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充滿生機。
但是此時的安夏,真希望自己能擁有一臺輪椅。
比起昨夜的晚餐,安夏現(xiàn)在手抖得更厲害了。
顧新月的眉頭擰得厲害,眼看著安夏嘗試了好幾次才費力地將一口食物送進嘴里,心里說不出的心疼。
“小夏,難為你了!
安夏一愣,略顯心酸地看著顧新月,以為她明白自己是怎么被折騰成現(xiàn)在這樣的。
顧新月輕輕摸了下她的頭發(fā):“一個女孩子,要面對那么多窮兇極惡的歹徒,能平安回來就好。”
安夏無奈地嘆了口氣。
歹徒哪有你弟弟可怕!!
晚了一步來到餐桌旁的顧慕之顯得精神而又干練。
安夏覺得老天爺不公平,地都要耕壞了,牛看起來還跟沒事似的。
我早晚會死在他手里。
這么下去可不成,每天守著這個大魔頭,我非折壽不可。
得想個辦法。
顧新月對顧慕之問道:“慕慕,那個被你放走的殺手和小夏一起登上新聞,如果現(xiàn)在宋世勛來要人,我們可就被動了。”
顧慕之看起來若無其事:“來要人又怎樣。”
“你要怎么和他解釋人是在我們手上丟掉的?”
顧慕之冷冷回道:“我顧慕之做事還需要和人解釋?”
顧新月很明顯不接受這樣的答案:“你顧總再怎么睥睨天下,可也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答應了國法部部長宋正公的,就算這些人我顧家可以不放在眼里,但你顧慕之言出必行的名聲,難道就這么毀了?”
顧慕之抬眼看了下安夏,安夏立刻想起,那天答應了宋正公的并不是顧慕之,其實是她自己。
顧慕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
顧新月不再多言,安夏費了很大力氣,才終于吃完了這幾天來的第一頓飽飯。
她對顧慕之試探道:“父親的葬禮忙完,我應該回安氏看看了!
顧慕之臉色一冷:“不行。”
安夏早就料到了他會是這樣的反應,所以沒急著生氣:“我知道,經(jīng)過昨晚的事,更說明我現(xiàn)在處境很危險,可你也說過,幫爸爸辦完葬禮只是第一步,我還要幫他打理好安氏,我總不能每天躲在這里什么也不做,放任安氏不管吧?”
顧慕之沉吟了會,似乎很吃安夏的軟:“安氏是上市公司,運轉起來不依靠某個領導層!
安夏見顧慕之語氣有所緩和,繼續(xù)道:“話是沒錯,可是繼任董事長以來,我這么久都還沒有在安氏露過臉,就算我現(xiàn)在不急著每天去上班,至少也該和董事會的人相互見見面,認識一下才合適,你說呢?”
“等我忙完公司的事,晚點幫你安排和董事會成員的就職宴,我陪你一起去。”
眼看顧慕之在服軟的安夏面前態(tài)度有所松動,安夏立刻趁勝追擊。
她微微嘟嘴,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嘻嘻地忍住嘔吐的沖動對顧慕之嗲聲道:“哎呀!你去忙好了,人家自己趁著白天回安氏轉轉就好,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顧新月緊蹙眉頭,斜眼瞟了下安夏,憑她對自己弟弟的了解,也猜不到顧慕之會如何回答。
半晌,顧慕之終于還是松了口:“早點回來。”
安夏心里樂開了花,興奮自己總算找到了怎么克制顧慕之的方法。
只要現(xiàn)在能爭取到先離開顧家,那接下來我就能慢慢嘗試住到外面去了!
上午,顧慕之的車先送安夏來到安氏,他原本要把厲兵留下,可是安夏拒絕了,安氏以后是要靠她來打理的,依靠顧慕之,就意味著她的羽翼永遠也不會豐滿起來。
安氏集團總部的大門安夏早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走進了,這里曾經(jīng)是她很討厭前來的地方之一,因為這里一切都顯得冷冰冰的,高速運轉的商業(yè)機器絲毫沒有人情味,而安儒海虧欠她的那些溫暖,便全部投入在了這里。
今天,故地重游,安夏心里的滋味很是復雜,她做夢也不曾想到,有一天,她會成為安儒海,繼續(xù)扮演那個將心血和精力都投入到企業(yè)的總裁角色。
遠遠地,前臺小姐看到一身定制款套裝的安夏走進大廈,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用手肘推了推身邊的另一個同事。
“哎!我是不是眼花了?那個是……”
“安夏!就是那個天天上新聞的安氏新總裁!她怎么來了?!”
“那個帥到爆炸的顧慕之怎么沒跟她在一起?!”
“顧慕之?”
“對。√澞氵每天看她新聞,就是那個錢、權、顏值和氣場都滿到爆的霸道總裁啊!”
“咳!咳!”
一個管理層模樣,梳著油頭的小眼睛男人經(jīng)過前臺,聽到兩個人的議論聲,輕輕咳嗽了下,嚇得兩人馬上收住了聲音。
“李經(jīng)理!”
