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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烽煙 正文 第一章 深刻反省 真誠謝罪

作者/阿爾茲海默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thu aug 04 15:58:36 cst 2016

    長篇小說

    抗 戰 烽 煙

    作 者:阿爾茨海默

    第一章 深刻反省 真誠謝罪

    1985年初春。日本。東京郊外。一棟白色二層建筑內。

    墻上并排掛著尺寸大小相同的一幅中國地圖和一面中國國旗。下面靠墻的長條桌上并排擺放著一頂淺灰色的八路軍舊軍帽和一把銅質的八路軍軍號。已經完全禿頂身體硬朗的中川榮一雙眼中充滿愧悔與內疚,與兒子中川勝男、孫子中川林安并排站立,祖孫三人面對中國地圖和中國國旗、八路軍軍帽、軍號虔誠恭敬的深深三鞠躬。

    1985年清明節,中國河北省林安縣抗日戰爭烈士陵園。

    中川榮一以中國傳統的最高禮節雙膝跪倒在烈士紀念

    碑前低頭默哀、拜謁謝罪。三分鐘后,中川榮一在兒子中川勝男、孫子中川林安地攙扶下緩慢地站立起來,祖孫三人并排站在抗日戰爭烈士紀念碑前,神情肅穆滿懷虔誠深深地三鞠躬。他們三人身后肅立著二十多位陪同人員,有當年戰場上的對手和他們的兒孫,有當地的有關領導干部,還有烈士家屬,也同時一起向烈士紀念牌深深地三鞠躬。

    中國河北省林安縣林政府招待所會客室。

    中川榮一祖孫三人有些拘謹地坐在沙發上,對面沙發上坐著滿頭白發、精神矍鑠、身體硬朗、面色紅潤的離休老軍人方濟仁,坐在旁邊的是他穿著陸軍軍裝英武的兒子和穿著空軍軍裝滿臉朝氣的孫子。旁邊的沙發上坐著身穿唐裝的離休老干部丁儒軒,身穿西服沉穩的兒子和干練的孫子坐在他的左右身旁。其他陪同人員坐在外圈的沙發上。三位老人當年在抗日戰爭的戰場上是你死我活的死對頭,又是有著親緣關系,幾十年后帶著各自的兒孫聚在了一起。

    “哈哈哈哈。”丁儒軒爽朗地笑了起來,感慨地說:“幾十年前戰場上的生死對頭今天又聚在了一起,很難得,不容易啊!中川將軍,啊不,中川先生,表姐夫,歡迎你這回是以和平友好使者的身份又一次來到中國,歡迎你來看一看在幾十年前你侵略過的這塊土地上今天發生的巨大變化。”

    “是啊。非常歡迎中川先生作為和平友好的使者來中國、來河北參觀訪問。”方濟仁微笑著說道。

    “謝謝!謝謝你們。”中川雙手扶膝欠身鞠躬致禮。“請允許我向你們二位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兒子中川勝男,他在東京日中友好協會本部工作。”

    中川勝男起身鞠躬,用標準流利的漢語說:“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這是我的孫子中川林安,大學歷史系教授。”

    中川林安起身鞠躬,用更加標準流利的漢語說道:“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方濟仁和丁儒軒也分別向中川榮一介紹了各自的兒孫。

    “表姐夫,你們在北京住了兩天,都去哪里轉了轉啊?”

    中川扶了扶眼鏡,目光柔和地看著丁儒軒謙遜地說:

    “小弟,請允許我還這樣稱呼你,畢竟我們是近親,血濃于水啊,親情高于政治、高于意識形態嘛。在北京時我們也沒去什么地方,主要是為了去毛主席紀念堂,我們祖孫三人一起去了兩次。后來的幾天,他們倆還分別拜見了各自交往多年的中國朋友。”中川用流利的漢語熟練地說道。

    “哦?你們去了毛主席紀念堂?還去了兩次?表姐夫,為什么吶?有什么感想和體會嗎?”丁儒軒好奇地問道。

    中川表情莊重,緩緩地環視眾人,語氣誠懇地說:

    “當然有啦。毛主席是我非常敬仰崇拜的偉人,這源自戰爭時期與八路軍的生死較量。他是偉大的政治家、軍事家。我是戰敗國、戰敗軍隊的軍人,我對他老人家佩服得五體投地,心服口服。所以,我一定要帶著兒孫去瞻仰他、祭拜他,向毛主席謝罪,表達我深刻反省、真誠悔過的心情,還有對中國的美好祝福,對日中兩國友好交往、和平共處的企盼。小弟,這就是我的感想和體會。”

    “好啊!中川先生能這么想、這么做,真是難能可貴啊。”方濟仁發自內心地稱贊道。

    “嗯,好,應該。”丁儒軒看著中川勝男、中川林安好奇地問道:“怎么?在中國、在北京你們還有一些中國朋友?能說說你們見面都談了些什么嗎?在跟你們的中國朋友的交往過程中,你們日本人會是什么樣心理啊?”

