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又被吊了起來,渾身濕漉漉的。對面隱隱約約坐了一些人。其中,還有兩個光著膀子,手拿鞭子的壯漢。此外,還有一些人也在忙碌著。有的拿著鐵塊在火上反復燒著;有的在一個大銅柱下生起了火;有的在磨著一米多長的大刀,也不知道等會兒要干什么。
我渾身上下疼得要命。后背應該沒流血了,但還是傳來陣陣刺疼。背部那斷裂的肋骨最要命,讓我每次呼吸都要疼上一回。我也不敢有劇烈動作,生怕作死把斷裂的肋骨捅進心臟里,那可是會直接gameover的。
我當時就怒了:“王者大陸的人怎么這么沒素質哈!虐待俘虜就算了,還搞這些奇奇怪怪少兒不宜的癖好!其實,我覺得你們如果把我放下來來,養養傷,好吃好喝地供著,興許我會在網上給你們發表正面評價……”
“砰!”不知誰拍了拍桌子,大喝道:“死到臨頭了還油嘴滑舌,看來不給你點教訓是不會老實交代刺客的情報了。你們兩個,給我狠狠打!”
“是!”兩位手持皮鞭的壯漢恭敬地說道,然后轉頭對著我,先揚起了手中的鞭子試試手感。
“啪!”鞭子打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兩位壯漢很滿意這個效果,又“啪啪啪”地甩著鞭子朝我走來。
這,這一定是嚇唬我的戰術!作為新時代的五好少年,我怎么能因為這點皮肉之苦就出賣隊友呢?
“壯士,饒命!我全招!我的老父老母辛苦養育了我23年,我怎么可能因為兩個泛泛之交就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呢!”我立馬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這一開口,有如塊巨石落入了平靜的水面。烙鐵的不烙了,生火的不生了,磨刀的不磨了,甩鞭的不甩,全都鄙視地看著我。
咳,至少我說的一半是真的!
“呵,你倒是挺識時務。招吧。”主事的人又說道。
“哎呀,肚子好餓,前胸要貼后背了。媽呀,后背肋骨快捅到心臟里了。好可怕,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鞠大人,以小人所見,這種膽小鬼,打一頓就老實了。”一個甩鞭的大漢建議道。
“千萬別!萬一哪個熊孩子剛好只看了這一段,誤會了這是暴力的作品就不好了!我對天發誓!只要你們放下我,給我點吃,幫我療傷,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那邊的鞠大人猶豫了一下,說:“好,如果發現你有半句謊言,我定將你剁成肉泥喂狗!你,扶著他,跟我走。”說完,鞠大人指了指剛剛說話的甩鞭大漢。
大漢一臉不爽地把我放了下來。
我一下子癱倒在地。他又只好費力地把我扶起來。扶起我后,他突然“哎喲”地瞪了我一眼。我趕緊虛弱地說:“抱歉,腳都站不穩了。”
他扶著我,走了兩步,又“哎喲”了一聲,怒視著我說:“你!”
我小聲地對他說:“如果現在我躺在地上說你一拳快把我打死了。你覺得鞠大人會先砍了你,還是砍了我?”
壯漢不傻,立馬沉默了。路上,我又“不小心”踩了他兩腳,甚至掐了他兩下,他都咬著牙,一言不發,搞得我自己的都無趣了。
跟著鞠大人,我們來到了一處有床的牢房。那床老硬了,可總比站著好點。我剛躺下,就有個丫鬟端著飯菜進來了。我借口背痛,手上沒力氣,要求她喂我吃。
她看了一眼鞠大人,后者點了點頭,就只好坐在我床邊,一臉嫌棄地喂我吃起了飯。
“哎喲,太燙啦!怎么吃啊。而且,光吃飯怎么行,還要舀一些菜才能下口的嘛。對,把那塊肉一起舀過來,然后吹一吹,對,就這樣,好極了!真聰明!”
