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到玄天宗參加比賽的都是一方翹楚,平日里行事都眼高于頂,如今匯聚到玄天宗來,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發(fā)生些摩擦也是在所難免的事。
蘇懷二人也快步走出酒館,隨著人群而去,那黑瘦男子似乎覺得蘇懷二人特別投緣,向著蘇懷二人湊了過來說道“兩位小兄弟也要去看個究竟”。
蘇懷平然的說道“是啊”。
黑瘦男子許是沒想到蘇懷的回應(yīng)會如此的平淡,只一愣的功夫說道“看在小兄弟請我喝酒的份上,我便告訴你吧,這玄懷鎮(zhèn)中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每次玄天宗比試那些外來的門派都要鬧出些事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是哪個門派的,居然惹上陳國這些家伙,也真夠倒霉的,不過嘛,你們只要跟著我走,保管你們沒事”。
蘇懷二人對于黑瘦男子的話已是置若罔聞,只是在聽到陳國兩字時,一旁的楚懷玉眉頭皺了皺,似乎對于陳國這個名字很是忌憚。
在這片大陸上最強的五大國,分別是陳國、木國、雪國、炎國、垚國,而其中陳國最強,甚至有傳言其一國之力便可抵得上其它任何三國之力,而與五國相對的勢力就是獸皇域,也就是妖獸聚居的地方,只是如今妖獸的實力略弱于人類,五國成半圓之勢包圍在獸皇域的一側(cè)。
蘇懷二人到時已有打斗聲傳來,圍觀的人倒是不少,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鎮(zhèn)中之人都在等著兩日后玄天宗派人來接引,在此期間能夠提前看上一場比賽也是不錯的事情。
黑瘦男子雖然滿嘴的不著調(diào),但對玄懷鎮(zhèn)的地形熟悉這一說還是挺靠譜的,雖然來得晚了些,但很快就帶著蘇懷二人在路旁的樓房上找到一個不錯的觀戰(zhàn)地點。
“是他們”看到交戰(zhàn)的四人蘇懷驚出聲來。正在交戰(zhàn)的四人三男一女,有兩人正是和蘇懷一起來到玄天宗的林霄和林玉婉,雖說在朝陽城中并沒有過多的交集,但在此時此地怎么也不能讓外人給欺負(fù)了,蘇懷才驚出聲時就欲上去助拳,剛要跳出去卻被楚懷玉給按了下來,同時耳邊傳來楚懷玉的聲音“先不要下去,炎國年輕一輩第一人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
蘇懷轉(zhuǎn)頭看向楚懷玉,卻發(fā)現(xiàn)楚懷玉的眼睛只是用余光看著場中的戰(zhàn)斗,而更多的是注視著在邊上觀戰(zhàn)的三人,蘇懷定睛細(xì)看下才發(fā)現(xiàn),那觀戰(zhàn)三人的衣服袖口上和場中正在交戰(zhàn)二人一樣,都繡有五把金色的短劍,不由得朝著楚懷玉暗自點頭“原來這些家伙還有幫手”。
交戰(zhàn)的四人中林霄的功力明顯要高于對面兩人,只可惜林玉婉的功力相差對手太多,每到危險之時都是林霄抽身搭救,與林霄交手的白衫青年看樣子也是玄極后期,林霄每次搭救林玉婉時皆被那白衫青年步步緊逼,是以每一次的搭救對林霄來說都是險象環(huán)生。
與林玉婉交戰(zhàn)的男子名叫凌旭,此時已是滿臉的陰霸,每次快要將林玉婉拿下時,都被林霄打岔,自己本就是陳國一行人中功力最弱者,此時若是連一個玄極初期的小姑娘都收拾不了,那么自己在一行人中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想到此對著那正與林霄交戰(zhàn)的白衫男子喊道“閻葉,好歹你也是玄極后期,怎的連一個邊國小民都拴不住”。
閻葉的對手正是林霄,他本就不是林霄的對手,若不是林霄時常掛念著林玉婉的安危,怕是早已落敗。此時的閻葉正盼著凌旭能夠早點解決掉林玉婉,好來助自己一臂之力,卻不曾想自己還沒出聲呢,那凌旭卻先嚷嚷起來了,“區(qū)區(qū)一個小丫頭都收拾不了,真不知道你這次是怎么來的”閻葉沒好氣的說道。
