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 sep 10 23:37:52 cst 2016
位于盛世大廈的傲澤律師事務所里,除了因為開庭而不在辦公室的律師,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地完成著自己手上的工作。
就在這時,一名五十歲上下,帶著眼鏡的男子突然走進了這里,朝著繁忙的事務所打量一番之后,這才走到前臺,輕扣了幾下桌子。
正在忙著整理文件的前臺小姐聽到聲音,連忙從桌上的文件中抽身,禮貌地開口道:”您好,傲澤律師事務所。請問有什么能幫助您的嗎?”
“你好,我來這里,是找一個叫做徐澤的律師。”
“徐律師?請稍等。”前臺略有些驚訝,卻還是撥通了徐澤的內線電話。
“徐律師你好,外面有位先生要找你,嗯嗯,好的。”前臺小姐起身,看向男人,“請問先生您貴姓。”
“鄙姓葉。”
前臺小姐如實將男人的回答告知給了徐澤,電話那頭的人卻突然掛掉了電話。不久之后,徐澤本人親自來到了前臺。
“師父,好久不見。”
徐澤的辦公室內,葉弘坐在辦公桌前,開始打量著辦公室的環境。
辦公室并不大,但是光線充足,并沒有讓人透不過氣來。擺放在窗臺上的幾株,因為主人照料良好,碧綠的葉片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絲絲光澤。
“師父,條件有限,不能給您泡一壺好茶,只能拿這個稍微將就一下了。”
就在這時,去茶水間親自倒茶的徐澤去而復返,將一杯剛泡好的茶端到了葉弘的面前,也讓葉弘的視線從窗臺上那些小生物身上收回了視線。
“沒事,喝多了那些茶葉,偶爾換一下口味嘗著也新鮮。”說著,便抬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水,端到嘴邊輕抿了一下,又重新放了回去。
見葉弘的臉上并沒有什么不滿,徐澤頓時感覺松了一口氣。
之前接到前臺電話,他一心只以為,來找他的只會是最近負責的幾起案子的當時人,所以便將其當做了一般的當事人來對待,甚至還讓他在門外平白站了那么久。
“師父,多年不見,您的身體還是如此硬朗,不知道師娘現在可還好?”徐澤剛一坐下,便主動同葉弘打起了招呼。
“都挺好,”葉弘再次抬眼掃視了一番周圍的環境,“倒是你,出國了幾年,才剛一回來,這事務所就辦得有聲有色。果然,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師父您又謙虛了,我能有今天,也是多虧您教得好不是?”徐澤笑著抿了一口自己面前的咖啡,再次抬頭便直接問出了當前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師父,您突然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需要我替您去辦嗎?”
徐澤是葉弘最得意的學生,也是唯一一個關系親密得如同父子一樣的學生。這幾年徐澤雖然一直在國外,但是跟葉弘的聯系卻并未中斷過。
兩人的聯系,一直都是書信或者郵件,但是今天,他卻親自找上了門來,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向自己交代,才會大老遠的跑這一趟吧。
“既然你已經主動問起,那我也不再多廢話了,”葉弘的臉上已然多了幾分嚴肅和認真,“我來找你,是想讓你放棄幫佟雪起訴離婚,并且也勸她,一并放棄離婚的念頭。”
聽到這話,原本還帶著笑意的徐澤立馬僵住,師父他老人家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師父,您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是薛彥宸告訴你的?”徐澤仔細思索,除了他恐怕再沒有人會告訴葉弘這件事。
“是,”葉弘點頭道,“薛先生找我做代理律師,而且,我也已經答應了。”
“什么?”徐澤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他不明白,明明已經將近一年的時間沒再接過案子的葉弘,為什么會因為這件事而再次出山呢?
難道是……
不,不可能,徐澤率先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師父他老人家一向為人正直,怎么可能會因為錢而再次出山。
“不用再想了,并不是你想的那樣,”葉弘無奈一笑,“他倒是想給我一大筆錢,不過卻被我拒絕了。”
“……”被看透了心思的徐澤羞愧地低下了頭,一時間竟不知怎么回應。
“總之,關于佟雪想要離婚的這件事,要么你放手,要么,我們師徒就等著法庭上見了。”
說完最后一句話,葉弘不再碰桌上的茶杯,而是轉身向門外走去。
直到他走到門口,打開辦公室的大門,徐澤才再次抬起頭來,看著葉弘的背影,堅定地說道:“案子既然已經到了我的手里,就沒有再中途放棄的道理。師父,下次見面,還請您不要手下留情。”
聽到徐澤的最后一句話,葉弘的腳步一滯,然而也只是一瞬,輕應一聲之后便隨之離開。
得知徐澤的態度,葉弘心里既欣慰又擔憂。
欣慰的是,自己的這個徒弟還并未喪失自己的準則;擔憂的則是,下一次再見面,必定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也不知道他這把年紀還能不能再繼續贏上這一場。
傍晚,一輛黑色轎車穩穩得停在了薛家老宅的門外。
薛彥宸一身西裝,但卻并沒有系上領帶,原本英俊的臉上帶著幾絲疲憊,徑直便走進了別墅。
“彥宸大哥,你回來啦!”
