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工作筆記款式很老,就跟以前車間里用的那種差不多,里面密密麻麻記了大半本,字跡很潦草,不過還算清楚,能夠看明白,除了文字,里面還夾了不少照片,微微簡單看了兩眼筆記內(nèi)容,就把筆記本甩給杜康,“小胖,你先看著,等看完了再告訴我。”
“我?”杜康手指著自己鼻子,“楚姐,你們專業(yè)人士的筆記本我看不懂怎么辦?”
“有什么看不懂,都是大白話,你先看著,我一看字多的就頭疼。”微微說著裝模作樣的用手指揉了揉自己太陽穴,手里捻著一沓照片看了起來。
照片還是黑白的,內(nèi)容大多都是風(fēng)景,只有兩張里面出現(xiàn)了人影,不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拍照的位置很遠(yuǎn),那些人影都很模糊,只能依稀看出個輪廓來,像是一幫人正在挖什么東西。
“哎,怎么沒有了?”杜康那邊看著筆記,結(jié)果剛看了五六頁,再翻過來就發(fā)現(xiàn)筆記本正中寫字的部分被人挖去,只剩下一圈紙邊兒,再后面就是白紙。
“這是怎么回事兒?”微微瞧了眼筆記本,扭頭看向杜老太太冷冷問道。
杜老太太早就料到微微會是如此反應(yīng),手指扶了扶眼鏡,不急不忙的解釋說,“當(dāng)初我找到這本筆記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我也不知道里面的筆記是被誰拿走的。”
“真的?”微微將信將疑,問杜康剩下的內(nèi)容都是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人名還有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差不多一百多個,還有不少都被人用紅筆在后面做了標(biāo)記,你看看。”杜康把筆記本推到微微面前,微微低頭看了兩眼,果然都是一個個人名,最早一個出生日期居然還是上個世紀(jì)五十年代,洋洋灑灑的確有一百多將近二百人被記錄在案。
微微手指按著筆記本,看著被用紅筆標(biāo)注出的十幾個名字,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其中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既不是同姓也不是同性,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也不相同。
“看來關(guān)鍵的內(nèi)容都已經(jīng)被人拿走了,小胖,把這些都帶上,咱們?nèi)タ纯催@個什么子母陰魂扣的風(fēng)水局。”微微說完起身徑直走了出去。
杜康對神色有點兒尷尬的杜老太太笑笑,說微微這人就這樣,說風(fēng)就是雨,不是有心的,聽外面微微催促,這才應(yīng)了聲,連忙跟了出去。
“楚姐,咱們在這里開干,那焦治潼那邊怎么辦?要不要打個電話通知他們一下。”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微微停下給焦治潼那邊打了電話,把這里發(fā)生的情況簡單說了下,焦治潼表示他那邊沒問題,可以等,還要派兩個民警過來幫忙,微微剛想拒絕,被杜康攔住。
“楚姐,就讓他們過來唄,咱們倆都是平頭百姓,有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如果有警察出面的話就好做多了。”
“哎呦,”微微扭頭看著杜康,上一眼下一眼看的杜康心里發(fā)毛,只好訕訕陪笑,微微輕輕敲了下杜康腦門笑道,“看不出來嘛,你小子還有點兒當(dāng)狗頭軍師的天分,那行,喂,那就麻煩你了,嗯,好的,我會盡快的,好的…”
微微跟焦治潼掛斷電話,帶著杜康先是回到村口,發(fā)現(xiàn)楊康樂已經(jīng)醒了,只不過神情疲憊,臉色發(fā)白,剛才燒烤攤老吳也跟他說了所發(fā)生的事情,楊康樂還是不大相信,可摸摸自己腦門子上的大疙瘩,又不得不信,現(xiàn)在正坐在烤架邊上等著微微他們回來。
杜康看著楊康樂這幅模樣,心里那叫一個痛快,“嘿嘿,讓你小子狂,讓你擠兌我!”不過想想也就算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走到楊康樂身邊問他感覺怎么樣,好點了吧。
楊康樂摸著自己腦門上那個大疙瘩,點頭說自己沒什么問題,就是有點頭暈,昏昏沉沉的,看微微就在一邊,把杜康扒拉開,問微微,“楚小姐,剛才那些都是真的,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為什么不能有呢?”微微笑了下,轉(zhuǎn)身招呼杜康跟上,兩人來到那棵長著人臉樹瘤的陰魂柳前,“你去把那個樹瘤挖下來。”說著遞給杜康一把匕首。
“我靠,楚姐,為啥你自己不去呢?”杜康看了看微微手里的匕首刀,又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微微,“楚姐,我可不想跟那小子一樣,拿腦袋撞樹。”
“讓你去你就去,哪這么多廢話!”微微抬手就要給杜康一個爆栗。
嚇得杜康連忙搶過匕首,左手捂著自己腦門,“被你敲一下還不如我自己拿腦袋撞樹呢。”
說完杜康轉(zhuǎn)身看著面前的陰魂柳,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那一臉的苦大仇深看的微微直想笑。
“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楚姐,我去了!”
“趕緊麻溜的!”微微扁扁嘴,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看著杜康這個活寶小心翼翼湊到陰魂柳跟前,一手撥開擋在前面的柳條,看準(zhǔn)了那顆人頭樹瘤,舉著匕首刀就扎了下去。
“噗呲!”
匕首刀被杜康扎進(jìn)樹瘤里足有一半,往外拔出,一股濃稠腥臭的猩紅液體好像噴水槍一樣滋出來,正中杜康面門。
“我勒個去的!”杜康覺得臉上一熱,下意識用手一抹,頓時滿臉、滿手都是那種粘稠液體,而且奇臭無比,走五官通七竅,這股子臭味嗆人腦子,杜康扶著樹干就哇哇吐了起來。
“真拿你沒辦法,給。”微微塞給杜康一把干艾葉,讓他到一邊吐去,揚(yáng)手一包雄黃粉拍在樹瘤上,只聽一陣滋滋聲響,還有一聲聲凄厲如鬼哭的嚎叫,樹瘤飛快干癟下去,從原本西瓜大小縮小到蘋果一般,干巴巴一團(tuán),掉在地上骨碌碌亂滾。
吐的差不多的杜康看著滾到自己腳邊的樹瘤,眼眉挑了挑,一下跳起來,手指著微微大吼,“這么容易就搞定了,你還讓我挖,是不起玩我啊?!”
“你給我消停一會兒。”微微走過來對著杜康腦門就是一個毛栗子,對倆手捂著腦門一包眼淚水圍著眼圈直轉(zhuǎn)的杜康吼道,“你家雄黃粉不要錢啊,那一包就好幾百,再說了,我是讓你挖出來,挖懂不懂,誰讓你拿刀扎啦,行啦行啦,看你那模樣,好像我欺負(fù)你一樣,喏,這個給你,自己擦。”
杜康接過微微遞過來的一方手絹,胡亂把臉上的東西擦干凈,順手就揣進(jìn)自己兜里,貓腰把地上皺巴巴跟橘子差不多的樹瘤撿起來,入手感覺還挺沉,而且表皮摸上去并不像是木質(zhì),而真的像是人的皮膚一樣軟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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