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十八歲,正是青春無限、懵懂迷茫的歲月!
我喜歡藍(lán)色,更喜歡清澈碧藍(lán)的天空,我可以整日望著藍(lán)天和白云,做著屬于我這個年紀(jì)該有的夢想。
和無數(shù)女生一樣,渴望著我的青春沒有眼淚、只有肆意飛揚,總夢想著有一天,一個陽光帥氣、安全穩(wěn)重型的男生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中,伴我走過人生的細(xì)水長流,直到彼此皓首蒼顏,也不言棄。
之所以,我對司徒允哲這種陽光、帥氣、穩(wěn)重、內(nèi)斂、還能給人莫名安全感的男生,幾乎是沒有半點抵御能力。
才所以,當(dāng)年一見司徒允哲時、我被他深深吸引;二見他時、芳心已然萌動;直到三見他時、我心已完全淪陷、并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司徒允哲,非我莫屬!
那年的夏天,我和陳琛提著大包小包,不、確切地說,是陳琛提著大包小包,我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他身后心不在焉地欣賞著b大的風(fēng)景,當(dāng)視線不經(jīng)易地掠過正在幫陳琛拿行李的司徒允哲和段若塵時,我以生平最迅猛的速度向陳琛奔跑而去,“琛哥哥,等等我!”
那一刻,我似乎已完全忘記前一刻,我和陳琛還互不理睬、鬧別扭來著。
陳琛本來走得好好的,結(jié)果被我這聲‘琛哥哥’嚇得哆嗦轉(zhuǎn)身,見我瘋了般地朝他狂奔而去后,一個側(cè)身輕松地讓開了我,我理所當(dāng)然地?fù)淞藗空。
撲了個空的我,更加開心不已,其實,我還真沒想過要撲他而去的,那聲‘琛哥哥’也只不過是個幌子而已,鬼知道我有多少年都不肯喊他哥哥了。
陳琛避開了我的熊撲后,繼續(xù)把我當(dāng)成透明人兒,還訕訕地對來往在他身邊的女生表示歉意。
“陳琛,我要告訴大媽,說你還沒進(jìn)學(xué)校門就把我扔下不管了,還給了這么大的兩個包我背著。”我見陳琛仍舊是對我一幅愛理不理的態(tài)度,很讓我在那兩位男同學(xué)面前沒有面子,遂立即搬出了他的媽媽、即我的養(yǎng)母來。
“葉慎兒,你生來就是折磨我的,拿來。”陳琛這才咬牙切齒地拽下我左右肩膀的兩個小背包,“你只管去告狀好了,大不了我以后不回家了,媽咪能拿我如何?”
“好吧!看在你一路辛苦勞累的份上,我這回就不告狀了。”我狗腿似地竄到陳琛的背后幫他捶著肩膀,眼睛卻滴溜溜地朝幫我們拿行李的兩個男生身上溜去。
那兩個男生和陳琛個頭差不多,都在178左右,還略顯稚氣,應(yīng)該還有成長的空間,只見他倆穿著均價值不斐,但是看性格都不似陳琛那般張揚。
其中一個男生非常瘦,看他神情有些憂郁,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我的視線早已跳他而去,落在另外一個男生身上。
那個男生,他全身上下透著清爽的氣息,看著也賞心悅目、氣宇軒昂。只見他穿著白色v領(lǐng)t恤、休閑長褲,留著四六分頭,臉色白皙、手指修長、舉重沉穩(wěn)、謙恭有禮……
總之,即便是簡單如斯的裝束,也襯托出了他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
“這位同學(xué),你好!我們都是大一新生,我是電機械電子工程專業(yè),司徒允哲。”我正在研究著他時,沒成想他正淺笑著轉(zhuǎn)過頭對我說道,眼里還有著和我一樣的探究。
那一刻,我的心隨著他爽朗的笑聲融化。
雖說現(xiàn)在已是早秋,可是他的笑容分明有著春天即將來臨的前兆,司徒允哲,允哲—
上天待人真不公平,如此完美的男生,有著如此動聽的名字,不像我,葉慎兒,只要念著這個的名字,不管在什么時候,時時都得提醒自己謹(jǐn)而慎之。
“我是建筑學(xué)專業(yè),我叫段若塵,以后請多關(guān)照!”站在司徒允哲一旁的‘憂郁男’也對我說道。
我正眼兒也沒有瞧這個段若塵,而是對著司徒允哲自我介紹道:“我叫葉慎兒,景觀園林建筑專業(yè)的,這是我的哥哥,叫陳琛,珠寶設(shè)計專業(yè)。”
“哦,都挺冷門的專業(yè)。”司徒允哲點了點頭笑道。
“呵呵!是有些,我們當(dāng)初填報專業(yè)時,一不小心給填錯專業(yè)了。”我捂著嘴直笑。
“是你‘填錯’了而已,我可沒有填錯。”陳琛冷著臉掃了我一眼。
突然意識到這會兒無故提起這個‘專業(yè)’的問題,只會讓陳琛憤怒,我趕緊和他保持了一米以上的距離。
