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oo斤是個什么概念?
在穿越到盛田清的身體前,蘇云也是不了解的。八√一★W w√Wく.★8く1★zくWく.√C o M★
先,盛田清身上的脂肪層是那樣厚重,以至于整個身體看起來都好像浮腫了起來。幸運的是,他有著接近19ocm的身高,骨頭架子也算大,因此身體還不至于徹底變形。但即便如此,盛田清的腿上、手臂上、肚子上,塊頭巨大的肥肉一層疊著一層,其間則是深不見底的溝壑,令蘇云覺得自己和前世記憶中某輪胎廣告的吉祥物頗有幾分相似。這樣的體型,一看就很有壓迫力,宛如肉山。
其次,即便經過了一個月的適應,蘇云仍然能在日常生活中感到巨大壓力。試想,一個正常的成年男子,體重大約在12o斤到15o斤之間,而讓他再背上個比自己還重些的人,差不多就是蘇云每時每刻的感覺了——只要站起身來,哪怕僅僅只是站著不動,他下半身的骨骼始終都處于高負重狀態。
對此蘇云深惡痛絕。
那段時間,在他的要求下,研究所里的醫生給他定制了個減肥計劃,其中包括了全方位的鍛煉。以盛田清的體格,高負荷運動目前肯定是不行,但每天的主要項目中還是加上了半個小時的快步走,配合上其他低負荷的項目,比如起蹲、踏步,扭腰等動作。這些動作對正常人而言如同吃飯喝水般簡單,可是對于最開始時的蘇云來說,每一項甚至都成了巨大無比的挑戰,需要拿出吃奶的力氣才能做到。
但他每天都額完成計劃,總是鍛煉到自己實在撐不住才會停下。
最初的那兩個星期,蘇云每次鍛煉完,基本累得爬都爬不起來,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宛如散架,這就算了,時刻伴隨著的饑餓感就像是吞噬著骨髓的螞蟻,無時無刻不折磨著他。但他不敢吃,除了靠營養液維持最低的能量需求外,他什么都不敢吃,因為一旦無法克制住自己的食欲,鍛煉起到的效果就會微乎其微。
后來么……
慢慢就習慣了。
雖然就體重的數據上,蘇云這一個月來的努力似乎也不怎么卓有成效,只是從最初的3oo斤減到了29o斤左右,但和當初走兩步就累的氣喘吁吁的狼狽模樣比起來,現在的他甚至已經能夠小跑起來。盛田清體內潛藏著的沉睡多年的力量仿佛被初步喚醒,蘇云能夠明顯感受到自己力氣和耐力的提升,哪怕目前的改變不大,但他相信,只要這樣持續下去,一切都會變得好起來的。
十點鐘,蘇云已經沿著鎮守府的海岸走了一個多小時,渾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濕透。
但有種說不出的舒暢。
上午的鍛煉到此結束,晚上還有游泳……哦不對,泡水練習,而既然這里不像研究所那樣有游泳池的條件,下海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兩個小時里,出去執行任務的艦娘們也已經回來了兩趟,船塢旁邊的空地里堆積了二三十條深海幼體的尸體,這些幼體可一點也不小,幾乎要以噸為單位來衡量,必須兩三個驅逐艦一起才能抬得動。蘇云看得出來,今天所有艦娘的干勁都很高漲,他在鍛煉途中過去視察的時候也沒受到白眼,他是不知道這群艦娘中間究竟具體生了什么事啦,不過能有這樣的變化,總是十分值得欣慰的事情。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蘇云決定打道回府。
但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工地上傳來了一陣躁動。不多時,一隊軍用越野車拖著煙塵拐入了鎮守府,壓著剛修好不久的水泥路向提督府開來。
不是說下午么,來得竟比想象中還早。
蘇云顧不得渾身大汗,連忙迎了上去,畢竟是海軍長官,怠慢不得。而原本他打算趁著中午做點迎接準備的,這一下反倒有些措手不及。
不多時,車隊在簡陋的樓前停下,下來了一名警衛員,小跑著來到另一扇車門前,恭敬地打開。緊接著,軍車里下來了一名海軍軍官,短國字臉,身穿筆挺而帥氣的深藍色軍官服,腳踏閃亮的皮靴,潔白的手套中更是拄著光鮮的手杖,蘇云遠遠看去,就嗅到了逼人的英氣。
他下了車來,左右打量了一番廢墟般的鎮守府,看不清臉色,卻輕輕搖了搖頭。
當蘇云氣喘吁吁,毫不雅觀地來到車隊附近時,終于看清了這名軍官的面貌——此時他也在打量著自己,不過臉上并沒有什么和顏悅色,而是輕輕皺起的眉頭。
“你就是盛田清?”
