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幻形術(shù)沒了,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蘇紫這回卻不是很在意。
反正不管啥時候,只要變成動物隨便往哪草叢里一鉆,又沒有信息素,再也不會引人注意了。有技壓身就是好,心中底氣十足,不用生活在爵皇的陰影下,她可以一直以動物的形態(tài)生活,想去哪兒去哪兒。還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好好練習(xí)法術(shù),青幻給的筆記本她隨身攜帶著。最好找個小城鎮(zhèn),或者跟去尤星的‘窩’,有他照應(yīng)著,即便不小心被人發(fā)覺了,她也不用逃的個雞飛狗跳的,完全可以做到大隱隱于市。
口中哼著歌,蘇紫一邊東想西想,一邊彎腰撿拾柴火。那打劫來的行李中有些干糧,再加上只烤兔子,應(yīng)該夠吃了。
離她幾百步遠(yuǎn)的河塘邊,尤星蹲在那,揪著兔耳一頓猛搖:“阿恣,你要不要臉,變成兔子偷看人換衣服?”
“好,好,好美...”兔子目光呆滯,一臉傻樂,身子被搖的風(fēng)中蕭瑟。驀地,它猛然一醒,毛茸茸的爪子一把搭在了尤星的手背上,欲哭無淚的嚷道:“完了,尤星,我這輩子算完了!再也不會喜歡上別的君貴了......”
“扯蛋。”尤星一陣無語,虛眼斜睨著它:“當(dāng)我第一天認(rèn)識你啊?又不是初次見到她,裝什么純情處男。”
“哎~我是認(rèn)真的!”兔子一聲悲嘆:“你不知道,她的信息素,那身子......”想起嬌小粉嫩的身體,躬下身時兩瓣挺翹的小屁股:“噢!”鼻中一陣熱乎,兩管紅紅的液體又從爪縫中淌了出來。
尤星被它惡心了一下,嫌棄的將它丟在地上。見它癱尸般躺在草叢中一動不動,不兀表情一肅:“夠了,正經(jīng)點。你跑過來做什么?你的軍團(tuán)呢?”
何恣的xxx神兵團(tuán)聽著鳳君的消息,整團(tuán)跑了過來。那是一群全由爵尊組成不可小覷的高手組織,不是那般好利用的。雖說暫時安頓下來駐扎在城里,可一不留神極容易起亂子。這當(dāng)頭他不留守看管著那群小子,居然一個人偷跑過來。
“不是有孟延司在嘛。”兔子打著哈哈。
“她能起什么作用?”尤星瞪眼。
兔子假笑了一陣,猛的翻身而起,赫赫叫嚷道:“尤星,這事是你不夠意思在先。是誰招呼不打一聲,帶著你的貼身護(hù)衛(wèi)就來捉鳳君了?好歹這些年來頂著壓力,我從來堅定的站在你這邊的,大祭祀那兒……”
“小聲點。”尤星扭頭看了一眼,蘇紫還在山坡上轉(zhuǎn)悠,他回過頭來低聲說道:“大祭祀怎么了?”
“他老人家啊~~”兔子拉長音,賣夠了關(guān)子才嘿嘿一笑,人立起來伸爪在尤星上臂一拍:“還蒙在鼓里,放心吧,我當(dāng)然幫你隱瞞了。”
猜道尤星偷偷落跑便是不想驚動祭祀殿,事實上關(guān)于鳳君的事,何恣與他立場一致,都不想讓她卷入權(quán)勢斗爭中去。若被大祭祀知道她人在西疆,并已經(jīng)落入他們手中,定會拿她大作文章。
“其實你們既然來自同一個世界,應(yīng)該有許多共同語言吧?”兔子說道:“鳳君千年才出一個,大幾歲有什么關(guān)系,你若有意迎娶,長老定是喜聞樂見的。”
“別胡說。”尤星難得的沉下臉來。
“好啦,好啦,你不樂意就算了。”兔子故作無奈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帶她回去太冒險了,還是說找個地方把她藏起來?不過整個西疆都在祭祀殿的掌握中,發(fā)現(xiàn)她只是時間問題。再說現(xiàn)在中州的軍隊來勢洶洶,兩位大人又都在境內(nèi),難不成你要帶她上前線?”
聽它話里有話,尤星瞇了瞇眼:“那你認(rèn)為呢?”
“把她交給我和我的軍團(tuán)羅,”兔子亮出兩顆大門牙,目光賊亮:“我們即刻離開,保她安全無羹。哎,你說我索性表白試試,君鳳大人有沒有可能接受我?”
尤星嗤笑道:“異想天開!就是接受,你吃的消嗎?”