“你二人若是不行的話,讓我來好了”站在邊上觀戰(zhàn)的三人中,一青衣男子雙手握于胸前,兩只手腕不停地翻轉(zhuǎn),一副隨時準(zhǔn)備出手的摸樣。
凌旭與閻葉二人聽到青衣男子的話后都默不作聲,一方面,二人如今已沒有十全的把握能夠拿下林霄、林玉婉,而另一方面,若是松口讓青衣男子出手相助,即使贏了也會影響這二人以后的地位且落人話柄,凌旭與閻葉都不出聲,既是在考慮青衣男子的話又是在等著青衣男子主動出手,只要二人都不出聲,那么即使青衣男子出手了,以后說起來也有了對此事周旋的余地。
只是這青衣男子的話落在林霄的耳內(nèi)其表現(xiàn)出的驚慌模樣卻大出所有人的意料,甚至連出劍的手都停滯了一下,閻葉自然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手中長劍一抖,如激流般向著林霄胸膛處挺進(jìn),閻葉手中的長劍距林霄只有咫尺距離,林霄才從停滯中醒悟過來,勉強提起手中的長劍護(hù)住胸膛,“叮”的一聲,閻葉的劍尖重重的點在了林霄的劍脊上,林霄手中的長劍被這重重的一擊已然彎曲,劍脊的另一面緊緊的貼在林霄的胸膛之上,雖然閻葉的劍鋒被林霄所擋,但透過手中的長劍傳到胸膛上的力道,依然將林霄擊得倒飛出去。
林霄胸膛一陣起伏同時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幾分。林霄雖然硬受了閻葉一劍,也借助閻葉這一劍的威力急速向后退去。而根據(jù)閻葉以往的經(jīng)驗,每次林霄與自己拉開距離后都是為了協(xié)助林玉婉,所以在林霄后退時閻葉就先一步趕往林玉婉與凌旭交戰(zhàn)處,想要先一步截住林霄的去路,只是這一次林霄顯然沒有去幫助林玉婉的意思,在其被一劍擊退時腳一蹬地反而加快了后退的速度,看其樣子就好像要逃離一樣,閻葉好不容易占得了上風(fēng)那肯讓林霄輕易離去,也不管林玉婉與凌旭戰(zhàn)況如何,提劍便向著林霄追去。
林霄從一開始就無心與閻葉、凌旭二人交戰(zhàn),從雙方動手之時起,一心想的只是如何帶著林玉婉逃走,畢竟對方還有三人在一旁虎視眈眈,所以林霄在與閻葉交手時,就算閻葉露出破綻也不敢輕易的將其擊敗,若是對方再參合進(jìn)一人來,那林霄和林玉婉想要走就更加困難了。當(dāng)林霄聽到那青衣男子想要參戰(zhàn)時,便不敢再拖延,故意露出破綻給閻葉,為的就是尋求脫身的機會,而閻葉也不負(fù)眾望抓住破綻,一擊將林霄給打飛。
林霄眼見閻葉對林玉婉和凌旭的交戰(zhàn)不管不顧,終于松下了最后一口氣,在后退之時于身前劃出一道道劍式,然后猛地向前方指去,只見兩把三丈長的氣劍一左一右向著閻葉、凌旭殺去,氣劍雖由氣組成但異常的凝實,使得劍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乳白色光澤,周圍觀戰(zhàn)之人感受到劍上的威壓,不由得發(fā)出一陣咿噓聲,看來陳國這一次遇到的也是塊硬骨頭。
“神劍三重浪”蘇懷站在樓房上喃喃自語,林霄所用招式正是神劍三重浪中的第一式,在朝陽城時蘇懷曾見林玉婉用過,只不過此時由林霄使出,蘇懷自問若是不考慮自己能夠使用天地元氣的情況下,定是擋不下這兩把巨劍之威。