“對,是我填錯了,我再次向琛哥哥你道歉。”我伸了伸舌頭,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樣子,將司徒允哲和那個段若塵給逗笑了。
從司徒允哲和憂郁男的表情來看,一定難以理解為何我填錯了專業(yè),反而要向陳琛道歉,只是出于禮節(jié),不便問罷了。
于是一行人穿過教學(xué)校、教工樓、又穿過體育館、圖書館等等建筑,差不多走了十多分鐘,最后才來到宿舍區(qū),在宿舍前長長的廣告牌上,我和陳琛各自找到自己宿舍,陳琛的宿舍在男生宿舍區(qū)四幢,我的宿舍則在女生宿舍區(qū)二幢。
根據(jù)廣告牌上的宿舍分布圖來看,我的宿舍離教學(xué)大樓及學(xué)校大門是最遠(yuǎn)的,卻離學(xué)校后門是最近的,中間和外界僅隔了一堵墻,和女一幢并排而立。
陳琛的宿舍很快就到了,他讓我看著自己的行李在樓下等他,他則和司徒允哲及憂郁男一行三人拿著行李上了男四幢,不一會兒三人就下來了,我看了看自己的行李,一個裝被褥和棉絮的大包,一個行李箱,一個背包,若讓他們?nèi)齻男生幫我拿行李,有些不太好分配。
“葉慎兒,你和段同學(xué)一起去宿舍樓,我和司徒同學(xué)去學(xué)校辦理手續(xù),順便幫你把生活必需品領(lǐng)回來。”正當(dāng)我思考著怎么把行李分配給他們?nèi)藭r,陳琛拉著司徒允哲走開了,卻將憂郁男留給了我。
我心里特別不樂意,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只得問陳琛,我們等會在哪里見面。
陳琛遠(yuǎn)遠(yuǎn)地回答,“我們在你宿舍樓下找你。”
我聽到陳琛的話中帶了個‘們’字,這才樂呵呵和憂郁男朝女生宿舍那邊走去。
憂郁男的心情不錯,將我的被子和行李箱都接了過去,然后在前面帶路。我說了聲謝謝后,便緊跟在他身后。
“葉慎兒,我和陳琛及司徒允哲都住在男四幢,不過都不在一間宿舍,我在402,陳琛在410。”段若塵邊走邊價紹著。
“那司徒允哲202室,住得最低。”段若塵道。
“哦,真巧!”我心里默默念道,并默默記住了司徒允哲的宿舍,他在男四幢202,我在女二幢202,中間雖然隔了數(shù)道墻,可是想著我們都是同一間宿舍,也算是緣份吧!
這就是我們曾在b大四人行的最初雛形,我很慶幸,我大學(xué)生活的第一天,就多姿多彩,更是無比期待地憧憬著未來的四年大學(xué)生涯。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方式很是奇怪,比如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相處,直接而痛快,不會像女生那樣,需要經(jīng)過長時間的了解、試探,磨合,方才有可能融入到一起。
陳琛到校的那晚,便和司徒允哲及段若塵去學(xué)校附近的酒吧喝酒聊天,我這個陳琛的小的跟班,自然而然地成了他們?nèi)齻男生的跟班了,不過除了陳琛喜歡使喚我外,司徒允哲和段若塵從不使喚我,時常對我呵護有加。
比如說吃東西時,他倆總會先征求我的意見,問我想吃些什么,喝飲料時,總會建議女生應(yīng)該喝些什么,這一點陳琛倒是和他們相反,陳琛從不管我的飲食,只要我喜歡,即使是我每個月生理期的那幾天,他也絕不會阻攔,就算我捧著雪糕吃它個飽,他也只會拍拍我的頭,問我夠不夠吃。
所以人與人的相處方式很是奇怪,同樣都是出于關(guān)心,可是方式上卻有著天壤之別。我雖然更加習(xí)慣于陳琛這種放任式的關(guān)心方式,可是更加期待司徒允哲這種總會站在女生角度思考的紳士方式,當(dāng)然,憂郁男段若塵我就直接忽略。
我的宿舍靠近樓梯處,宿舍一共四張床,進(jìn)到宿舍時,已經(jīng)有一個女生躺在床上聽音樂,她看到段若塵和我拿著行李進(jìn)來后,只挑了挑眉,同我打了聲招呼,然后懶洋洋地接著聽起了音樂。
我也并不在意,送走段若塵后,我邊鋪床邊問了她一些學(xué)校的事情,她倒是很有耐心地告訴我,床還未鋪完,我們已互通了姓名,我得知她叫林宣,同樣是湛陽人,因為是同鄉(xiāng)的原因,我們倍覺親切,所以當(dāng)晚就混得相當(dāng)熟稔了。
宿舍后來又來了兩個外省的女生,是兩個十足的書呆子,她倆除了看書外,幾乎不怎么和外界交流,不過在宿舍這塊方寸之地,我們四人相處還算融洽,不過因為性格的原因,宿舍僅有的四個人,劃分了一道明顯的分水嶺。
于是在未來的四年大學(xué)生涯,我和林宣打成一片,那倆書呆子除了教室外、就是飯?zhí)谩⑺奚幔嬲娜c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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