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 oct 07 23:10:10 cst 2016
這一夜張偉睡得一點都不好,迷迷糊糊間一直在暗罵自己是個偽君子,一會夢見顧青青又從墻里出現了,一會又夢到洛雨心在瞪著自己,夢了許多許多。第二日醒來后,覺得做了一晚上的夢好累,照了照石鏡,發現自己兩個眼圈烏黑,苦笑一聲。
稍作收拾一番張偉便出了客房,在中安院內碰到封致子。封致子看見張偉萎靡的神情,烏黑的雙眼,臉上露出理解之色問:“大哥昨夜休息的可好?”
張偉打了個哈欠,困倦的回答:“一晚上都沒怎么睡。”
封致子吸了一口冷氣,拍了拍張偉的肩膀說:“大哥果然神勇,小弟甘拜下風。”
見封致子那副表情,張偉頓時懂了,無奈的苦笑兩聲,沒有做什么解釋。
即將到達演武場之時,張偉又碰見趙文遠,于是張偉給趙文遠打招呼:“趙院長早上好。”
趙文遠看了看張偉,問:“張居士昨夜回來之后,可去了妙仙樓?”
張偉一聽,發現趙文遠似乎有心詢問什么,為了幫顧青青打掩護,用手叉著腰扭扭身子說:“去了啊,唉,一夜沒睡,真是太勞累了。”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朝趙文遠笑了笑。
趙文遠見張偉確實神情萎靡,而且體內真氣匱乏,便說:“張居士昨夜享受美人之福,此刻又在這里給老夫炫耀,實在是不厚道啊。”說完也笑了笑。
見這老頭沒懷疑自己,張偉心中一定,便和趙文遠一起前往演武場。
今日到了晉級賽了,之前大多數人被淘汰之后并沒有離開,而是選擇留在中安院內觀看比賽,畢竟這種能夠參觀比賽而提升實戰經驗的機會并不多。
這幾日凡仙大會的選手,經過淘汰下來就剩下十六名,結果因為尹克喜之死,所以今早有一人的比賽將會輪空,直接晉級下一場。本來一個早晨比賽八場的晉級賽,今日早晨只用比賽七場。
張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總覺得少了點什么,但是又說不出來。等在場的諸位選手和客卿基本到齊后,張偉才發現張全才不見了,心里想著這小子太沒有執業操守了,昨日給了對方兩顆固氣丹,本來還覺得有點歉意,出手太小氣了。誰知道這小子今日沒來這里,于是身子一扭側到鐵軍那邊問:“鐵將軍,今日上午就要比試完七場,不知道時間來得及不?”
鐵軍喝了口茶,說:“若是一個演武場,一個早晨比試七場確實時間不夠。不過尚尚書自有辦法,張居士不必多慮。”
鐵軍這么一說,張偉臉一紅,對呀,自己一客卿,在這里瞎操心個什么勁。
此刻幾名身穿官服的朝廷官員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尚國棟,只見尚國棟就位后,便宣布今日晉級賽開始。眾人正在納悶,明顯場地不夠啊,一個演武場怎么能在一早晨的時間里面比試八場。
尚國棟見眾人面露疑慮,呵呵一笑說:“中安院自有準備,只要天元大陣一運轉,多出十個八個演武場,還是不再話下。”說完之后,便坐了下來。
青衣管事掏出七張幾寸大小的青石片,分別擱置于演武場周圍的空地上,這幾片青磚上都有復雜的花紋,落到地上之后,青磚上面的花紋閃著光澤,便開始逐漸變大,原來天元大陣流轉于整個中安院內,此刻遇到有花紋的青磚,便開始供給天地元氣,過了一會,眼看演武場上要多出七個賽場的時候,這七個賽場開始抖動。只聽見噼里啪啦一陣響聲,片刻間這七個新的賽場已經碎裂。
尚國棟臉上極為難看,將青衣管事喚去詢問情況,訊問后才得知昨夜中安院內的天元大陣不知因何緣故,又一次出現元氣泄露。因為之前出現過一次問題,天元大陣在修復的時候,還專門加強了上次出現問題的地方,結果就造成昨晚張偉吸收的天地元氣比之前封致子吸收的那次還要多,所以天元大陣的供給演武場這邊就不是這么足夠了。
