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互客套后,文成看向了我:“這位是?女朋友?”
“是我養父的女兒,沈佳顏。”沈言很自然的拍了拍我的,寵溺道,“別看年紀不小,其實還是個孩子呢!”
我心下正犯嘀咕呢,就瞥見文成看看沈言,再看向我時,目光意味深長。
接著,沈言介紹道:“顏顏,這位就是文成老先生。”
“哦!瞧我,上了年紀記性就不太好了。”文成恍然大悟似的哈哈笑起來,“是顏顏啊,前幾日你的下屬還聯系我,說天津那棟老宅的事。今日回來也忘了與他們聯系,你看我這記性。”
“文老先生是貴人多忘事啊。”
文成哈哈笑著,無比豪氣:“那棟宅子若不是你們聯系,我都忘了。反正我久不回國,那宅子你若喜歡,我可以送你啊。”
我一愣,市值不下千萬的宅子就這樣送我?當真壕無人性。
“文老先生說笑了,禮物太重我收受不起。再說,自己買的,住的才舒服。”
“早就聽說沈家的大小姐氣性傲,說話直,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吶!”
見苗頭不對,沈言趕忙說道:“文老先生哪里話,顏顏吶就是孩子心性,不太會與人相處。”
“這樣甚好,這樣甚好,我就喜歡直腸子,說話吶,不費勁!”文成毫不在意,抬手看了看時間,說道,“實不相瞞,我也是有事想求顏顏你幫忙。這樣吧,等文文的開店禮結束,我們下午約個地方談怎么樣?”
而后就是冗長的開店禮儀式。沈言忙著應付那些生意場上的生熟臉,我便自個兒找了個角落吃東西去了。順便呢聽聽八卦。
聽著來來往往過來拿小點心的人聊天呢,我大致也知道了何文文找到的這個軟飯男是個什么底細了。大致這男人今年才二十三,比何文文小幾歲,今年才畢業,出生貧苦,獨子,家里還有年近八十的爺爺奶奶,父母五十歲出頭,算起來是老來子啊。四位長輩都是務農,買菜為生,家里錢財有出無進,連他上學都是貸款上的,畢業了卻并沒有找到好工作,還貸一籌莫展。
顯然這不是清貧小子吃苦上進打出一片天的奮斗史。
這小子是在何文文的公司面試工作時相識的。也不知何文文看上了這男的哪點,總之就在他身上瘋狂砸錢,已經開始籌劃明年結婚了。
這小子倒是,一朝迎娶白富美,從此步入黃金道。
小點心吃到膩,八卦也聽的夠夠的,沈言一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把剩下的事交代給佳心,跟主家何文文道了個別,帶我先回酒店了。
路上,沈言說:“文成這個人看著和善,實際上早年是道上混的,下午的約會我跟你一起去。”
“放心吧,他主動約的我,能出什么事。”
“我說,我要去。”
見他堅持,我也沒再說什么。
回酒店小憩了四十分鐘,換了身衣服。
文成便派人來請了,我和沈言一同赴約。
路上,江恩平來電,沈言斜眼看到來電顯示。
我想了想掛了電話,回了條短信。
見狀,沈言冷冷道:“有什么不能接電話說的,還要發短信?”
我沒應聲。
轉眼,到了目的地,是家地處幽靜的茶館。茶館裝潢古樸,全木制。
偌大的包間內,一張大木桌擺在正中央,靠近百葉窗的角落里是巨大的頂天立地式盆栽。里面的角落里是一張榻榻米,上面擺著小型的茶座。甚是空曠。
“聽聞顏顏愛茶,我特意找了這么個地方。”見我們進來,文成起身,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請坐。”
落了座,文成就要叫茶藝師進來沏茶。
我擺擺手:“不用叫服務了,我來吧。”
“那……榮幸之至!”文成笑道。
我熟練的沏好茶,每人各倒了一杯,茶香聞著倒是好茶。
“所以,文先生說的有事找我幫忙,指的是……”
文成細細聞著茶香,贊嘆了一聲好茶,才開始講正題:“是這樣,我聽說顏顏跟江家的二公子江恩平關系匪淺,我想托你的關系認識一下江恩平這個人。”
文成的請求倒是讓我頗為震驚,不過轉念一想,我狐疑道:“只有這一件事?文先生人脈廣闊,想認識江恩平可以有很多方式,何必偏偏來找我?”
“哈哈哈,果然直腸子!”文成啜了口茶,看著手上的茶杯嘆了口氣,道,“不瞞你說,我之前已經通過很多人想認識江恩平了,不過江家打理生意的都是他大哥,他根本不做生意上的走動,很難接近啊!而且這個江恩平生性冷淡,我幾次差人邀請,都被拒絕了。”
想起初識江恩平的情景,當時在酒吧撞見,我為了他錢包上的那枚黑晶卡子,邀請他出去喝一杯的時候,被他果斷拿五百塊錢打發了。
嗯,確實生性冷淡,難以邀請。我心里默認道。
我問:“那文先生想認識江恩平是為了……”
文成面露難色:“這個嘛,請恕我不能相告了。”
托我介紹人,竟連目的都不能相告,倒是有趣。
“好,只是幫忙引見的話是沒問題。”我爽快答應了,畢竟跟江恩平是同盟關系,這個面子他不會不給。
“關于天津的宅子我也有些問題想問問您。”
“你問。”
“您當初購買宅子時,有沒有發現這個宅子的……奇特之處?”
“奇特?沒有吧,當時買宅子是看重那一片幽靜,度假去住的。買了也沒住幾次,后來我與妻子移民到了美國,就再也沒去過了。所以說,當時你們聯系我要買宅子的時候我一時都沒太想起還有這么處房產。”文成回道。
壕無人性!!!
“那房子之前的家具……”
“哦,我妻子不喜歡那里的家具,覺得老舊,都扔了。”
“扔……扔了?!”我詫然。
文成擺擺手:“沒辦法,我妻子脾氣暴,不喜歡的東西都直接扔掉。嗯…你這么一問我倒是想起了了,那個宅子的地下室通風不太好,你住的話得請人好好修整一下地下室了。”
“此話怎講?”
文成有些吃驚的看著我:“哦?怎么你沒發現嗎?夜里地下室時不時會有怪聲,像是水管的聲音,讓人怪不舒服的。而且那里面異常潮濕,不適合放雜物,之前我的一個幫傭到地下室取修整花園的刀具時,滑了一跤,直接摔暈在地下室了。那里面空氣還很稀薄,要不是被發現的早,他可能都在里面窒息而亡了。”
“摔跤暈倒了?莫不是貧血吧!”
“欸,還真被你說中了,送往醫院的時候檢查確實貧血。”
我心里苦笑,這不明顯是POIL做的案嘛!看來他對卡子的事確實不知情。
沈言又在旁邊跟著寒暄了幾句。
我看看時間,道:“文先生,要不這樣,正巧江恩平現在也在山西,我聯系他一下,我們晚上見個面怎么樣?順便我找人擬一下購房合同,簽完過戶手續后我們直接在附近見面好嗎?”
“那敢情好啊,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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