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緩緩起身,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沒有醉。他目光十分平靜,似乎早預(yù)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啪”
將金幣用力啪在桌面上,他才問道:“德才樓?”
“齊炎,我們掌柜請你過去敘舊。”
為首是一個體型壯實的大漢。他臉如刀削般剛毅,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模樣就知道是個修煉者。
“敘舊?”齊炎哈哈一笑,說道:“話說得真好聽,不就是還想要我手上的大藥嗎?”
德才樓其實是一個地下交易所,許多見不得光的東西都通過他們交換成錢財。
齊炎得了一筆天材地寶,為了避免有心人留意到所以通過德才樓換取成了錢物。誰想,對方看上自己手里的大藥,數(shù)次派人前來換取。
這些年,作為一名亡命徒齊炎深知除了增長實力的寶物外,最珍貴就是大藥,關(guān)鍵時候能夠用來保命。所以這等東西,無論給多少錢他都不會輕易出售。
“你倒是干脆。”大漢點頭,說道:“我們掌柜愿意出五萬金幣換你手上的冰須草。”
“五萬金幣?”
聞言,齊炎狠狠吐出一口痰。冷笑道:“當(dāng)我傻子,一株冰須草拍賣會上至少六七萬金幣成交。”
“不識好歹。”
壯漢目光里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冰冷,他沉聲道:“到底給還是不給?”
“你說呢?”
齊炎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他勾了勾手指,做一個挑釁般的動作。
“上!”
片刻后,酒館內(nèi)一片狼藉。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人影,正是來自德才樓的手下。
“掌柜,您說的真對。這位爺出手好闊綽。”
看著金燦燦的金幣,年輕的小二十分佩服自家掌柜的眼力。
“你小子好好學(xué)著。”
雖然自家店快被砸爛了,但是酒館掌柜卻沒有半點惱色。光是這六塊金幣,足以抵得上兩座小店了。
酒館外面的陽光十分耀眼,滿身酒氣的齊炎十分享受春日里的暖陽,溫暖而且不燥。相比于大山里闖蕩來去的驚險,現(xiàn)在數(shù)日的生活真是愜意。
喝不完的酒,吃不完的美食,還有水靈漂亮的姑娘。只有錢就是好,怪不得那些富家子弟各個胖的流油,原來都是這樣玩出來的。
齊炎走出數(shù)步,突然抬頭。他眼睛瞇成一道線,有著淡淡的精光在開闔間流露。
街上十分冷清和安靜,因為十多道強(qiáng)碩的人影占據(jù)了道路中間。他們手里是鋒利冰涼的刀和劍,尋常人見著都遠(yuǎn)遠(yuǎn)避開。而不尋常的人,基本不會出現(xiàn)在這種市井地段。
“齊炎,把冰須草交給我。”
一個人影從后面緩緩上前,他聲音不大,落在齊炎耳邊卻十分響亮。
“德才樓什么時候成強(qiáng)盜窩了?”齊炎笑了笑,嘴角上浮現(xiàn)一抹不屑。他本來就是一個亡命徒,什么場面沒有見識過。
“掌柜,我去拿下他。”
一個男子上前,他青面長須,手里提著一把**十重的大刀,看模樣就知道是位體魄強(qiáng)悍的修煉者。
“有位大主顧差一株冰須草煉丹,為了不墜我德才樓的聲譽(yù)所以請你割愛。”
無視屬下的提議,掌柜笑著說道。如果不是因為這位大主顧來頭過于驚人,他也不想做出這等事情,傳出去也影響德才樓的名聲。
“我連妖獸都不怕,更不會怕人。”齊炎搖搖頭,一副沒有商量的余地。如果是其他的大藥面對這種陣勢他或許就讓出去,但是這株冰須草已有百年藥齡,就算不煉制入藥生吃都能起著白骨生肉的功效。
絕對是一株十分神奇的保命藥,所以除非不得已,不然他沒有任何出讓的打算。這也是為什么此前德才樓三番數(shù)次求取,他沒有答應(yīng)的原因。
“沒得談了。”
掌柜使了個眼色,身邊的人一涌而上。德才樓本就是地下交易所來歷背景更是恐怖,別說是對付齊炎這種尋常亡命徒,就算普通權(quán)貴子弟都綽綽有余。
聚寶齋今日的生意十分清閑,錢功明慢悠悠煮水。這可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取自帝都附近雪峰上的清泉。這等泉水清涼甘甜,煮出來的茶水口感醇厚,味道香濃,甘苦有致,絕對是其中上品。
當(dāng)年,因為他幫過雪峰上一個門派辦了件好事,所以每個月初都有人不顧千里送泉水。
水開了,沸騰的厲害。
“錢老哥,今日興致極好。”
錢功明剛想取下水壺泡茶,就聽見一個清朗的聲音。他回頭,就看見一個人影緩步進(jìn)來。
他穿著一身白色衣袍,顯得干凈整潔。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清秀。
“劉洋老弟!”
錢功明起身,笑著說道:“上次我可聽齊炎臭小子說了,恭喜你得償所愿啊!”
“還得感謝錢老哥。”
劉洋拱拱手,瞧見沸騰的茶水,開玩笑般說道:“難道老哥知曉我今日要來,茶水都準(zhǔn)備好了?”
