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言陌夜驚喜地揉了揉胸前那顆小腦瓜子，“恢復(fù)了嗎？”
“嗯！”小蘿莉笑嘻嘻地點了點頭，又愣了愣：“主人啊！”
“嗯？”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主人就想起來自己體內(nèi)那兩只奇葩，不由得眼睛抽搐一下。
“你真的好漂亮！”夢兒頓了頓：“像個女娃娃！”
“......”
“夢兒啊，”言陌夜抱起夢兒，盯著她的眼睛一臉嚴(yán)肅：“我想到一個好方法！”
“嗯？”
“夢兒不要扔，裹上雞蛋液，粘上面包糠，下鍋炸到金黃酥脆控油撈出，大人小孩都愛吃！隔壁小孩都饞哭了！”言陌夜突然想起來一個老梗，笑瞇瞇地說道。
“啊？”夢兒楞了一下：“主人要吃我嗎？那就不用做這么多了！”
說著將衣服緩緩解開，露出里面玉白柔嫩的肌膚：“想吃，可以直接來啊！”
“等等！”言陌夜打破腦袋也沒想到劇情這樣發(fā)展，急忙套上衣服：“我才不想吃你了！”
“哦？”夢兒可愛地歪著頭，“那小姐姐想吃什么？”
言陌夜一頭黑線，又談起這個!郁悶地說道：“行了，你幫我把頭發(fā)綁好！”
經(jīng)過一個早晨的實驗，言陌夜昨晚沒扎過的頭發(fā)現(xiàn)在早已亂糟糟的。
一會還要見長老啊！言陌夜無力地靠著床邊。
“咦？”門頂傳來夢兒的一聲驚呼：“怎么你頭上有金發(fā)？這么好玩!還是五撮？”
“嗯？”言陌夜愣住了：“等等，你說有幾撮？”
“五撮啊！”小蘿莉拿起銅鏡遞給言陌夜。言陌夜仔細(xì)看去，確實是五撮，分得開開的，各在不同方位。
“奇了個怪了，怎么開始長多了兩撮了？”言陌夜有些無語，那就是說我這其他黑發(fā)都不能剪了，行吧，待我長發(fā)及腰......
“咳咳咳，”言陌夜尷尬地咳嗽一聲：“記得幫我把金發(fā)藏進(jìn)去，不要漏出來。”
......
“子夜，你可以了沒有？”鄧傲文在外面敲了敲門。
“行了，”言陌夜大步走了出來，看到身旁幾個人怪異的眼神，不由得一愣，問道：“咋了？”
“帥哥你誰？”溫靜愣了愣。
眼前的言陌夜一頭烏黑如夜的黑發(fā)，前面的劉海盡數(shù)染白，兩縷頭發(fā)隨意地梳在兩頰。
“我就是我啊。”言陌夜也愣住了。
“呃......老大......”夭壹有些尷尬地說一句：“長老要你見他的時間......快到了！”
......
德不改的房間中，香氛正在靜靜燃燒，德不改背對著大門，面向一張畫卷，一聲不吭。
“師傅？”言陌夜試探問一句，德不改這次舉止實在是過于反常，實在是讓言陌夜心里感到不安。
“嗯。”德不改對著畫卷深深地擺了擺，轉(zhuǎn)過頭來。言陌夜大驚！只見德不改滿臉憂傷！
“師傅......”
“子夜啊。”德不改長長一嘆，這一嘆似乎嘆走了他所有的精氣神，整個身體如同失去了脊椎，軟塌塌地。
“你......”德不改有些不忍，但哆嗦著嘴，卻還是問了出來：“你是不是......言家鎮(zhèn)的唯一留下的后裔言陌夜。”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下子劈落在言陌夜深藏的心里！他怎么會知道！
“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德不改嘆了口氣：“十六歲，結(jié)脈，長發(fā)，手中一把奇怪扇子能夠當(dāng)武器。”說著兩眼直勾勾地看著言陌夜，你不要以為我老糊涂這也看不懂。
言陌夜這才想起來上次在修煉洞中的隨手一揮，居然惹出這么大的事端！
“在你出手幫武川銳時候，我已經(jīng)察覺到，一個結(jié)脈期的十六歲少年居然會上臺不惜一切地幫助兄弟。”
德不改苦澀的笑了笑：“難道不是因為曾經(jīng)有著實力能夠去越級挑戰(zhàn)別人的嗎？”
說著看了看言陌夜腰間的夢邪扇，“就是這把吧？”
“你恨我們嗎？”德不改搖了搖頭，蒼老的臉上盡是悲哀：“不要說連你都不恨。你看。”
說著手指向墻上那面畫卷。言陌夜一愣順著手指看去。
畫上是一幕地獄般的場景，無數(shù)男女老少皆被屠殺，血流成河，尸骸遍野！
但畫卷之上最中間的地方，卻有著兩個言陌夜熟悉的身影——威有命！青光！
“這是！”言陌夜皺了皺眉，不在多說。
“這是我以前的家鎮(zhèn)。”德不改慘然一笑，“德家鎮(zhèn)，位于大唐西方，是商業(yè)強區(qū)。”
“那為什么會這樣！”言陌夜不解，“難道你們家族沒有強大勢力來擔(dān)保嗎？大唐上面的人怎么會容許他們作惡！”
德不改扭過頭來看了看言陌夜：“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區(qū)區(qū)一個地區(qū)的戰(zhàn)斗力，怎么可能斗得過一個分部遍布全大唐的青云宗？”
說著又轉(zhuǎn)過頭去，輕輕地摸了摸畫卷上某一個角落：“如果我說，這就是大堂上面某位有權(quán)利的人容許的呢？”
“皇上？”言陌夜兩眼一冷：“難道我們言家鎮(zhèn)也是......”