那邊丫鬟已經被我說得滿臉通紅,但是身為下人,又不能違背命令,只能又羞又臊地繼續喂我吃飯了。
可惜,飯菜再多,也有吃完的那一刻。喝完了最后一口湯,丫鬟抬著碗筷,落荒而逃了。她走后,一位背著藥箱的老年郎中就走了進來。鞠大人好像沒料到是他,立馬起身迎接:“長桑君,您怎么來了?我讓下人隨便請個郎中就好了。”
老郎中擺了擺手:“聽聞此處有刺客,老夫一時好奇,就順便從燕王那里過來了。可是這人,怎么看都很普通嘛。”
普通你大爺!要不是尊老愛幼是中華的傳統美德,要不是我怕他直接躺下碰瓷,我真想下床好好跟他“理論理論”!
然后,這位看起來牛氣沖天的老頭,一沒把脈,二沒詢問病情,表現出了一個極沒有職業素養的庸醫形象:“翻過去!”
我用充滿懷疑的目光看著他,但身體卻很誠實,直接翻了過去。
盡管我嚴重懷疑他是庸醫,但好歹也是此刻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他走上來,掀開我背部的爛布條,隨便摸了摸,不屑地說:“就這點傷,不出百日即可自愈。算了,既然來了,就順便醫一醫了。”
然后他就往我背上抹了一些藥膏,這里使勁點點,那里用力搓一搓,差點沒把我疼得背過氣!三分鐘過后,他放下奄奄一息的我:“好了,以后老夫與燕王兩不無相欠。”
我正想高喊:“庸醫害死人啦!”結果猛然發現,全身輕松了許多,背部也沒那么疼了。
那邊鞠大人正要恭送老郎中走呢,我突然大喊了一句:“神醫且慢!我的病還沒有完全治好!”
“放心,三日后即可痊愈。”
“不是,我還有些頭疼!”看我信誓旦旦的,走了一半的老郎中又折了回來。
這一次,我終于感覺到他的認真了。他一臉嚴肅,抱著我的頭,這里摸摸,那里看看,然后突然一臉興奮地打開了藥箱,從里面拿出了一柄兩寸多長的小刀,就開始往我的腦袋上比劃了。
我連忙心驚膽戰地問:“神醫,請問,您這是要做什么?”
“當然是切開你的頭顱啊。忘記跟你說了,面對難以查明的腦顱病情,老夫喜歡直接切開,以后再慢慢研究。”老頭一本正經興致勃勃地說。
我……你大爺!
“神醫!您真是再世華佗!稱您為仙醫也不為過。剛剛您靠得進了,我有幸沾了點仙氣,現在頭完全不疼了!”
老郎中停了下來:“華佗是誰?很厲害嘛?”
“額,好像年代搞錯了。這,總之呢,華佗和您一樣,非常喜愛切開人的腦袋研究病情。只是可惜,他給錯誤的人看了正確的病,結果被殺死了。”
老郎中摸了摸胡須:“那真是可惜了,不然一起飲酒探討人腦結構也是見美事。只是可惜,至今也沒人愿意讓老夫打開頭顱。”
我……只有變態才覺得那是美事吧!也只有變態才愿意讓你活著開顱啊,你個老變態!
“仙醫在上,其實我對人腦也頗有研究,曾經還有幸親眼見過完整的。需要的話,我甚至可以給您畫出來!”
“此話當真?”老頭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當真!我可以以雙親發誓!”
老郎中滿意地笑了,轉頭對一直想插嘴的鞠大人說:“鞠武,此人審問完后先別忙著殺,老夫要留活的今晚當堂開顱,你要一起觀賞嗎?”
鞠大人估計想了想那畫面太美好,至少三天三夜吃不下飯,于是拼命搖頭:“我就算了吧。長桑君既然想要這個人,我就把他留給你吧。本來想問完話后當即凌遲的。不過這種死法,真是便宜他了。”
我……便宜你們大爺啊!我這輩子做過最后悔的事就是信了你們兩個!一個凌遲,一個開顱!心真夠黑,總給王者大陸來抹黑!
王者套路深,我要跪求回農村!
看來,我要實行原來的A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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