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哦呀哦呀,這動靜可不小嘛。”
黑影輕巧的從碎得不成樣子的古城上踏過,走到最邊緣處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懸崖。
黑影似乎在黑暗中看見了什么東西,忽然對著黑暗長嘯起來:“啊哈哈,這就死了嗎,依舊什么都違背不了。。”
黑影理了理氣息,淡淡道:“葉晫,字盛卓,風若海副主,一通風術,二通尸術。葉花暮,風若海主人,一通風術,二通眠術。”
黑影似乎想起來什么,忽然抬起頭:“小環,當年作為他倆鎮憶物的,是他給葉晫的風骨鈴嗎?”
“回大人,葉晫和葉花暮的鎮憶物,是風骨鈴不錯。”
“怪不得他對這鈴鐺這么有感觸,黑影一伸手,一個白色的風鈴便出現在手中:“一千年前,他就坐在風若海得到過個一個白色的風鈴,一千年后,他竟然還是坐在風若海前,送給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黑影冷冷的看了一眼風鈴,最后狠狠將他捏碎:“真的風骨鈴,現在還在風若海嗎?”
“不在啦不在啦,我親眼看見那片海因為那鈴鐺爆炸,他倆肯定是全都想起來啦。”朔奇攤著手說完,忽然意識到自己太過失禮,帶著冷汗低下了頭。
黑影并沒有注意他的語氣,只是看向黑暗的眼神明顯多了一絲諷刺。
“想當年堂堂風若雙主,如今倒是死得十分快當啊。再差一點,可就牽連到我家小夜夜了呢。”
黑影從懸崖邊起身,不屑的攤了攤手:“最后關頭才想起自己是誰,只能選擇自殺了。這樣想想,還真是挺可惜的。”
但,這就是珷血的規則呀,越強的人,記憶覺醒的越晚。
“大人,我們要將這里處理一下嗎?”身后的鼎環和朔奇問。
“不必了。”黑影擺擺手:“雀鳴的那顆星已經碎了,接下來直接開始激活尉遲嵐。葉晫和葉花暮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隨他們在地底安息吧。”
“遵命。”
黑影蹲下來翻了翻碎石,從中拾出一塊半月形的翠色玉佩:“真是不懂珍惜的小夜夜,沒了這東西我可怎么監視你呢。”
黑影將玉佩隨意丟入了懸崖,一揮手,一塊與之前一模一樣的玉佩又出現在手中。
沒有足夠的本事,再怎么鬧騰都對珷血沒有任何干擾。
下一個鎮憶者,又是哪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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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澤夜,你很可以啊,自己看看你干了些什么好事吧。折我非通緝令兩名大將不說,還徹底把五號城給我轟了,你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嗎。”
主管閣內,刃風黎高高在上的望著雀昭焱和天澤夜,冰藍色的眼眸似乎要滲出寒氣。
“屬下知錯,主管責罰便是。”天澤夜單膝跪地,低著頭。
“不,這都是我的錯,主管要罰就罰我吧。”雀昭焱擋在天澤夜身前,也跪了下來。
刃風黎冷冷的掃了兩人一眼,忽然輕淺笑開,眸子里卻是詭奇的冰寒。
“算了,五號城已早就從內部開始崩壞,從我同意雀花暮監管那一刻,我就知道它早晚都要被收拾,這次就算你倆將功補過吧。”
“謝主管。”兩人站起來,深深鞠了個躬。
“另外,”刃風黎拿出一份文件:“雀花暮已故,雀家家主的位置暫時是空的吧。”
刃風黎說完,刻意看了一眼雀昭焱,將文件甩到他的手中:“氏族集會的事情我的確不怎么管,但走個過場還是要的。氏族集會每有新家主的出現都要統一選舉,他們已經在集會所打算開會了。雀家主,你再不去,恐怕他們對你的印象可就不太好了。”
“啊?”雀昭焱剛結果文件時還有點懵,隨后立即點點頭:“明白了,我現在就去。”說完便抱著文件,用眼神示意天澤夜一起。
“等等,天澤夜,你給我留下來。”
天澤夜無奈的朝雀昭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走,等他離開后才默默轉了回去。
刃風黎靜靜走下高臺,站到天澤夜面前,眼里的寒氣令天澤夜不禁稍稍退了退。
刃風黎高高舉起右手,狠狠的抽了對方一巴掌。
天澤夜臉上火辣辣的疼,但也只是偏著頭,不說話。
“我記得你來墻外的第一天我就警告過你,絕不可隨意使用暗尤帝冥的召喚術,你倒好,不僅召喚了暗尤劍,還喚了骨鷹?你知道這會造成什么后果嗎?!”
天澤夜雖沒看刃風黎的眼睛,但光是聽聲音就聽得出對方的熊熊怒火。
“對不起……”
“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刃風黎以手為刃,凌厲的劃開天澤夜的右臂。傷口中散落出一絲絲黑氣,一滴滴黑色的血成股緩緩流出。
刃風黎微微挑了挑眉:“邪化得倒還不算無藥可救。”說完,掌心便揚起藍色的的光點,觸在天澤夜的傷口上。一絲絲黑氣被光點吞噬,慢慢消失不見。刃風黎用力一拽,一團濃濃的黑氣被他握在手中,看了兩眼后滿不在乎的捏碎,天澤夜的血也變回了紅色。
“天澤夜,你給我記住。”刃風黎揚起右手:“邪武固然厲害,但他也是魔用的東西,一不小心你或許就不是個人了。所有下次你若再這樣……”
刃風黎的手重重劈下,強烈的氣流從天澤夜耳邊劃過,刺得臉部生疼。
“砰!”
天澤夜身后的墻出現一道長長的裂縫,刃風黎收起手,冷冷接出了下半句:
“我就把你的手也這樣砍掉。”
“遵命。”天澤夜微微欠了欠身,臉上沒有一絲慌亂
刃風黎盯著他看了幾秒,或許是覺得他不敢再亂來,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轉過身重新走上了高臺。
“這次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嗎。”
就在天澤夜將要踏出主管閣的一瞬間,刃風黎冷不防問道。
“怎么看啊……”天澤夜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最后只是淡淡回頭,給了刃風黎一個微笑。
他的臉在笑,笑得很神秘,似乎有種讀不出的意味。
“這就是命吧。”
刃風黎有些吃驚的張了張口,少年卻已經在那一秒離開了門外。
刃風黎走到窗邊,一朵鮮花剛剛綻放,嬌艷欲滴。
他將那朵花摘下,面無表情的看了許久,隨后狠狠將它捏成團。
這就是命嗎。
刃風黎抬起頭,看向窗外因隨意闖入而被紅外線切成兩半的鳥。
他也很喜歡這句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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