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字臉軍官被這一掌直接打懵了,倒是他身邊的副官勃然大怒,直接拔出了手中的太刀。八一中文√ 網W★w W .く8 1くz√W.CoM
“混賬!”
副官大喝著,就要向東里久斬來。
即便刀未完全出鞘,蘇云仍能夠看到其上的寒芒,這把刀絕對不是純粹觀賞用的佩刀,而是開過封的真家伙,這一下若是斬實了,只怕是要鬧出人命。
但東里久更快。
他前沖,同時提膝撞去,準確擊中這名副官的右腕,在其吃痛無法握緊手掌時,順勢探出手奪過了刀柄,隨即“唰”地將整把刀拔了出來,在空中挽了個絢麗的刀花,并令刀鋒回轉,隨著舉止優雅毫不慌張的動作,輕而穩健地架在了這名副官的脖子上。
這一切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不光蘇云沒有看清,就連作為當事者的副官本人,此刻也只是瞪大了眼珠子,低頭瞥著脖子上的刀刃,難以置信。
直到這時,國字臉軍官才回過神來。
“好大的膽子,我們是憲……”
話沒說完,便被打斷,只見他身側的東里久右手持刀,并以常人無法看清的度彈出左手,用手背再給了他右臉一巴掌。伴隨著又一聲清脆的巨響,這名國字臉軍官的兩邊臉都變的紅彤彤十分喜人,宛如成熟的蘋果,而且正以肉眼可見的度腫脹鼓囊起來。
眼看沒過多久,儼然就就從國字臉變成了大餅臉。
這一下,也許是被徹底打怕,這名軍官徹底不敢開口了。
“憲兵督察隊是么?”
盛田達人搓了搓下巴上茂密的胡須,來到這名軍官面前,彎腰撿起了剛才從他手中掉落的證件。
“噢……噢,橫須賀89期二級憲兵隊長,日下部梁太郎,大小還是個海軍軍官,難怪穿得這么人模狗樣。可你知道嗎,就算是橫須賀憲兵總督站在這里,也要先跟我問好再來談笑風生。”盛田達人抬頭望著這名憲兵軍官,咧著嘴說道,臉上掛起了微笑,將證件仔細疊好,塞進了這名軍官的軍裝口袋里,和顏悅色,“現在不算是什么戰爭時期了,你們這幫米蟲呢怎么吸血我懶得管,但做你們這行最重要的是眼色,知道什么樣的人可以惹什么樣的人不能惹,這樣才能過得舒服,明白么?你今天的表現顯然還未夠班,我算是給你上了一課。”
隨后,蘇云再次見識到了什么叫變臉王者。
這個名為日下部梁太郎憲兵軍官不顧被打腫的臉,當先便立正行了個再標準不過的軍禮,刮出血絲的雙眼里充滿了嚴肅沉穩的風采,好一副錚錚硬漢的模樣。
“在下不知長官到來,失敬。”
“行禮就不用了,東里久,把刀放下。”
“遵命。”
白禮服侍從平靜地答道,立刻放下了手中隨時可能斬人級的太刀,隨后右手持刀柄,左手虛拖,微微躬身,向驚魂未定的副官遞去。
后者的腿還在軟。
被刀架在脖子上,甚至印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后,這名副官便絲毫沒有了最初的暴躁脾氣,他畏畏縮縮地接過刀,顫抖著插了好幾次才把刀收進刀鞘。
待劍拔弩張平靜下來,盛田達人便又問。
“再問一遍,你們來這里是干什么的?”
“為……為盛田清提督頒勛章,順便來此視察鎮守府情況,以向上級反饋。”
“哦?視察的怎么樣了?”
“并無、并無……”
日下部梁太郎顯然格外緊張,他的光不時向一邊體型巨大的蘇云瞥去,似乎在觀察著后者的反應,但最終看到身前的盛田達人似乎有些不耐煩,還是說了出來。
“并無異常!”
“真的是這樣嗎?”
盛田達人問道,只是這話卻不是對日下部梁太郎說的,而是回過頭來,問他身后的蘇云。
蘇云愣了愣,然后看到了憲兵隊長那直的雙眼,以及明顯因為驚懼而略微緊縮的瞳孔,終于還是笑著點了點頭,對盛田達人答道:“是這樣。”
“誒,我說,你可別因為怕這個慫貨而跟老子撒謊,他要是欺負了你就直說出來。”
盛田達人不滿。
蘇云卻沒有改口:“事實確實是這樣,這位憲兵隊長始終對我很客氣,不過……”
盛田達人開始還皺著眉頭,聽到話尾的那個轉折時候,似乎又有些樂了。
“不過什么?”
蘇云答道:“沒有異常是肯定的,不過在剛才的視察中,日下部長官看到這片廢墟,心生同情,說是要盡力為我去總部申請下人力與物力補貼,爭取早日重建鎮守府。”
“這樣啊,那挺不錯的嘛,”盛田達人回過頭來,“日下部什么郎的,看來我還是誤解了你,但你要記住,答應了別人的事就一定要好好做喔。這話可不能說說就算了,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把你答應過的東西落實下來,我要看到實際的效果,可別讓我失望。”
日下部梁太郎張了張嘴,但沒有猶豫,當即又是一個并腿立正,“啪”地敬了個禮。
“是!”
