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大熱天的我卻好似涼水澆頭懷里抱著冰。魯小花見我神情恍惚,關(guān)切的問道:“陳哥,你咋地了?哪不舒服呀,是不是中暑了?要不我給你熬點綠豆湯吧。”
我哭喪著臉說:“嗯,熬吧。多點放點綠豆,你陳哥我得敗敗火。”
喝著魯小花熬的綠豆湯,我坐立不安。施文管著任意買好幾百家店,手下員工上千名,能是一般老娘們嗎?再聽聽最后那句“還有你朋友程小波”,不是她第一次拿小話點撥我。說“點拔”都算嘴下留情,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脅,要我替她做一些爛七八糟的事情。思來想去,我給程小波打電話說明了我們倆的疏忽和自己的擔(dān)憂。但這老哥的回答總結(jié)起來只有四個成語,深表同情、騎虎難下、無能為力、好自為知,唯一能幫到我的就是允許我臭罵他一頓發(fā)泄發(fā)泄。
我哪有心情找他出氣,再說主意是我出的,又不是他一個人的責(zé)任。可我這人多少有點強迫證,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里永遠(yuǎn)不能甘心。與其提心吊膽的求上帝保佑,莫不如探探施文的打算。于是,我重新?lián)芡ㄊ┪牡奶柎a:“那個……文姐,我合計合計,你的事還是我來辦吧。說吧,你想盯誰的梢?”
施文得意的笑笑,揶揄道:“想通了?”
高手下棋不必死乞白賴磨蹭到老帥被人干掉,簡簡單單三個字,我便明白了施文正握著把柄準(zhǔn)備把我將死。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嘿嘿,肝腦涂地,萬死不辭。”
施文的聲音聽起來并不嚴(yán)厲:“行了,別整虛的了,明天咱倆見面再說。你開個價吧,我?guī)уX去,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難怪施家的產(chǎn)業(yè)要交給一個女流之輩管理,的確有兩把刷子。單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手法,她那個倔乎乎的表妹董玉琪恐怕一輩子都學(xué)不來。
轉(zhuǎn)過天,施文如約來到我的辦公室。對于這樣一個聰明女人,我繼續(xù)掙扎無異于扮演跳梁小丑,于是,干脆盡量爭取將攻折罪的機(jī)會,老老實實坦白了當(dāng)初藏起李素娥的原因,包括程小波的善良與這對臨時娘倆短時間內(nèi)建立起的感情。不過該留心眼的地方還得留心眼,我把出主意的部分栽到了程小波身上,而我只是個害怕受牽連的謹(jǐn)慎鬼。
施文認(rèn)真的聽完,十分感慨:“我理解你,你們這行確實不好干。那天派出所通知我去認(rèn)人,我一看著程小波就猜到肯定有貓膩。既然你把底挑明了,我覺得你和程小波人品還是不錯的。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再追究也沒有用,咱們還是聊聊接下來的委托吧。”
面對施文繳槍不殺的態(tài)度,我仍然憂心忡忡:“你……還能信我嗎?”
她翹起二郎腿,無所謂的說:“本來我也想過換一個私家偵探,可被你騙怕了,萬一其他人也不保靠呢?琢磨琢磨還是你吧,最起碼我抓著你小辮子了。”
栽了,徹底栽了!我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恬不知恥的媚笑道:“文姐,啥也甭說了。只要你不把這事告訴你表妹,我以后就算你的人了。說吧,你想跟蹤誰!”
施文贊賞的點點頭:“情況估計你大概都知道,目前不是遺囑的問題,而是李素娥的贍養(yǎng)權(quán)。現(xiàn)在已經(jīng)正式走司法程序了,我老叔是支持我的。我兩個姑姑也在全力搜集證據(jù),董玉琪代表她們打算跟我爭到底。有個叫宋東東的律師——可能你見過——宋東東一直在幫玉琪他們跑這件事。我希望你能幫我盯緊宋東東,看看他都見過誰,辦了哪些事,我好提前做一些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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