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媽媽象征性地敲了敲總經理辦公室的門,不等里面回應就開門走了進去。
路玄安淡然抬頭,像是知道她今天會來:“您來啦。”然后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
路媽媽一拍桌子:“臭小子,你到底想怎樣?”
路玄安慢慢停下,抬起頭看著路媽媽并不說話,只是眼睛里有一絲不耐煩。
“你多大了你不知道嗎?找個女朋頭有那么難嗎?”
路玄安停下手上的工作:“我很忙,您要是沒什么事就回去吧。”
“我看你就是還記恨當年的事,報復我是吧?”
“媽!”路玄安倏地站起來與路媽媽對視,“五年前那些事我一點也不想知道,過去就過去了,您也不要再提了。”
“你把李妮妮趕走了?”
路玄安語氣漸冷:“誰說她是宏佳未來的女主人了?誰又默許了?”
“那...那你也不能讓倆保安給人女孩抬出去呀,多丟人啊,我怎么跟妮妮媽媽交代!”
“那是您的事。”路玄安坐下,“以后別什么人都送來公司,影響不好。”說完就開始忙手上的工作。
路媽媽看他一副不愛搭理你的樣子,怒不可遏:“臭小子,咱們走著瞧!”
在兒子那里受了氣,就回家找自己老公的麻煩。
路董事長自從兒子擔任總經理后就很少管理公司的事,只是偶爾去公司轉一轉刷個老臉,其余時間沒事就與老婆出去旅個游,或者約上三五好友去釣個魚,過著閑云野鶴的生活好不愜意。
路董事長今天碩果累累地回家,正準備邀功求表揚,看著自家夫人的臉色不太對,趕緊放下手里釣回來的魚:“夫人,你臉黑成這樣是怎么回事?”
路夫人電視一關,手里的遙控器一扔:“問你的好兒子去!”
路董事長把遙控器撿回來給到了路夫人手上:“我以為是什么大事呢,”路董事長攬過路夫人的肩,“都這么久了,你和兒子這心結還沒解開啊。”
“那臭小子把妮妮給趕出來的,這不是打我臉是干什么。”
“這件事我可是站在兒子那邊的,這李妮妮什么樣性格你有不是不知道,公司上下被她搞得烏煙瘴氣!”
“我這不是給那臭小子逼的嗎?他都多大,還不找女朋友了,是想找男朋友嗎他?”路夫人拍掉肩上那只手,“一提當年他就急,不能多說一個字,什么臭毛病!”
“你兒子你還知道嗎,多長情的一個人啊,跟他爹一樣...”接收到路夫人凌冽的眼神,路董事長把夸自己的話收了回去,“他那是還沒有放下,旁人幫不了他,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讓他自己處理吧。”
路夫人噌地一下站起來:“對,我就是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以后你們的事我都不管了!”
路董事長急了:“別啊,他你可以不管,但是我你可得管啊。”想了想,“我們去旅游吧,去圣彼得堡散散心,那臭小子就別管他了。”
路夫人橫一眼路董事長,然后轉身就走。
路董事長看著那個走遠的背影:“怎么走啦?”
“收拾行李啊!”
路董事長失笑,看著門口的魚:“要不要先把魚給吃了再去啊?”
“不要!”路夫人遠遠扔來兩個字。
最后路董事長把一筐子魚送去了華庭,然后和老婆飛去了圣彼得堡。
路玄安看著一筐魚哭笑不得,路董事長明顯就是來報復的,知道他不吃魚還送來這么多。但沒有辦法,誰讓自己惹他寶貝老婆生氣了呢。
路玄安看著那些魚有些怕,小時候被魚刺卡過喉嚨,后來去醫院取出來的,嗓子破了養了些時間才好的,那之后就不吃魚了。
那時候,這事還被袁瑗嘲笑過,為了讓他嘗一嘗她做的魚,袁瑗剔了很久的魚刺,他小心翼翼地吃了兩塊,魚肉很嫩味道還不錯,主要的是真的一根魚刺也沒有。
路玄安現在還清楚的記得袁瑗剔魚刺的樣子,她纖細的手指緊握住刀,小心翼翼的剁掉魚頭,每剁一次她都要后退兩步,一臉恐懼;好不容易去掉了魚頭魚尾,片魚時,魚像是活了過來在袁瑗手里動來動去。
她認真又恐懼,故作鎮定的小表情惹得路玄安現在旁邊哈哈大笑,然后就被紅著臉的袁瑗趕出了廚房。自己乖乖在客廳坐著等,兩個小時后兩個菜一個湯才上了飯桌,魚有些不成形了,但是味道卻十分美味。
因為一個人,恐懼都別有一番滋味。
那時候,他覺得自己往后的日子都不會再怕吃魚了,只是后來,那個為他剔魚刺的人離開了。
路玄安汗毛直立,趕緊叫來了李嘉把魚搬去了公司食堂,房間殘留了一點腥味,便打開了房間的所有窗戶,然后出門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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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瑗自從宏佳集團回來后就開始忙著宣傳冊的方案,提交了幾次都被對方打了回來,這讓沒有任何職場的經驗的她備受折磨,連陳幻組織的接風宴都沒什么心情參加,推了又推。
雖說此次會晤沒有到劍拔弩張的地步,可是這后勁也不小啊,辦公室關了幾天,方案還沒有定下來,整個人都萎靡不振。
陳幻突然有些自責,敲門進去:“美妞啊,我說你能不能先吃飯?”
