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俠義堂火焚鬼女的前一晚。
夜慕參用了整整兩天的時間,凌商終于答應再為他趟一次渾水。
去往俠義堂前,夜慕參在花夭屋內留下了一張字條。
大概是因為凌商下的毒太兇殘,花夭至今都沒有醒。
而東來閣那頭,據夜慕參了解,花錯篡了閣主之位,扮成了花夭,竟然也沒有人對他生疑。
花夭的貼身女侍倒是發(fā)現過些許端倪,可她們根本無力抵擋花錯與花夭如出一轍的功法與符命。
重傷之后,她們當然不會再懷疑這位蒙著眼的水藍鮫紗長裙的“女子”就是主人。
先前夜慕參只覺他空有一副好皮囊,卻不想他的功夫著實不在花夭之下。
只是一直以來,這人心性狡猾,在所有人面前都扮成了無害而無能的綿羊,竟連花夭也沒看出端倪來。
夜慕參甚至懷疑,那日在竹林中被偷襲,也是花錯一手主導的。
身形不同,花錯可以縮骨聲音不同,花錯也可以以真氣擬出假音。
唯獨雙眼是無法改變的。
這一點,看凌商就知道了無論是十四年前的書僮,六年前的西夏少年,還是如今的侯爺,凌商幾次更易容貌,那雙眼卻始終如此。
用一雙眼換取東來閣閣主的身份,花錯的算盤打得著實不錯。
撇開私人恩怨,凌商其實對花夭姐弟二人多有欣賞。
他們都足夠狠對人狠,對自己更狠。
只要運氣不太差,今后必能成大事。
凌商既然不想再與夜慕參耗下去,著實是愿意讓夜慕參跟著花夭的。
畢竟,他對這家伙總是不忍心,花夭卻不會。
若能將他磨練出一副新的面貌,倒也不壞。
俠義堂近來格外熱鬧,分舵舵主呂一航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尤其是第二天,他就要親自主導那樣一件大事。
這晚更是緊鑼密鼓地布置著堂內上下,確保萬無一失。
忙里偷閑抿了口茶,就要去地牢視察那“鬼女”,卻在這時迎來兩位不速之客。
若是尋常的江湖人士,呂一航大可以推辭。
只是聽過來客的身份后,他心頭也暗暗捏了一把汗。
江湖與廟堂互不干預互補侵犯,侯爺突然造訪又是怎么回事?
到了議事內廳,凌商與夜慕參已經在等著了。
呂一航眼底閃過一抹思索之色,隨即上前拱手,沉聲問候,“見過侯爺,不知這位是?”
凌商只冷淡地掃了他一眼,繼而撥弄杯中茶去了。
夜慕參嘴角勾起讓人琢磨不透的淺笑,“呂大哥,你不記得我了?”
一聽這似曾相識的聲音與語調,呂一航倒是愣了片刻。
很快就想起,三年前他還與這位白發(fā)男子喝過酒,談過幾樁大生意。
那以后就再也沒有喝得那樣盡興了。
呂一航肅然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意,“夜堂主別來無恙。三年不見,你倒是變了許多。”
夜慕參擺擺手,“我已經不插手笑傲堂的事了,叫我以宣就好。”
呂一航對天都皇城的事也略有耳聞,聽夜慕參這么說,也就沒有再多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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