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傲并不阻止仙草丟出儲物袋,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想通了些什么,由于讀心術的緣故,妖獸們的目光被靈果吸引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明白了仙草的打算。
而由于距離的接近,有點悲痛欲泣的帶頭妖獸見得儲物袋時,悲傷都立即少了許多,本能般的喜意短暫的壓下了悲炎的引悲之力。
隨著二人的退后,悲炎的影響變小,可妖獸們卻詭異的頓步不前,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原地不動。
能學會人話的妖獸,幾乎可以忽略品種的斷定兩點,一是靈智不低,二是見過人,儲物袋是什么東西自然不會不知道的,它們借著仇恨火起地追殺,瘋狂之后所為的更多的其實還是袋中之物,所以此時會頓步。
妖獸們都知道,二人身上的靈草絕對要比眼前的袋里多,但一來眼前的容易得到,二來那人族小娃的白色慢火著實詭異,再有就是怕去追的只有自己,所以會選擇等上頭的意見。
當風不傲二人再次消失土道被松土填滿時,金猿白狼巨螳同時到了儲物袋旁,皆忍不住目露貪婪之色。
金猿目中異色一閃,認真的話脫口而出:“棄車保帥的伎倆也敢在老夫面前賣弄,哼,寶袋之中所裝必然不多,依老夫之見,此袋先由合適者代為保管,我們宰了那倆人族小娃之后再分靈草為好。”
“猿老所言有理,在下附議,咳咳~在下的狼品眾位是知道的,向來秉公執事,眾位要是覺得合適,就由在下保管吧。”白狼毫不猶豫接話,貌似義不容辭。
只是巨螳不待眾獸表態,怒笑一聲緊接其話道:“神風,這利某可要呵呵了,以閣下的速度,如果卷著這袋寶物逃了,試問我們哪個追得上?”
這時,土撥鼠自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細碎步上前了幾步,短短的鼠臂連連揮舞,毛茸茸的胸膛拍得嘭嘭響:“道行小弟最淺,土遁不只我會,速度難上臺面,由小弟保管的話,眾位大可絕對放心的。”
事實上確實如此,這只土撥鼠在二十幾只固元妖獸中實力屬于墊底的存在,只是有點鼠目寸光,耿直得可愛。
也在它話落之際,寒光四起,音爆不斷虛影亂晃,片刻的時間這只土撥鼠就成了散骨殘骸。
妖獸們面對巨大得極可能讓自己結成妖丹的利益,誰都不愿意希望被誰捏在手里,不管對方實力強弱都不值得松心。
面對瓜分了土撥鼠的眾獸的目光,金猿看了看白狼和巨螳,猿目微瞇,沉聲道:“既然交給離土都不合適的話,我們還是分了吧,至于分法的話,自然不可能平等均分的,依老夫看,按實力分配,如果還有亂事者,也恕老夫三個不客氣了。”
“呵呵,人族小娃詭異,單那神通便害小弟失去了保留多年的貞操,能不去追殺小弟自然是不愿窮追不舍的。”
白狼說著,兩條長尾有點不自然的擺了擺:“在下雖然見識不如猿老,但此寶袋的容量還是看得出來的,眼下三頭怪不在,若是獨得此袋中物,相信結丹不過是費些時間消化而已,猿老何不問問弟兄們想不想獨得?”
白狼的話說得眾獸獸軀微顫,皆是忍不住貪相畢露,隱晦看向儲物袋的目光充斥著貪婪。
鏘~~六臂巨螳六條臂刀互磨互刮著,也是表明了‘立場’:“就是就是,利某的兄弟畢竟不是賣命不討利的,雖然獨得的事不敢想,但論實力分的話,大部分禽族攻擊力都靠后,為了弟兄們利某也是不可能同意的。”
“誒誒誒,莫要爭斗中了計,那倆人族小娃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我們窩里斗了。”被稱作聽諦的大耳長鼻豬眼看情況不妙趕緊打起了圓場。
當一句話吸引了所有目光后,又續道:“神風頭領向來有點口直心快,但說的也是大家所想之事,六臂頭領說得也對,出力多的未必實力高,按實力分的話確實不公平,我看這樣吧,這一袋我們快點平分了,人族小娃身上的得到了再另議如何?”
“就這樣吧,別浪費時間了。”金猿嘆息一聲,眸中的異色暗淡下來,猿臂一揮,金光如流狂冒,隔空傾注在儲物袋上,當場摧毀了此法器,一眾靈材爆發般冒出,轉眼成了八尺高九尺直徑的靈材小山。
聽諦說的不錯,在場的對獨吞一袋寶物的確都渴而不得,自個兒內心的打算被這些蠢貨亂攪一通給搞得支離破碎,眼前一袋是別想了,但三首蛟這個噩夢,就它來說,沒有足夠的底氣也是不敢返身面對了。
至于金猿原本的打算,自然是希望眾獸亂戰一通,自己則先和白狼巨螳結盟,最后再出手解決白狼和巨螳,獨得寶物。
而考慮到不得不分寶的眼下情況,金猿的眸中又多了些喜色,猿臂嘭鐺擂胸,語氣帶上了兇意:“老夫好歹是葬靈行者,就算不提三元那怪物,在別處山頭依附,地位也絕不會低,活得久了難免多管閑事,寶物自然不可能亂搶一通的,如果沒有反對者,分寶主事便由老夫攬了。”
不管眾獸心里如何,縱然不滿者有不少,此時也不敢當什么出頭鳥,金猿也不浪費時間,環視道:“遁土開道與旁佐感應者出力最多,靈力消耗大,多分這幾位一些理所當然,想必眾位不會有意見吧?”