“吃的消,吃的消,”兔子興奮起來,作勢就要竄出:“機會難得,不試試看怎么知道……”
“尤星,”身后突然傳來蘇紫的呼喚,她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你看這是不是魚腥草啊?真沒想到這世界竟然也有這個,洗一洗拌點辣椒超好吃......”
話音突然一頓。
尤星匆匆起身,轉(zhuǎn)過身來,墨眸掃過他懷里完好無損的兔子,訥悶道:“咦,你怎么還沒殺了它?”不是他自告奮勇要來湖邊宰殺嗎?
陡然對上蘇紫凈白的小臉,尤星愣了片刻,兔子更是瞪直了紅眼睛口水直流。回過神來后,尤星趕緊一把蒙住兔子臉,說道:“算了吧,它太小了,不夠我們吃。前邊不遠(yuǎn)有個村莊,應(yīng)該能找著小館子。”
見他表情不太自在,蘇紫只當(dāng)他是為下不去手殺兔子而羞赧,想了想后,頜首道:“好,那我們快走吧。我也好困好累,干脆找家客棧休息下,睡一覺先。對了,我這有饃,你先吃點。”
草草收拾了下,兩人一人一騎,在山野間兜轉(zhuǎn)了會,尋上了官道。
這重山峻林間的官道,自然不比中州平原那般一馬平川。
一條狹窄的小路,也就容的下兩匹馬并行,彎彎曲曲順著山側(cè)向前延伸。兩側(cè)是數(shù)十米高,足要四人環(huán)抱,雄奇闊葉的古龍樹林,偶爾可見瀑布飛流直下,林中霧障彌漫,鳥鳴猿啼不時傳來,悠然其中讓人心曠神怡。
“此情此景,讓我想起讀書的時候出去春游。”
聽他這么一說,蘇紫也回想起往夕,身子一揚一揚的愉快的問道:“你們那個時代春游都去的哪兒?”
尤星白了她一眼,這不是暗示他老嘛:“麗江、三亞、敦煌、黃山......”尤星曲起手指頭數(shù)了起來。
“啊?”蘇紫大跌眼鏡:“你們學(xué)校待遇這么好?”人比人氣死人,春游她就沒有出過省。
“是間私立學(xué)校。”尤星淡笑道:“不過也不是每個學(xué)生都有錢,讀書那幾年,班上的旅行費用我全包,老師同學(xué)都樂意幫我推輪椅。”
“哦,呵呵……”蘇紫干笑,再有錢也比不過健康,不過她也沒再往深里問,不想觸及他的傷疤。她家里不算有錢,但也算書香門弟,爺爺雖然沒有明說,鑒于她父母車禍的事,每次旅行出門前總是千叮呤萬囑咐。可她一出去便如脫韁的野馬,大江南北四處跑,這一次,是真的找不著回家的路了……
“我以前暗戀過同窗一個女生,好不容易想鼓起勇氣表白,她卻突然轉(zhuǎn)學(xué)了。”尤星硬扯開死皮賴臉扒拉在他大腿上的兔子,那神奇的兔子一竄又縱到馬首上穩(wěn)穩(wěn)的蹲著。尤星沒管它,又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為了尋找話題與她聊天,白蛇傳我反復(fù)看了好幾遍,隨便哪一集都能神切入,直到現(xiàn)在片中的曲子我都會唱。”
“是嗎,唱來聽聽?”蘇紫抿嘴忍笑,伸手想將兔子捉過來逗逗,瞧見它那眼神不知為什么又作罷。
尤星二話不說,捏著蘭花指裝模作樣的將寬袖一拂,吊起噪子開唱:“青城山下白素貞,洞中千年修此身,啊~~~啊~~~”
見他唱的有模有樣,直是入木三分,蘇紫抱著肚子,笑的眼淚都飆出來了。
一曲終,在蘇紫的掌聲中,尤星歌興大發(fā),來了個竄燒,經(jīng)典影視歌曲一首接著一首。
“你挑著擔(dān),我牽著馬,迎來日出,送走晚霞~”
隔著遙遠(yuǎn)的時空,那師徒四人的身影仿佛近在眼前,在尤星的歌聲中陪伴他們前行。陌生的山嶺曠野間歡歌笑語不絕,仿佛真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年代,從前的世界在她眼前展開,再次變的鮮活起來。
兩人都打開了話匣子,回憶著過往,東拉西扯家長里短的聊了一路。最后,蘇紫把自己的經(jīng)歷和煩惱簡單敘述了遍,得尤星一句話:“既然都對你挺好,你該開心才是。俗話說虱多不癢,債多不愁,想那么多有的沒有的做什么?”
蘇紫困惑的望著他,不明白尤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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