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身心月島的瞬間吳中元便感受到了強(qiáng)烈的殺氣,他經(jīng)歷過太多的戰(zhàn)事和變故,也遭遇過很多強(qiáng)大的敵人,但似這種強(qiáng)大的威脅還是頭一次遇到。
在瞬移前來之前,他一直以為沖擊靈氣屏障的是龍族,因?yàn)橹挥旋堊逵羞@個能力,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此番登島的卻并不是龍族,而是六個陌生人,用人來形容它們只是因?yàn)樗鼈兌际侨诵危聦?shí)上登島的這六個人都不是人,而是化身為人的異類。
確切的說,只要異類晉身三靈修為,所變成的人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人,因?yàn)槿`修為已經(jīng)齊全七竅,與人毫無二致。
從這個角度上說登島的就是六個人,因?yàn)樗麄兌际侨`修為,兩男四女,兩個男子分別是一個彎腰駝背,尖嘴猴腮的老者和一個豹頭環(huán)眼,腰間圍著獸皮的壯年男子。
那四個女子年紀(jì)在二十到四十之間,年紀(jì)最長的女子個頭最矮,穿了一身黑衣,圓臉大眼,神情陰郁。
最年少的那個女子目測只有二十出頭,身穿綢絲藍(lán)袍,瓜子臉,丹鳳眼,體態(tài)甚是婀娜。
二十五六歲的那個穿了一襲白裳,長著一副娃娃臉。
三十上下的那個女子著羅裳,眼神靈動,樣貌俊美。
這六人皆為三靈修為,其中那尖嘴猴腮的老者和那黑衣圓臉的女子乃玉靈修為,余下四人皆為白氣上靈。
吳中元感受到的強(qiáng)烈殺氣就是自這六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強(qiáng)烈的殺氣說明他們來者不善。
對于吳中元的突然出現(xiàn),六人并不感覺意外,不曾輕敵大意,卻也不曾如臨大敵,太過緊張,只是以不同的姿勢和不同的眼神觀察打量著他。
六人打量吳中元的同時,吳中元也在重新打量他們,這六人都沒有攜帶兵器,但不曾攜帶兵器不表示他們是友善的,實(shí)則到得三靈修為,已經(jīng)可以施展各種法術(shù)異能,兵器的作用已經(jīng)不大了。
吳中元此前從未見過這六個人,勉力穩(wěn)住心神之后急切思慮,他想不出這六個人是哪一道請來的,不管哪一道,如果擁有如此強(qiáng)悍的力量,都不可能等到現(xiàn)在才使用,要知道六個天仙級別的高手若是同時發(fā)難,便是身擁太元修為的他都抵御不住。
“來者何人?”吳中元提氣喝問。
吳中元言罷,那個身穿白裳的娃娃臉歪頭看向一旁的黑衣女子,“此人身上暗蘊(yùn)龍氣,當(dāng)是感應(yīng)龍氣化生的人王無疑。”
黑衣女子緩緩點(diǎn)頭。
“你就是人族君王?”身形婀娜的年輕女子側(cè)目問道。
“正是。”吳中元高聲回應(yīng),與此同時靜氣凝神,感知對方的本體真身,由于對方已經(jīng)晉身三靈,本體氣息很是淡薄,判斷本體真身就頗有難度,不過仔細(xì)感知,還是能夠大致確定,那個彎腰駝背尖嘴猴腮的老者是只猴子,那個腰間圍著獸皮的壯漢應(yīng)該是只貓科動物,那個矮個子黑衣女子本體是只蝙蝠,身形婀娜的藍(lán)衣女子本體應(yīng)該是只燕雀,那個娃娃臉的白衣女子好像是個兔子精,而那個最為美貌的羅裳女子應(yīng)該也是一只猴子,只不過與那老者不是同一種屬。
那個老猴子貌似是領(lǐng)頭兒的,沉吟過后上前問道,“你與月落有何瓜葛?為何替她出頭?”
吳中元愣了一愣,轉(zhuǎn)念過后方才想到月落可能是心月狐的名字,“我與心月狐毫無瓜葛,只是受人之托,照顧保護(hù)。”
“受誰之托付?”老猴子問道。
吳中元想了想,感覺實(shí)話實(shí)說也沒什么大礙,便出言說道,“她的灰鵲坐騎。”
聽得吳中元言語,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信疑參半。
“請你讓開,我們要與月落說話。”老猴子說道。
“你們是什么人?”吳中元問道。
老猴子也不曾隱藏身份,隨口說道,“我們與月落一樣,都是應(yīng)天而生的九野靈獸。”
聽得老猴子言語,吳中元恍然大悟,九野又指九天,應(yīng)對二十八星宿,原來這六人都是二十八星宿中的人物。
“你是觜火猴?”吳中元看向老猴子。
“老朽的確感應(yīng)觜宿。”老猴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吳中元又看那圍著獸皮的壯漢,“你是箕宿的水豹?”