李經(jīng)理扶了扶自己的窄邊眼鏡,陰陽怪氣地道:“上班時間,你們兩個在這閑聊什么?”
兩人指著慢慢走近的安夏,囁喏道:“李經(jīng)理,您看,那是不是我們的新總裁安夏?”
李經(jīng)理循著兩人視線望去,忽地眉頭一緊。
“做好自己的事,老板的事也是你們過問的?”
倆人瞥了下嘴,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李經(jīng)理突然嘴角一揚,點頭哈腰地朝著安夏迎了上去。
“安總!”
安夏一愣,第一眼看到了李經(jīng)理像反光鏡一樣的油頭,心里馬上一陣反感。
“你是?”
李經(jīng)理馬上立正鞠躬道:“安總,我是防損部李……”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安夏突然一抬手:“防損?你是保安吧?”
李經(jīng)理顯得有些尷尬,卻還是滿臉堆笑,屁股也掘得老高:“安總果然慧眼識人,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工作領域!
安夏看著嬉皮笑臉的李經(jīng)理,越看越覺得不順眼。
“就你這個樣子,連我家貓都比你強壯,你能保護什么?走后門進來的吧?”
“安總真會說笑,您別看我這么瘦,但我渾身都有勁!
說著,李經(jīng)理擺了幾個健美姿勢,引得大廳里好幾個員工都忍不住笑起來。
李經(jīng)理瞪了她們一眼,安夏一看就明白,這個李經(jīng)理恐怕是某個高層的后門關系,平時估計耀武揚威慣了,誰都怕他。
安夏最瞧不起這種靠關系吃飯還欺軟怕硬的廢物,今天是她第一天來安氏,清理這些蛀蟲自然是最好的開局手段。
安夏水瞳一寒:“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錢?”
李經(jīng)理一愣,心想,剛和領導說兩句話就要給我加薪,喜笑顏開道:“安總真是體恤下屬,我賺的就是份辛苦錢,不多,一個月就三萬塊左右!
安夏柳眉一緊,心想爸爸怎么會每個月浪費三萬塊錢雇傭這種廢物!
“那你去財務領一下兩個月的工資,明天開始,不用來了!
說罷,安夏朝著電梯走去,看來安氏的問題不小。
身后的李經(jīng)理愣了好一會,突然納過悶來自己被開除了!
“你!你知道我舅舅是誰!”
安夏頭也沒回:“就算你爹是天王老子,你也要給我滾出安氏!”
幾個前臺交頭接耳,明顯被安夏的氣勢帥得犯了花癡。
卻把李經(jīng)理氣得暴跳如雷!
一轉身,一個戴眼鏡的小姑娘躲閃不及,被李經(jīng)理撞了個滿懷。
李經(jīng)理指著那個小姑娘破口大罵:“你他媽瞎啦!敢撞老子!滾!”
小姑娘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被罵得縮緊了脖子,一邊道歉一邊委屈巴巴地整理好自己的文件朝著電梯跑去。
安夏微微瞇眼,按住電梯等待著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低頭跑進電梯,急慢慢說了句:“謝謝!
安夏瞧她好像仍舊驚魂未定,看來平時沒少被這個李經(jīng)理欺負。
電梯門關閉的瞬間,李經(jīng)理還在大堂上對所有人破口大罵:“都看什么!這公司是我舅舅的!我他媽現(xiàn)在還是經(jīng)理,再看老子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開了!”
安夏冷哼一聲,心想,要是待會我看到你還在,我就把你從樓頂扔下去。
電梯門關閉,安夏轉身又看了看那個瑟瑟發(fā)抖的小姑娘,她沒有抬頭,手里的文件卻讓安息眼睛一亮。
法語合同?!
安夏知道,世界上最頂級的商業(yè)合同為了避免各國語言歧義,都是采用法語協(xié)定的,因為法語是這個世界上最中立的語言。
“你是總裁秘書?”
小姑娘被安夏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奧!不!不!不!不是,我只是個普通文員!
小姑娘一邊說著一邊扶了下眼鏡,安夏這才看清,這個姑娘沒有化妝,衣著樸素,但是卻長得十分乖巧,討人喜歡,一雙大眼睛在鏡片后面干凈清澈,一看就是個沒有心機的小女孩。
安夏從她手里拿過文件,小姑娘顯得有些為難:“哎!這是高層文件……你別看。”
安夏嘴角微微上揚,看來這個小姑娘不知道自己是誰。
她沒說話仔細看了看文件,驚訝這居然是份上百億的合同條款,上面表述有問題的地方,被彩筆做了標注和修改。
“你做的?”
小姑娘又撫了下眼鏡:“嗯。”
安夏納悶,這么重要的合同怎么出現(xiàn)在一個普通文員手里!
“安氏員工分為五階,按照規(guī)定,能夠接觸這種級別合同的,至少也是四階以上的高級管理層!
她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姑娘的一階工牌:“你怎么會有這種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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