    中川勝男看了兒子中川林安一眼,轉回頭說:

    “我先說吧。丁先生。哦,不對。我應該尊稱您表舅,請允許我先糾正一下您的說法。表舅,我不是日本人,我是中國人,請您以后不要再對我說你們日本人。”

    “哦?我說錯了嗎?你怎么會是中國人吶?”丁儒軒瞪大了眼睛左看右看不解地問。

    “表舅,請您聽我解釋。全世界的人都把自己的祖國比作母親,反過來說,母親也象征著祖國。我的母親是中國人,所以我也是中國人。從小到大,我母親一直對我說,你要記住,你還有一個祖國就是一水之隔、一衣帶水的中國,那里比日本要大得多、美得多。母親還對我講了很多很多中國和家鄉林安縣的事情,讓我長大以后要為中國做些事做些貢獻。她告訴我,她一生做過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留學東洋和嫁給我父親。還有,從我會說話起母親就教我說漢語,在我的記憶里,她好像從來沒有和我說過日語。說句不謙虛的話,我對中國的了解、認識也許并不比在座的少。所以,我說我是中國人絕對不是虛妄之言。表舅,是這個理兒吧?”

    丁儒軒楞了一下說:“啊?啊,你說得有道理。也是你母親教育引導得好啊。”丁儒軒抬手指了一下中川林安問道:“你也是這么想的嗎?”

    “是的,我爸爸說得沒錯,我當然也是中國人了。從小到大,我奶奶一直教導我不僅要愛日本,更要愛中國愛故鄉。中川林安就是我奶奶給我起的名字。”中川林安朗聲答道。

    “哈哈,好啊。有意思。表姐夫,你對他們的這種說法是怎么想的呢?你不反對嗎?”

    “不反對。雖然我是日本人,但是我贊同他們的說法。”

    “好啊。哎?方將軍,你有什么看法沒有啊?”

    “我?”方濟仁想了想說:“我、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有意思,也有道理。嗯,首先,他們沒有忘記自己身上具有的中國血統。其次,這是一種非常友好的表示。但愿更多真正的日本人也有這種友好的表示和愿望。”

    “嘿,還是方將軍說得好啊。”丁儒軒點頭贊同。

    “方爺爺、舅老爺,我再說一件事情你們可能會大吃一驚的。剛才說了我爸爸和我是中國人,其實我爺爺和我們在日本的中川家族都是中國人的后裔,尋根溯源的結果,原來我們的祖先是西漢高帝劉邦。”

    貴賓室里所有的人聽到中川林安如此述說都大吃一驚。

    丁儒軒吃驚得瞪大雙眼不錯眼珠地盯著中川林安問道:

    “啊?!有這種事兒?!聞所未聞,你有什么根據嗎?”

    “舅老爺,我這么說當然是有根有據的了,這可不是我自己一個人能胡編亂造出來的。”

    “哦?你還有根據?有意思啊。那你快說說這事兒的來龍去脈。”丁儒軒饒有興趣地追問。

    “好吧,那我就簡單地講一講。中國東漢末年,也就是公元220年,東漢最后一位皇帝漢獻帝劉協被逼禪讓皇位給曹操的兒子曹丕,史稱魏文帝。劉協被貶為山陽公逐出河南洛陽皇宮,居于濁鹿城,就是今天河南省焦作市修武縣李固村的濁鹿城。劉協在濁鹿城生活了14年,54歲的時候病逝。后來,漢獻帝劉協的后裔孫劉阿知率其家族東渡扶桑來到日本,他們帶去了先進的農業技術、紡織技術,規整的漢字,中醫中藥,服裝服飾,還帶去一些建筑技術。另外,日本有坂上、大藏、原田、田原、中川五姓家族,都源于中國河南焦作的修武縣。以后的歷朝歷代都有劉氏后裔和其他中國人東渡日本,扎根繁衍,生活至今。遠的有鑒真和尚,近的有棋圣吳清源。他們二位對日本的佛教文化和圍棋技藝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這是中日兩國人民都知道的事情。幾年前,我知道這段歷史的時候,也感到大吃一驚,最初我還不相信。為了搞清楚我和我的家族是從哪里來的?幾年來,我多次往返中日兩國,查閱了大量的歷史資料,相互對比佐證,深入分析研究。最后,得到了確認無誤的結果,中川家族確實是劉邦的后裔。目前,我還在努力地搜集史料進一步地探詢研究。現在,仍有日本的歷史學者和劉協后人來中國到漢獻帝陵考察,或是尋根溯源。舅爺爺,有了更新的結果我再告訴你。”