一見薛彥宸走了進來,宋思璇便迅速地迎了上去,親昵地挽著他的手臂。
“嗯,”薛彥宸應了一聲,隨后便迎上了正走過來的薛成海和徐慧,“爸,媽。”
“彥宸回來了?”夫婦倆點頭應道,“廚房里剛煮了甜湯,我讓李嬸兒給你盛一碗出來吧。”
“不急,我先上樓去洗一下澡,換一下衣服再下來,”說著,又轉頭看向挽著自己手臂的宋思璇,“你先陪著爸媽他們聊一下天吧。”
說完,便將宋思璇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推了下去,然后朝著樓上走去。
見自己被推開,宋思璇雖然有所不滿,但是礙于薛成海夫婦站在旁邊,也不好發作,轉而便上前挽住徐慧的手,一起坐到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回到自己原來住的房間,薛彥宸掃了一眼還放在桌上的照片,隨后將其放進了下方的抽屜里,這才進入浴室開始洗澡。
或許是因為回家了的原因,薛彥宸的這次澡,洗了足足有大半個鐘頭。
當他穿著浴袍再次從浴室里走出來時,原本安靜的房間卻突然多了一個人,正坐在他原來的書桌前,查看著之前剛被他放進抽屜的照片。
“你這丫頭,沒事跑我房間里來干嘛?”薛彥宸從薛筱茜的手中抽回了相框,“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要是萬一我沒穿衣服就走了出來,我豈不是很吃虧?”
“切,你小時候光著屁股的時候我還見得少了啊?再說了我們是兄妹!”薛筱茜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倒是你,嫌這照片不好看啊?我覺得擺在這兒挺好的,要不你再放回來?”
聽著薛筱茜帶著調侃的語氣,薛彥宸面色不由得一沉,卻也并沒有反駁,直接將它又塞回了抽屜。
“也對,她終究不是她姐姐,代替不了別人的位置。”
“筱茜!”薛彥宸的聲音帶著警告,“說吧,你找我什么事?”
薛筱茜不由在心里夸了薛彥宸一句痛快,隨即便一臉嫌惡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樓下的那座花瓶,能不能拜托你弄走!”
“花瓶?”薛彥宸有些不解,“家里什么時候多了一座花瓶?”
“哥!我說的是宋思璇!”
聽到這話,薛彥宸頓時滿頭黑線,他這妹妹無論什么時候形容詞都這么豐富,差點他就以為,是父親又擺弄什么古董花瓶來了。
“人家好好的,怎么又惹到你了?”
“我就是看她不順眼,”薛筱茜臉上滿是憤慨,“只要有她在,我在這個家里的地位瞬間就成了倒數。”
就連一直寵愛自己的父親最近也已然有了倒戈的傾向,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她這個薛家的正牌小姐,就會被那個女人給取代!
“我覺得不挺好的嗎?”薛彥宸調笑著,“以前你不是說爸媽他們啰嗦嗎?現在不正好給解脫出來了?”
“才不是,我不管,反正你要把她弄走,不然,你就要失去你的親妹妹了。”說著,還一臉可憐地看向薛彥宸。
“好好好,答應你行了吧?”薛彥宸笑著摸了摸薛筱茜的頭,“還有事沒,沒事的話你就可以先出去了,因為我要……”
“等等!”薛筱茜大聲叫停了正要解開腰帶的薛彥宸,“我還有一件事想向你打聽。”
“什么事?”
“那個……啥,佟雪她現在怎么樣了?你找到她的下落了嗎?”
突然聽到佟雪的名字,薛彥宸臉上的笑容立馬就僵住了。
“你前一段時間不是還巴不得她走得遠遠的嗎?怎么現在,反倒關心起她的下落來?”
半晌,薛彥宸的臉色才稍微恢復,卻并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目光灼灼地反問著薛筱茜。
“我才沒有呢,我只是想等她回來,看你的好戲而已。”
薛筱茜雖然極力否認著,然而眼神中的慌亂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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