“不。”德不改嚴(yán)肅說道：“只恨于我們，存活在一個皇上多子的時代，而這些太子，又個個性懷鬼胎！”
言陌夜愣愣的看著畫卷，久久不語，仿佛聽得到那些男女老少被屠殺的慘叫聲，那房屋燃燒的聲音，那些求救聲。
漸漸地回想到自己言家鎮(zhèn)那把虛幻巨劍，“雷云，莫襲邪，大長老言青，三長老言淡然......”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在眼前閃過，言陌夜不由得咬緊嘴唇。
“我那時候還在做夢，我居然能夠活在一個如此美妙的地方。”德不改有些無力，“可惜，夢碎了，德家鎮(zhèn)那一場大火下來，什么都沒了。”
“那你是怎么出來的？”言陌夜敢到奇怪。
“我那時候帶隊出去送貨，但回來的時候方圓百里早已煙霧裊繞，熊熊大火在里面燃燒著，而現(xiàn)在。”德不改指了指耳朵：“我似乎還能夠聽到大火種那些被活活燒死的人們身上的滋滋聲，那些慘叫聲！”
“然后我就一直流浪，在某個機會，進(jìn)入到了青云宗，順理成章地做了長老，也沒人知道我來自哪里，我又要歸于何處。”
“難道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不去查查到底是誰弄出來的？”言陌夜據(jù)地有點生氣，猛然一拍桌子。
“找？”德不改感到有些可笑：“我找了三年，什么都找不到。”
“那你有深入過京都里面嗎？你又有進(jìn)過皇城里面尋找線索嗎？”言陌夜窮追猛打，直直逼問。
“呵。”德不改無奈地笑了笑，“皇都，可不是我們這些凡人可進(jìn)去的。”
“難道里面的都是仙人？”言陌夜憤怒大吼，一翻桌子：“里面的也是人！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沒有害怕！”德不改臉上掛不住，赫然起身，兩眼如欲噴火！
“那就不要茍且在這里！天天對著這破畫！”言陌夜突然起身扯下那幅畫卷，刷刷刷地撕成粉碎！
正當(dāng)?shù)虏桓臏?zhǔn)備開口大罵時候，言陌夜也不管禮節(jié)，猛然揪住德不改的衣領(lǐng)，以幾乎是怒吼的嗓音叫道：“你以為你夢碎了，就可以毫不顧忌地這樣活下去！”說著指了指地上的酒壺。
“看看你現(xiàn)在生活，以酒澆愁？我呸！你就是碌碌無為！”言陌夜越說越激動，居然開始扯上自己前世的經(jīng)歷上面：“想當(dāng)年老子可是在接近死亡的邊緣摸爬滾打！曾經(jīng)也有著兄弟在我面前死過，我有放棄嗎！”
德不改有些愣神，他在說什么？
言陌夜沒有多少理會，繼續(xù)吼著：“老子當(dāng)年沒哭過嗎！老子每天晚上都是一直回想起那些兄弟的名字！你聽著！大錘！夭酒！允......”說著居然把自己所有兄弟名字報上一回。
“現(xiàn)在就我一個！你說夢碎了，自己就要一直墮落下去？我呸！”
“僅存自己，那不就是應(yīng)該好好活下去！帶著曾經(jīng)那些人的希望活下去！甚至要找到真相！那才是真正的活！”
“你這樣如同行尸走肉！活？我呸！”
“老子告訴你，我就是要找到那個人!到底是那個混小子，把我好好的人生給涂黑了！青云宗！決慶的！我遲早要滅了！”
說著氣鼓鼓地大步走出去，一溜煙的沒了影子。
“我現(xiàn)在......算活著嗎？”德不改有些失神，愣愣地重復(fù)著言陌夜剛剛那段吼出來的話。
“難道我就不算活著嗎？”德不改兩眼越發(fā)越無光彩：“就我一個活下來，就我一個......”
隨即兩眼越來越亮，如同兩盞被點亮了的燈：“難道我就要這樣下去？如他說的像個懦夫般活下去？”
“德不改啊德不改！”德不改有些自嘲，但嘴角開始露出微笑：“你真是老糊涂了！”
說著兩眼放光，沿著言陌夜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若不是他，或許我這一生都要在自責(zé)地懦弱而度！”
......
“臥槽！我剛剛做了什么！”回過神來時候，言陌夜身體已經(jīng)在自己房間中坐著，手上捏著夢邪扇不由自主地拼命扇動。
“我剛剛......懟了長老？好像罵的過火了!”言陌夜感到后背冷汗直流，“我是不是作死作大了......”
“好像還......”言陌夜看了看手掌：“好像還揪住他的衣服？”
“嘶......”這位在德不改長老眼中的救星——言陌夜有些擔(dān)心了........
“距離日落之時，就差一點了......”夢兒抬頭看向天空：“但有些地方已經(jīng)接近末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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