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了一句嘴:“遺囑一直在誰手里保管著?”
施文回答:“爺爺簽完字之后自己收起來的,但我在整理遺物的時候沒有找到。”
“沒找到……”我自言自語的嘟囔著,“沒公證嗎?”
施文搖搖頭:“遺囑立完沒兩天我爺爺就住院了,可能沒來得及吧。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我追問道:“你的姑姑和叔叔知道老爺子立過這份遺囑嗎?”
施文堅決的否認:“不知道!爺爺怕告訴他們他們不滿意,會鬧,所以才直接委托律師代寫的,最后由他簽了字。”
我似乎聽出了點門道:“律師?有律師在還怕他們抵賴嗎?律師沒留下什么備份嗎?再說了,他們在給委托人代書遺囑的時候一般都會錄音錄像吧?”
施文無奈的長噓一聲:“好像沒有錄音錄像,律師沒提過,我也不太懂。不過當時律師確實復印了一份說是用作備案。可現在問題就出在律師身上!幫爺爺立遺囑的那位律師一直都是公司的法律顧問,爺爺去世那天我給他打過電話,他明明答應到場結果沒來。我再找他就聯系不上了……對了,他還有個助理,助理也作為見證人在爺爺的遺囑上簽過字……”
我試探性的猜測道:“助理也失蹤了?”
施文的神情無比沮喪:“更糟糕,他沒失蹤,但他說根本就不知道有遺囑這碼事!”
我大體聽明白了,不過思路稍微有些亂,我努力用最簡單的結論把復雜的邏輯關系整理出來:“文姐,你是想讓我幫你調查出是誰把你爺爺的遺囑偷走了嗎?”
施文的身子向我這邊探了探:“我就是這個意思。”又補充了一句,“最好把遺囑也找回來。”
我嘬嘬牙花子:“我可以試試,不過難度有點大呀。”
她瞬間露出了失望了表情:“不行嗎?”
作為一名私家偵探,送到嘴邊的錢的當然不甘心推出去:“直接找遺囑……說真的我沒把握,不過我建議你應該去找找那個律師。他稀里糊涂的突然跑路肯是有原因的,而且你也說他手里有遺囑的復印件,說不定能起點做用。”
施文明顯被我說動了,但還是打消不了顧慮:“如果找到了律師他不愿意作證呢?”
我壞壞一笑:“那就想點能讓他張嘴的辦法唄,反正比找遺囑容易。”
這樁案子我就算愉快的接下了。我給施文報出一個不低的數目,她價都沒還直接答應。我讓她回去之后把律師的資料整理一下發到我的郵箱里,我一收到馬上開始干活。
送走了這位施文大姐,我覺得我應該對幫我聯系業務的許文彬有所表示,便提出請他吃一頓大餐,程小波占便宜也一塊坐陪。席間,我問許文彬跟施文到底什么關系,怎么家丑都能跟他說。
許文彬抹了一把沾滿了油的嘴說:“哎我去別提了,任意買是咱公司大客戶,他們所有宣傳品都是我們做的。前一陣他們又做了一批東西,但是款收不回來,以前從沒出過這種情況。我們老板就讓我去找文姐要帳……任意買的所有廣宣品設計都是她親自過問的,我們經常在一塊干活,所以比較熟,好說話。她告訴我她家老爺子沒了,姑姑叔叔們打官司爭遺產呢,公司財產全都保全了,帳戶凍結支票沒法開。那我就關心關心唄,隨便那么一說,說我哥們兒干私家偵探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取證的就找他,他絕對有一套。沒想到這大姐居然上心了……你說有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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