他微微昂道。
言語中,在其身邊,幾位副官與隨從也紛紛下車,交頭接耳地指點著鎮守府。
蘇云立刻感覺氣氛似乎有點不太對,但還是擠出了笑臉,連忙點頭:“正是在下,歡迎諸位蒞臨,準備不周,有失遠迎,請問閣下是?”
蘇云用的是相當正式的辭令,自認為言語并無不得體,但這位軍官只是扯著嘴角冷冷一笑,便用更加咄咄逼人的目光打量著他。
他并沒有回答蘇云的問題,而只是自顧自地笑言。
“據說你得到了戰斗勛章,來到這里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個小姑娘呢。沒想到竟是這幅模樣,真是有趣,不知道你穿上艦裝會是什么樣子?”
隨著這話,這人身后的一眾副官隨從紛紛附和著笑了起來。
蘇云也看明白了,似乎,來者不是那么的善意?
說好的授勛儀式呢……
自己好歹是擊退了深海的英雄,而且是目前已知唯一能穿上艦裝的男人好不!
在這群人的笑聲中,蘇云極不明顯地嘆了口氣。
石川長官過去對他客客氣氣的,竟讓他選擇性無視了這個世界是多么現實——眼下的情況很明顯,這是個下馬威,自己就算再怎么特殊,畢竟不過是個有著艦娘特質的辣雞提督,對眼前這群人沒半毛錢好處,相反,想要撈點油水這種事情,顯然不僅僅是自己才會考慮到。
總而言之,到這個地步,蘇云是知道自己昨天一石二鳥的算盤是打空了,申請更多補貼什么的果然還是省省吧,現在只希望這群大爺趕緊把儀式完成收拾東西走人。
畢竟對方至少比自己軍銜要高,撕破臉皮不太好,忍忍也就過去了。
但好像事與愿違。
國字臉軍官見蘇云只是陪笑不作答,倒也沒有在意,只是對身邊人招了招手,便自有副官取來一份信封。他接過信封,看也不看,便將其甩到蘇云懷里,然后用腳踩了踩地上的剛凝固沒多久的水泥,并將手中的烏木權杖頓了頓,神色中充滿了玩味。
“這是你的東西,按照軍部的規定呢,我們跑了78o公里把它送了過來,請盛田清閣下過目,應該是沒有損壞或者遺失的,如果有的話,責任在我。”
蘇云接過信封,沒有打開,里面沉甸甸的。
“萬分感謝,相信不會的。”
所謂的授勛儀式就這么完成了。
然而,這群人顯然沒有立刻就要走的意思。
國字臉軍官長“嘶”了一聲,接著道:“好不容易來到這里,可有一口水喝?”
“當然,請跟我來提督府。”
軍官立即擺了擺手,只是搖頭在笑,并從身邊副官懷里掏出了軍用水壺,擰開喝了一大口。
“開玩笑的,不過這趟前來,我在軍統部門那里還有另一個任務,那就是對24873號鎮守府的狀況進行視察,據說這里被深海襲擊,百廢俱興,如今看來果然不假,總部正考慮要不要對這里加大資金援助,因此我和我的副官們要對這里進行一個綜合的評定。”
他笑得格外燦爛。
“倒不如說,這才是我們這趟的主要目的。”
這段話,蘇云聽得臉上開心,但心里卻不知暗罵了這國字臉軍官多少遍。
如果沒有前面的下馬威做鋪墊,或許他還會信以為真,但如今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能聽得出言下之意:‘授勛儀式就這么回事,也只有你會當真,我們來這里可不會白來,海軍總部讓我們來這里評定損失以考慮要不要加大援助力度,而這個評估權力在我們手上。’
說白了,就差沒有明著伸手要好處了。
而且,目前說的還是好話,若自己不識抬舉,遲遲不肯讀懂潛在的意思,或者讀懂了不愿意照做,接下來恐怕就要打壓威脅了。但自己這破爛地方,哪里來的什么好處,況且海軍總部有沒有下達這個命令都是未知,難不成自己還能跑到總部去狀告他們在口胡?
蘇云一陣頭疼,這回可真是自作聰明害了自己,本來將授勛的事情弄得鎮守府人盡皆知,以改善自己在眾人心中的的地位,沒想到卻是在引狼入室。
誒,等等……
別說沒油水了,自己這里有個“棲”級啊,那玩意要是被看上了豈不是蛋疼?
看來得想個辦法把它藏起來!
反正蘇云是絕不可能吐出什么油水來的,但不到萬不得已,他也很不愿意和這群家伙扯下臉皮對立。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家老爹是個什么段位的選手,更不知道眼前這群人是什么來歷,為何能夠如此張狂,還是盡量拖住,靜觀其變,爭取能知道點更多信息再說。
“那么,不先帶我們參觀參觀鎮守府么?”
國字臉的軍官似乎已經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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