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在普利維布置好防務的迪奧多斯被來自迪斯拉法的王令給召去了。在那十萬火急的信使臉上,迪奧多斯感覺這一趟估計不會有什么好事。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迪奧多斯被國王魯卡里奧足足訓斥了三個小時。面對著處于盛怒中的國王,禁衛軍的指揮官低垂著頭承認了一切的過失。他很清楚這個時候如果為自己開脫,那無疑是火上澆油。雖然在外人看來國王魯卡里奧很開明,但迪奧多斯也非常清楚在當下如果把眼前的人惹毛了,他分分鐘都有可能被做掉。
普羅貝茲的奪回戰失敗,正火在頭上的國王正找不到替罪羔羊。
雖然魯卡里奧非常震怒,但他也沒有什么辦法。因為在巴伐利亞王國里,他找不到比迪奧多斯更加靠譜的將領了。
“你的那份報告我已經看過了。”已經發泄完的國王語氣明顯軟了下來,“寫的還可以,主動承認了一些在戰術安排上的失誤,知錯能改這很好。我只是好奇你將失敗的主因歸咎于敵人的魔法師,這是不是在為自己開脫?”
雖然魔法以及魔法師在葉法蘭和其他地方是非常常見的存在,但在巴伐利亞那絕對是非常新奇的玩意。迪奧多斯清楚國王魯卡里奧上對魔法不甚理解,因此他詳細了講述了在正常圍攻戰中波希米亞的魔法師怎么保持對己方壓制的過程。
“他們竟然在戰場上使用了魔法?”魯卡里奧聽完迪奧多斯的講述,原本的怨氣又消去了大半。他驚訝于敵人竟然將這些只有在傳說中出現的手段用到了戰場上,這實在太欺負人了。
“陛下,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所有的將士都看到了。在最后的戰斗中,我們就是被敵人的魔法打亂了陣腳才會被敵人的騎兵打敗的。”直到現在迪奧多斯對最后一戰還是耿耿于懷。如果沒有那個魔法,估計也不會敗的那么狼狽。
魯卡里奧國王也不想多說了,自從爭端開始以來他就為邊境的事提心吊膽。總害怕父親傳到自己的國家會毀在這場莫名的爭端中。當普羅貝茲淪陷后,他曾跟手下人說過,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奪回屬于巴伐利亞的領土。這一次奪回戰的失敗讓他非常失望。
“算了吧,你還是回普利維吧。”魯卡里奧滿臉憔悴地說道,“至于那些煩人的魔法師,我會找人幫你解決一下。今天早上尼科夫找過我,他說有一些躲避通緝的魔法師打算申請政治避難。我看看能不能將他們納為己用。”
尼科夫是巴伐利亞王國首席大臣,平日里迪奧多斯跟他沒有什么往來。但一聽到跟魔法師有關,禁衛軍指揮也有了些期待:“陛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最好能把他們留下來。”
在清冷的街頭上,寒風依然在呼嘯著。一個將身子藏在破舊長袍里的老頭在一座官邸前徘徊。著刺骨的寒風對他毫無影響,但內心的焦急卻成了一種煎熬。為了申請庇護,他和同伴們向巴伐利亞的各個政要提交了無數份申請,最后都沒有回音。就在他打算離開迪斯拉法的身后,,有人竟然跟他說王國的首席大臣要見見他。
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他高興萬分,但心中又有些忐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一個陷阱。畢竟向巴伐利亞這樣的效果施壓。葉法蘭還是能做得到的。
不一會兒,官邸的大門打開了,一個年過半百的高個子走了出來,干練的管家對著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讓你久等了。吉斯先生。老爺在客廳等著你呢。”
一杯熱茶下肚后,吉斯開始小心翼翼地問道:“尼科夫大人,我很高興您受到了我寫的信。”
“嗯,看了。”尼科夫放的語氣帶有些許傲慢。“對于你們所提出的訴求,我已經跟國王陛下匯報過了。說起來為你們這些提供庇護的話,必然會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壓力。雖然巴伐利亞王國跟葉法蘭城邦并沒有什么往來。但因為接受你們而可能造成兩國之間的一些不愉快。無論怎么看,這都有些得不償失啊。”
“尼科夫閣下,我們的要求很低。”聽到這些話后,吉斯有些著急了,“我們并非一定要巴伐利亞為我們討回公道什么的,我們只是想在貴國找一個穩定的落腳點而已。這些年來我們受夠了那些被驅趕追殺的日子了,不想再逃亡了。這也并未是為了自己謀利,我一把年紀不要緊,但是那些一路跟隨來的年輕人可不一樣。他們不能再像我這樣顛簸,他們得有一個安穩的家,得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對于吉斯所流露出來的情感,尼科夫不禁有些得意。他覺得眼前的人已經快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已經掌握了籌碼的尼科夫可以肆無忌憚地討價還價了。
“說真的,我們并不想介入到你們跟葉法蘭的那些恩恩怨怨中去。”尼科夫緩緩地說道,“畢竟得罪一個實力強盛的城邦對巴伐利亞沒有任何的好處。話雖然是這么說,但魯卡里奧陛下是一個仁慈的君主,就算不是自己的臣民,看到他們顛簸流離的樣子也是很心酸的。”
說道這里,尼科夫長嘆了一口氣:“我將你的信遞交給國王陛下看了之后,陛下都快要哭出來了。當讀到你們那些悲苦的遭遇了,我甚至能聽到他那有些發顫的語氣。到了最后,國王陛下特地交代我一定要招待你們這些歷經如此多艱辛的魔法師,并表示如果情況允許,巴伐利亞會成為你們的第二個家。”
尼科夫的這番話讓已經喪氣的吉斯抬起了頭:“什么,魯卡里奧陛下他真的是這么說的?”
“沒錯!”尼科夫說道,“陛下他已經這這件事全權交托給我辦理了,我現在就可以拍板收留你們。不過……”
“不過什么?”剛剛有些欣喜的吉斯最害怕聽到這個詞了,他非常擔心事情最后還是發生改變。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尼科夫說道,“要想待在巴伐利亞的保護下,想要成為王國一份子,你們就應該跟其他的普通百姓一樣履行一些義務。”
“義務?”吉斯沒想到漂泊一聲的自己竟然有一天會去面對這個詞。
“沒錯,我見識過你們的實力,魔法那確實是令人驚嘆的技巧。如果運用得當,一定會解決我們眼底下遇到的困難。”尼科夫準備將最后的底牌亮出來了,“有件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們在前線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麻煩,骯臟的波希米亞人雇傭了一批葉法蘭的魔法師來對付我們。我希望你們能抽派一些魔法師來協助我們的部隊,擊退該死的波希米亞人。”、
用魔法師對付魔法師,這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這個……”剛剛以為會安穩一陣子的吉斯沒想到,最終他還是得去面對跟葉法蘭魔法師不眠不休的戰斗。他也明白巴伐利亞不可能無條件地收留他們,必定要付出某些代價才能獲得巴伐利亞的庇護。
“怎么辦不到嗎?”尼科夫提高了兩分語氣,“沒有那個國家會收留一幫蛀米蟲,你們如果連這點誠意都拿不出來,那政治庇護的事就不用再談了。”
咬咬牙后,吉斯做出了最終的決定:“好吧,尼科夫大人。我們會選出一批魔法師來幫助你們對抗波希米亞人。”
“這就對了嘛!”尼科夫將杯中的紅茶一飲而盡。(未完待續。。)
ps: 加班回來碼字,頭有點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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