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了寶物后,張偉離開了皇宮。此時夕陽西下,回頭看著皇宮的高墻,感覺墻里墻外似乎是兩個世界。
過了百新橋,一路向南走著,欣賞著南北大街的繁華,嘗了嘗王城的小吃。路過一家調(diào)料店,發(fā)現(xiàn)有一人看著眼熟,他皮膚黝黑,身體結(jié)實,身著西番國異服,此人正是土方宗夏鵬飛。于是張偉進(jìn)了調(diào)料店和夏鵬飛打招呼,夏鵬飛見是張偉,行了一禮說道:“夏鵬飛見過中安院客卿張居士。”
張偉隨意擺擺手說:“不用那么客氣。我正在閑逛,結(jié)果看到你了,你身為修行人士,來調(diào)料店做什么。”
夏鵬飛回答道:“我乃廚修,以廚入道,來到此地,不足為奇。”
張偉聽了,心里覺得新鮮,來到這個世界半年多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廚修。便說:“只要你做飯做得好,境界就能提升?”
夏鵬飛說道:“并非如此,此事說來話長,你我邊走邊說吧。”
張偉一看這個調(diào)料店,問夏鵬飛:“你不買調(diào)料了么?”
夏鵬飛說:“我想買的一味調(diào)料沒有了,唉!改日再來吧。”
張偉說道:“那你等下我,我買一些調(diào)料。”說完,張偉便開始在店里選了許多調(diào)料,不一會拿了一大包調(diào)料,兩人便一同出了調(diào)料店,向南邊的中安院走去。
夏鵬飛看著張偉手中的調(diào)料,疑惑的問:“張居士要這么多調(diào)料做什么。”
張偉聽了,把手中的調(diào)料拎起來,晃了晃說:“有的時候我喜歡吃一些東西,便自己做了。”
夏鵬飛聽了,雙眼一亮,然后又黯然的說:“唉,張居士你也知道,我們廚修往往被眾多修士瞧不起,不僅自身修行不強(qiáng),而且費心費力做的飯菜,往往連醫(yī)修隨意煉制的固氣丹都不如。”
張偉聽了,似乎了解到廚修這個沒有太大前景的道路。看了下夏鵬飛,問:“你擅長做什么飯菜?”
夏鵬飛頓了一頓,似乎有點猶豫,最后說:“實不相瞞,我只會做丸子。”
聽了這句話,張偉不可置信的問:“你只會做丸子,怎么能說是廚子呢?”
見到張偉這么問,夏鵬飛便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
原來西番國土地貧瘠,風(fēng)沙極大,農(nóng)作物往往難以存活。在西番國,有水的地方便有生命,沒有水的地方幾乎寸草不生,黃沙遍野。但是西番國有一種牛,卻適應(yīng)了這種氣候,此牛白天吃著枯草,朽木,幾乎除了沙子以外的東西,它都能吃,到了夜間,氣溫極低的時候,此牛體溫開始升高,體表在夜晚凝出許多水珠,黎明之時此牛將身上所有的水珠舔干,因此在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中都能生存下來,正是沙地牛。
而沙地牛的肉卻十分堅韌,炒煮烤均不適宜食用,后來人們把沙地牛肉磨成碎末,加入香料做成牛肉丸子,便于攜帶和保存,只要不遇水,則常年不壞。
夏鵬飛正是西番國一名做牛肉丸子的廚師,因為他做的牛肉丸子口感俱佳,味道獨特,在西番國北部的貧民區(qū)頗為出名。
一日,夏鵬飛正在給肉丸店搓丸子的時候,來了一個老者。此人皮膚像曬干的枯樹皮,身上卻穿著頗為名貴的綢緞長衣,他一進(jìn)店里找了個位子就坐了下來,并不開口說話。夏鵬飛見了,雖然不認(rèn)識這老者是誰,但是從對方的衣服上來看,在西番國穿得起綢緞的不是達(dá)官顯貴,就是王親貴族,于是夏鵬飛立刻恭恭敬敬的端了一碗丸子大燴菜,給老者送了上去。
西番國的菜比肉貴了許多,夏鵬飛呈給老者的這一碗丸子大燴菜的錢,需要他辛辛苦苦給老板做十天的丸子,才能攢夠。
那老者一邊閉著眼睛,一邊嚼著丸子,鼻子里發(fā)出“嗯,嗯”的聲音,似乎對丸子很滿意,他只是吃著丸子,對碗里不太新鮮的菜葉一點都不感興趣。
一碗的丸子大燴菜,丸子都吃光了,菜葉卻一片都沒有動。
夏鵬飛看著碗里的菜葉,全部都剩下了。若是老者走了,他肯定要把菜葉收回來的。
誰知道那老者并沒有走,看了看夏鵬飛,輕輕笑了一聲,說:“你這小子倒是乖巧,老夫土方宗倪拉木,看你手藝不錯,想不想入我土方宗?”
聽了這一句,夏鵬飛沒有猶豫,直接叩首決定入土方宗。
說到這里,張偉打斷了夏鵬飛問:“你說肉丸子,在你們那里這么受歡迎?”
