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jun 16 11:34:22 cst 2016
這一擊幾乎耗盡了全力,司徒白牧此刻能清楚的感受到全身上下到處亂竄的疼痛感,到了這種時候,不愿拿性命賭上的戰斗,連放手一搏的資格都沒有。
司徒白牧清楚這一點,他有機會甚至說可以成功,但往往結果的走向,總是不盡人意。
他迫切想要救妹妹的心,是賭上自己性命的行動。
司徒一族被流放,從此將從月之殤城除名,成了人們唾棄的“叛族”。顛倒是非黑白是那些政治家統治者們最喜歡的手段,為了自己的利益,“黑暗面人格”就會出現,這些嘴里光明正大說著一切為人類著想的領導者們,又與死敵“惡魔”有什么區別。他們開始大膽釋放自己的欲望與貪婪,利用自己的身份想要博取利益,自相殘殺的導火索早已點燃,而那些躲藏在陰暗里伺機而動的惡魔大軍,遲早取代一切………
正義與邪惡,一直以來都是兩個水火不相容的派別,人類追求的正義之力化身成了騎士,而人類貪婪的利益熏心同樣也滋生了惡魔,他們可能都不會明白,惡魔從哪兒來,為何而來,這些所謂的正邪之戰,就像一個可怕的笑話。
有時候人類寧愿相信自己的眼睛,眼里見到的,才是真實的。他們有的人,總是這樣欺騙著自己。
但相信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有一個絕對的互立,司徒白牧此刻所做的就是真相,可是,誰又會相信呢?連一個正真的騎士都算不上的家伙,會被殤城里打著“正義”旗幟做著“邪惡”手段的高層們悄然抹殺。
就像現在,從遠處藍色火焰堆里走出來一人影,他搖擺不定的身形越來越清晰,
白牧忽然眼眸瞳孔一縮,臉色難看了起來。
“切,該死!”
“水炎破斬”精髓所在,并不是那簡單的一劍之擊。潔靈教會的獨特之處,整個殤城都知道,他們雖也借用月之女神的力量,但使用方法,卻獨一無二。
他們精通上古所有文本,從其中的咒語間懂得了應用。也就是說,潔靈教會的月神之力,便是應用咒語助力從而施展。而他們見多識廣又極其聰明,加之近幾年來雷登主教執掌,私下啟用了大量上古禁術,他們自認為是該凌駕于騎士之上,把他們永遠踩在腳下。
不像司夜騎士那樣近身用身體肉搏,潔靈教會更加靈活擅長于用法杖遠戰,這就導致了一股相同力量之間,存在著不休止的戰斗。
白牧其實很白癡,就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漢,空有一身的力氣卻常常敗在靈活多變的對手面前。
但今天的白牧,卻有些出乎意料。
他知道,和那老頭玩持久戰自己一定敗,索性放手一搏!
年輕人總是容易被人輕視,那取決于自身實力大小的世界,強者生,弱者亡。
那些散落在老者腳邊的水滴,突然一下子燃燒起來,竄起的藍色火焰猶如無數利劍席卷殺氣朝著老頭刺去!!
這些藍色火焰全是白牧努力的結果,笨鳥先飛的奇跡永遠不是童話。
一次偶然的機會,白牧被司徒一族的封魔之塔“四象佛塔”所溢漏的黑色魔氣所傷,也許是因禍得福吧,痛苦的代價與之成正比,越痛能力變得越強。
上天眷顧著白牧,讓他成為司徒一族,擁有著其一族強大可怕的血脈之力。
身體里流竄的兩股力量相互抵觸著,看似一山不容二虎,實則無形中產生融合之相。幸運的是,白牧體內流淌的暗屬性血脈根本不排斥與之相匹的黑色魔氣,反而在那么一瞬間,它們融為了一體,形成了一股新力量。
白牧本以為,藍色火焰的成功誕生很有可能結束這一切,但他現在明白,這難度要命。
“司徒一族,真是殤城的不祥之物......”
