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后,夙綰心便坐不住的出了『素心齋』。王府里的生活實(shí)在是太無聊了!在百柳林,她還能四處轉(zhuǎn)轉(zhuǎn),還能拉著云疏來回跑跑。
如今,有著皇甫寞的身份,自是隨便踏出個門都難!
院子里呆站片刻,終是決定去慕蕓姐姐那里聊一會兒。
“哎!那個誰!”揚(yáng)手指指,招來一處打掃的奴才。
小奴才幾步走來,晃著眼睛的瞧了她半天兒,愣是不知該怎么回答。看她一身華麗裙衫應(yīng)是哪位卿姬,可又沒見她身旁帶著丫鬟。
摸摸腦袋,正不得解的呆站。
夙綰心撩眉疑惑,幾經(jīng)打量便又出了聲,“我問你,浣卿姬住哪邊?”
等了有一陣,奈何面前的奴才仍舊呆愣的瞧著,也有幾次唇齒張合,可就是沒能出來個音。
不會是聾子吧?
于心間哼哼兩聲,這諾霆王爺還真是什么人都用!這讓她如何溝通?
夙綰心有些不耐煩了,就想招來另一處的下人。眼神晃晃,忽然就被門外傳來的聲音給引了去。
“皇甫卿姬問話呢!還不趕緊回!是把自己當(dāng)成啞巴了嗎?”
揚(yáng)話的人,她是認(rèn)識的,諾霆王爺?shù)氖窒拢洗味四静绍吒嫠臓睿來報(bào)過信!
叫什么來著……她這記性著實(shí)差了!
面前的小奴才瞬時腿軟的跪了地。
驚的她,連著后退了兩步。
“你這是做什么?”她不是皇甫寞,本來就不習(xí)慣有人在她身旁跪來跪去。
“奴才不知是卿姬,還望皇甫卿姬恕罪!”
“原來,你真會說話啊?”瞪著大眼的瞧了瞧,這小孩兒倒不像是很不懂事的人。
詹高黎大步走來,抱拳作揖,“皇甫卿姬,這奴才是新來的,對府上還不是很了解,所以……”
“你不用說這些,我又沒想要怪他!”
“……”詹高黎抬眸瞧了她一眼,雖于嘴上不說,但在心里卻是明白的。
若論,眾卿姬中,哪一個最為平易近人,當(dāng)屬眼前這位。
“奴才愚鈍,剛剛一直在想您的身份,覺您身著華衣應(yīng)為貴人,可又沒見您身旁帶著丫鬟,就怕一時叫錯了人!”
這么一弄,她就更加別扭了!
仔細(xì)想想,人家說的也在理。
可夙綰心向來一個人慣了,僅在院子里轉(zhuǎn)轉(zhuǎn),何須帶丫鬟,擺架子!
“行了行了!你去忙你的吧!”揚(yáng)揚(yáng)手臂,便讓他走了,奴才命本就不易,看他不過十四五歲,可別把孩子嚇壞了。
“皇甫卿姬是要去浣卿姬那里?”
“嗯!”夙綰心點(diǎn)點(diǎn)頭,嘴邊輕扭,“正好,你來了!帶我過去唄!這王府彎來彎去的,我都怕走丟了!”
詹高黎呆愣的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皇甫卿姬說笑了!諾霆王府雖大,但也不至于走丟!”
夙綰心一陣哀嘆,一點(diǎn)不比百柳林,從前她在百柳林,一眼能看好遠(yuǎn)!這里不是花壇大樹,就是高房長廊,讓人瞧著就頭暈!
“行了!你還是帶我去慕蕓姐姐那里吧!”
“是!高黎這就帶卿姬過去。”
“去哪啊?”
夙綰心聞聲回頭,不禁齒間輕磨。真是冤家路窄,掃興極了!
“端木卿姬!”人家終歸是主子,詹高黎只得側(cè)身作揖。
而她,可不論什么規(guī)矩。就站在原處,嫌棄的撇了對面公主兩眼。
“見了我家公主什么態(tài)度!”
這世道真是……
一個奴婢竟然也能拿眼翻她!
夙綰心盤手胸前,仰頭冷哼,“你這丫鬟見了我什么態(tài)度啊?”
主仆二人惡心極了,她是真不愿跟這種人接觸。
“你還是帶我去慕蕓姐姐那里吧!”原地站久了,也傷眼!
對于詹高黎來說,自然是靠著皇甫卿姬這面的。
怎奈,某公主偏要掀動是非,愣是兇兇的對她落了句,“站住!”
夙綰心側(cè)眸瞪去,煩躁的擠起小嘴,“端木采苓!你是不是在『蠶桑國』當(dāng)公主當(dāng)慣了!”
“誰準(zhǔn)你直呼我們公主的名諱!”
指!居然還在對她伸手指!
“端木采苓!管管你這沒教養(yǎng)的奴婢!她丟的可是你的臉!”
“你……公主……”
“皇甫寞!你一個國師千金!竟對著本公主如此囂張!不知其下場嗎?”
瞧瞧這架勢!難怪教出來的奴婢不討喜!
夙綰心撩著眉頭,上下打量,“你還真是當(dāng)公主當(dāng)習(xí)慣了!這里可是『霓澄國』,你若那么喜歡擺公主架子,就回你的國去啊!”
“你……”
“沒人攔著!去!去!去!”言罷,立刻后退兩步,為她讓出距離。
詹高黎只覺在一旁忍的那叫一個難,好幾次想要笑出聲,都被自己生生壓了下去。
“皇甫寞,你的膽子不小啊!”
“哎!本小姐活了那么多年,還就是膽子大了些!”狠狠的翻過一眼,側(cè)眸喊道,“那誰~高黎!帶路!”
“是!”
“不準(zhǔn)走!”端木采苓原地跺腳。
在她看來當(dāng)真是滑稽!
快步行過長廊,終是甩掉了那煩人的公主。
夙綰心不禁擠著嘴角的說著,“也不知你家主子,哪根筋搭錯了,非要給自己娶來那么多女人!這天天爭來爭去,打來打去的有意思嗎?”
“……”詹高黎自是有話難開口,只得聽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嗯!在這般下去,可是夠她受的!讓他自己自食苦果吧!”
詹高黎低垂臉頰,挑了挑眼皮,表現(xiàn)的很是認(rèn)同。
“前面就是『余香閣』了,沒什么事,高黎就去看看王爺。”本來,他也是要回來找主子的,結(jié)果竟逢了出好戲。
可惜~王爺沒能有眼福看到。
“沒什么事了!你去吧!”
這會兒的『余香閣』小院里,浣慕蕓正坐在石桌前,纏著細(xì)線,雪朦于她身旁,已是靜思了許久。
其實(shí),所謂感情之事,她知道旁觀者必是管不了的,她就是氣,氣夙綰心明明說不會跟君玉珩有所牽扯,卻到最后失言了!
“兩位姐姐在忙什么呢?”兩手拍在桌邊,左右晃晃,那模樣顯得極為俏皮。
哪知,慕蕓姐姐僅是沖她笑了笑,就又低垂了頭去,纏繞細(xì)線。
雪朦師姐更是奇怪,居然對著她愛答不理!頃刻扭了頭去。
夙綰心趕忙坐到一旁,輕聲再問,“怎么了?”
“原先,我只曉得你調(diào)皮,卻不知你還挺隨性!”
“嗯?”夙綰心撩眉挑眼,靜靜地想了一小會兒,可終是想不明白。
雪朦師姐,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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