見張偉問自己這句,夏鵬飛露出一臉苦笑,說:“我西番國內(nèi),所有水木茂盛之地都是皇室所有,廣大貧苦之人食不果腹。這西沙牛所制肉丸,泡在水中一刻鐘后,還原到最初的半斤大小,尋常人家配點干餅,足夠一頓美餐。此肉丸便于保存,只要不遇水,便常年不壞,因此此物在西番國,和銀子一樣可以用來買賣東西。”
聽了夏鵬飛這么說,張偉有點好奇的跟夏鵬飛要了一個,放進(jìn)嘴里大嚼了起來,兩人走了半條街,張偉才把嘴里的丸子吃了下去,此刻他嘴里十分酸困,給夏鵬飛說:“味道的確好吃,就是嚼起來太費勁,越吃嘴里的肉越多,嘴都困死了。”
聽了張偉如此說,夏鵬飛嘿嘿一笑,似乎覺得自己的肉丸子耐吃,是在夸獎自己一般。
張偉又說:“對了,你繼續(xù)說,你去了土方宗之后呢?”
夏鵬飛回憶了下,繼續(xù)說著以前的事情。當(dāng)時夏鵬飛被土房子宗主倪拉木帶回土方宗后,將夏鵬飛交給廚房的管事,就不再理睬。于是他便每日在土方宗的廚房內(nèi)做肉丸子,還是和以前的工作一樣。就這樣過了三個月,突然有一天,一位同門師哥給夏鵬飛丟出一粒丹藥,說這是外門弟子的補(bǔ)給。這個時候夏鵬飛才了解到,自己果然是土方宗弟子了,只不過是外門弟子而已,每三個月領(lǐng)一次固氣丹。如此般經(jīng)過了一年,夏鵬飛也吃了四顆固氣丹,有一天在搓肉丸子的過程中,開始領(lǐng)悟到廚修的道路,成功踏出了第一步,進(jìn)入了入氣初期。此后經(jīng)過了十年,夏鵬飛的修為到了入氣后期,門內(nèi)的身份也由外門弟子,變成了內(nèi)門弟子。
聽到這里,張偉問:“哦,夏道友今年貴庚?”
夏鵬飛回答道:“在下今年三十歲整。”
看著夏鵬飛的模樣,張偉在想:這不是和我穿越之前差不多大小么,怎么長得像五十歲的人,還有臉上留著小胡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三十歲。
面對夏鵬飛的面容,張偉實在是想不出怎么說,便打岔問:“你剛才在調(diào)料店買什么東西,沒買到。”
夏鵬飛回答道:“胡椒,因為我在肉丸子里面放有這種調(diào)料,所以我的肉丸子味道更好。”
張偉說:“其實沒有胡椒,你放點花椒、八角、芥末之類的都可以,咖喱也不錯。”
夏鵬飛聽張偉所講的調(diào)料,一直在搖頭。這些調(diào)料他又怎能沒有嘗試過呢,但是聽到最后一個調(diào)料,夏鵬飛一愣。臉上帶著疑問說:“咖喱是何物?”
張偉聽了,用手指著剛才買的調(diào)料里面,說:“喏,我買的這么多調(diào)料都是用來做咖喱的,辣椒、姜黃、丁香……”一口氣說了十幾樣調(diào)料。
夏鵬飛一聽,似乎若有所思,說:“想不到張居士對飲食頗有研究。”
張偉聽了,撓撓頭說:“哪里,哪里。我就是記得以前一個約定,所以才買這么多調(diào)料的。”
此時二人已經(jīng)走到了中安院門口,夏鵬飛向張偉一拱手說:“今日見到張居士,相談甚歡。鵬飛頗為高興,只是在下有一不情之請,還希望張居士答應(yīng)?”
張偉一聽,不知何事,便說:“你說吧,只要我力所能及,我盡量答應(yīng)。”心里在想:莫非這黑胖子要我為西番國窮苦之人捐款,我怎么辦。
夏鵬飛深吸一口氣,說:“剛才張居士說出自己配方,毫不避諱在下,鵬飛十分感激。想問張居士可否將此配方傳授給在下。”
張偉一聽,頓時覺得夏鵬飛大題小做。便說:“好說,好說。我當(dāng)什么大事情呢,我再把配方說一次……咖喱有許多版本,每個配方都不一樣,你自己研究下怎么搭配,不用刻意強(qiáng)求我說的配方。”
夏鵬飛聽完,很正式的向張偉行了一禮,說:“張居士為人真誠,真不愧是真人。”
張偉聽了,一點都沒覺得對方在夸自己,只是覺得自己若是真人,那么不就是張真人了?沖撞了張三豐的雅號,罪過,罪過。
此刻夏鵬飛又說:“張居士請先進(jìn),我再去一趟調(diào)料店。”
張偉一聽,便知道夏鵬飛著急實踐配方。便笑了笑說:“好吧,那你去買吧。。”
兩人告辭后,張偉回到自己客房,看著房內(nèi)濃郁的天地元氣,想著以后住不到了,居然有點戀戀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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