    “好啊,我等著。方將軍,聽林安這么一說,日本和咱們中國不但同文同源,還同宗同種吶,兩國是沾親帶故的親戚了。”

    “也可以這么說吧。所以,中日兩國更應該和平相處友好交往,互相尊重幫助。絕對要避免戰爭。”

    “嗯!方將軍說得對、說得好。”

    “老哥哥,不是我說得好,是勝男和林安他們倆說得好。勝男,我想聽聽日本人是怎么看待中國和中國人的?也想聽聽你的中國朋友是怎么看待日本和日本人的?能說說嗎?”

    “當然可以。方將軍、方叔叔,十多年來,因為工作關系我幾十次來中國,接觸到各行各業的朋友,就中日兩國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全面深入的討論過,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方面談得就更多了。簡單地說吧,中國人對日本人是真誠友好的,而且都非常喜歡日本的汽車和電器、電子產品。但是,他們對日本這個國家卻是從骨子里的厭惡和仇恨。而且,我能感覺到,這種厭惡和仇恨來自他們的祖輩和父輩,還有對現在日本政府的某些偏激錯誤的做法。我覺得,這種厭惡和仇恨也許還會延續幾百年。我的一個朋友曾經開玩笑地跟我這樣說過,假如有朝一日他當上了國家主席、軍委主席,他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兵東洋,滅掉日本,劃入中國版圖,把日本改成海東省。”

    “嘁!荒謬,無稽之談。”丁儒軒不屑的否定道。

    方濟仁:“這種說法確實非常荒謬錯誤的。中國是不會這么做的,過去沒有,現在也不會,以后更不會這么做。那日本人是怎么看待中國和中國人的吶?”

    中川勝男端起茶杯喝了兩口茶水后接著說道:

    “大多數日本人普遍認為中國是個物產豐富、地域遼闊的發展中大國,應該保持永久的友好關系。但是,他們覺得中國人太多了,雖然生活水平普遍不高,卻是樸實善良的,應該像鄰居似的相互幫助友好交往。而有極少數的日本人卻視中國為巨大的威脅,害怕中國國力強盛和平崛起,會對日本的生存發展構成威脅,甚至會發動戰爭進行報復。”

    “胡扯!這不是無中生有、造謠生事嗎?!吃飽了撐的!”丁儒軒氣憤地說。

    方濟仁接口說道:“是的!編造謊言,沒事兒找事兒,用心極其險惡!林安,你是歷史老師,你們年輕人怎么看?”

    中川林安:“方爺爺,這幾年,日本的部分政治家和右翼分子不斷鼓吹*****有著險惡的政治目的和軍事用意。我認為,這些人不懂歷史,更不懂中國歷史,稍有歷史知識的人都會相信,中國是不會對日本發動戰爭的。”

    “哦?為什么呢?日本的年輕人也都這么想嗎?請你詳細地說說。可以嗎?”方濟仁好奇地問道。

    中川林安想了想接著說道:“可以。方爺爺、舅爺爺,我說的不一定對。據我了解,日本的年輕人也不全是這么想的,我和部分人這么想的依據是,幾千年來,中國治家治國之法是與人為善、與鄰為善,寬以待人、能忍自安的儒家理念。所以,中國在五千年的歷史發展進程中沒有一次對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發動過以占領吞并為目的的侵略戰爭。再有,地大物博、礦藏物產豐富多樣的中國根本沒有必要對資源極度缺乏的島國日本發動戰爭。我的一位北京朋友曾經對我這樣說過,沒有資源的日本小島國白給中國我們都不要,怎么可能還會發動侵略戰爭吶?我們中國自己的事情多得還忙不過來呢,哪兒有那閑工夫呀。但是,如果日本膽敢再對中國發動侵略戰爭,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非滅了小日本兒不可。”

    “不對不對,簡直是荒謬之極!你的北京朋友這么說是錯誤的。不管是大國小國,還是窮國富國,誰對誰發動戰爭都是不對的。”方濟仁一邊搖頭一邊擺手說。

    丁儒軒轉移話題說:“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換個話題吧。表姐夫,你們在北京的時候為什么不找我們吶?我和方將軍離休以后沒回老家都住在北京,我們兩家的距離很近,還經常見面呢。不過,方將軍在戰爭年代多次負傷,離家遠行很辛苦的。”