“這”
聞言,錢功明搖搖頭,笑罵道:“你老弟出門肯定看黃歷,不然你可遇不上我這好茶好水。”
“快,坐坐。”
兩人落座,錢功明笑了笑,道:“老弟稍等。”
說著,他提起水壺將熱水倒入放好茶葉的水杯。整個動作行云流水,顯得十分熟練。
而且無論是水量還是茶葉數(shù)量都十分有講究,讓劉洋看起來都十分賞心悅目。
“來,嘗嘗老哥的手藝。”
一杯熱茶送到劉洋面前。他也不客氣,端起來就喝,香氣陣陣沁人心脾,忍不住嘆道:“好喝。”
“老弟喜歡就好。”
錢功明十分高興,劉洋出身富貴,能夠得到他的稱贊十分不易。果然,好茶還得好水。
兩人寒暄一番后,錢功明輕聲問道:“這次老弟前來有什么要事?”
“有些東西想在老哥這里寄售。”說著,劉洋將數(shù)個錦盒放了出來,這些都是從黑山收獲的藥材,而且年份充足絕對是罕見的寶貝。
他現(xiàn)在根本用不上,與其放著不如拿出來換些財物。
“老弟原來是給我做生意了。”
錢功明雙目放光,聚寶齋本來大部分都是丹藥生意,所以對于藥材他比誰都了解。
數(shù)個錦盒里面的都是年份充足的大藥十分罕見,每一株都價值連城,可以說是寶藥。
“都是上品藥材。”錢功明嘖嘖稱奇,他沒有詢問來歷。猶豫片刻,這才問道:“老弟這些藥材價值珍貴,不妨售賣給我聚寶齋如何?”
劉洋笑吟吟看著他,似乎早預(yù)料到這個情況。說道:“有何不可。”
“太好了。”
眼見劉洋答應(yīng),錢功明開懷一笑。這等級別藥材他不是沒見過些,但是其中數(shù)株有聚寶齋目前很需要的三株主藥,有了這些易大師肯定就有勝算取勝了
“老弟你放心,這些藥材全部按照市場價格購買,不會放你吃半點虧。”
錢功明再三保證說道,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將藥材收起來。
“老哥你客氣了。”沉吟片刻,劉洋說道:“這樣吧。藥材全部按照市場價格八折給我,剩下的權(quán)當(dāng)感謝老哥這段時間的照顧。”
“這怎么能行?”錢功明十分吃驚,別看是兩折不多,但是一株大藥足以賣出數(shù)萬兩金幣,每一株他就能得到數(shù)千金幣,數(shù)株湊合算下來就能達(dá)到接近兩萬金幣。
“老哥,這是應(yīng)該的。而且以后免不得還有其他事情麻煩到你。”
劉洋笑了笑,沒有在這個話題多說下去。
“既然這樣,那我不推辭了。”錢功明是生意人,知道劉洋這樣做的意思。他笑了笑,說道:“以后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事情,老弟盡管開口。”
“老哥,這可是你說的。以后別怪我芝麻事情太多。”
兩人對視一笑,不禁都哈哈大笑起來。
“笑得如此高興,我需要的藥材都找到了嗎?”
兩人閑聊時,一個老者突然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看模樣年過半百,一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兩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讓人印象深刻。他頭發(fā)梳得十分整齊,一身黑袍干凈整齊。
“易大師,你怎么來了?”
看見來人,錢功明馬上起身。他語氣頗為恭敬,賠笑說道:“您有什么吩咐讓下人過來就行,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別廢話,我要的藥材到底收集到了沒有?”老者語氣有些不耐,目光掃了一眼劉洋,沒有過多留意。
“您放心,現(xiàn)在只差兩株主藥了。”
“就差兩株主藥?”這名叫易大師的老者有些狐疑。他皺眉說道:“錢功明你可不要敷衍我,昨日讓人通知我尋不到六味主藥,今天就差兩株湊齊了?”
說道最后,他顯然有些不信。語氣嚴(yán)厲道:“這些藥材十分關(guān)鍵,三日后就是城內(nèi)煉丹大會,你別給我惹出什么幺蛾子。”
“不敢不敢,給我豹子膽都不敢敢敷衍您?”錢功明對他脾氣十分好,他看看老者又看看劉洋,隨即說道:“你不知道,數(shù)株大藥都是我朋友今天帶來的。”
“你朋友?”
聞言,這位老者才認(rèn)真打量起劉洋來。
“易大師給您介紹下,這是我的好朋友名叫劉洋,來自劉府。”
“劉府。”
老者眼睛微瞇,沖著劉洋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老弟,我給你鄭重介紹下這是我們聚寶齋的易玄大師,煉丹術(shù)在咱們整個帝都都赫赫有名。”
錢功明對著劉洋打個眼色,示意他好好認(rèn)識結(jié)交一下。畢竟,這等人物也是各方勢力拉攏的對象。
劉洋早就聽說聚寶齋里面有一位丹道大師,沒想到今天居然見了一面。煉丹大師在這個世界十分受歡迎,要知道煉制的丹藥既可以療傷又能輔助修行,絕對是各方勢力矚目拉攏的對象。
劉洋本就心性謙和,對著老者拱手說道:“在下劉洋,見過易大師。”
“劉昌是你什么人?”易玄突然開口問道。
“正是家父。”
“原來你是劉昌的兒子。”
易玄目光微瞇,流露出一絲絲淡淡的精光。沉吟片刻,他輕聲開口說道:“今天你帶來數(shù)株大藥,看來還得多謝你了。”
“豈敢。”
劉洋只是將多余大藥售賣,也沒想到正是聚寶齋搜尋的藥材。只不過是個巧合,他怎敢讓別人道謝,何況本就是個生意買賣。
“你倒是謙虛。”
易玄點點頭,看著錢功明和劉洋兩人的目光有些閃爍。片刻,他突然對前者說道:“錢功明帶上你這位小兄弟和我回去一趟,有個忙需要你們幫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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