火海里,那教會老者徒步走了出來,大體看上去,老者似乎并沒有受太大的傷,不過,那只血淋淋的左手臂倒是有些駭人。
白牧用盡全力的一擊,卻只傷了老者一只手臂,可能真的,實力還是有些差距.......
但,不是已經決定好了嗎? 哪怕是要自己死,也要救妹妹!
“顛倒是非!胡說八道!你個該死的老雜碎!!!”
這一切都拜潔靈教會所賜,白牧又怎能保持理智,他恨不得立刻馬上將老者手刃刀下!
老者嘴角一陣冷笑,他惡狠狠的盯著白牧,右手法杖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加速聚集,
“你應該感到害怕,因為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老者話音一落,手中的法杖劃出一道痕跡,一股白色劍光直逼白牧而來!
想要移動自己的身體卻猶如巨石壓頂,沉重疼痛的四肢再也無力行動,白牧臉頰仿佛寫滿絕望,但更多的卻是,不甘心。 只恨自己無能為力,勉強掙扎卻如螻蟻般弱小,面對強者,根本毫無勝算。
皎月明亮,它投射在司徒白牧臉頰上,看出些許無奈,但結果已不再重要,拼勁全力了不是嗎。
空氣里飄散的血腥味讓人感覺難受,這一刻,他放下手中的劍仰天而跪,眼睛里看到的夜空,仿佛都在片刻后靜止了。
可又在眨眼之間,血紅色悄悄渲染了整個殤城,它猶如怪物般張著腥盆大口亦要將司徒白牧吞噬,冷不防被嚇醒過來,白牧感覺全身顫抖不已,一股涼意不停亂竄,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就要死了。
白牧嘴角溢出的血液再次凝固,胸前被刺穿的傷口也沒了疼痛感,他能看到死亡,因為死神此刻正在遠處凝視著他,潛意識里,白牧開始模糊,那里很亂,像電磁波一樣雜亂,但角落里那張笑起來可愛陽光的臉龐,卻未受一點波動。
如果不是她的笑容,白牧的世界便會滿是黑暗。
白牧永遠不會忘記,在他兒時,當族人們追捧著那些天賦異稟的同族孩子,他卻獨自在角落,被族人們遺忘忽視,只因他異常沖動笨拙。
是司徒嫸月,她從人群中走出來,俏皮的跑到白牧跟前微笑著,并拉著他的手說道,“哥哥~哥哥!你怎么看上去不開心啊?月兒不想哥哥難過,因為月兒也會跟著難過.......”
誰都不可以傷害你,惹你哭惹你氣惹你不開心都不可以! 因為我是哥哥,因為我發誓要保護你。
“也許對我司徒白牧來說,這輩子早已一無所求,但凡能為你做點什么,哪怕能讓你開心的笑一笑.......但,到這里就要結束了啊,對不起嫸月,是哥哥不好,沒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你,我恨自己,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她的臉頰寫滿不安,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那樣尖銳的喊聲,讓司徒嫸月緊繃的心臟狂跳不已,這種事情,只有那個容易沖動的笨蛋才會這么做!
激烈的戰斗啞然靜止,再也沒了任何打斗的跡象,難道?
“哈哈哈......看來真是自尋死路,愚蠢的家伙。“
這樣的笑聲刺耳無比,壓抑的憤怒如同泉水般狂烈的涌出來,
嫸月朝著遠處黑暗中大聲怒吼道,“夠了!閉嘴!!!!”
是啊,司徒白牧真的很愚蠢,愚蠢到連自己的性命,都愿意舍棄。
嫸月開始低下頭,在那凌亂的發間,那張蒼白憔悴的臉頰猶如死灰,她抽泣著,任由淚水滴落,沾濕衣領。
如果這是個夢,拜托,請讓我快醒過來,心痛,就像死掉一樣,好難受,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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