    “方將軍,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中川鞠躬道歉。

    “中川先生,快坐下。在戰爭年代,我確實多次負傷,但都不是致命傷,只是最近這幾年一到陰天下雨的時候,右腿、尤其是膝蓋就會有些疼。不過,沒有他說得那么嚴重。你看,現在我硬朗得很啊。”

    “那好,那好啊。我知道,我不應該來打擾麻煩你們,但是又不得不來打擾麻煩二位。今年我82歲了,風燭殘年,時日不多了。這次來中國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所以非常想在林安縣當年我們兵戎相向、生死搏殺的地方再見到你們二位,向你們懺悔謝罪,免得我留下遺憾去天國。哦,還有一件非常重要事情,我必須完成。小弟,我帶來你表姐的一半骨灰,我送她回家,這也是她的終生夙愿。我必須讓她葉落歸根,魂歸故里,讓她在出生成長的故土安息,這樣我生無遺憾,死能瞑目。小弟,請幫我安葬你的表姐。”

    “好的。表姐夫這事兒我一定全力幫助你完成。讓我離家幾十年客死異鄉的表姐在自己的家鄉入土安息。”

    “小弟,謝謝你。勝男、林安,站起來。”中川榮一地站起來看著方濟仁、丁儒軒真誠地說:“方濟仁將軍,小弟丁儒軒先生,我和我的兒子、孫子,向你們二位,還有你們在抗日戰爭期間無辜殉難的親人和無數的死難者,再一次表示我們深深地懺悔、真誠的謝罪。”說完,中川祖孫三人向方濟仁、丁儒軒和他們的兒孫深鞠一躬。

    “好了好了,快坐下。表姐夫的真情實意我們接受。但是,我們都知道,對那場戰爭,很多日本老兵直到現在并沒有深刻反省,更沒有真誠懺悔,甚至要為侵略戰爭翻案。”

    “是的。這樣的人在日本有很多。那是他們糊涂無知、狂妄自大啊!”中川坐下后憤憤不平又很無奈地說。

    “哦?表姐夫,你這話怎么講啊?”

    “小弟,說起來其實很簡單,那些人根本不懂中國歷史和日本歷史,更不懂中國人民是怎樣性格的人。還有,他們不了解中國的地形地貌和豐富的物產資源。兩國對比,日本這么小的島國,怎么可能占領征服那么大的中國啊?我是學歷史的,所以我都懂都了解。用你們的話說,我是中國通啊。”

    “中川先生,對那場戰爭你反思過嗎?是怎么反思的呢?”

    中川滿臉的悔恨、愧疚,用流利的漢語真誠自責地說:

    “是的,方將軍。我非常慚愧,我深刻反省了幾十年,也認真反思了幾十年。從過去到現在,日本政府和有些國民的右翼思潮、偏激的民族主義情緒是錯誤的,更是危險的。所以,今天帶著我的兒子、孫子來到我當年侵略過的地方向中國人民、向你們謝罪,祭奠在那場戰爭中戰死的英勇無畏的中國軍人和無辜的平民百姓。唉!說起來真是慚愧得很啊,我是中國的女婿,我兒子、孫子的身上流著中國人的血液,中國是我的第二家鄉。當年我卻帶兵踐踏了這塊美麗富饒的土地,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結果,我們日本戰敗了,你們中國勝利了。那場戰爭讓我明白了,當年日本發動侵華戰爭是一場注定要失敗的非正義的不勝之戰,是完全錯誤的。中國是不可戰勝的,中國人民是不可征服的。日本對中國開戰,過去打不贏,現在也打不贏,將來更打不贏。唉!簡單是吧,永遠打不贏。這是從古至今歷史事實早已證明了的。我來中國懺悔謝罪的目的就是要告訴日本國民,日本要生存、要發展,就必須和鄰國和平相處友好交往,尤其是文化非常相近的中國,這才是唯一正確的道路。”

    “是啊,前事不忘后事之師。中川先生說得好,希望中日兩國人民世世代代和平共處,友好交往下去,再也不要發生戰爭了。”方濟仁無限感慨地說。

    “唉!”中川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發自內心感慨地說:

    “其實,當年戰爭進行到兩年多的時候,我就非常清楚地看出來了,并且得出了肯定的結論,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日本政府瘋狂發動全面的侵華戰爭是非常愚蠢的,是完全錯誤的,那是一場自取滅亡的打不贏的戰爭。毛主席在1938年5月發表的《論持久戰》這篇文章里就明確斷言日本必敗中國必勝。當年那位縣委書記也對我說過,日本想要占領吞并中國,完全是老鼠吞大象,完全是癡心妄想。”

