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回到家。
林家大門敞開著,她邊走邊喊:“我回來了。”
一遍沒人應(yīng),她又喊了一遍:“我回來了。”
還是沒人應(yīng)。
“都去哪里了?”她小聲嘀咕著四處張望。
這很不對勁,家里不可能沒人的。
就算沒人,也不應(yīng)該開著門。
“干嘛去了呢?”林淼腦子在轉(zhuǎn),卻想不出可能來。
“算了,先找點(diǎn)吃的,餓死了。”說著轉(zhuǎn)身朝廚房走去。
她剛剛踏進(jìn)廚房還沒有開始找吃的,就聽到外面?zhèn)鱽眄憚樱袷鞘裁慈俗驳揭巫影l(fā)出的聲音。
人回來了?
誰啊?走路不看路。
林淼沒有多想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結(jié)果眼前的一幕讓她瞬間火起,撿起地上的掃帚就扔了過去。
“張福有,你不想要命了是吧,居然敢上我家來偷東西。”
正在搗騰耳房門鎖的張福有沒有想到有人在,嚇得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林淼陰著臉走過去,銳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冷哼一聲,“聽說你欠我的錢還沒有還清,本來我還想著這一年你和你家婆娘也沒有為難小石頭,欠的錢就算了,沒想到,你都偷到我家了。”
張福有眼里滿是驚恐,嘴唇翕翕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就在這時(shí),有人從大門口進(jìn)來。
是林西和陳秀玲還有葉青,三人愕然的看著這一幕。
林西快步上前,看了看張福有再看了看林淼,問道:“月兒,這是,這是怎么回事?”
“他上我們家來偷東西,被我撞見了。”林淼語氣不好。
偷東西?
這個在鄉(xiāng)下可是大忌,只有那些潑皮無賴才會干,張福有怎么會上他們家偷東西?
以前沒有聽說過他手腳不干凈啊。
林西這樣想著小聲問林淼:“會不會是誤會啊,他也上過我們家好幾次,都很安分,連亂看都沒有。”
“誤會個屁,我親眼見到的。”林淼說著踢了張福有一下,“說,你撬我耳房的門想偷什么?”
“我,我,我沒有,”張福有眼神躲閃,手往身后藏。
林西彎下身想把他的手轉(zhuǎn)過來,結(jié)果,他推了林西一把,身子一躍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林淼對葉青道:“葉青,讓人幫我通知鎮(zhèn)衙,派兩個人來把張福有捉去關(guān)幾天。”
林西在葉青應(yīng)聲前,道:“月兒,他什么也沒有偷到,應(yīng)該是一時(shí)糊涂起了歹心,算了吧。”
如果只是偷竊,她或許可以算了,但是撬她耳房的門鎖,這個絕對不能算。
陳秀玲看出了林淼的異樣,輕聲問道:“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需要聊一聊嗎?”
林淼點(diǎn)頭,堅(jiān)持讓葉青去喊人。
葉青應(yīng)聲退了下去。
三人在堂屋坐下。
對著兩個信任的人,林淼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村子里有五個南召人,他們在打罌粟的主意,剛剛張福有撬我耳房的門,我懷疑就是被南召人指使的。”
“罌粟是什么?”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出來。
陳秀玲不知道可以理解,因?yàn)樗龥]有和她說過。
她哥哥林西,她明明告訴過他,他居然也不知道。
真是…
“哥哥,你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們上山采藥,小北失蹤,我們找他,后來在一個天坑,我采了一筐藥…”
“那個就是罌粟?”林西不解了,“它值錢嗎?我好像不記得你賣過它。”
“我沒有賣過。”販毒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沒有賣過應(yīng)該是不值錢吧。
林西很大方的勸說:“月兒,他們想要,就給他們一些唄。”
“不可能,燒了也不會給他們。”林淼說得很堅(jiān)定。
“為什么?”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在他們心里,林淼是一個特別大方的姑娘,不可能一點(diǎn)藥都不舍得。
林淼想了一下,還是如實(shí)告訴他們,“那個藥其實(shí)是有毒的,吃多了會害命。”
“當(dāng)然,它最大的威力不是害命,是控制人。”
“使人上癮之后,不吃就會很難受,百蟻鉆心的感覺。”
“為了能繼續(xù)吃它,家,國,尊嚴(yán),都可以拋棄。”
林淼的話讓陳秀玲目光凝了一下,前世駐守南召邊境的童將軍好像就是中了這樣的毒。
最后他不堪承受讓他的手下把他殺了。
她會知道這個事,是因?yàn)椴恢顾辛诉@樣的毒,還有很多將領(lǐng)都中了。
陛下為了挽救他們的性命派了年老的陳老太醫(yī)過去。
可惜,最后都沒能有所改變。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么危險(xiǎn)的東西確實(shí)不能送給他們。”陳秀玲道。
“不止不送給他們,我還要滅了他們。”
林西愕然,他妹妹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殘暴了?他要不要勸一勸?
和他不同,經(jīng)歷過上一世,陳秀玲對此很是贊同,道:“滅了吧,南召人長年殘害我國邊境百姓,我們殺他幾個人,不算什么。”
林淼對她笑笑,突然想到什么連忙問道:“對了,家里剛剛怎么沒人在家?”
林西回答:“阿爺阿奶和我在秀玲家里,阿爹去了池塘釣魚,阿娘在老屋幫自強(qiáng)弄成親的東西,小北壯壯在學(xué)堂。”
“剛剛家里就雪兒和大哥大嫂,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嫂突然暈倒了,你又不在家,她們急起來,抱著人就跑到了秀玲家請求馬車送去鎮(zhèn)上…”
林淼了然了,站起來往外走,“我去鎮(zhèn)上看看。”
暈倒可大可小,不能忽視。
陳秀玲跟著站起來,“要不,我也去看看。”
作為未來的妯娌,她應(yīng)該關(guān)心一下。
林淼側(cè)身看她,“你去干嘛?你又不是大夫。”
“你一個人坐馬車會無聊,我陪你就不會無聊了。”陳秀玲含笑道。
“真有心。”林淼說著又想起蘇皓和她說的事,連忙又道:“對了,杜子騰沒有逮住黃廣平,讓他跑了。”
“跑了?”陳秀玲其實(shí)并沒有很意外。
黃廣平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不然端王爺也不會那么重視他。
林淼點(diǎn)頭:“不過抓了他的心腹鐘貴,對了,還有那個,那個,你那個前未婚夫叫什么來著?”
“秦潼,”陳秀玲眼睛一亮,“秦潼被抓了?”
“不是,不是他,是他那個妹夫一家。”
“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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