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覺得閣下的術甲有點像,現(xiàn)在看來的確不假了,真是想不到,化古通玄功的融元秘術血羅剎祖相,原來還能獨立施展。”
比靈公子看破血紅晶甲可破點更多的,霧中女由柳巖山的恢復速度猜測出了此術甲的本質(zhì)名諱,清冷的開口,又續(xù)說道:
“以血脈之力施展的祖?zhèn)鞲嗨帲愃埔恍┇F類的先天能力,消耗極小威能卻是奇大,要受我千劍萬劍飽嘗皮囊之痛才死,何必呢?”
霧中女清冷而動聽的話,說得柳巖山渾身汗毛倒豎,懸起了心,但卻毫不顯露懼色的淡定,惡毒出聲:“哼,見不得人的賤人,也得你有那個能耐。”
此賊說這話不是沒有底氣的,縱然霧中女真的有殺他的能耐,在血羅剎被破的剎那,他還有同是血脈秘術的阿鬼遁作為最終的保命依仗。
就算牛頭山被唐賊布置了延空陣,此遁術還是能夠遁出數(shù)里的距離,屆時等同失去法力的他,又有這種距離,只要藏身起來,就算是寶丹期也未必找得出他來。
霧中女聽得如此惡毒之言,尤其是此言出自血仇柳巖山之口,面目猙獰下來,銀牙咬得咯咯作響。
只是,盡管此時小雨已經(jīng)殺意滔天,卻依然繼續(xù)蓄力注元入劍沒有發(fā)作,因為她明白,柳賊的惡毒之言就是要激怒她,這是心理戰(zhàn)術。
事實上,靈公子還有五枚犀利至極的破碎光刺沒有射來,霧中女又在蓄力大神通,柳巖山自問招架不住二人同時攻擊,所以便用上了激將法。
對他來說,靈公子雖然有固元中期的修為,但卻遠遠比不得霧中女危險,二人之間激怒一人的話,他自然是選擇后者的。
只要成功激得后者中斷神通的蓄力沖過來,他就有把握以手中法術重傷甚至殺了此女。
不過,小雨雖然貴為水云宮主唯一弟子,無數(shù)人看來風光無限,必然心高氣傲,其實在水云秘境里,她沒少出生入死,所以意志極為堅韌,縱然第一次面對毒舌攻擊,也勉強按耐住了自己,說不得也要讓柳賊失望一回了。
未免真的被此賊的惡毒言語激得難以自控,小雨眉心一皺,神識固守反彈所有傳音,封禁了自己的聽識。
柳巖山見一句不奏效,但明顯激起了霧中女的情緒變化,于是變本加利的嘴吐越加惡毒之言相激。
另一邊的風不傲,依舊與面具男相距五丈距離,而離己方二人已有八丈之遠,琢磨著這個距離應該不會對她們有多少悲痛影響了。
看了眼身上的怒炎,估摸著距離生機燃盡還有六十息左右,風不傲左腳踏點地面,可這一次卻不再是身軀扭擺,而是腳底電光微閃,電鳴響起間身影一分為三,身姿各異的散開電閃欺近。
風不傲的一步內(nèi)法走得極為突兀,然而一直就全心關注他的面具男反應同樣神速,如同前者一樣身法展開,腳下一點退后。
以速比速風不傲是無法與面具男相比的,雖然此時是他的修為高,但龐大的體型無疑會使自身的敏捷性降低,柳賊所修煉的身法又顯然比凌波微步高階,所以后者盡管后展身法,也是成功的沒有讓前者拉近距離,反而成了相距六丈距離。
一步之后,面具男合十的雙手搓旋成左上右下之勢,張掌間黑光微微閃爍,現(xiàn)出了掌間蓄力已久的神通,是一顆六寸高的漆黑骷髏頭。
此骷空洞的眼窟有著細小的猩紅火團燃燒并如眼轉動,踏陷的鼻孔位置飄蕩著灰氣,骨嘴中似是含著某物,透過牙隙迸出淡淡的細小黑光,而此骷的下巴骨下青蒙蒙模糊一片,整的一看,此骷神似傳說中的魔頭。
一步電走五丈,風不傲本尊身形未定,面具男雙掌間的黑骷髏便骨嘴猛的一張,噴出一蓬細若發(fā)絲的黑線,往間隔近丈的三影中的中影散射過去。
本尊在右側,見得面具男的攻擊是朝中間虛影而去,不禁心里一喜,雙腳剛一點地,立刻再踏內(nèi)法一步身化三影,同時雙手間淡藍色光華自指隙迸射,右手抬起移開。
隨著右手抬起,掌心朝天的左掌滔滔升騰起濃郁的寒氣,白色寒氣之中淡藍色光華自掌心升起三寸,并且持續(xù)升高變大,只是在三寸開始以轉變白色之勢顏色漸淡。
這一切發(fā)生在頃刻之間,風不傲凌波一步內(nèi)法剛電移出兩丈,手中的寒氣團已經(jīng)成了七寸大小,僅殘留淡若不見的星點藍華。