    “當年,日本政府為什么發動侵華戰爭?”方濟仁的孫子問道。”

    第二章 回顧歷史 警醒后人

    中川林安:“為了掠奪中國地下地上豐富的資源。于是挑起了盧溝橋事變,導致侵華戰爭全面爆發。還美其名曰解放中國,拯救中國人民,建立大東亞共榮圈。結果卻是以徹底慘敗告終,中國人民取得了最后的勝利。”

    “為什么日本要在1937年挑起七七盧溝橋事變吶?”方濟仁的孫子又問。

    中川林安痛快地答應道:“你這個問題問得真好,不愧是軍人啊,既然你提到了選擇發動戰爭時機的問題,那我們就不能只說盧溝橋事變了,應該說得遠一點。翻開歷史書,可以清楚地看到,日本對中國屢屢發難又屢屢‘得手’,時機的選擇和把握非常的精準。不管是甲午戰爭還是盧溝橋事變,日本對中國發難的時機都有著驚人的相似。日本挑起甲午戰爭選擇的時機是慈禧太后六十大壽,所以清朝政府必然要屈辱忍讓;日本逼迫袁世凱簽訂‘二十一’條的時機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歐洲列強忙于戰爭,無力東顧,中國革命黨活躍。日本看到了宰割中國并且能迫使袁世凱倒臺的大好時機;日本發動盧溝橋事變的時機選擇是,日本國內由于長期經濟危機的打擊,國內矛盾激化,使得積極侵華的軍部法西斯勢力執掌國家政權。另一方面,中國大規模內戰基本結束,國共合作一致對外,形成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日本最怕的就是中國內部的和平與團結,認為再不動手恐怕就沒機會了。這三個歷史事件充分說明了日本對中國長久以來處心積慮蓄謀已久的卑鄙算計或是當時發動戰爭時機選擇的歷史背景。”

    “那日本為什么總愛跟中國較勁、為什么窮兵黷武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啊?”丁儒軒問。

    中川林安無奈地連連搖頭,苦笑著說:

    “是啊,日本為什么總愛跟中國較勁呢?又喪心病狂的窮兵黷武。最初我也不理解不明白,深入地研究了日本歷史后我基本明白了。時間關系我就簡單說吧,那是因為第一,日本島國孤懸海外,地震、海嘯等自然災害頻發,資源極度匱乏,生存條件惡劣,發展空間狹小,要徹底改變日本生存發展環境,獲取豐富多樣的自然資源,就必須向島外開疆擴土。而隔海相望一衣帶水、地大物博礦產豐富的中國則是最好的目標,就像看到了眼前有一塊令人垂涎的肥美的鮮肉,要不惜一切代價搶到手。第二,自古以來,日本對中國有一種扭曲的不服輸的民族主義情緒和嫉恨心理,明治維新國力強盛以后更加強烈,要取代中國成為亞洲霸主,力圖建立一個以自己為中心的國際秩序,日本政府理想的東亞秩序是‘農業中國、工業日本’,日本是最先進的,鄰國都是落后的。那么要限制阻止中國強盛發展起來,就必須使用武力。第三,由于地理位置、自然環境的原因,長久以來,日本國民普遍存有強烈的憂患意識,甚至有國土終將自然毀滅的恐懼。要避免或者徹底逃離這種厄運,怎么辦啊?只有使用武力對外擴張。第四,日本保守派認為,如果中國復興強大起來,那將是過去東亞冊封體制的再現,日本將淪落為無足輕重的邊緣國家,這是不能忍受的民族悲哀。所以,這些人心里暗想,中國不能復興強大,中國不應該復興強大,否則會遭到滅國滅種的報復。如何擺脫解除這種深深地恐懼吶?使用武力。這四點最主要的原因,導致了日本長久以來窮兵黷武,總要跟中國較勁。”

    “哼!真是不可思議!我就不明白了,這日本到底是一個什么樣民族性格的國家?”丁儒軒又問。

    “什么樣的民族性格就會決定這個國家對外實行什么樣的政策。簡單地說吧,日本這個國家自古以來就存在著一種整體社會性的精神分裂病癥,并且衍變形成了這個國家的民族性格。我和日本一些歷史學家、社會學家、心理學家、精神病學家深入探究過這個問題,造成這種民族性格的原因可能是源于同古代中國的關系,日本自古就是一個崇洋媚外、卑躬屈膝的外在自我與厭惡外國、狂妄自大的內在自我的混合體,這是一種典型的精神分裂病癥。爆發釋放出的是被扭曲的自我,因此,自我爆發之際也往往是病人的自我毀滅之時。這不能不說是日本的悲哀啊。”

