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也不去想厲晏川,葉沁寶放空腦袋在休息室里面等待著。
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葉沁寶眨了眨有點酸澀的眼睛,緩緩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遠遠看向公館大門口,還是靜悄悄的。
正主沒到,媒體當然安靜得很。
她突然有種預感,那個男人,今晚不會出現了。
緩緩推開門,外面本就躁動的人群更是沸騰起來。
今天來的皆是上層名流,當然不甘心就這樣被人放了鴿子。
“厲太太,請問厲少什么時候能出現?我們來參加你們的婚禮晚宴,一直這樣吊著不出現,不太好吧?”
有人首先發難。
葉沁寶滿肚子的委屈和不爽,面上卻得體地笑了,說:“是誰求著你來參加了么,我和厲晏川已經領證了,晚宴只是一個過場,似乎并不需要你幫忙見證什么。”
說著,葉沁寶眼神一凜,語氣冷漠如冰:“在場不愿意等的,請回吧。”
現場的氣氛陷入了瞬間的凝滯。
終于有人忍不住開口罵:“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居然敢對老子這樣說話,還真以為厲少有多在乎你?”
葉沁寶眸子顫了顫。
她當然知道厲晏川不在乎她。
婚禮都不出席的人,還能指望他有多在乎?
冷笑,葉沁寶彎了眉眼,語氣帶滿譏諷,“不爽來打我呀。”
對方被這樣一懟,氣得差點吐血。
眼神陰森地想要做點什么,卻被秦淮和保鏢控制在安全距離外。
與此同時,二樓。
兩個男人倚靠著欄桿,看著下面的場景。
“這女人爪子夠利啊,你能hold住嗎?”白色西裝的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葉沁寶,嘴上戲謔地說。
帶著帽子的男人沒有說話,隱藏在黑暗中的鳳眼越發晦暗不明。
“既然決心要娶她,干嘛這么不干不脆,不過經過今晚,這女人的臉算是丟光了。”白西裝的男人說著,瀲滟的桃花眼瞥向身邊的好友。
“你管的太寬了。”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厲晏川再也不看葉沁寶。
只是頭也不回地離開。
葉沁寶在大廳里面和賓客針鋒相對了半個小時,想要挑事兒的全部被她懟了回去。
剩下的賓客回憶了一下剛才嘲諷葉沁寶不成,卻被吊打的幾批人,識時務地選擇了沉默。
會場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和諧中。
葉沁寶僵著臉接受著別人的祝福,一舉一動無可挑剔。
厲晏川不在,大部分的人在寒暄了幾句之后匆匆離開,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滿滿一會場的人就所剩無幾。
看著空落落的會場,終于放松下來的葉沁寶揉了揉眉心,突然覺得身心俱疲。
被遺忘了許久的葉家三人看準了機會,來到葉沁寶身邊。
人還沒到,葉薇薇的嘲諷就傳了過來:“某些人自導自演了整個晚上,還真是可憐啊。”
葉沁寶根本不想理會她,轉身就要走。
被無視了的葉薇薇三兩步來到她身邊,拉住了她的手。
一陣煩躁,葉沁寶狠狠地甩開對方的手,冷冷的眸光看向她,說:“離我遠點!”
葉薇薇被她的目光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惱羞成怒,尖叫道:“自己丟人了,就把氣撒在我身上是吧,葉沁寶,你真可悲!”
“對,我就是不爽了,不想當我的出氣筒,就給我滾遠一點。”葉沁寶說完,再次轉身走。
“爸,你看看她!”葉薇薇撒嬌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薇薇,別說了,你妹妹今晚也累了,讓她先休息吧,下次我們再來拜訪。”寧心妍眼看葉振山要生氣了,趕快出來打圓場。
一邊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葉薇薇。
哪怕今晚厲晏川沒出現,葉沁寶依舊是名義上的厲太太。
單單這個名分,就是無數女人求也求不來的東西。
葉沁寶來到會場外,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她突然有點迷茫。
這個世界大得可怕,可她居然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處。
的確是很可悲。
“少夫人,厲少要我送你回去。”秦淮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
葉沁寶轉過臉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秦淮,半晌才說:“走吧。”
秦淮驚異于她眼底的平靜。
直到葉沁寶都自顧自走出了很遠,他才回神跟上。
車子里面的氣氛十分凝滯,臉上帶著疲憊的葉沁寶坐在后座,雙眼看著車窗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淮靜靜地開著車,一路回到了碧水瀾苑。
“請好好休息,有事情隨時保持聯系。”秦淮站在門口,帶著點遲疑地說。
葉沁寶道了謝,轉身進門。
卸了妝好好洗了個澡,葉沁寶看著幾個小時前還滿是人氣的房間,現在只剩下了她一個。
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今天是她的婚禮,被放了鴿子不說,還被全城的人圍觀了。
明早估計還要上各種頭條被描述成一個可憐蟲或者是跳梁小丑。
可她卻莫名平靜。
倒在床上,任由整個人深陷在柔軟的被子里,葉沁寶許久沒有睡意。
等到她終于有點迷迷糊糊了,卻被門口傳來的聲音吵醒。
目光接觸到門口的黑影,她幾乎是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仔細一看,卻發現站在門口的人居然是厲晏川。
踏月而來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正裝,臉色半隱沒在黑暗中,有幾分晦暗不明。
隔著不太遠的距離,葉沁寶越發無法判斷他的表情。
可她看得見他寒星般的眸子,在月色下,越發沒有絲毫的感情。
“怎么樣,今天玩得開心嗎?”厲晏川勾唇,露出邪佞的笑容。
葉沁寶宛若被打了一巴掌。
惱羞讓她差點沒能控制自己的表情。
他怎么有臉問?
