“皇上,皇上,都是奴家的錯。”堂堂一朝皇后,主動認錯。“是奴家一直忙于宮中之事,疏于照料,枉費了皇上當初將孩子交到我手里的信任。求皇上責(zé)罰。”
“母后。”太子不忍心母后將所有的事情都攔在自己的身上,當初是自己吩咐奴才們對這質(zhì)子一番照顧,才讓這些狗奴才膽大妄為。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給了棒槌,還沒有給甜頭拉攏他,居然就出了這么一件事情。“都是那些狗奴才,欺上瞞下,一群實力的東西。定要好好懲罰,給四皇子出氣。”
“那也是奴家的錯。”皇后伸手將太子拉到身后,示意他不要說話,“是奴家管教下人不周,才會出此大事。絕無下次。”
“父皇,這孩子真是可憐。如若出事了,那些奴才十條命,百條命,也抵不過這兩國之間的一條命。”胥顏卓躬身向皇上說道。
“你別在這里不嫌事大。”太子轉(zhuǎn)身對著胥顏卓說道。“四皇子不過是自己年幼,又離家來此,年少多愁,心中郁結(jié),才容易得病。”
胥顏卓倒是希望他說出這些話,“如此說來,皇后繁忙宮無,看來是不變照顧四皇子的,甚至連下人如此欺上瞞下,目無宮規(guī)都不知道。”
“好了。”皇上看著兩個兒子越來越不對付。無非就是想爭奪這個養(yǎng)著敵國質(zhì)子的權(quán)利罷了。“把伺候四皇子的太監(jiān)婢女帶上來。”
下人帶上來以后,才從實知道,在這過去的一個月里,下人真是目中無人,仗著皇后忙于公務(wù),太子不理后宮之事,欺負這個宮中無權(quán)無力,放在角落的四皇子。
把太監(jiān)婢女全部罰了以后,皇后罰了三月俸祿。
“父皇,母妃近來甚為寂寞。不如讓母妃來教導(dǎo)四皇子吧。”胥顏卓向皇上建議到。
太子聽了,明明知道今天這落水事件絕對不可能那么簡單。恰好就落水了,恰好就有人經(jīng)過,又恰好又在他在宮中碰巧發(fā)生。只是卻是讓他抓了把柄,自己過去一個月卻是怠慢了這個敵國四皇子。
只是現(xiàn)在如果讓他搶了去,以后再好生對待,如今司寇國投降歸順了,豈不是又有了司寇國的助力?絕對不能如此。
“這事不用再說了。”皇上又怎么會部明白他們兩個人在這里整些什么?
“是,父皇。”胥顏卓好像很猶豫,可還是躬身說道,“父皇日理萬機,再讓這事勞心勞神實在是為人子不該。不如讓三弟養(yǎng)著吧。”
“恩?”皇上看著躬身在自己面前的孩子,明白他是不想讓質(zhì)子繼續(xù)呆在太子這邊,趁著出了此事,想把太子移到自己那邊。可是現(xiàn)在,又說給老三?不過老三確實是個好人選,畢竟他沒有可能爭皇位。怎么忘了這么個人,“如此不錯。傳旨下去,三皇子文修武德,司寇國四皇子跟隨泰安王爺學(xué)習(xí)。”
胥晟接到圣旨,急忙趕往皇宮。將病重昏迷的司寇霖接回府邸。還有兩名御醫(yī)跟隨著。
司寇霖被人抱在懷里,有些驚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里。上一刻的記憶還在冰冷的水里掙扎,甚至是再在生命危急的時刻,最后都已經(jīng)被冰冷的池水嗆暈了過去。
現(xiàn)在,微微醒來,抬頭看見的是堅毅英俊的下巴,一身朝服,原來是他。只是這一個多月沒有見,甚至是不聞不問。來不急多想些什么,已經(jīng)被疲倦和一點安心代替,又昏昏迷迷的暈睡過去。
把人接回府邸,胥晟特意在自己房間旁邊安排了一個房間給病重的四皇子,好方便照料。
胥晟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少年,才一個月沒見,居然削瘦了很多。不過這不是又回到自己的手中了嗎?不用動手,自然有人會送回來。
宮門外,胥顏卓看著領(lǐng)了質(zhì)子回去的胥晟,笑了笑。終于還是讓太子棋差一招。倒是要好好謝謝那個人。
夜里趁著無人,從瑞王府里帶著暗衛(wèi)出去。來到京城偏郊外,一處小院。
正看到一書生在燈前落子,院子空曠蕭條,僅有一個管家,三個仆人。一盞油燈,影影綽綽,明明書生打扮的人,卻在墻影子上看到另一方形象,身姿挺拔,半臉剪影甚是英俊,就著跳眨的燈花,閑敲著棋子。
觀那棋盤上,殺伐不斷,圍攻阻攔。
一手攻,一手防,倒自己把自己逼得左右為難。胥顏卓看著棋局,有些癡了,想露一手,但仔細看那棋盤,卻發(fā)現(xiàn)也沒有了退路。
齊文修這才放下手中棋子,抬頭看向已經(jīng)在自己庭院中站了挺久的當朝王爺。堂堂八顆龍珠王爺,身后更是百世家族阮家,未來最有可能走向天下至尊皇位的人。
胥顏卓看到他似乎沒有再下棋子的意思,才走上前去,眼角含笑。“此次冒昧打擾,是前來多謝齊公子的提醒。”
齊文修起身行禮道,“見過王爺。”抬手示意請坐。
胥顏卓坐在齊文修對面,中間隔著一張簡陋桌子,但桌上那副棋局卻是天下人求之不得的無價之寶。
胥顏卓早就想要把太子手中的質(zhì)子收回來。要栽贓嫁禍很容易,而且明明知道太子那方有意給質(zhì)子難堪的愚蠢行為。只是沒有想到如何讓皇上能同意自己母妃來養(yǎng)這質(zhì)子。卻忘記了還有三皇弟這個人。