    “嗯。年輕人說得有道理,有根有據的,不愧的歷史老師啊。”方濟仁點點頭贊同地說。

    “是的,我們取得了抗日戰爭的偉大勝利。但是,我聽說有些日本人卻不這樣認為,還很不服氣吶。”丁儒軒說。

    “確實如此。”中川勝男接口說道:“有些日本人認為,日本是被美國和蘇聯打敗的,中國雖然也是戰勝國,不過是搭上了順風車而已,因此二戰以后對中國向來沒有敬畏感。還說中國放棄戰爭賠款,是沒有能力向日本索要,因為中國沒有能力向日本派遣一兵一卒。這簡直是一派胡言!”

    “哼!有這種想法怎么會反省?難怪現在日本政府的對華政策和做法過于偏激荒謬。”方濟仁氣憤地說。

    中川勝男接著說:“現在,戰后出生的日本政治家主宰著國內政治舞臺。他們本身就是接受日本戰后扭曲的歷史教育成長起來的一代政治家,具有狂妄的民族主義情結,內心并不服氣日本戰敗的結果。同時,民族主義情緒強烈的這一代年輕政治家卻又偏偏趕上了其內心認為無比強大的日本正在走下坡路,中韓兩國卻保持著高速的經濟增長,心理難以平衡,所以在制定政策和實際行動上就顯得更急切、更過激。他們不能正視歷史,不顧曾被侵略國家和人民的感受,修改教科書,篡改歷史,為侵略戰爭翻案,挑戰世界政治格局和國際秩序。這么做是非常危險的。”

    “唉!這些人為什么不接受歷史教訓?為什么不能努力創造和平友好的未來吶?”中川榮一憤然說道。

    “林安先生,日本政客和右翼分子為什么總覺得中國是日本的威脅啊?這不是莫名其妙嗎?”丁儒軒的孫子問道。

    “你這個問題問得好,我北京的朋友們和外地的朋友幾乎都向我問過這個問題。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不太明白,后來問得多了,我就把這個問題當做了一個研究課題。因為我是學歷史教歷史研究歷史的,所以我有條件有機會接觸、訪問了一些日本的高官政客和右翼分子,他們確實固執錯誤地認為中國是日本今后生存發展的最大威脅,還從幾個方面加以論證。我把他們的謬論綜合起來進行了深入地分析和研究以后,我明白了,那是因為他們內心深處對中國有著揮之不去噩夢般極大的恐懼。我簡單地說吧,這些政客、右翼分子了解中國唐朝時是如何的強大繁盛,了解清朝康乾盛世時是如何的強大繁盛。他們更知道從甲午戰爭、九一八事變、盧溝橋事變、南京大屠殺到戰敗投降這幾十年中,日軍在中國都做過哪些慘無人道慘絕人寰的事情。他們沒有忘記,他們相信中國人民更不會忘記,他們認為中國這樣一個歷史悠久文化燦爛的大國是不會忘記民族仇恨和國家恥辱的,是不會忘記報仇雪恨的。所以,這些政客和右翼分子就憑空想象,錯誤地認為中國一旦強大起來,就會對日本發動戰爭。”

    方濟仁:“哼!真是荒謬之極!中國人民是不會忘記民族仇恨和國家恥辱的。但是,我們想的做的更多的是以后努力建設一個和平美好的中國和世界。中川先生的中國之行就是正確的和平之路嘛。”

    “以史為鑒,共創和平友好的未來,是中日兩國人民最大的福祉。中川先生,表姐夫,當年和幾十年后的今天你能有這樣的認識和舉動難能可貴啊。可惜啊!我表姐客死異國,再也沒有回到生養她的家鄉,沒有看到家鄉如今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可悲可嘆啊。唉!該死的戰爭!”丁儒軒傷感的慨嘆。

    丁儒軒最小的還在上大學的孫子氣哼哼地問道:“三位中川先生,我有一個一直沒有弄明白的問題,請你們回答我行嗎?”

    老中川欠身誠懇地說:“請指教。”

    “幾十年前,日本為什么要對中國發動侵略戰爭?在那場戰爭中,為什么日本鬼子對我國手無寸鐵毫無抵抗能力的平民百姓大肆兇殘地殺戮。為什么?!日本兵是人嗎?!還有一點點人性嗎?!難道他們沒有父親母親、妻兒嗎?!他們沒有兄弟姐妹嗎?!我們中國人招惹日本了嗎?!你們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么嗎?!”