這的確是理所當然的,此時現場分寶已成共識,這一堆寶材分下來,雖然也還算豐厚,但比起更多的寶材自然就不算什么了,所以眾獸不管心里多不情愿,都希望趕緊分了寶材,以免時間太長追丟了風不傲二人,所以沒有反對聲音。
很快,一整堆的寶材被瓜分干凈,可眾獸卻并沒有全露喜色,反而不少得了寶材卻目露為難與警惕。
經過瓜分寶材,它們發現這一大堆竟然全是靈草,而且全是精進修為類型的靈草,一些剛剛晉升修為的妖獸自然是喜形于色求之不得了,可原本已在修為晉升邊緣的靈獸,卻反而覺得這些靈草是燙手之物了。
妖獸的修為晉升也如同人類修士一樣,不但會引來天劫,同樣需要清除大量吸納靈氣伴隨吸收的星靈意識;
只是不同之處在于人類功法種類繁多,修為晉升時天劫與心魔的次序各有不同,而妖獸的晉升則是會先陷入沉睡,先渡心魔劫,修為晉升穩定之后才會引出劫云。
眼下的情況,晉升修為意味著什么已經是不言而喻了,畢竟少一個分寶者,最起碼自己就能多得一份。
隨著幾只剛晉升修為的妖獸囫圇吃下所得的靈草,氣息迅速變強,旁側的妖獸越發覺得手中靈草燙手,有咬牙全都贈送給關系較好的,也有冒險吃一些送一些的,還有強迫旁側修為不如自己者吃掉靈草的,總之是嘩然聲起。
這種時候三只領頭妖獸已經無法控制場面,甚至神風獸也逼迫起了弱小者,緊接著嘩起的,便是寒光四起獸眾內亂了起來…
另一邊,在妖獸們內亂的空當,風不傲二人已經潛遁了六丈遠,血甲參重被仙草逼出體外并抓在了手里,若是細看,此時血甲參血晶般的參軀顏色黯淡了不少,掙扎也是虛弱無力。
獠牙靈器被她抓在了手里,幻化出了野豬虛影還在開辟,短短幾天時間的祭煉,雖然靈器的威力已能發揮出來,但要輪時間的話,還無法大消耗的使用多久,所以必須有軀體的接觸源源不斷的補給祭煉之力。
籠罩二人的大灰此時已經沒了蹤跡,在風不傲的吩咐下,它已帶著天機葫蘆和不夜燈鉆進了儲物葫蘆里。
獠牙靈器散發的淡紅夾綠的靈光照耀下,仙草香汗淋漓秀眉高皺雙眼微紅吐息急促。
雖然有血甲參這只保命靈參能瞬間恢復法力,但人的軀體能承受的靈力沖刷是有極限的,高強度的使用法力,以她此時的修為縱然能瞬間恢復,身體也撐不了多久,而且持續依賴外物恢復自身法力,也存在法力反噬的風險。
“若早說你有這神奇秘術,我們或許就不會這么狼狽了,這次還真是好在有你了。”此時的風不傲,早已散了悲炎術炎,透過土層感應到獸方內亂廝斗,臉上多少浮現出了喜色。
由于仙草的一計太過突然,一開始他是將信將疑的,而當妖獸們當真停止追來,而且糾紛起來的時候,他便散了悲炎術炎,以減小消耗。
其實不管是修士斗法還是凡人廝殺,最重要的就是隨機應變,這一點或許深山多變中成長的緣故,風不傲是向來都不錯的。
見得仙草目光閃爍卻不說話,便轉移了話鋒:“以我們這不入流的土遁速度,一場大戰還是在所難免了,說起來你的潛影遁必須在空曠處施展,而且無法連續使用倒是可惜了,否則有這遠距離遁術加上土遁,逃過三首蛟也不會太難的。”
既然她能讀懂人心,讀心術之事風不傲也就不多說了,有道誓在,仙草是不可能背叛的自己人,所以他并不會因心中所想無所遁形而對她生出任何歹心。
“傲哥,元秋境的子鎮真的沒有廝殺沒有危險么?”風不傲話落后,仙草卻突然淚落,哽聲問。
每一個渴望長生的修士,最‘幸福’的事莫過于快快樂樂練著功,吃著丹藥唱著咒,不會突然就被宰了。
仙草的無力感,雖然沒有說出來,但風不傲還是清楚的,因為這種血腥帶來的無力,他也曾深深體會。
只是提及元秋境,他本人也有點眼眶打顫起來,五味雜陳:“子鎮確實是個好地方,起碼不會無緣無故被殺死,還能不依賴道誓結交許多交心好友。”
只是此時并非走心時宜,風不傲很快就壓下了思念情緒,說起來,借助血甲參參元恢復了七成法力的他,倒不覺得內亂之后的妖獸難對付了。
他所想的但凡廝斗必有傷亡,爭搶靈草的妖獸傷亡肯定很大并沒有錯,只是事實卻總不盡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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