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氣,葉沁寶瞇著眼睛笑了,說:“托厲少的福,我玩得很開心。”
“葉小姐真是好本事。”厲晏川說著,慢慢地朝著床邊走來。
男人渾身上下都是漆黑的,那雙眸子,那嘴角似有若無的弧度,還有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都讓人望而生畏。
葉沁寶放在被子下面的手捏在了一起。
可她還是鼓起勇氣笑著說:“不知道厲少指的是什么。”
不過轉眼,厲晏川就來到了床邊。
漆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連。
眼前的小女人穿著一件香檳色的吊帶睡衣,瓷白的肩膀和鎖骨都露在外面。
甚至還有小半的丘壑,伴著銀白的月光和灑落的陰影,讓人挪不開目光。
可厲晏川的眸光卻是冰冷的。
葉沁寶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上,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被淬了毒的蛇信寸寸掠過。
她差點忍不住拿過被子蓋在身上。
還是強忍著,她一動不動,平靜地和厲晏川對峙著。
沉默了半晌,厲晏川才再次開口:“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調查玉佩的事情,包括今天下午之前。”
葉沁寶一愣,原來他還記得……
難道今天他沒有準時出現,也是因為自己玉佩的事情?
本來冰冷的心臟一點點回暖,葉沁寶帶著熱切的眸子望向厲晏川,剛要問問對方找到沒有。
卻對上了男人冷漠如冰的目光。
她的心再次沉了下來。
正好此時,厲晏川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丟玉佩,競拍香爐,主動和我交易,不得不說,葉小姐的縝密心思,厲某佩服不已。”
說著,男人竟然慢慢地鼓起掌來。
葉沁寶還沒理解過來男人話里面的意思,吶吶地問:“什么?”
厲晏川坐在了床邊,平視著葉沁寶,說:“26號云海機場,玉佩我沒找到,你猜我發現了什么?”
說著,厲晏川的手緩緩地撫摸上了小女人的臉頰。
她的臉頰就像是三月的桃花花瓣,沒有絲毫的瑕疵,滿載著惑人的氣息。
突如其來的親密讓葉沁寶忘記了后退。
下一瞬間,男人卻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力度之大,讓她不由得皺眉。
剛要掙扎,就被男人低沉的聲音嚇到:“墨云酒吧188包廂,葉小姐,說說你是誰的人,嗯?”
墨云酒吧188包廂這幾個字如同晴天霹靂。
葉沁寶的瞳孔猛地縮小,羞辱的感覺時隔三個月之后,再度彌漫上來。
那晚的荒唐屈辱,記憶中那雙不甚清晰的鳳眼,都讓她止不住地顫抖。
可她還是強忍著難受,說:“對,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這似乎不是厲少需要關心的,畢竟我們只是形婚。”
“好一個形婚!”厲晏川說著松開手。
居然拿過手帕仔仔細細地擦起了手,仿佛葉沁寶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他的行為刺眼至極,葉沁寶的心涼得徹底。
這個男人多陰晴不定,白天還恨不得她捧上天,晚上就將她狠狠推入地獄。
“我記得我之前就說過,你接近我的目的最好是因為玉佩。”厲晏川居高臨下地看著葉沁寶,就如同看著個毫無交情的陌生人。
良久才反應過來男人的意思,葉沁寶難以置信地問:“你以為我騙你?”
“26號機場整天的監控是海外IP入侵刪除的,鴦爐的主人也并不是你的母親項悅,葉沁寶,你還真以為自己的計謀有多天衣無縫?”厲晏川說著,已是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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