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曉月神秘兮兮地說。
許康一愣,便也和顏悅色地說:“有什么盡管說。”
辛曉月便上前一步,準備跟許康和江瑜小聲說。
結果她才往前走一步,一種似有若無的馨香隨著傍晚的清風直往江瑜鼻子里鉆。
江瑜倉皇之間,竟然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辛曉月和康叔頓時一臉懵逼,齊刷刷地看著他。
“哦,有只蚊子飛過來,我躲避一下。”江瑜隨口扯出一個謊。
“哦,山里蚊子是挺多的。”辛曉月點點頭,看了看斜照過來的夕陽,補充了一句說,“尤其是傍晚時候。”
“對。”江瑜連忙附和。
許康用鄙視的眼神偷偷瞄了江瑜一眼,那意思很明顯:沒出息。
江瑜不理許康,直接問辛曉月:“你剛有什么發現?”
辛曉月這才切入了正題,壓低聲音說:“江牧凡先生,先前你在山上遇見的蛇名叫過山風,學名眼鏡王蛇,劇毒無比。但蜀州氣候地理環境都不適合過山風,那一條絕對是外來貨,絕對是有人運到蜀中,放出來的。”
“啊?真的?”江瑜假裝不知,一臉驚訝里還帶著略微的驚恐。
辛曉月很篤定地點頭說:“先前,我也想到是人為,但并沒有覺得是有人想要害你。可現在,你這宅子里鬧的蛇。我說句實話,也是人為投放的。”
“人為投放的?”許康蹙著眉頭,神情頓時冷了下來。
“我敢打包票。丹楓這個宅子的環境、溫度,日光都是不招蛇的。而且,蜀西山區的蛇在這個季節還不會入戶,要等到秋季,毒蛇才有入戶的習慣。所以,我敢百分百肯定,這些蛇是人為投放的。目的顯而易見。”辛曉月很緩慢地說。
江瑜蹙了眉,沒有說話,許康也是沒有說話。
真的,這個時刻,他不曉得咋演才合適了。所以,唯主人意見為大的樣子,看著江瑜。
辛曉月見兩人沒說話,便又進一步補充說:“我說這段話的意思是:蛇不可怕,可怕的是能算準你的行程投放過山風,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在你這宅子投放蛇的人。這人,絕對不簡單,很可能是你身邊的人。”
江瑜冷了一張臉,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內鬼。”
“我可不是內鬼。”許康往旁邊一站。
辛曉月尷尬地笑笑,說:“康叔,你別覺得我在挑撥關系,總之,你們自己小心。提高警惕。”
“多謝曉月。”許康笑著說。
江瑜被搶白,一張臉頓時就不高興了,站在一旁氣鼓鼓的。
“不客氣,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辛曉月向許康揮揮手。
然后,她不由得又看向江瑜,對他也揮揮手。
江瑜氣鼓鼓的,看她看過來,立馬就和顏悅色地說:“多謝你提醒。”
“不客氣。”辛曉月擺擺手,大步走出了門,心里盤算著找李經理打聽消息去了。
江瑜則是雙手插袋,就站在院落里,看著辛曉月走出門,頭也不回地左拐不見了。
她身姿筆挺,帶著一股子英氣,卻又自有一種少女的婀娜姿態,讓他不由得想起那一句曹植洛神賦里的句子。
“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江瑜在內心里默念。
許康看他樣子,很鄙夷地說:“走遠了。”
江瑜沒理會許康,只轉身往三樓走,心里很是郁悶:
辛曉月剛才說走就走,完全頭都沒有絲毫的不舍與停留。
卻說辛曉月出了門,就看到李經理靠在薔薇花墻那邊看手機,神情樂呵呵的,很是詭異。
辛曉月在離她三米遠的地方站定,咳嗽了一聲。
李經理趕忙收起手機,站直了身體,恢復了平時一臉的嚴肅端莊,連微笑都是恰到好處的。
“曉月,非常感謝你對我們尚云物業的幫助。”
“李姐,舉手之勞,你不必客氣。”辛曉月笑著說。
李經理搖搖頭,說:“這是大忙。這丹楓的主人是貴客,若他有什么三長兩短,尚云物業將不復存在。若他怒了,我們整個錦園的物業人員,大大小小都不會找到很好的工作。”
辛曉月一聽,暗想:姓江,又這么大來頭,莫不是這江牧凡就是江瑜?
所以,她決定先打聽一下江牧凡,便低聲問:“何方神圣啊?這么大的能量?”
“江!”李經理湊過來,在辛曉月耳邊低聲說了一個字。
辛曉月聽了連忙問:“哪個江?”
“還能有哪個江?自然是江氏集團啊。”李經理說。
“這丹楓的主人是江氏集團的?”辛曉月也不敢一下子問太大,便擠牙膏似的。
李經理為了這一場“誠懇”的談話,剛就一直靠著石墻在這里琢磨,現在看辛曉月這么配合自己的演出,真的好想握住辛曉月的手,深情地說一聲謝謝你。
她心底樂開了花,神情卻是很嚴肅,四下里看了看,說:“準確地說,就是這位年輕少爺的。”
“叫啥?”辛曉月問。
“江牧凡啊。江老爺子的孫子呀,他剛不是說了嗎?”李經理說。
“江老爺子的孫子?哪個?”辛曉月立馬問。
“具體哪個我不知啊。只知道叫江牧凡。”李經理說完這句,不由得捏了一把汗,剛才這里的臺詞,她還沒認真推敲,差點就被問的答不上來了。
好在辛曉月沒追究,李經理暗自捏了一把汗。
“這宅子登記的名字就是江牧凡嗎?”辛曉月不甘心地問。
與此同時,她抬眸看了看“丹楓”這個宅子,想若是江瑜在這錦園,那么,她心目中的江瑜就該是江牧凡這個形象。
哦不,應該說她想象中的江瑜應該用江牧凡這種顏值,但應該沒什么笑容,一臉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在她看來,江牧凡真的很好看。
“對,就是江牧凡。”李經理很篤定地點頭。
“那煙霞靜花兩家主人可在?你不去看看他們宅子是不是鬧蛇了?”辛曉月順口就聊上了,打聽起消息來,毫無違和感。
李經理也覺得若自己不是事先知道辛曉月要打聽消息,就她這種謹慎的態度,以及這種閑聊,真的會輕而易舉地知道她所知道的消息,而被打聽的人還不自知。
只不過,已經拋出了“丹楓的主人是老爺子的孫子,又長得好看,又姓江。能不能才出來,就看辛曉月自己了”。
“煙霞靜花兩家主人都不在。我們作為物業,在沒有業主授權的時候,也不敢貿然進去啊。”李經理也像是熱心應答業主似的,一句話就將“煙霞”“靜花”的主人出賣個干凈,完全不給辛曉月在這兩個宅子浪費時間的機會。
“這倒也是。”辛曉月點點頭,便又問,“煙霞靜花的主人也姓江嗎?”
“煙霞的主人姓江,錦繡文化江承佑。靜花的主人姓許,叫許**。”李經理這會兒為了不讓辛曉月走歪路,出賣得更徹底,完全忘記自己是一個有節操的物業經理,是不能出賣業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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