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輛大車牽著六匹馬的奇怪組合,在路上走了六七天。慢慢的路邊的村鎮(zhèn)逐漸多了起來,而趙金剛也收斂了跋扈兇惡的樣子,吃飯住宿也開始付錢了。
王生穿越到這個天元大陸四五年時間,一直是在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小村子里生活,那里完全是一種以物易物的原始經(jīng)濟方式,直到此刻才在趙金剛手里,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貨幣。和地球上中世紀(jì)的歐洲差不多,這里使用也是由金銀銅三種貴金屬,鑄造而成的圓形貨幣。
隨著一路慢慢觀察,王生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的金融系統(tǒng)非常簡單粗暴,金銀銅三種幣值,均是以一百比一的比例交換。而貨幣的購買力也是極其強悍,普通百姓五口人家一個月能消耗兩枚銀幣,已算得上是奢侈度日了。
當(dāng)趙金剛每每掏出金幣結(jié)賬的時候,那些小鎮(zhèn)子的店家都是既興奮又痛苦,興奮地是見識了難得一見金幣足以拿給同鄉(xiāng)們?nèi)レ乓纯嗟氖且胝伊悖獪慅R周圍好幾個商家的流動資金才行。
在趙金剛催促下,車夫加快了速度,一行人又走了三天,遠(yuǎn)遠(yuǎn)地便望見地平線上出現(xiàn)了一座高城。這高城的城墻十分寬廣,深深地城門洞內(nèi),能并排走進(jìn)五六匹快馬。再走近些便看到城門上方寫著“浦玉”二字,王生意識到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終于到了。
還沒進(jìn)城,趙金剛就讓車把式把馬車停在路邊,他換一身新買的藍(lán)色錦衣,抱著那個大包裹跳下來,讓王生把后面的六匹高頭大馬解下來拉到一邊,便揮手讓車把式自己回去。這車把式一路提心吊膽,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此刻見這煞神放他離去,頓時如蒙大赦般的,架起大車扭頭就跑。
王生又被趙金剛按在身前,兩人共乘一騎,拉著其它馬匹慢慢融入到熙熙攘攘的進(jìn)城人群里面。快到城門的時候,王生看到在道路口左側(cè),有一個類似崗?fù)さ牡胤剑锩嬲局鴰讉身穿統(tǒng)一服飾的軍士,在逐一檢查進(jìn)城人的身份。
而進(jìn)城的這些人眾,也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遞出自己的身份牌。這些牌子的功能似乎不盡相同,有的可以直接進(jìn)城,有的卻需要對攜帶物品進(jìn)行查驗繳稅,而沒有牌子的那些人,想要進(jìn)城就需要繳納一筆很高的費用。
下馬隨著人流慢慢步行的趙金剛,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一點囂張的樣子。他在此地人脈極廣,沒走幾步就被人認(rèn)了出來,城門的守衛(wèi)也與他相熟,見到是他回來,紛紛起身過來相迎。這些軍卒都稱他做‘趙副官’,一幫人圍著他噓寒問暖,還造成了城門口的交通堵塞。
趙金剛一點也不嫌厭煩,左右逢源,對答如流,著實有些風(fēng)度,惹得人群中許多人都不住的夸贊。王生若不是見過他在‘分山鎮(zhèn)’殺氣騰騰的樣子,幾乎也要被他偉岸的光環(huán)給迷倒了。
兩人進(jìn)城以后沿著大街又走了約有一頓飯時間,來到了一家三層樓高的店鋪門前,招牌上寫著‘浦藍(lán)商行’四個大字。
趙金剛進(jìn)到店里以后,便有伙計迎上來施禮道:“原來是趙副官回來了,您請進(jìn)來稍坐,我這就去叫東家。”
過了一會兒,只聽后堂傳來幾個急促的腳步聲,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見一個女聲說道:“趙大哥你回來了,怎么去了這么久呀。”緊接著人影一閃,一個十五六歲年輕女子奔了過來。這女子一身青衣惹眼的很,一過來便拉住趙金剛,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女子身后又出來一個很胖的中年男子,和一個十三四歲的清秀少年,這三個人相貌有幾分相似,應(yīng)該是父子關(guān)系。只是這個胖子,胖的有點出奇,圓圓的肚子凸出來足有一尺遠(yuǎn),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但是一點也不顯笨拙。
這個胖男人見趙金剛滿臉含笑,對她女兒一副寵溺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快,他把少女拉到一邊,然后拱手說道:“趙賢侄一路辛苦,肯定是馬到功成啦。看樣子你這是還沒回府就來到小店啦,可曾去過傭兵處交接任務(wù)呀?”
