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參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就是找不見天仇和小狐貍。
他發現一些奇怪的地方,諸如每個屋子的門都開著,而主人凌商也好端端地活著……
可整個地方卻沒有絲毫的人煙味。
終于不甘不愿地去了凌商的房內,想問問他的小徒弟在哪兒。
凌商的房門沒關上。
夜慕參在門口只猶疑了半盞茶的功夫就邁了進去。
凌商很久沒有喝醉了,醉得這么難堪更是少有。
前一晚他看到那個家伙,實屬意外。
只是來不及為看見他欣喜,就被他眼里的不以為意刺得步子都邁不開了。
只須一眼,凌商就明白,自己早已經被那家伙徹底拋到九霄云外了。
真是諷刺他一早就盼著和那家伙兩不相欠,永不相見。
可是一想到,他沒有離開這座城,卻一連那么久都不愿在自己面前出現……
凌商也不愿喝酒的。
可是那家伙,還欠他一頓酒啊。
他不提起,那家伙也就當沒那回事了。
總是這樣的。那家伙總是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做的一切,然后瀟灑地轉身。
好像自己在他的生命里,連個過客都不是。
怎么可能不相欠?怎么可以不相見?
……
凌商抓著莫筠的手將她拽入懷中,手按在她背后,讓她緊緊靠在自己心口。
為什么他的心跳總是那樣弱?
因為他的心房外,層層疊疊包著那朵至毒的蓮。
常人的心多有拳頭大小。
可他凌商的心,卻不到常人的一半。
那么小的心,只容得下那么一個目的……
和那么一個人而已。
莫筠閉著雙眼,微顫的睫毛上淚光漣漣。
她不敢出聲。
怕一出聲,就驚動了他,還要驚醒自己的夢。
夜慕參腳步輕巧,進屋聞見一股酒味,懶懶笑道,“沒想到你也會喝這樣烈的酒……”
話未說完,被眼前辣眼睛的畫面嚇得愣住。
旋即嬉笑道,“我沒來過,什么也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
笑意從嘴角漾到眼角。
又從眉心冷到發梢。
一步步退到門口,貼心地為二人帶上了門。
門內忽然一陣嘩然作響,接著傳來莫筠的低呼聲。
白日宣淫么?真是激烈。
恍然想起自己不久前似做過比這更出格的事,夜慕參胃里猛一陣翻騰,恨不得將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終歸只是深吸一口氣,冷笑著望向朝陽。
朝陽刺目,刺得雙眼發疼,禁不住濕潤起來。
花夭是怎么告訴他的?
花錯到底錯在哪里?錯在容貌,錯在頑劣,錯在風流,錯在揮霍,錯在無能,還是錯在對姐姐心懷不軌?
不,那些錯世人都逃不過可為何世人皆活,唯獨要他死?
其實他只是投錯了胎,錯姓了花,還攤上了這么個姐姐而已。
他夜慕參又何嘗不是如此?
攤上了這么個兄長,就要背負一輩子的歉疚,一輩子的罪孽。
夜慕參慢悠悠走了幾步,又聽門后傳來一陣碎語,便加快了腳步。
身后的門拉開,很快關上。
夜慕參頭皮一陣發緊,不去回頭看。
身后那腳步放輕了。
繼而又加快了。
夜慕參幾乎可以感覺到觸到自己后頸那發簪的冰涼,終于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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