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知道，肖戈特意放下了公務，陪著林佳佳到S市去了，目的就是想過過二人世界。
余悠：“……”
呵呵，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
不想再去理會那個秀恩愛的女人，余悠按滅了手機屏幕，準備瞇一會兒。
許垚察覺到呢她的想法，道：“你別睡太死了啊，還有大概半個小時就到了。”
余悠應了一聲，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這一覺睡的還算安穩，等余悠醒來，卻感覺車子似乎沒有在動，前面堵著一輛的私家車。
堵車了？
余悠扭頭看去，便見許垚臉色十分不好的看著前面，她問道：“前面怎么了？”
許垚神思恍惚，緊攥著手機，道：“出連環車禍了，救護車剛剛把傷者抬走，現在在進行清場。”
許垚聲音都有些顫抖，余悠以為她是被嚇到了，安慰道：“沒事的表姐，幸好我們開的慢。”
許垚嘴唇發白，聽到余悠的安慰，垂下了眼眸，道：“嗯，我知道的。”
實際上，許垚在心中苦笑，剛剛發生的一切實在的太過于難以置信，她的理智告訴她那是假的，可她卻知道，那是真的。
又堵了快半個小時，道路終于被疏通了，許垚重新啟動車子。
許是睡了那一覺的緣故，余悠精神好了很多，自知不能去騷擾正在開車的人，老老實實的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干什么。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許垚一邊解安全帶，一邊叮囑道：“我去找他，你待在車里不要走動。”
余悠問道：“我能不能跟著你一起去？”
許垚斬釘截鐵道：“不能，我要單獨跟他聊聊。”
許垚的表情嚴肅又認真，余悠也不是非要跟著去，做乖巧狀道：“那你去吧，回來的時候給我帶瓶水吧。”
從早上醒來到現在，她還沒有喝過一口水呢，有些渴了。
“嗯，好好待著。”
許垚再次叮囑了一遍，然后就拿著手機下車去了。
目送著她遠去，余悠把座位往后調了點，十分悠閑的靠了上去，便聽見包里的手機響了。
是有人打電話過來了，余悠拿出手機來，一看，是余外婆打來的。
余悠這才想起，她們出來的時候并沒有知會余外婆一聲，外婆怕是尋人來了。
接了電話，果不其然，余外婆第一句話就是問她們在哪里。
“外婆我跟表姐在城里呢，馬上就回來。”
得到了她們的消息，余外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大半，她頗為埋怨道：“你姐才回來，又往城里去干嘛？”
余悠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有許垚親自告訴余外婆比較好，因此只是含糊其辭，道：“她來是有點事，放心吧，我們會回來吃午飯的，到時候準給您一個驚喜。”
只是可能是有驚無喜。
未必避免余外婆看出破綻，余悠跟余外婆再胡扯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傳來的忙音，余外婆嘟嚷道：“這么急著掛電話干什么？能有什么驚喜？”
恰巧這時余外公從她身旁經過，聽到她說驚喜，疑惑道：“驚喜？什么驚喜？”
“是悠悠，”余外婆解釋道：“她跟垚垚又到城里去了，還說回來要給我個驚喜。”
余外婆眉頭一皺，道：“老頭子，我怎么有種不好的預感呢，這好端端的，給我什么驚喜？”
余外公瞥了她一眼，覺得是她太多了，道：“你別多想啊，后天不是你生日嗎？說不準她們是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呢。”
她生日？
余外婆這才想起來，是啊，后天就是她生日了呀，瞧她這記性，居然連自己的生日也不記得了，真是老了老了。
過了一會兒，余外婆又覺著不對勁了，她生日不是后天嗎？提前兩天給她什么驚喜？
她又去扯了一下余外公的衣服，道：“老頭子，我這還是覺得不對勁啊，生日驚喜能提前兩天給我啊？”
余外公此時正躺在搖椅上，慢悠悠的扇著風，聽余外婆這么說，眼睛都沒有睜開，道：“你管她這么多干嘛，既然是驚喜，那肯定是你期盼的，你期盼什么了？”
“我啊，我就期盼垚垚能再交個男朋友，玩了那個沒心肝的，她能做到嗎？”
不知道那句話又戳中了余外婆的淚點，她紅著眼，道：“都是你，非要讓垚垚做什么名門淑女，培養什么書卷氣質，教她什么寬容、忍讓，弄的垚垚當年被欺負的那么慘都不跟我們說，由著那個沒心肝的胡作非為，才會被傷的那么深。”
余外公本想辯駁幾句，那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啊，可看到余外婆紅了眼，只是嘆了口氣，也沒有在多說什么。
余外婆是個沒讀過什么書的普通鄉下姑娘，當年，他喜歡她的質樸善良，方才不顧族人得意愿娶了她，可有些事情，他不想讓愛人知道太多，也就無人理解他的苦衷。
在長孫女的教育上，他確實太急功近利了些，把好好的一切都給搞砸了，這一點，他確實愧對余外婆。
眼看著余外婆就要落下淚來，余外公在她臉上擦了一下，道：“好了，別哭了，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怕人笑話你。”
余外婆紅著眼瞪他，眉目間依稀能看出當年的嬌俏，她道：“這里不就你和我兩個人嗎？誰會笑話我？”
說是這么說，余外婆還是吸了吸鼻子，把眼淚給憋了回去，就像余外公說的，一大把年紀了，這么多年也不是白過的。
見她止住淚水，余外公心中松了口氣，他還真的怕她會像年輕時候那樣哭出來，他這輩子，最招架不住的，便是她的淚水了。
年輕時是這樣，等老了，還是這般沒出息。
從躺椅上起來，余外公起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余外婆問道：“你干嘛去？”
“殺雞，”余外公道：“早上不是你說讓我早點回來殺雞嗎？”
余外婆這才想起來，揮揮手道：“那你去吧，殺只肥點的啊。”
余悠一個人在車上坐了許久，方才看到許垚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身后跟著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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