尚國棟老臉一紅,站起來說:“因天元大陣昨日出現問題,七場比賽就分成兩輪進行吧。”
這次青衣管事掏出三張青石片放在地上,過了片刻就多了三個演武場出來。
張偉看著之前的演武場碎裂,覺得這個中安院太水了,天元大陣總是出現問題。
尚國棟拿出一個一張紙,遞給旁邊的劉俊彩。七王爺看都沒看一眼拿起筆來,隨意一甩后,還給了尚國棟。尚國棟看完之后,讓青衣管事看了看,于是青衣管事宣布:“今日直接晉級之人,東海傲來國斷海閣封致子,其余人士準備上場。”
聽到封致子居然輪空了,可以直接晉級,張偉沖著封致子一個高興的笑容。封致子反而有點不太高興,覺得這樣晉級會被別人看不起的。孫昊云過來給封致子說:“師弟,別有想法,怎樣晉級都是晉級,只要能晉級就是好事。”封致子聽了,嗯了一聲,就看見只張偉黑著兩個眼圈似乎熊貓一樣,沖著自己笑,頓時心里放松許多。
經過抽簽后,青衣管事開始宣布選手對戰名單:“洛家洛羽凡對戰蓬萊島李士黎”。聽到這里,洛羽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根本不在乎對手是誰,也根本沒有去聽自己的對手是誰。而李士黎聽了,則臉色極為難看,此次參賽者里實力最強的洛羽凡,第一戰就是和自己,自己必定就止步在這十六強了。
“文舉院劉文軒對戰定海門豐少堯。”劉文軒聽完,似乎對于豐少堯不是太擔心,再看豐少堯似乎根本不在乎比賽情況,反而不停的在給他師妹洛雨心說著什么。
“散修何不才對戰斷海閣孫昊云。”孫昊云聽了,面無表情。眾人看向何不才,只見此人高大威猛,孔武有力的樣子,手持一根長棍。張偉聽了之后,不知道何不才是誰,心里罵了張全才一句,轉頭問鐵軍:“老將軍,此人是誰?”
鐵軍略一思索說:“是何七才之子,這個何七才啊,看來對自己的兒子極不滿意。”
張偉直接無語了,心道:我連何七才是誰都不知道。
“平山書院南惜光對戰南澤卡孟夏虎。”
張偉轉頭看著鐵軍眨眨眼睛,鐵軍嘆口氣說:“大華神州南邊有一片沼澤,住著許多苗人。”聽了鐵軍告訴自己,張偉嘿嘿笑了笑,心想:這苗人名字真奇怪,卡孟夏虎,真繞口。
“大華神州軍方梁豆對戰土方宗夏鵬飛。”聽到梁豆的名字,張偉看過去,此人一頭短發,身形瘦高,膚色略黑。身穿軍旅勁裝,肩膀上扛著一柄偃月刀。看著梁豆臉上和手臂等處的傷疤,張偉不禁感慨:“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這些人真是最值得敬佩之人。”說完后,旁邊的鐵軍聽到了,便對張偉說:“張居士懂此大義,不愧是紅葉的六弟。梁豆此人過于耿直,以前紅葉帶領著他……唉,不說了。朝廷里的事,老夫也……”張偉聽了,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心想你好歹多年老將軍,發發話讓柳紅葉回去當將軍,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冬花派郭修德對戰寒澤白望天。”聽到北原白望天,張偉隱約記得寒澤不是個地名么,這么介紹真奇怪。看了眼鐵軍,發現鐵軍似乎在想事情,沒注意到自己。
“定海門洛雨心對戰通寶店客來財。”聽到客來財這名字,張偉一想便知肯定改過名字。這通寶店倒是有意思,門下弟子都有起的這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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