當風不傲電移出了三丈之際,寒氣團漲到了尺許大小,寒氣吞吐升騰間,隱現(xiàn)扭動緩慢的潔白的炎苗。
在風不傲的本尊踏第二步凌波內(nèi)法時,面具男便已知道了不妙,手中骷髏移向而對的同時右腳縮后欲踏退開。
只是可惜了,先前小賊身影一分為三氣息同樣一分為三,感應不出本尊,因為斷定小賊仗著神通會因距離較近而從正面攻來的緣故錯選了目標,等其已再踏身法秘術一步及釋放神通,才暗道不妙的欲退,終是遲了。
面具男并沒有如愿的踏后一步躲開數(shù)丈且骷髏再吐黑線,而是身軀一顫眼眶欲裂,手中骷髏爆成黑霧散開,整個人當場失魂落魄的身形一矮雙膝著地,看著風不傲左手上的事物,被幕幕悲痛往事淹沒了理智,喪失了一切戰(zhàn)力。
此時的風不傲,本尊托著寒氣漸淡的白霧團,立身面具男身前兩丈位置,手中寒氣的漸淡使得悲炎露出了真面目,這是一朵足有尺許大的猶如實質(zhì)的搖曳緩慢的乳白色靈火。
伴隨著修為的提升,悲炎的大小也是出現(xiàn)了改變,引悲之力有效的范圍同樣倍增,面具男因反應遲了一瞬的緣故而身處悲炎引悲之力最強的范圍,自然是當場就悲痛回憶了起來。
面具男的雙膝一著地,腦中記憶的幕幕悲痛往事立即無比清晰起來,一生所經(jīng)歷過的悲痛重新感受當時的悲痛,在多幕痛苦記憶的悲痛疊加下,吐息之間面具男便悲痛欲絕起來,慘絕人寰的自喉嚨發(fā)出哽咽嘶吼之聲:
“為什么,我們不是血親嗎?為什么要逼我…”
“玉環(huán),為什么你寧愿死也不能接受我,我究竟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我的到你的人卻得不到你的心,為什么你要那么傻,連人都不讓我擁有兩個時辰…”
“不要,前輩不要,饒了我吧,否則,我柳…啊~我的臉…”
“畜生,枉本座掏心掏肺待你,竟要至我于死地…”
……
凡人一生尚且嘗盡悲歡離合,何況飽受風霜的面具男,此時有點混亂的哀嚎連連,顯然所經(jīng)歷過的悲痛之事并不少。
風不傲從木屋與大灰兩次悲痛欲絕的喪親之痛中承受著生不如死活了下來,機緣巧合的化大悲大痛為此悲炎神通,所經(jīng)歷的悲痛不比他深刻的人,又無特殊能耐的話,是絕對擺脫不了他所施展的悲炎的。
此時面具賊跪在對面語無倫次的悲痛哀嚎,風不傲心里頗為快意,右手拍葫蘆,出靈山。
子母靈山飄飛其頭頂,嘭鳴四聲響,靈山中四枚子器飛射而出,毫不客氣的刺向面具男第三眼位置。
據(jù)他所知的,柳賊自身不死之力的根源就是此異眼,毀了此眼的話,柳賊便會失去堪稱不死的恢復力。
只是,四枚帶著淡白色光尾的靈山子器真扎中此賊第三眼時,并沒有出現(xiàn)他預想中的柳賊倒地而亡。
甚至犀利的子器在其體內(nèi)一陣亂絞亂竄才從其頭頂破顱而出,此賊只是翻滾在地,越加悲痛欲絕的猶如待宰羔羊,可其傷勢卻在微微的紅芒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恢復。
風不傲皺起了眉頭,聯(lián)想另一邊霧中女所說的話,再細細關注了面具賊體表血晶之甲的細微變化,不禁沉下臉來。
看來想要殺了面具賊,的確得先耗光其術甲靈力,可是足以讓此賊致命的靈山子器之傷,卻未能消耗晶甲千里之一的靈力,若真這樣消耗的話,面具賊還沒死他就已經(jīng)先燃盡了自己的生機。
再聯(lián)想了靈公子擊中柳巖山襠部,后者卻沒有面具男這么快的恢復速度,或許修為是主要關系,但創(chuàng)傷的面積也肯定是原因之一。
于是風不傲果斷招回了子器歸山,再收了靈山進腰間的儲物葫蘆,同時取出一枚子器的那個大葫蘆。
左手托著尺許大的猶如實質(zhì)的寒氣直冒的搖曳緩慢的奇火,右手握住巨大的葫蘆頸部,渡步走近面具賊,若是用葫蘆將其暴打都沒用的話,他便只能舍棄悲炎凝聚浮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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