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白光徹底成了血紅色之后,竹劍極有靈性的靈顫,發(fā)出陣陣清鳴,仔細看,原本漆黑的劍軀血光中詭異的快速轉(zhuǎn)變成血紅色,很快變得晶瑩剔透。
對于此獠的話,風不傲的并不做回答,只在心里冷笑一聲,當下神識力量傾力展開,仗劍朝其一揮,手中血劍驟然消失。
柳崖反應(yīng)同樣極為迅疾,只見此獠一個虛晃,人已橫移半丈,而原來站的地方,則是脖頸的高度血光一閃,竹劍橫砍而過。
盡管柳崖反應(yīng)極為迅捷,其實比起竹劍還差了一絲,竹劍一擊就消失無蹤的時候,橫移開的柳崖脖頸位置橫裂開了一道小小的血線。
毫無疑問,若是其反應(yīng)再慢半絲,或者竹劍稍微再快一點,此獠的頭顱便已被砍了!看來其低估了風不傲的血祭之力,否則的話不至于如此。
化成血劍后速度堪稱瞬移的竹劍再次閃現(xiàn)之時,無疑已是飄浮在了風不傲的身前。
想要搶奪靈器,并非只有神識力量強大才可以,功法特殊的,速度奇快的,學會有禁制秘法的,等等諸多手段都行。柳崖的速度,從那幾乎躲開血劍一斬就已經(jīng)可窺一斑,悲哀的二人,如今的憑仗只有血劍,若是一擊不得手還死纏爛打,萬一劍被抓住,可就全完了。
不過,還不等二人因為血劍犀利而有所喜意,卻又心沉了下來。
只見柳崖脖頸處的血線,不但沒有鮮血流出,反而是血光微閃間快速愈合了起來,極像無數(shù)凡俗故事中的不死不滅之身。
這下,風不傲開始慌了,連忙擋在了南宮雪身前,血劍始終不離自己半丈距離。
這么做,其實也是無奈,南宮雪的劍蓮雖然玄妙美觀,但防御卻極為堪憂,敵對兩方的距離,有十余丈,若是血劍攻擊的同時,柳崖也用出血芒攻擊的話,劍罡銀蓮根本無法防御。而且此獠的速度極為可怕,為免防御不及,血劍的攻擊范圍必然需要大大縮小,保持在可攻可守。
“怎么了?血祭之后次法寶這么犀利,不準備一舉砍下本座頭顱了?”這時的柳崖,雙手環(huán)臂,風輕云淡,并不急著進攻,大有貓戲老鼠之意。
有堪稱瞬移的血劍短距離防御,他的功法神通難以傷到二人,等于浪費力氣,攻過去的話,風不傲的神識強過他,血劍讓他極為忌憚,所以此獠保持了穩(wěn)妥起見的本性。
修為境界占盡優(yōu)勢,速度神通占盡優(yōu)勢,磨時間對他只有利沒有弊,他可不信就算有強大的神識卻修為不足的人能耗多久,控制靈器可不是能無止境持續(xù)的事,尤其是傾力凝神的情況下。
若能不費吹灰之力生生將兩人耗到毫無反手之力,任自己蹂躪,何樂而不為?
風不傲的反手抓住了要側(cè)出身來施展劍招的南宮雪,雖然劍招多了照樣多少能傷到柳崖,但剛才那道彎月都猶如給此獠撓癢癢,就是耗盡了她的元氣及體力,怕也傷不到此獠,反而到時候虛弱的她還會正式成為自己的累贅。
“防御也我來吧,劍招也傷不到此賊,你盡量不要消耗過大,此賊顯然又要做烏龜了。”
“可這么耗下去于我們極為不利。”南宮雪蛾眉緊皺,此時的柳崖雖然沒有長琴折扇,但那種全力施展劍罡都無法造成絲毫傷害的強悍肉身,那血劍好不容易割開一道口子又極速復(fù)原的不滅神通,那神出鬼沒的可怕速度,無不比擁有折扇時的此賊可怕。
以風不傲凝元第二層的修為,也決計無法在拖延戰(zhàn)中堅持多久…
其實后者也明白這一點,也想沖上去跟柳賊玩命,可南宮雪怎么辦?柳賊若是避自己不戰(zhàn),反而趁自己離開南宮雪之際對她下手,豈不是害了她?畢竟柳賊的速度,簡直可怕。
“對嘛,攻才對嘛,次法寶可是能傷到覺醒祖血后的本座的,本座也正有意陪你玩玩呢。”對面的柳崖見風不傲雙眼通紅,頗為笑意道。
無論怎么個打法,他都穩(wěn)占上風,風不傲若敢攻來,從而離南宮雪較長距離,他的確不介意仰仗自己的速度借南宮雪來給些教訓。至于給怎么個教訓法,除了殺掉還有很多方式。