凌旭剛開始看見林霄要逃走時,其心中還涌起幾分不屑,放著這么漂亮的妹妹不救而自己逃走,簡直太不是東西了。然而正在凌旭以為林霄的逃走,自己可以一鼓作氣將林玉婉拿下時,卻不料一把三丈巨劍直逼自己而來,從劍上的威壓凌旭可以明顯感覺到劍上的威力不是自己能夠接下的,奈何有著林玉婉的糾纏再加上林霄出劍有些出其不意,凌旭也只能硬著頭皮硬接下林霄這一劍。凌旭在不斷后退之時聚力于手中的劍上,只見其穩(wěn)穩(wěn)地扎下一個弓步,雙手持劍直指氣劍的劍尖擊去,兩劍的劍尖相撞,以撞擊點為圓心一陣氣流向著四周擴(kuò)散而去,凌旭雙手青筋鼓起,只聽其一聲大喝,本已到極限的身體又生生的將手中的劍向前猛地推進(jìn)幾分,“當(dāng)”的一聲凌旭手中的長劍應(yīng)聲而斷,凌旭則步伐混亂的向后退去,跌跌撞撞似乎每一步都會摔倒,而林霄所使出的氣劍也隨著斷劍的聲音而消散,就在凌旭退到人群的邊沿時,一只寬厚的手掌搭在了凌旭的肩膀上,為其化解掉身上的力道,而手掌后邊露出一張肥厚的臉來,其臉上掛著幾分戲謔的笑容就像幾根肥腸在臉上晃動,目光注視著林霄說道“原來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此人名叫黃埔烈,看其一副淡然的樣子,似乎到現(xiàn)在還未將林霄放在眼里。
林霄所用出的氣劍一指凌旭,另一把則指向閻葉,神劍三沖浪的第一式由于需要起手劍式的原因,敵人如果身法高明或是能夠提早預(yù)知的話是有很大的機會躲閃的,只可惜閻葉太過急功近利,一心只想著阻止林霄逃走,根本未曾有防范之心,林霄的氣劍發(fā)出之時就像是閻葉整個人往氣劍上撞一樣,躲閃已經(jīng)來不及,閻葉驚怒之下,也不管自己接不接得下,下意識的舉起手中重劍狠狠地向著氣劍斬去,然而下一秒,當(dāng)閻葉手中的重劍與氣劍相碰時,看似威力強大的氣劍就如紙糊的一般輕易破散,閻葉這兇猛的一劍卻是未曾受到半點阻力直接朝著地面斬去,閻葉這一劍斬得太過急切,力道完全作用在劍上,具備出劍之威卻沒有半點收劍之勢,在重劍斬出之時閻葉與手中重劍的關(guān)系就是劍御人而非人御劍,這樣做固然威力強大,但手中的重劍卻沒有斬到任何東西,此時的閻葉整個人被重劍一帶,連人帶劍向著地面撲去,重劍深深地插入地面直至劍格,而閻葉在即將撲倒在地時右手按住劍柄末端用力一撐,整個人拄著劍柄末端一個空翻穩(wěn)當(dāng)落地,算是有驚無險。
而在閻葉落地的瞬間林霄也已經(jīng)和林玉婉會和,林霄所施展的是神劍三重浪中的第一式,名為幻劍式,所發(fā)出的氣劍虛虛實實,令人真假難辨,只可惜因為起手劍式太過繁瑣的緣故往往會丟了先機,所以幻劍式的使用常常只是為了困敵,而第二式名為凌空渡,于空中不借助任何外力就可以橫移出一段距離,往往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第二式的目的便是鎖定敵人,而第三式則是根據(jù)神劍三重浪的前兩式所推導(dǎo)而出,雖還未命名,卻是真正的殺招。林霄這一劍那是‘一劍雙雕’效果是出奇的好,趁著這短暫的空當(dāng),林霄抓起林玉婉的手就向著人群外跑去,還沒有跑出多遠(yuǎn)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暴喝“哪里走”,話音剛到,就看見林霄頭頂后上方不足三米處,一個青色人影直撲而下,正是之前那觀戰(zhàn)的陳國三人中想要參展的青衣男子。
林霄方聽到青衣男子的聲音其臉色微微一變緊接著又換上一副決然的表情,其左腳猛地一跺地,本在快速奔跑的步伐卻是瞬間停了下來,借助著奔跑時的速度左手拉著林玉婉順時針轉(zhuǎn)過半圈,重重的將林玉婉向著人群外甩去,右手握劍順勢向著上方一提,迎上了青衣男子直插下來的大刀,“當(dāng)”的一聲青衣男子手中的大刀重重的壓在林霄劍脊之上,緊接著“嘭”的一聲地上漫起了一片塵土,卻是林霄不堪重負(fù),一只膝蓋重重的跪在地上。
青衣男子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就像貓戲老鼠一般,玩夠了再將其殺死。青衣男子名叫姜遠(yuǎn),算是在場的五個人中最強的一個,與另外四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家伙不一樣,在來玄天宗之前,曾獨自在獸皇域外圍歷練一年,這對于同齡人來說絕對是可以自傲的資本,或許正由于獨自在獸皇域中時刻要面對妖獸的經(jīng)歷,讓其對危險多出了一份獨有的警覺,姜遠(yuǎn)幾乎是下意識的身子往旁邊一側(cè),而在其側(cè)身時一絲極細(xì)的劍氣悄無聲息的貼著其胸膛劃過,姜遠(yuǎn)臉上的笑意還未消失又馬上換上一副驚怒的表情,也實在是這道劍氣太過隱蔽,姜遠(yuǎn)能躲過去,一半靠著自己對危險的本能閃躲,而另一半則是運氣。