    中川祖孫三人被問得啞口無言,愧悔地低下頭。貴賓室寂靜無聲,空氣仿佛凝固了,眾人心中充滿了悲憤與沉痛。

    中川平安緩緩地抬起頭,看著眼中充滿憤恨的眾人說:

    “是啊,我也經常想這是為什么?我也一直在尋找答案,我來中國幾十次,從南到北從東到西,我幾乎跑遍了整個中國,所到之處,所有的中國朋友都問過我這個問題,我也和他們一起探討研究過,這也是我學歷史、研究歷史的初衷和終身的責任。其實,很多有良知、有正義感和愛好和平的日本人也一直在尋找答案。表面上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地理位置的限制,地質資源奇缺導致生存條件惡劣,發展空間狹小,為了謀求生存發展只有向海外擴張尋找出路。但是,日本的執政者沒有采用和平友好的方式,而是使用武力,對鄰國發動滅絕人性的侵略戰爭。我還想過,日本人是天生不安分不愛好和平嗎?大和民族天生野蠻兇殘窮兵黷武好戰嗎?深層次的復雜原因我還在研究。唉!這真是一個令人悲哀的課題啊。”

    丁儒軒:“我很高興,我的孫子能提出這個具有普遍性和代表性問題,說明中國的年輕人沒有忘記幾十年前中國遭受過巨大的國破家亡的悲苦磨難和不屈抗爭中的流血犧牲。現在的年輕人提出這個問題,雖然帶有仇恨宿怨,但是我想更多的是所有中國人骨子里和血液中幾十年來一直延續著的居安思危的高度警覺,還有常備不懈的防衛心理。這也是對鄰邦友誼的召喚,對世界和平的期待。方將軍,你說呢?”

    “唉!”方濟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感慨地說:

    “老哥哥說得對,我也有同感。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背叛,落后就要挨打啊。一個民族,如果忘記了自己曾經遭受過的恥辱和苦難是沒有希望的,是不會得到尊重的;如果只記住了仇恨而不思振作奮起是沒有出路的,是不會得到幫助的;如果沒有對和平的企盼和努力是沒有發展的,是不會強盛興旺起來的。對中國是這樣,對日本也是如此。這是為什么?這個問題問得好啊,尤其是年輕人提出來的。但這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讓我們一起來尋找答案吧。”

    “方爺爺、舅老爺,您們二老說得太好了。這次我們祖孫三人一起來中國,不恭敬地說,恐怕是我爺爺最后一次了。這次來中國,不僅僅是深刻反省、真誠謝罪,也是來尋找答案的,尋找中國勝利,日本失敗的答案。”

    中川混濁的眼睛噙著淚水,聲音哽咽微微顫抖地說:

    “是的,我孫子說得對。可惜我的時間不多了。更遺憾的是,我沒有陪太太回來過。幾年前,我就勸說我太太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回中國、回家鄉看一看,她卻說,她是中國、是家鄉的罪人,沒臉回去再見家鄉質樸善良的父老鄉親、沒臉去祭拜列祖列宗,絕不會回去玷污家鄉美麗神圣的土地,死在日本倒還干凈些。我勸過她幾次,都沒有成行。唉!我才是罪人啊。”

    “哎呀,我表姐怎么會這么想吶?她的想法有些偏激了。她和普通的日本民眾也都是那場戰爭的受害者,表姐過于自責了,實在是不應該呀。表姐夫,你們祖孫三人回來了,也就代表我表姐回來了。”丁儒軒說。

    中川仰望著窗外湛藍的天空,神色肅穆,語氣懇切感慨地喃喃自語:“唉!桂蘭,我的好太太啊,你聽到了嗎?你看到了嗎?我帶著兒子勝男和孫子林安回家啦!”中川又轉向方濟仁和丁儒軒真誠地說:“我這次來中國是為謝罪而來、更是為友誼而來。我已經老了,將不久于人世,就讓我的兒子和孫子為日中友好繼續做些有益的事情吧。”

    “好啊,應該,我們支持。表姐夫,林安縣的變化很大,你應該到處走走,好好地看一看,也不虛此行啊。”

    “是的,我一定認真仔細地看一看。幾十年前,我們給這里帶來的是苦難、死亡、毀滅和荒蕪。幾十年后,你們建設起來了富足與祥和,真不簡單啊。在有生之年,我還要做點有意義的事情,警示后人。”

    方濟仁贊成道:“好啊,這是應該的嘛。中川先生,你有什么具體的想法嗎?”

