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生,有什么可追求的東西呢?
權(quán)力?財富?又或者是愛情?
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有的人離親叛眾去獲得權(quán)力,有的人費盡心思去占有財富,有的人傾盡所有去愛。
可,人總是要追求什么的,這樣才會使生命變得有意義。
然而,他,并沒有什么值得追求的東西。無論權(quán)力、財富、愛情,他都切實擁有著是那些幸福的人,但其實并不是,就在這個月,他徹徹底底的麻木了。生活變得枯燥乏味無聊,一盆死灰每天重復(fù)著家、公司、醫(yī)院三點一線,他失去了他追求的目標(biāo),什么都沒了。
他總是這樣安慰自己他的人生還有唯一開心的事——去醫(yī)院看羅凌。羅凌從小有心臟病,現(xiàn)在才做了換心手術(shù),恢復(fù)良好。想到這他微微勾起嘴角,他的腦子滿滿都是羅凌的笑容,突然里面一閃而過一個女人的影像,僅僅是一閃而過,他并沒有讓畫面在腦子停留。
他進了醫(yī)院的電梯,按下羅凌所在的樓層。今天很奇怪,往日爆滿的電梯,今天一個人也沒有,更奇怪的是電梯門開了以后,整個樓層空空的,走廊里熙熙攘攘的臨時病床沒有了,就連病房里面也是一個人也沒有,整個樓層里,只有他一個人,整個樓層回蕩著他的腳步聲。
怎么回事?防災(zāi)演練?但是不可能啊,剛剛在一樓的時候人還挺多的。
就在這時,長廊里傳來除他以外的腳步聲,非常清晰,好像從很遠的地方慢慢的靠近,他一喜終于有人了,他剛確定方位腳步聲又在他背后響起,他感覺背后涼颼颼的,轉(zhuǎn)身一看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離他一公分的距離緊緊地盯著他,他連滾帶爬躲開好遠,一個血淋淋的女子慢慢向他走來,與其說走,倒不如說飄,因為她的腳根本著地,但是他的耳朵卻聽得見清晰的腳步聲。
她終于找上門來了,終于來了,她現(xiàn)在的樣子跟她死的那天沒什么兩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她猙獰的面容和不停冒血的肚子。
他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心里有一絲釋然和期待,沒有預(yù)期的疼痛和恐懼,再次睜眼周圍已是吵吵鬧鬧的人群,電梯快要站不下了。
是幻覺嗎?
不,不是幻覺……
電梯上方,那個女人正對著他笑,詭異的發(fā)出呵呵的聲音,他望了望周圍的人,他們并不知道她的存在他調(diào)整了呼吸不再去看那個女人,或許她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羅凌,你感覺怎么樣?”從電梯到病房短短的一截路他清晰的發(fā)現(xiàn)這女人沒有什么本事,似乎除了制造一些幻像她甚至不能碰到他,他選擇了無視她,只要當(dāng)作看不見就好。
“嗯,我覺得挺好的。”羅凌甜美的微笑永遠是治愈他的良藥,他的心情好多了。
“呵呵呵……”那女人從他身體里穿過去,他全身像浸在寒冰里一樣不停的打寒戰(zhàn),手心上也冒出冷汗,這感覺太清晰了,這絕對不是幻象。
他強忍著不適,眼睛也不再去看這個女人,“好多了就好,醫(yī)生說過幾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嗯!我終于可以想個正常人一樣了。”羅凌開心的拉起他的手目光溫和。
房間里燈泡一閃一閃的,短時間的黑暗讓他恐懼,他攥緊羅凌的手。
一明一暗的交替中,那女人坐在了羅凌的肩膀上他還沒明白她想干嘛,女人就俯身下去,將手伸進羅凌的胸腔,他并沒多想他以為她什么都碰不到。
“唔!”羅凌捂胸痛苦的呻吟,煞白的一張臉,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一層冷汗。
“放開她!”他意識到事情不對慌忙的沖過去抓住那女人的手,那一瞬間他碰到了那女人的手,像陷入冰窖一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和記憶中不一樣。
他用力拽出她的手惶恐的看著她,女人快速伸出她的手抓住了他的臉,他的視線再次被剝奪了,他想阻止但身體卻動不了手腳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記憶中那女人的手沒有這么大也沒有這樣奇大無比的力量,女人的表情木然并沒有對他做什么悠悠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飄向空中消失了。
“安夏?”羅凌的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紅潤,此時正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他伸手摸摸臉頰一片濕熱。
淚水嘩嘩地往下流,就像是止不住一樣,悲傷和后悔一起涌上來想要把他壓垮,整個病房里回蕩著他隱忍的哭聲和羅凌的安慰聲。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他要的不是這樣……
……
穆安夏拿著一張紙在古鎮(zhèn)來回穿梭,這張紙是醫(yī)院里的一個病患給他的,上面畫著一個簡易的地圖,幾筆簡筆畫的中間用紅色的筆圈起來,上面寫著玲瓏閣,那個病人看了看他的面相說他也許需要去這個地方。
“你想要的這個地方都能給你……”那人的話在耳畔揮之不去極富誘惑力,他想要的?他什么都有了,還有什么是他想要的呢?現(xiàn)在他就想讓那個女人消失!
店子看起來很普通,他有些凄然,他不該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傻傻地拿著這張地圖來找這個茶社,如果這個店子真的能給所有的人想要的那么那個人為什么還在醫(yī)院呆著呢?
“你……好?”雕花木門后邊探出一個小腦袋,是個長相清秀的女子,白凈的臉蛋上有一絲絲疑惑,他這才注意到自己在門口站得太久了。
“要喝杯茶嗎?”女子試探性的問道,門口掛著一面旗子上面寫著大大的“茶”字,這里原來是茶社。
“嗯。”他也覺得有些渴了,既然都來了,那就喝杯茶吧。
“請進!”女子推開門,他這才發(fā)現(xiàn)她穿這一身素白色的旗袍,裙擺繡著盛開的風(fēng)鈴花很是好看。
“老板出去了找人牽電線了過會回來,你是我招待的第一位客人,我工作一個星期了,一個客人都沒有……”,也許是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對,女子干笑了兩聲。
“我還不太會泡茶,額……要不我們等等?”女子倒了杯清水給他,接著是尷尬的沉默。
“哦!那柱子邊的那個女人好像沒見過,是游客嗎?明明都沒有游客來!”女子歪頭看著外面一臉疑惑。
他望著那杯水覺得自己蠢爆了,站起身轉(zhuǎn)身要走,看著門口他瞬間愣住了,那紅漆柱子后面站著的分明是那個已經(jīng)死掉的女人。
“誒!再等等……”女子站起來想要留他,他轉(zhuǎn)過身看著女子問:“你看得見嗎?柱子后面的女人!”
“嗯。這么大一個人誰看不見啊!而且還那么白!”
“你看的見?”他捉住女子的肩膀難以置信。
“穿著駝色風(fēng)衣啊!”女子有些吃痛的動了動肩膀,無奈男人手勁太大。
他覺得手腕處一痛,轉(zhuǎn)頭就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色長衫的男子掛著微笑拉著自己的手腕,就算同為男人也不得不感嘆他俊美的長相,手腕處越來越痛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出格放開了女子的肩膀。
“歡迎光臨玲瓏閣!我是玲瓏閣的閣主高修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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