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珝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猛得睜開眼睛來,發現一群人正在自個面前立著,眼睛虎視眈眈的望著她。
猛然間見了這樣的仗勢,嚇得立馬清醒了過來,于是從善如流的,弱弱的問了一句。“各位有何貴干?”
然而,他們的表情好好像有些不對勁。
一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她說。“我們來給你換藥的。”
蕭清珝一聽,虎著一副昏死過去的表情,心里頭一咯噔,心里頭的虛氣呼呼的冒著,越來越沒有底氣,挫敗的扶額嘆息,快哭了的樣子直勾勾的望著他們,張了張口,最終什么都沒敢問。
是把他們殺光好,還是把他們殺光好。
那么問題得追究他們究竟知道了什么。
正在無言以對中,吱呀一聲,一人推門而進,唇紅齒白,舉止風流。
“那,那藥還要換嗎?”一人哆哆嗦嗦的問道。
蕭清珝冷著一張臉,兇神惡煞的,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你們都出去吧。”得了姬子都的這一句話,兩方人馬都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姬子都氣定閑神的喝了一口茶,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瞇著,望進蕭清珝略帶探詢的眼神,微微一笑,讓被蕭清羽鎮壓的珠光寶氣,燁然生輝的窒里黯然無色,“放心,沒有人知道你的秘密。”
“我的秘密可多了去了,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樁?”蕭清珝支著身子端坐起來,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姬子都一臉戲虐的打量了蕭清珝幾眼,笑道。“你別緊張,我其實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蕭清珝嗤的笑了一聲,很快就反應過來,高高的揚起眉頭,面色有幾分不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里頭留下一聲嘆息。揮了揮手道。“說來聽聽先。”
這時候她的命,待價而沽。
天下間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
不報,因時候未到。
以心為城,固若湯匙。
一抹微光,慢慢的在蕭清珝眼里冷卻。
惡俗的想著,可能昨天真的是心靈脆弱,才會覺得他是一個好人。
姬子都眼神亮了亮,卻沒有正面的說出要求,只是深深的望了一眼蕭清珝,假裝不經意的一提。“昔子,很喜歡你?”
姬昔單方面的喜歡早就被傳得沸沸揚揚。
只是蕭清珝不予回應,避而不談。
只是如今終究是把柄在別人手里,應當禮讓三分,于是小心翼翼的窺探著他的臉色,委婉的給出了拒絕的意思。“我會讓她死心的。”
姬子都揉了揉眉頭,低頭思考了一番,“你不需要來向我交代什么,我來,是另外一件事情。”
姬子都站起來,在屋子里走了幾圈。
“你知道這是哪里嗎?”不等蕭清珝回答,便自問自答。“這是驛站的附近。”
蕭清珝心里頭是有點震驚的,原來自己走了這么長的路啊。
但是蕭清珝很快收起情緒,望著還在反復躊躇的人,開著玩笑道。“你不別再走來走去了,我是病人,你走得我頭暈,什么話好好說。”
“我需要一份空白的圣旨。”姬子都目光灼灼的望著蕭清珝。
蕭清珝悶悶的搖了搖頭,一邊感慨自己的命簡直是無價之寶的貴,一邊暗暗的盤算著他打的是什么主意,面上卻無奈的吐槽道。“現在我沒那么大的本事。”
“不,你有。”姬子都很肯定的道。
蕭清珝迎著他赤裸裸的目光,心中有些不喜,目光有些犀利的望回他。“你倒是很清楚我呀。”
最終,兩人的談話,還是在蕭清珝的悶悶不樂中結束了。
姬子都滿意的點了點頭,“最遲明日我便要走了,救下你是順道的,我已經耽擱了一天了。”
蕭清珝呵呵一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三年前你可是應該死在戰場上的,三年后你又去那一片戰土,還真是執迷不悟啊。”
姬子都瞇著他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涼涼得道,“我覺得你應該先關心一下自己,畢竟我不覺得這很安全。”
母妃這邊對別人的兔崽子出手,自個就理所應當的要承受滔天怒火了的洗禮。
蕭清珝眼光瞥了瞥姬子都,闔上了眼,“多謝你提醒。”
姬子都眼神忽爾暗了一下,最終歸于平靜,話鋒一轉。“你好好休息。”
把話說完,姬子都毫不留戀的轉身就離去了。只不過臨走前丟了一副個地圖在蕭清珝懷里。
蕭清珝反復的將地圖舉高高,心里頭一動,莫不是逃跑的路線?
這么想著,蕭清珝眼里有一絲復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將自己蒙在被子里面,打了幾個滾。
惡狠狠的想著,某人簡直是獅子大開口的無恥小人。
平復了心情之后,蕭清珝趕緊掙扎著從被窩里鉆出來,躡手躡腳的把門鎖好,便趕忙的自己給自己換好藥。
呼了一口氣,又將一些藥綁在自己的身上,眼珠子一轉,搜刮著房間里可以拿走的東西,然后又裝作若無其事的躺回床上去。
到了晚上的時候,有婢女推門而進,蕭清珝警惕的望著那一道人影,看著婢女輕輕的將燭光點燃,一片刺眼的亮光在蕭清珝的眼里亮起。
然后婢女不經意的望著躺在病床上的蕭清珝,在蕭清珝發冷的眼光中落荒而逃。
過沒多久,便有婢女端來善食。蕭清珝剛吃了幾口,便嘴唇泛白,放下了筷子,默默的將手里藏著的銀針放了下去。
剛揮退了人,便聽到門吱呀一聲,一道人影逆光而來。
蕭清珝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太高興。
“再過一盞茶的時間我就要離開了,我離開后,這里的人也該撤了,你好自為之吧。”姬子都嘆了口氣,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長長的睫毛在昏黃的燭光中顫了顫,落下一片陰影。
蕭清珝略一走神,然后看著姬子都,鄭重的點了點頭。“那就不勞你掛心了。”
姬子都又囑咐了一番。“這兒你想住多久都可以,這里的東西你也可以隨便動。”
片刻的沉默,蕭清珝眼神閃爍,應了一聲,“嗯”。
姬子都走了,眉目如畫,衣帶翩躚。
院子里的人也不見了,整座院子都變得空蕩蕩的。
蕭清珝抱著發冷的身體,沉沉的睡去。
沒關系,她也要走了。
將屋子里的人留下來也是送死,走吧走吧,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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