    中川勝男看著丁儒軒和方濟仁懇切地說:

    “表舅、方將軍,幾十年來,我父親心里一直有個想法和愿望,不知道該不該做、能不能做?你們二位會不會同意?會不會幫他完成這個愿望?如果不做這件事,我父親會遺憾終生死不瞑目的。”

    丁儒軒與方濟仁疑惑不解地對視了一眼。

    丁儒軒鼓勵地說:“表姐夫,不要有什么顧慮。你有什么想法,要做什么事情不妨直言。只要是對中日兩國有利有益的事情,我想我和方將軍應該、也有能力幫你。說吧。”

    “謝謝,我先謝謝小弟和方將軍。我想麻煩你們二位和我用幾天的時間一起回憶當年那場戰爭詳細真實的經過,然后讓孩子們記錄下來,他們執筆幫我們寫一本書―《打不贏的戰爭》,這是書名,我已經確定了。寫一寫戰爭的殘酷和中國人民遭受的悲慘苦難,寫一寫侵略與反侵略、正義與非正義較量的過程和結果。我從侵略軍的角度寫,你們從共產黨、八路軍的角度寫。書中要表明,那場戰爭日本必敗、中國必勝必然因素,中國人民是不可征服的,共產黨、八路軍是不可戰勝的道理。”

    中川勝男:“表舅、方將軍,寫成之后,請你們負責在中國出版發行,我負責在日本出版發行。把這本書留給晚輩,警示后人。以史為鑒,永葆友誼。這件事你們能不能幫幫忙啊?”說完,中川勝男誠懇乞求地看著方濟仁和丁儒軒。

    方濟仁和丁儒軒相互對視,不約而同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丁儒軒爽朗地笑了起來調侃地說:“好啊。沒想到幾十年后的今天,當年的中川將軍又給咱們出招兒啦,小六子,特派員,你來下命令反擊吧?”

    中川滿臉尷尬地說:“罪過、罪過。小弟,折煞我了。以后不要再叫我將軍了,那是我的終身恥辱啊。”

    “老哥哥,你都是快八十歲的人了,怎么還是那么調皮啊?當著孩子們的面,不要讓中川先生難堪嘛,畢竟他是長輩嘛。”方濟仁轉頭看著中川真誠贊同地說:“中川先生,你的想法很好,你的提議我們支持,寫書、出書這件事對中日兩國人民,尤其是對現在年輕人和子孫后代意義重大,而且很有歷史和軍事價值。要做,一定要做。老哥哥,你說吶?”

    “好啊。表姐夫、方將軍,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們不要急著離開,就在這里住上十天半個月的,讓孩子們幫忙做記錄。我們三個人就從1942年日軍發動的‘五一’大掃蕩開始到抗日戰爭結束這一段歷史回憶、寫起,我們各自回憶自己在這段時期的整個過程和經歷,然后組合在一起,完整的還原當時的戰爭經過。我想一定驚心動魄很精彩,這也是我們對國家、民族和后人的一個歷史交代。你們看這樣行不行啊?”

    方濟仁:“好啊。是應該好好地寫下來。抗日戰爭是中國人民在一百多年來無數次反抗帝國主義列強侵華戰爭中第一次取得完全勝利的戰爭。這場戰爭,不僅在中國爭取民族解放戰爭的歷史上,并且在世界被壓迫民族反抗帝國主義野蠻殘暴侵略的戰爭歷史上,都占有極為重要的地位。

    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喋血激昂、悲壯慘烈的歷程應當永遠銘記,中國人民最后取得抗日戰爭的勝利值得永遠頌揚。”

    丁儒軒贊同道:“嘿!方將軍說的太好了!寫!一定要寫!一定要寫好!這是我們三個老人的最后一戰!為中日兩國永久和平、友誼而戰。”

    方濟仁和中川祖孫三人神情莊重地看著丁儒軒,不約而同地點點頭。會客室眾人一起鼓掌。三位老人隨即沉默了下來,當年殘酷的戰爭場景排山倒海般的涌上心頭,疾風暴雨似的重現腦海。片刻后,三位老人不禁共同回憶、講述起當年慘烈悲壯令人難忘的戰爭烽火、血雨腥風刻骨銘心的崢嶸歲月……

    會客室里眾人紛紛拿出筆記本和鋼筆,邊聽邊記。還有人打開了錄音機。

    三位老人的分別各自回憶、講述,又相互交集補充,完整的還原再現了半個多世紀以前那場鐵血激昂、慘烈悲壯、波瀾壯闊、驚心動魄的戰爭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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