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府
“四皇子,宮里來人說貴妃娘娘出事了。”公孫璃在剛要躺下休息就聽下人在門外說道。
公孫璃猛然的從床上跳了起來,下了床。打開門,冷聲道,“出事?出什么事?”自從公孫邪回來,他就諸事不順。
下人看到公孫璃沉著一張臉,立馬低下頭,諾諾道。”屬下不知,來人只說娘娘出事,其他什么也沒說。”
“人呢?”
“在前廳。”下人小聲說道。
公孫璃冷哼一聲。一甩袖袍朝前廳的方向走去,當公孫璃來到前廳,伺候貴妃的小太監(jiān),跪在他腳邊。
“出了什么事?”公孫璃的聲音里隱隱壓著風雨欲來山滿樓的怒氣,他都已經(jīng)警告那個女人,讓她安分一點了!
竟然還給他惹出了事。
“這....這.....”小太監(jiān)低著頭,支支吾吾不敢說。
“說!”公孫璃猛地一拍桌子,厲聲說道。
小太監(jiān)被嚇得魂飛魄散,利索的說道,“貴妃和李侍衛(wèi)在房間......被皇上發(fā)現(xiàn)了。”說道男女之事,小太監(jiān)漲紅了臉,雖沒有明說,但是公孫璃又豈會不知那句“在房間......”是什么意思。
公孫璃一掌拍碎桌子,桌上的茶盞應聲而碎,茶盞里的水也濺了一地。
小太監(jiān)雙手伏地,不敢抬頭看公孫璃,趴在地上的身子不停的瑟瑟發(fā)抖。
公孫璃的臉鐵青,一雙眼睛冰冷至極,該死的女人!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竟然敢在皇宮里偷人......!公孫璃袖袍的的下緊緊攥起,不算太長的指甲銜進了肉里,血絲在掌心蜿蜒流出。
空氣中浮出淡淡的血腥味。
小太監(jiān)顫抖的趴在地上,心里哀怨不已。
倒霉,宮殿那么多人,為何偏偏讓他來找四皇子、
四皇子身上的陰寒駭人的氣息,都要把人嚇死了。
據(jù)說,四皇子脾氣火爆,殺人如麻。
老天,四皇子不會要殺他吧?不要啊,老天爺,我這輩子已經(jīng)夠可憐了,三歲被父母拋棄,四歲跟著奶奶生活,六歲被人販子騙走,閹了男人的命根賣進了皇宮。
在皇宮里處處被人欺負,*。
再看我這么可憐的份子上,您一定不能讓我死了。
否則,我便罵你有眼無珠。
小太監(jiān)趴在地上,百轉(zhuǎn)千回。
公孫璃抬頭,陰毒的眸子在小太監(jiān)身上掃過,“起來。”
公孫璃沒有發(fā)怒,也沒有像傳聞中那樣,殺人如麻。
小太監(jiān)喜極而泣,看來老天爺還是挺公平的。
小太監(jiān)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趕緊站起了身子,弓著腰,雙手垂在兩側(cè)。
頭頂?shù)纳戏剑枪珜O璃陰冷的眼神,小太監(jiān)身體一僵,四皇子他........
“你先回去,本皇子隨后就去。”公孫璃收回眼神,不急不緩說道。
聽到公孫璃的話,小太監(jiān)心下松了一口氣,看來是錯怪四皇子了。
小太監(jiān)內(nèi)心有些自責,但同時心底也有一些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奴才告退!”小太監(jiān)“咚”一聲磕了一個響頭,說完,便起身退下。
小太監(jiān)轉(zhuǎn)身之際,公孫璃給了屬下一個眼神,接到公孫璃的眼神,屬下點了點頭以示知道。
“屬下送一送公公。”話說完,就跟著小太監(jiān)出去了。
小太監(jiān)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但又不敢拒絕。緊繃著身子,同公孫璃的屬下一起走著。
在一處昏暗的地方,只聽“咣當”寶劍出鞘的聲音,緊接著“啊”一聲,小太監(jiān)人頭滾落。
望著地上尸體,那人冷笑,“四皇子將來可是要做皇帝的人,如何能讓知道這種丑事的人留在世上?”
把劍插進劍鞘,彎腰,一手提著尸體,一手領著腦袋身子一掠,去處理尸體了。
公孫璃縱然在生氣還是騎馬去了皇宮。
剛到宮門口,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站在宮門口等著他了。
“四皇子。”皇宮里是不允許騎馬,公孫璃在宮門口翻身下馬,曹公公,走來低眉順眼道。
公孫璃跳下馬,把手中韁繩遞給了自己的屬下,然后看著曹公公,似笑非笑道,“這么晚了公公不在父皇身邊伺候著,站在宮門口作甚?”