盛田達人則湊上前去,失笑道:“你也就別敬軍禮了,我不是你們軍方的人,就是你剛才口中說的一介平民,給我敬禮也是白敬。”
“這……”
“想知道我的身份么,你一定很好奇吧?”
“在下不敢!”
“哈哈哈,就算你敢我也不會告訴你。想知道我是誰的話,回去問問你的長官,或者長官的長官就好,像我這么有特點的家伙,他們想記不清楚都難。”
“是!”
蘇云眼看著這位憲兵隊長前后巨變的態度,一時間也是啞然失笑。
而就在這時,又有一個憲兵隨從從遠處一溜煙跑來,正是不久前深入鎮守府人民群眾中“調查民情”的一員,這人顯然無比興奮,渾然不顧眼下局面,遠遠地就喊了起來。
“長官,長官,我們取證到了充足的不利證據,隨時都可……”
這話沒能說完,因為日下部梁太郎三五步迎了上去,當時就是一腳飛踹到了這名憲兵的肚子上,將其踢翻在地,隨后便蹲下來劈頭蓋臉地對其扇起了巴掌,仿佛要將自己剛才受到的委屈泄出去。一邊打著更是一邊怒罵:“你在說什么?你在說什么!”
盛田達人卻是似乎沒心情欣賞這一幕,他輕輕搖頭,來到了這名憲兵長身邊。
“要是沒其他事的話,你幾個弄妥當了就回去吧,鎮守府里中午沒做你們的飯。”
“是,長官,我們這就走。”
日下部梁太郎這才終于停手,站起來扶了扶頭頂的軍帽,整理好略顯凌亂的衣領,神色中終于還是有著一絲宛如毒蛇般的陰郁。他對不遠處兩名副官和一名隨從招了招手,然后揮向鎮守府大門口停放的車輛,三人立刻會意散去,四處召集起那些散落在鎮守府各處的憲兵去了。
至于盛田達人,便沒有再去在意這些人,而是拉著蘇云向提督府走去,說是外面熱的快要化了,要到他的辦公室先吹一會兒風。
“盛田清啊,你真的是變了。”
半路上,盛田達人不知道第幾次說出這話來。
“我還記得你小時候被欺負那次,幾年了啊,記不清了,我只知道那次你哭著喊著,說什么都要讓我把那些人打回來替你報仇,還記得那次我是怎么做的嗎?”
蘇云低下頭去。
“您把我打了一頓,然后帶我找上門去,讓他們賠了六百萬櫻島元……”
“當時你說你要恨我一輩子,現在你能理解我為啥那么干了?”
“是的,父親。”
“哎,浪子回頭啊,你真的變得不像我那廢物兒子了。”
“……”
蘇云沒有說話,但是看到盛田達人欣慰的感慨,他的心情也莫名變得好了起來。
“小子,讓我看看你的獎章。”
盛田達人忽然伸出手來,奪去了蘇云手里始終拿著的信封,毫不憐惜地將封口撕得粉碎,從里面都出來了兩枚勛章和一份升職委任書。
看了一會,盛田達人爽朗地笑了起來。
“好,好啊。”
他把玩著兩枚銀質的勛章,如同手中捏著的是稀世寶物。
……
十分鐘后。
……
“你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
提督室里,盛田達人吹著最大檔的風扇,滿頭是汗,一臉嫌棄地打量著簡陋的木質房屋,他用腳踩了踩地板,下方便隱約傳來了“嘎吱嘎吱”的聲響。
“沒有空調,悶熱,鄉下豬圈的條件都比這里好。”
他搖了搖頭。
“也不用等軍方那邊撥款了,不就是棟樓房,回去我安排個建筑公司的人過來,按你的意愿先把鎮守府的門面蓋了……等等,你小子先別笑,你以為我會幫你包辦了整個鎮守府?想得美吧你,建一個新的提督大樓算是給你的獎勵,其他的想要自己去爭取去!”
蘇云收起了化身氪金玩家喜意,轉而認真起來。
他對盛田達人問道:“父親,說實在的,我并不要求什么,但我們家究竟是干哪行的?我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您還一次都沒跟我提起過。”
“你要是1oo歲的時候還是以前那副德行,那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
盛田達人的回答毫不客氣。
“別被今天的排場嚇到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行當,無非是為海軍提供一些材料和物資,真要扯上關系的話勉強能歸屬于后勤系統吧。具體的我現在不跟你說,這里面的關系不是幾句話能說得通,而且現在你就算知道了也沒什么用,以后有需要的時候自然就懂了。”
“重工行業?”
蘇云脫口而出。
盛田達人瞥了他一眼:“猜得差不多,做點重工業的生意吃飯。你可給我記住了,你爹我沒太大本事,你要是出去嚇唬人別把我捎帶上,但像今天來的這群小鬼,下次再遇見的時候腰桿挺直點就是,他們遇軟則硬遇硬則軟,上去打兩巴掌保證嚇得話都不敢說。”
“這個請放心,如果有下次,我知道該怎么做。”
“嗯。”
盛田達人點了點頭,接著道。
“現在你勉強算個男人了,要是再變回以前那樣,我第一個打斷你的腿。另外,昨天電話里,你告訴我你弄到了一頭‘棲’級幼體,你打算怎么處理它?說來讓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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