趙金剛連忙拱手答道:“孫會長您好,下官此番殺得郭賊,也只能算是將功贖罪,誰讓郭賊是從我的轄區(qū)逃走的,雖然我當(dāng)時休假并不在崗,卻也有御下無能之罪。這番雖是殺了郭賊,但是其劫掠的物資卻被這廝浪費不少,如此情況怎能再去傭兵處領(lǐng)取獎勵,實在是愧不敢當(dāng)。”
孫胖子聞言大笑了幾聲,轉(zhuǎn)身把那個少年拉過來說道:“趙賢侄氣度恢弘,實在是青年一代的楷模,祺兒你一定要和趙副官多多走動,哪怕能學(xué)到萬一也是我孫門之幸呀。”
“來人呀。”孫胖子大聲叫過一個伙計吩咐道,“你去趟傭兵處,就說那風(fēng)系魔盜郭興,已經(jīng)被趙副官殺了,物資如數(shù)繳回,卻是因為我兩家交好不愿領(lǐng)取傭金,我孫家就此撤回任務(wù),私下解決啦,哈哈哈,走咱里面敘話。”說完便拉了趙金剛走進(jìn)了后院。
趙金剛回頭喊住那個伙計,囑咐了一句:“門外除去我的那匹黃馬之外,另有五匹馬卻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其他城鎮(zhèn)軍士所有,因為都接了擒拿郭賊的任務(wù),所以我們同行了幾日,頗有些情分。誰想到這五個兄弟一時不查,被郭賊用一個二級火系卷軸害了性命,連尸首都沒能留下。那些馬的鞍上挎囊里,有他們姓名地址,你此番牽了這五匹馬去交給傭兵處,讓他們想法交還給那些兄弟的家人吧,待我此地事了,一定登門拜祭。”那伙計連忙答應(yīng)著躬身出門去了。
這胖子孫會長領(lǐng)著眾人,穿堂過道走了一會兒,來到了一個大屋之中坐定,喚人奉上茶點,便讓下人們?nèi)纪讼隆Zw金剛也是識趣的人,他見此時屋里只有他們父子三人,便把一直不撒手的包裹放到大桌之上,又拿出那個小冊子放到上面,拉著王生退到一邊。
孫胖子指揮兒子上前清點,自己卻開口問道:“賢侄呀,你手上的這個小孩子是誰呀?怎么見你時刻不停地拉著,他可是你的什么親戚?”
那個青衣女子聞言也是湊了過去,對著王生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對著趙金剛問道:“趙大哥,這是誰家的孩子呀,臟兮兮的真惡心,你還這般緊張他?”
“蕓妹妹,我正要交待的就是這件事,這個孩子身上有你家寶貝,可不能讓她跑了,現(xiàn)在便物歸原主吧。”說著便拉了王生想遞給那個蕓妹妹。
這個名叫孫蕓的女子,可能是嫌棄王生渾身血污骯臟,皺著眉頭后退了幾步。
此時孫胖子正聽他的兒子孫琪匯報物資損失,他兒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心的,每一樣都要慢條斯理的大聲念出來,“風(fēng)系魔晶缺失二枚~,一級冰錐卷軸缺失~,二級火龍術(shù)卷軸缺失~,三級魔力空間卷軸缺失兩卷~。”
這孫會長每聽到一句缺失,臉上的肌肉便跳動一下,越聽臉上越是黝黑,此刻都能和鍋底有一拼了。他怕自己忍受不住在人前失態(tài),連忙說道:“行了別念了,其他的回頭再說。我們先聽趙賢侄說說這個孩子是怎么回事。”
趙金剛也不隱瞞,便把郭興用錯卷軸,把魔力空間印到王生身上的事情說了出來,還拉了王生的右手讓孫家人查看。
孫胖子盯著王生手上的魔法印記,小眼睛一密,陰狠的說道:“這么說,這卷價值二十萬金幣的三級空間卷軸,確實是印到這個連身份牌子都沒有的小孩身上了。”
旁邊的孫蕓聽到這里,氣的雙眉倒豎,大聲罵到:“怎么能便宜了這個豬狗凡人,我這就把他膀子砍下來。”說完她就走上前來,雙手打了幾個印決,在右手凝出一把兩尺來長藍(lán)洼洼的冰劍,沖著王生平伸的右臂就劈了下來。王生被嚇得渾身一顫,暗叫道:“又一個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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