袁瑗滿臉愁容:“我現在真的是懷疑人生,懷疑理想和自我!”一把拉過陳幻,“把你的職場經驗給我傳授一點,我請你吃飯。”
陳幻嘖一聲:“你還需要吃飯嗎你?我看你都快成仙了,還吃什么飯。”
“幻妞……”袁瑗抱住陳幻手臂不放,“你就給我指導指導唄,對方一直在駁回,我就不明白他們話里的意思,也不知道怎么改啊!”
“好!那今晚的飯局你可不能再推脫了。”
“絕對沒有問題!”
陳幻抽出手臂:“我看看他們怎么說。”
袁瑗乖乖把電腦轉過去給她看,陳幻大致一看心下明白。
宏佳并沒有給出實際性的答復,大都是用非常模糊,且主觀性很強的字眼,又挑不出對方說的有何毛病,陳幻突然有一種是故意為之的錯覺。
于是陳幻給出一個建議:“你還是去宏佳跟他們當面談吧,問問符合集團理念又不失創新的方案是什么風格?另外再問問讓他們有感覺有格調,能一下抓人眼球畫稿要往什么方向改?”
袁瑗一聽去宏佳就面露難色,本能的排斥。
陳幻了然:“你是和品牌部總監對接,又不是和總經理。公司那么大,哪里那么容易遇上,不用那么緊張!”
“我怎么覺得,”袁瑗疑惑地看著陳幻,“你剛剛說的每一個字都不可信呢?”
“管你信不信!晚上一起吃飯。今天別加班了,又沒有加班費給你。”
晚上的飯局袁瑗讓陳幻和卿杰先過去了,自己又磨磨蹭蹭改了一下方案和樣稿才去赴局。
吃飯的地點是“自由家”,根據個人口味做定制菜系。陳幻知道袁瑗喜辣,一般都會選擇湘菜或者川菜,那個中國胃也很少吃西餐,偏偏這次一起吃飯的人不同口味,吳鈺尚卻是只吃西餐,所以點的菜就成了中西混合。
吳鈺尚看著服務員端上來的菜:“我說杰總啊,虧你能找到這種不倫不類的地方吃飯。”
卿杰滿臉自豪:“幻妞,來給吳總說說,讓他長長見識。”
陳幻笑笑不說話,吳鈺尚不屑:“我看你就挺沒見識的!”
卿杰抬手就飛了雙筷子過去。
袁瑗到自由家時就看著陳幻一臉笑意地看著兩位男士,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奚落對方,明顯關系不錯。
陳幻先看到袁瑗,招呼她然后拉出來旁邊位置的椅子。
《初戀的號碼》有這樣一句話,我前半生三次最強烈的心跳,分別發生在上課被老師點名、下樓梯腳一踩空、和你對我微笑的時候。
吳鈺尚現在對此深有體會。對面的女孩笑容太干凈了,眼神清亮毫無雜質。
他聽陳幻提及過袁瑗,雖然面相看上去很小,實則是有社會閱歷的,沒想到眼神還能如此凈透明亮。
這與吳鈺尚想象中有些不一樣,所以她對他微笑時才會讓他眼前一亮,十分驚艷。
袁瑗感受到對面的強烈的視線,微微偏了偏頭看著他,吳鈺尚回以微笑,隨即收回目光看著面前桌面的食物,一時怔住:“我有一個小小的疑問。”
卿杰干脆道:“說!”
袁瑗指著桌面:“這是吃中餐還是西餐?”
吳鈺尚挑眉,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卿杰:“這個沒見識的,可能覺得中西結合療效好吧,能治他的蠢。”
卿杰把手里的紙巾揉作一團,扔向吳鈺尚:“閉嘴!”
陳幻沒有搭理兩人,想袁瑗介紹道:“這就是吳鈺尚,就是那位你還沒見過的投資人。”
兩人簡單握手算是互相有了認識。
吳鈺尚今天見完客戶后就直接來了自由家,一身三件套正裝身姿挺拔,干凈利落的短發讓柔和得過分的精致五官多了些英氣,手握刀叉的姿勢優雅。
袁瑗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毛血旺,油不小心滴在了桌子上,紅得耀眼。她取了一張紙巾把桌上的油漬清理干凈,然后低頭認真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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