公孫璃又怎么會不知道曹公公為何在這里。這樣說無非是想告訴公公自己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
曹公公呵呵一笑,也不揭穿。
他在皇宮這么多年,自然明白皇宮的生存法則,“裝傻充楞”
“皇上讓奴才這宮門口,等四皇子。”曹公公一甩拂塵,捏著鴨嗓道。
公孫璃心中一驚,父皇讓他在這里等他。
也就是說,父皇知道皇宮里有他的人。
公孫璃垂下眼瞼,一抹陰狠在眼底閃過,一直以來,整個靈越國的人都知道父皇沉迷于佛。
是那種不問蒼生,問鬼神的昏庸君王。
可是今日.......他心底忽然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父皇他.....是真的沉迷鬼神,還是一切都是他用來迷惑世人的假象?
公孫璃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
“四皇子,四皇子”曹公公的鴨嗓,讓公孫璃回過神來。
“四皇子,咱們走吧!”曹公公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公孫璃壓下心頭的恐慌,鎮(zhèn)定的點了點頭道,“嗯。”說著,便往皇宮里走去。
曹公公一手拿著拂塵,一手打著燈籠跟在公孫璃身后。
“公公這么晚沒睡是不是皇宮里出了什么事?”公孫璃眼角余光掃了眼跟在身后的曹公公。
“這.....奴才也不知該如何說起,四皇子還是自己去看一看吧。”曹公公可以說是只老狐貍了,知道什么事能說,什么不能說。
走在前面的公孫璃危險的瞇了瞇眼睛,“這個老滑頭!”
皇帝寢宮
太師椅上,老皇帝身著金龍袞服,頭戴冕旒渾濁的透著冷默和殺伐,而他面前跪著兩人。
兩人衣衫不整,鬢發(fā)凌亂,身上薄薄的一沉遮羞布,已經(jīng)沾滿了血液。
寢宮里漂浮著濃烈的血腥味。
剛踏進來的公孫璃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隨即恢復正常。
公孫璃走了進來,一撩衣袍,在老皇帝面前跪下,公孫璃雙手伏地磕了一下“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完,直起腰,靜等老皇帝說起身。
老皇帝昏黃的眼睛里溢滿了怒氣,滿臉皺褶的臉上神色蕭殺至極,冷硬嚴肅的開口道,“朕活不到一萬歲!”
“父皇息怒。”四皇子雙手伏地,誠惶誠恐。
“息怒?”老皇帝嗤笑一聲,神色冷硬,無情,“朕只問你。是希望生你養(yǎng)你的女人活著還是......五馬分尸?”蒼老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情感。
跪在那里,眼睛沒有焦距的米貴妃聽到皇帝的話,眼底的淚水瞬間涌了出來。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他們夫妻幾十載,他如何這般干凈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說出五馬分尸的話?
米貴妃動了動嘴唇,想要質(zhì)問,但是身上的疼痛讓她說不出半點話來。
幾十打板,已經(jīng)去了她大半條命了,之所以能好好的跪在這里,是因為皇上威脅她,如果她不能好好跪著,他的璃兒就要被罷免皇室的身份。
她這才硬著一口氣,跪到現(xiàn)在。
皇帝的話一說出,公孫璃抬頭,陰毒的眼睛不折痕跡的看了老皇帝一眼,現(xiàn)在他要是再不知道老皇帝想要做什么,那他真的可以去死了。
公孫璃低下頭,眼底陰狠毒辣一閃而過,回頭看了米貴妃一眼,”自然希望她活”
公孫璃的話讓心如死灰的米貴妃又燃起了一團火焰。璃....母妃的好孩子。
米貴妃再也撐不住,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哦?”老皇帝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昏黃的眼睛掃了一眼昏了過去的米貴妃,眼底溢滿不解之色,”希望?如何希望?后宮偷晴,自古以來都是死罪!從無例外。”
公孫璃垂下眼瞼,心中冷笑一聲,偷情?
只怕他母妃偷情是出自他的手!
公孫璃心中嗤笑不已,“鐵血軍隊!”公孫璃沉聲道。
鐵血軍隊是五年前,他讓蘇殤暗地里幫他訓練的一支軍隊。雖說人數(shù)不多,只有一萬,但是它的戰(zhàn)斗力堪比得上幾十萬人的軍隊。
他之所有交出鐵血軍隊,并非出于救母心切,如果可以,他情愿母妃死去。
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有什么臉面活在世上?
就算他這次不交出鐵血軍隊,只怕今后他父皇還有更厲害的手段逼迫他交出鐵血軍隊。
皇室無情自古而言,他從小便深知。
老皇帝陰險一笑,對公孫璃識時務者很是滿意。
公孫璃在懷中掏出一塊黑色木牌,上面寫著“軍令”兩個字。
公孫璃雙手托著木牌。低著頭。
老皇帝給曹公公使了個眼色,曹公公會意,立馬上前,接過木牌,送到老皇帝手中。
老皇帝,拿著木牌,渾濁眼睛里溢滿了得意之色。
手撫摸著上面“軍令”兩個字,蘇殤果然沒有騙他。
老皇帝的嘴角笑容幾近變態(tài)扭曲。
老皇帝摸了一會,收起木牌,看著公孫璃笑得一臉和藹,“那人你打算怎么辦?”
老皇帝目光挪向公孫璃身后的李鴻富身上。
李鴻富跪在那里,衣袍上雖然也暈染了血,但是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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