壯漢倨傲抱臂,歪頭冷哼,算是默認(rèn)。
身為練氣之人,自然熟悉二十八星宿,吳中元隨即猜出了四個女子的身份,那個矮個子黑衣女子是女宿的土蝠,那個穿白衣服的娃娃臉是房宿的日兔,那個身形婀娜的藍(lán)衣女子是危宿的月燕,而那個羅裳美女則是參宿的水猿。
對于吳中元指出了他們的身份,眾人并不感覺意外,待吳中元說完,火猴出言說道,“我們無心與你為難,你且讓開,我們要與月落說話。”
“她元神受損,渾噩茫然,無法與人交談。”吳中元搖頭說道。
聽得吳中元言語,水豹甕聲說道,“我們此番亦是有備而來,不懼你的太元修為,再不讓開,休怪我們與你動粗。”
此時己方眾人正在東關(guān)與神族拼命,吳中元急于回去馳援,并不想與這六人糾纏,但是對方敵意甚重,明顯是沖心月狐尋仇來的,此事怕是極難善了。
平心而論,以一敵六他毫無把握,即便有窮奇幫忙他也毫無勝算,要知道對方都是三靈修為,而且都是浸霪多年的老手,不像他是初晉太元的新手,對于自己的修為能做什么它們早已爛熟于心,而他空有太元修為,卻做不到將太元修為發(fā)揮到極致。
急切評估過形勢之后,吳中元強(qiáng)抑心中急切,和聲說道,“我知道諸位并不懼我,但我受人之托便要忠人之事,況且我并未欺瞞諸位,心月狐元神受損,每日失魂落魄,渾渾噩噩,當(dāng)真無法對答交談。”
“不得交談便不交談,一刀殺了,利索干凈,”水豹挑眉呵斥,“速速讓開。”
水豹說完便試圖邁步上前,火猴年老沉穩(wěn),伸手拉住了他,“不急于一時,時間還來得及。”
吳中元說道,“我不知道諸位與心月狐有何仇怨,但心月狐當(dāng)真已經(jīng)失魂落魄,諸位此時與她為難勝之不武。”
吳中元言罷,無人接話,吳中元又道,“心月狐滯留此島已有多年,諸位為何此前不來尋她,偏偏此時尋來?”
沒有人回答吳中元的問題。
見此情形,吳中元只得使用激將法,“眼下青龍已經(jīng)殯天,東關(guān)失守,神族大舉突圍,人族正在全力阻擊,諸位可是受了神族的請調(diào),故意將我拖在此處,令我不得回援助戰(zhàn)?”
水豹少有心機(jī),聞言立刻說道,“我們與神族毫無往來,神王焉能調(diào)馭我們?你不要胡亂猜忌,我們背后無人指使,此前不曾尋來只是因?yàn)樗南笾魃裨谑溃覀儾坏矛F(xiàn)身行走。”
水豹的這番話雖然沒有徹底解開吳中元心中疑惑,卻也解了個大概,二十八星宿與四方神獸之間應(yīng)該有從屬尊卑的關(guān)系,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若是在世,它們便無法露面。
“人王多慮了,”火猴說道,“我們與神族少有往來,非敵非友,我們也知道神族即將重返人間,待得神族現(xiàn)世,月落便有了庇護(hù),我們再想尋仇便難上加難了,我們與月落積怨已深,難能化解。”
火猴言罷,黑衣土蝠和聲說道,“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無可厚非,但我們苦等多年,心意決然,今日必取其性命,你年紀(jì)輕輕便晉身太元,他日造化不可限量,但你未曾化生元嬰,亦未得金龍甲,眼下還不是我們的對手,你且退下吧,莫要兵戎相見,刀光見血。”
女土蝠說完,吳中元嘆了口氣,他通過對方的語氣判斷出對方的確不想與他動手,他再怎么不濟(jì),也終究是太元修為,與他動手,對方也需要承擔(dān)很大的風(fēng)險。但對方的態(tài)度也很明確了,就是要?dú)⒌粜脑潞?br />
“心月狐元神受損,諸位此時殺她,不但勝之不武,還有乘人之危之嫌,”吳中元說道,“況且諸位與她可能有誤會存在,但她此時渾噩失神,不得申辯,諸位不妨稍作延遲,待其恢復(fù)了元神,清醒了神智,再與她進(jìn)行對質(zhì),如此這般也能消除誤解,避免誤會。”
吳中元言罷,火猴等人沒有立刻接話,吳中元趁機(jī)施出千里傳音,感應(yīng)吳荻,“戰(zhàn)事如何?”
“甚是吃緊,”吳荻言語急切,“圣上,您現(xiàn)在何處?”
吳中元沒有回答,此前情勢十萬火急,他甚至沒來得及告知己方眾人心月島發(fā)生了變故,此番他也沒準(zhǔn)備告訴眾人他在哪兒,因?yàn)閷κ秩侨`修為,除了他和窮奇可以應(yīng)對,其他人來了也只能是送死。
“圣上?”吳荻追問。
吳中元傳音回應(yīng),“我不得回返,即刻傳音召集諸位王爺暫停搜尋,前去馳援相助。”
與吳荻結(jié)束通話之后,吳中元立刻施展千里傳音命黎泰等人前往東關(guān)助戰(zhàn)。
千里傳音并不是三元修為特有的能力,三靈修為也可施展,眾人雖然不知道吳中元在說什么,卻根據(jù)他的表情神態(tài)猜到他在施展千里傳音,水豹高聲說道,“他正在傳音求助,盡快動手,莫要耽擱。”
聽得水豹言語,吳中元苦笑搖頭,對方還真是高看他了,他哪有什么幫手可以求助。
水豹言罷,身穿黑衣的女土蝠沉聲問道,“你當(dāng)真要與我們?yōu)閿常俊?br />
吳中元搖頭說道,“不是我與你們?yōu)閿常悄銈冊跒殡y我,我受人之托,照顧這個渾噩之人,若是讓你們將她殺了,我如何立世,如何自處?”
吳中元言罷,火猴準(zhǔn)備說話,女土蝠搖頭說道,“不要與之浪費(fèi)口舌了,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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