雙方沉默以對幾息后,南宮雪一咬牙,摟住了風不傲的小腰,聲音清冷:“雖然我對此賊無法造成傷害,但我的輕功身法就算給不了你什么助力,也起碼能避免成為累贅了。”
風不傲臉上露出了笑意,這種事他本是不奢望的,如今此女主動,倒讓他吃驚不小,心里當然也高興。
“狗,男女,死到臨頭了還敢在本座面前摟摟抱抱。”柳崖冷哼一聲,身影如鬼魅般閃動起來,讓人難以捕捉動向,卻又保持距離并不攻向二人。
南宮雪冷哼一聲拖帶著風不傲施展輕功攻了過去,后者則神識力量極力捕捉著柳賊動向,血劍卻始終不輕易斬過去。
近距離控制血劍的話,首先就排除了被奪寶的可能,寶物距離越近控制得也會越得心應(yīng)手,殺如此速度的柳賊,多少會多上一絲希望。
只是柳崖也明白這一點,根本沒有硬接血劍之鋒的意思,仗著速度完全不給南宮雪靠近的機會,保持對自己最有利的戰(zhàn)術(shù)。
一時間,遠看這多處火光的血刀門里,多了兩束疑似鬼火的東西閃來閃去,保持在一定的距離追與躲,不亦樂乎。
高空中,一個猶如氣泡的透明光罩中,一個光頭老者盤坐在一顆奇大的閃爍著幽幽綠光的骷髏靈器之上,看著下方的風不傲二人與柳崖,嘆氣搖頭不已。
他便是之前出手斬殺血刀的固元旗主了。
元秋凡間無論大大小小的廝殺,其實都逃不過修士鎮(zhèn)衛(wèi)的眼睛,只是管與不管的問題而已。
凡人對凡人的廝殺,凝元鎮(zhèn)衛(wèi)已足夠管束,每當有凝元修士在境中凡鎮(zhèn)廝殺,便會有他們這些固元旗主盯著,至于插不插手,則是視情況和動手者背景而定。
嚴格來說,元秋境的境地中管制是非常強力的,但各種仇恨利益使然,為了境方力量與境中宗門勢力間的平衡,廝殺始終是不能避免,只能適當控制。
要知道,千余年前元秋劇變開始,境中修士力量一落千丈,早已成了平清八境中墊底的存在,外患就有巳巫、谷天、風華及清石海域妖族,縱然仗著水云宮一手支撐勉強讓各大外患忌憚而不敢動兵,但只要一有內(nèi)亂,便立刻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結(jié)果。
境中除了境地三大仙宗水云宮、金炎谷和天衍殿,還有海域中的大大小小數(shù)百修士勢力派系,可見非境方修士力量并不弱,內(nèi)亂起來的后果可想而知。
也好在當代境主治境有方,明暗雙管齊下,將如履薄冰的元秋境治理得井井有條。
至于怎么個治理,那就是沒背景的廝殺視情況管束,有背景殺沒背景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半裝不知道,有背景的兩方廝殺則會大力關(guān)注,隨時插手介入,或是勸解,或是鏟除一方。
眼下這光頭老者剛剛接到蕭鎮(zhèn)主傳達的意思,有些為難,殺柳崖的后果他自然清楚承受不起,但要保下唐鎮(zhèn)主的徒弟,貌似也同樣得罪三眼怪。
他的搖頭嘆氣,柳崖血刀不早早殺了風不傲二人是一方面,畢竟若命令到達前人就死了的話,不關(guān)他的事;
另一方面則是嘆唐公這老匹夫,教會了個次法寶在手都殺不了柳崖的好徒弟,而且,貌似這小子并沒有學什么正宗的術(shù)法,連身法神通都沒有,只會些皮毛之術(shù)愣頭愣腦的用靈器,神通靈活程度還不如那以武入道的鬼劍女娃。
眼看著風不傲控制的血劍力度開始弱了下來,光頭老者狂摸光頭好幾個來回,心里悲呼著撤了具有隱匿神效的氣泡,飛了過去。
畢竟光頭老者是境方的人,命令之余,蕭莫也許下了事后保他子鎮(zhèn)任職且一筆獎賞的承諾,只要出手悠著點不失手殺了柳崖,到了子鎮(zhèn),還是可以不怕被三眼怪記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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