而在周圍的人眼中,卻只見到姜遠(yuǎn)本來已經(jīng)將林霄壓得死死的,或許再過片刻就能夠重創(chuàng)林霄,而姜遠(yuǎn)那在空中側(cè)身的動作,卻是讓其出刀之力偏了走向,給了林霄可趁之機,特別是閻葉和凌旭看向姜遠(yuǎn)的目光充滿了怒意,他們兩人在林霄手底下吃了虧,大好的機會卻被姜遠(yuǎn)給浪費了,要不是姜遠(yuǎn)這個脾氣暴躁的家伙實力比他兩高,早就破口大罵了。
姜遠(yuǎn)雖驚但并未亂了方寸,原本玩味的眼神在此時變得異常犀利,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向,以防再被那劍氣偷襲,而就在姜遠(yuǎn)將注意力集中在四周的人群時,卻是突然感覺不對,猛地抬頭向上看去其瞳孔不禁一縮,姜遠(yuǎn)頭頂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黑衣人,手中正舉著一把碩大的戰(zhàn)戟,猶如泰山壓頂一般向著姜遠(yuǎn)胸口砸去,玄天宗曾有規(guī)定,在十方塔爭奪戰(zhàn)期間各方來客禁止尋仇、私斗,更不得傷人性命,否則立刻取消比賽資格,只是近幾年來都會有一些小打小鬧,只要是不太出格,玄天宗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若是傷人性命的話那必定會嚴(yán)查到底,所以在空中的楚懷玉戰(zhàn)戟落下時并未用戟刃砍向姜遠(yuǎn),而是改為用戟身砸。姜遠(yuǎn)也是個經(jīng)驗老道之人,立刻抽刀回身,想要擋住楚懷玉這一擊,只是在姜遠(yuǎn)抽刀回身之時,一把長劍斜斜指出截住了姜遠(yuǎn)的大刀,出劍之人正是林霄,林霄的這一劍只是為了阻擋姜遠(yuǎn)的大刀片刻,并不是要將其完全截住,所以剛聽到刀劍相碰的聲音時林霄便將長劍往回一收,同時原本跪在地上的右腳蹬地,整個人向后彈射而出。
林霄的這一劍力道雖不強,但卻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姜遠(yuǎn)收刀不及,只得舉起左手來迎接楚懷玉這兇猛的一擊,“碰”“碰”的兩聲接連發(fā)出,第一聲自然是楚懷玉手中的無雙戰(zhàn)戟砸在姜遠(yuǎn)身上,而第二聲則是姜遠(yuǎn)重重的砸在地上,不得不說楚懷玉這一靜一動之間掌握得恰到好處,靜時如一潭死水蕩不起一絲漣漪,動時則如驚濤巨浪,讓人明知不可力敵又無法閃躲。
而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眾人都還未想明白姜遠(yuǎn)的刀為何會突然走偏,是要放林霄一馬嗎?還是別的什么,此時再看場中之時,哪還有姜遠(yuǎn)的影子,只見場中塵土飛揚,就像一群烈馬剛剛飛馳而過留下漫天的塵土,林霄半蹲在地上手中的長劍橫于眼前注視著除姜遠(yuǎn)外的另外四名陳國人,楚懷玉從天而降,宛如戰(zhàn)神一般,不可一世。塵土散去,楚懷玉腳邊赫然多出了一個深坑,從深坑內(nèi)傳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和*聲可以斷定里面的人還活著,不過怕是離死不遠(yu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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