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王大法師,我剛剛說的,可有半個字錯?”
對方并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陰沉沉的問:“你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你覺得會有人相信你嗎。”
“很有自信嘛。”天澤夜嘲諷的輕笑起來:“王法師,你懂不懂什么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呢。”
對方心里一震,眼睜睜的看見天澤夜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金屬制的小扣子。
“這個可以錄音的扣子,是你偷偷放在我身上的,以為我沒發(fā)覺嗎?你一直在監(jiān)聽我倆的對話,以防我倆發(fā)現(xiàn)什么關(guān)鍵。”
對方吞了吞口水,耳旁響起腳步聲,從遠(yuǎn)及近。
“至于那個暗房里,還有一條錄音筆。你錯就錯在,這兩樣錄音器物都是可以互相連接,也就是說,您在扣子里的錄音,錄音筆上也可以放的出來,而我現(xiàn)在,剛好把它放在了祭壇那兒呢。”
耳邊一陣陣重重的敲門聲襲來,明顯有一群人在門外:“王孟!你個喪心病狂的瘋子!快出來受死!”
天澤夜淡然的丟給對方一個望遠(yuǎn)鏡,指了指窗外:“再看一眼吧,你老婆要碎了哦。”
王孟瞳孔又是一縮,迅速舉起望遠(yuǎn)鏡。
詭屋的方向,人們一群一群的拿起斧子,不斷在屋子上劈砍。
詭屋發(fā)出女人一般的慘叫聲,每被砍一斧,它身上就會出現(xiàn)如人一般流血的傷口。
“你將她的尸體封在那座暗房里,現(xiàn)在看似連尸體都保不住了。”
屋子旁,一個被剝了皮的小鬼被其它人按住,懷里抱著什么東西,死死不放手。
王孟站起來,望著窗外大喊:“夏夏!”
小鬼迷茫的看過來,奈何四肢被其它法師按住無法動彈。她手中的皮被法師硬生生的抽走,被長長的鞭子抽得奄奄一息。
小鬼的身影開始消散,彌留之際轉(zhuǎn)過頭轉(zhuǎn)過頭來,對著窗邊的王孟做了一個口型。
“爹。”
王孟徹底癱坐在地上,一瞬間,他又失去了一切。
“因?yàn)槟銈儯《际且驗(yàn)槟銈儯 ?br />
王孟拿出自己柜子里的鋸子走到天澤夜面前,剛高高抬起,手臂忽然被身后的人砍斷。鋸子落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如同他這一生一般。
在門外的人們?nèi)紱_了進(jìn)來,抓住王孟拿出各種刑具,曾經(jīng)他們孩子遭過的罪,這下全都加給了他。
鮮血模糊的自己的視線,意識已經(jīng)開始潰散。王孟無意識的抬起頭看向天澤夜,卻看見了一位留著長發(fā),身著戰(zhàn)袍的少年。
他赤紅色的眸子淡淡閃著光,嘴邊是輕蔑的笑意。
“你強(qiáng)行修改5號城人們的記憶,卻忘記了他們本都是嗜血的人。封鎖他們的記憶,相當(dāng)于令他們的野心繼續(xù)勃發(fā)。”
“不要單純的錯到,忘記人性本惡。”
————
“總算解決一件事啦!”雀昭焱伸了個懶腰,摟住天澤夜。
“這事解決有你的份兒嗎。”天澤夜白他一眼。
雀昭焱嘟了嘟嘴,轉(zhuǎn)移話題問:“不過啊,你怎么知道他會幻術(shù)?”
“我黑過刃風(fēng)黎的電腦,看非通緝令人員名單看見的。”
“……墻外主管的電腦你都敢黑……”雀昭焱不禁抽了抽嘴角,心想這人到底又多大能耐……
“不過,還有一件事沒完呢……”
天澤夜忽然轉(zhuǎn)過頭丟了一張符紙,一陣劇烈的爆炸后,幾個官員形象的陰鬼和一個小女鬼被炸了出來。
“你們幾個戲精,我該怎么處理呢?”
雀昭焱有點(diǎn)懵逼的望著那個小孩:“你不是那個小乞丐嗎……”
“假的。”天澤夜冷冰冰的打斷:“根本就沒有什么小乞丐,他們瞎編的故事而已。”
“編故事?為什么……”
“是想幫王孟吧。”天澤夜冷冰冰的掃他們一眼:“你們是知情者,告訴我們那個故事不過是引我們?nèi)胩祝脵C(jī)除掉我們罷了吧?”
“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呢……”官員和小鬼低下頭:“是的,我們都知道。但他太可憐了……我們不過是想幫他做點(diǎn)什么。所以捏造了個小乞丐的故事……還特意扮乞丐讓您相信……我們也只是為了幫幫他……”
“于是就捏造假線索來殺掉一切調(diào)查此事的人?”天澤夜眼神輕蔑。
“對不起……您要?dú)⒁獎庪S便您吧……”幾個陰鬼跪下來,眼里沒有不舍。
“沒我什么事。”天澤夜撇了他們一眼:“你們的心愿總算了解了吧。”
幾個陰鬼的身形開始暗淡,微微化成粉末。
“謝謝您……”
“現(xiàn)在才叫真的完事了。”天澤夜徹底放松下來,其它的人紛紛簇?fù)磉^來給他道謝,他卻只身離開了人群。
“虛偽。”天澤夜皺了皺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誰告訴你完事兒了?”