原來那天在宴席上,太子與瑞王爺都在爭齊文修這個人。已經(jīng)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了。這個時候,齊文修已經(jīng)無路可退,必然要在兩方之中盡快選出一方。
后來,胥顏卓居然膽大偷偷帶著暗衛(wèi)潛進了聞太傅府中,見了齊文修,想說服他幫自己。
齊文修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只是說了一句話,“三皇子無謀無權(quán)無圣寵,卻是你的皇弟。”
胥顏卓回去以后,左思右想,恰好在謀劃質(zhì)子之事。才想到將質(zhì)子放在三皇弟那邊再好不過了。如今看來,是要有意拉攏三皇弟了。
“齊公子,你看今日之事,三皇弟會怎么看?”胥顏卓說道。
“此時他如何看,不重要。重要的是還有一事。”齊文修看了看對面的王爺,在油燈下,影影綽綽的眉目竟是少有的精致,既有男兒的英俊,卻眉目間卻偏偏和阮貴妃像了個七八成,桃花眼中有幾分艷麗之色。
如此長相,而且手段又精明狠辣。倒是和他那母親一樣,是個十足的蛇蝎美人。
“還有一事?”胥顏卓一挑眉毛,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這是遺漏了什么?“還請齊公子提醒。”
“等著吧。”齊文修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攆著一顆白棋落在黑方守要處,霎時整盤死棋居然又活了起來。白方之前的處處掣肘此刻卻成了鋪墊助力。
胥顏卓看著這一方棋局,倒也不惱他和自己說話之時,原來卻想著其他事情,三心二意。倒是驚嘆他那一處落手,有如此化腐朽為神奇之效。看來這個人,必然要讓他為己所有,只是十分不好掌控,如果不然,只好除去。心中瞬間百轉(zhuǎn)千回法,卻面上絲毫不顯,只贊嘆到,“齊公子棋藝真是讓人驚嘆。那我就等著齊公子帶來的好消息。”
“謝王爺夸獎。”齊文修起身,“如若無事,讓在下送送王爺。”這是要趕人的意思了。
“齊公子留步。”胥顏卓笑道,“下回再來叨擾。”
齊文修站在原地,看著出門的絳紫身影。獵物上鉤了。轉(zhuǎn)身隨手將手中的黑子一彈,穩(wěn)穩(wěn)落在棋盤上,瞬間,整個棋盤的局勢又翻天覆地的變化。剛剛還在被逼到死局的黑子,又占著上風(fēng)了。
泰安王府。
司寇霖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入夜了。
房間里燈火通明,被窩柔軟溫暖,整個房間的布局不是自己原來住的地方。這里是哪里?
胸口氣息不順,不斷地咳嗽。外面仆人聽到里面人醒來的聲音,連忙去報了李管家。
胥晟房間就在隔壁,聽到聲音后也過來,看到原來躺在床上的少年,已經(jīng)起身,正想下床。上前阻止道,“大夫說了,你不宜著涼。”邊說著就邊把剛爬出被窩準備下床的人,又籠回床上,把被子嚴嚴實實的蓋好。
司寇霖躺在被窩里,露著頭,看著一月未見的大將軍,不明白,為何自己現(xiàn)在會在他這里。
許是司寇霖蒼白臉上的疑惑之色太過于顯而易見,胥晟開口解釋道,“你落水生病,皇后那邊照顧不周,皇上已經(jīng)讓你暫時跟著我練舞習(xí)字。”
司寇霖埋了埋頭,原來這樣。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原來自己已經(jīng)又被推到了另一處地方。
胥晟看著少年對自己不理會,將頭埋在被子里,想來他是累了。“你要繼續(xù)睡也可以,如果餓了,就喊下人。他們早準備好了吃食,等你醒來。”
仍然沒有回答。胥晟才出了門,對外面的仆人吩咐道,“弄些吃的進來。”
胥晟又轉(zhuǎn)回房中,拿了一件披肩道,“起來。”
司寇霖剛才的拒絕之意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很明顯了,以為他會直接走掉,如今這僵持著,只好撐在床上,慢慢起身,坐在床頭。剛坐好,肩上便批了一件披肩。
“等會兒丫鬟喂你吃飯,吃完再睡。”胥晟旁邊囑咐道。
一會兒便有下人端上來各色小菜,和一些粥。
被分在這個房里做事的小丫鬟,想上去照顧四皇子,他礙于王爺在此,不敢放肆。端著一碗清粥,左右不是。
司寇霖看到,本就不習(xí)慣于被人照顧,或者與人相處,聲音沙啞微弱說道,“我自己吃。”
丫鬟這才將粥端給司寇霖。
只是這司寇霖大病剛醒,高燒不斷。手腳酸軟的沒有力氣,剛把碗接在手中,卻一個失神,就整碗的粥水都倒在了衣服被子上。
旁邊的胥晟連忙將碗甩出,早看出他大病剛醒,手腳虛弱無力。只是自己不會照顧人,也不可能說喂誰吃飯。“快去叫兩個丫鬟過來給四皇子換衣服。床上的被褥也換了。”
“是,是,奴婢這就去。”丫鬟早嚇得不知是何是好。連忙退下,交了李管家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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