這個聲音的主人天澤夜再熟悉不過,迅速把雀昭焱拉到了自己身后。
“葉盛卓,你真是有毅力。”
“是你自己太愛管閑事。”葉盛卓從人群中走出,忽然甩出什么東西,天澤夜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刺在了雀昭焱肩膀上。
雀昭焱若無其事的把針拔下來,嘲諷的笑道:“一點(diǎn)都不痛哦。”
話音剛落,雀昭焱整個肩膀忽然襲來劇痛,意識一瞬間模糊起來。
天澤夜轉(zhuǎn)過身扶住他,不禁微微愣了愣神。
雀昭焱的肩膀上,開始出現(xiàn)奇怪的紋路。
不,是尸紋。
葉盛卓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人群,只留下一句淡淡的挑釁。
“你知不知道,王孟的妻子,中的是什么毒呢?”
天澤夜心里一驚,雀昭焱不知何時忽然撲過來,將天澤夜撲倒在地,猛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嘶……”天澤夜迅速提起膝蓋猛擊對方腹部,雀昭焱吃痛的“嗷”了一聲坐起來,天澤夜趁機(jī)一把將他推開。
雀昭焱此時的眼睛早就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看向周圍的任何事物都像是在看他的獵物。
“尸毒嗎……麻煩了……”
周圍尖叫聲四起,天澤夜回頭一看,和雀昭焱一模一樣的情況已經(jīng)不占少數(shù),紛紛被葉盛卓扎了一針。
盛卓……你到底有完沒完……
雀昭焱很想撲上去再咬一口天澤夜,不過總有什么力量命令自己住嘴,要是咬了這個人,他會后悔一輩子。
算了,當(dāng)個儲備糧也不錯。
天澤夜脖子上的鮮血還沒止住,不少變異的人全被吸引過來,剛打算撲上去,雀昭焱就沖上去把他們?nèi)撼闪怂槠?br />
不準(zhǔn)跟我搶吃的!哼!
天澤夜有一瞬間認(rèn)為雀昭焱好了,不過看他那血淋淋的爪子,還是和他保持了距離。
天澤夜從口袋里拿出符紙,隨意向周圍甩出幾張,剛剛還肆意張揚(yáng)的半尸紛紛被符紙炸個滿天飛,頓時兵力減了大半。雀昭焱也是個不錯的幫手,將把天澤夜看為食物的人全都視為敵人,撕對方個片甲不留。
其它群眾雖然大多數(shù)都沒能幸免于難,不過沒變異小部分人還是十分精神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半尸全被處理干凈。
“這兒還有一個。”一個拿著斧頭的男人盯著雀昭焱。
“但,他是我們的恩人啊。”一旁的女人拉住他。
“什么恩人不恩人都,變成這樣啾不是刃了!”男人一把甩開女人,對雀昭焱舉起斧頭。
男人的手臂上忽然出現(xiàn)一張符紙,對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符紙就“砰”的一聲爆開,炸飛男人的手臂。男人哇哇大叫起來,周圍人是目光一致轉(zhuǎn)向天澤夜。
天澤夜把雀昭焱護(hù)在身后,抓住他的手:“誰敢動他。”
周圍人紛紛想向前,但當(dāng)天澤夜冷冷的目光掃過來時,又不得不后退了幾步。
“我算是明白王孟為什么會做出那個幻境了,原來你們比我想的還忘恩負(fù)義。”
“那有如何!留著他!我們都得死!”手臂被炸斷的男人哀嚎起來,周圍人紛紛響應(yīng)。
天澤夜冷冷的撇了他們一眼,隨手又是一道符紙,頓時,又有一些斷臂殘肢飛上了天空。
“我說不許動就是不許動。要是我想,殺光你們都沒問題。”
周圍的人明顯是怕了,但更怕天澤夜留著雀昭焱這個禍害。
“澤夜……?”
就在雙方正打算開戰(zhàn)時,雀昭焱的眼睛恢復(fù)了清明,迷茫的看著眼前的情況。
天澤夜忽然一下反應(yīng)過來:靈力較強(qiáng)的人對尸毒有一定抵抗能力。
雀昭焱看著自己猩紅的雙手,力量頓時全被抽走,精疲力盡的倒在天澤夜懷里。
周圍人看著恢復(fù)正常的雀昭焱,也不好說什么,紛紛離開了。
“night……”
天澤夜剛吃力的把雀昭焱背起來,對方就在自己耳邊發(fā)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呢喃,似乎是在說夢話。
這個名字令天澤夜微微愣了愣,對方的眼淚忽然砸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night……”
天澤夜情不自禁的咬了咬牙,一步步走向客棧。
night……
————
雀昭焱大概是今天撕人撕累了,從天澤夜把他背起來到回客棧睡下就沒醒過。但淚水和夢話,卻依舊還在。
“night……”
天澤夜輕輕幫他把被子蓋好,眼簾看不出感情的低垂。
演戲真難呢……小主……
天澤夜悄無聲息的走出房門,去見一個令雀昭焱意想不到的人。
————
葉盛卓在一間黑漆漆的小屋里無聊的看著窗外的月亮殘個半邊,索性直接拉上了窗簾。
他剛微微閉上眼,忽有一人一把將自己的房門撞開,直接將他按在了墻上。
“盛卓,你鬧夠了沒有!”
葉盛卓不明所以的把來人一把推開,接著微弱的光線,他看清了來人的面目。
“天澤夜?!”
葉盛卓迅速拿起鈴鐺,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雀昭焱的身影后才淡淡松了口氣。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袖子上似乎有一個小小的追蹤符紙,小到自己完全沒發(fā)覺。
葉盛卓把符紙一扯,厲聲問道:“你來干什么!殺我?”
“我今天不想用天澤夜的身份和你說話。”天澤夜看起來很急躁,丟給葉盛卓一個徽章。
接著暗暗的月光,葉盛卓看清了那徽章上小小的,幾乎被磨滅的字體,武器不禁從手中滑下。
“……你回來了……”
天澤夜肆無忌憚的坐下來撐起頭:“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嗎,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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