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你還有些良心,知道讓藥醫(yī)為我診治!”云暻此時已經(jīng)踱步至了桌邊,翻開了茶碗添著茶,溫聲道“我自己就是懂醫(yī)術(shù)的,何況醫(yī)術(shù)遠在藥醫(yī)之上,我怎會不知自己的身體情況!”
他端著茶碗,坐在軟榻上,抿了一口茶,沖穆蕓楚道“何況……若是狄風(fēng)真請了藥醫(yī)前來”,他指了指穆蕓楚,依舊溫聲“你是要告訴他,你昨夜宿在我這里,身上還穿著我的睡袍,若可以,我便讓狄風(fēng)去請了他來!嗯……不過,估計你我還未至皇城,便炸開鍋了,你我可真就聲名大噪了!”
穆蕓楚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雪蠶絲軟織錦睡袍,撇了撇嘴,不再說話。良久,她起身跳下床,光著腳便朝門跑去。
“我現(xiàn)在就回去冬暖閣,你讓狄風(fēng)去請了藥醫(yī)來,從來當(dāng)局者迷,你雖醫(yī)術(shù)遠在藥醫(yī)之上,難免對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太過自信而誤診了!”
云暻眼中閃過一絲暖色,瞬間消失,緩聲道“此時恐怕嚴梓鈺已經(jīng)到了別院門口了,今日你我是如何都打發(fā)不了這尊大佛了,我已命了狄風(fēng)帶他進來,你若此時出去,將他撞在院中,那后果……”
呃……穆蕓楚無語望天,心中暗罵,這嚴梓鈺真是個活寶,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此時來,真是太會挑時間了!
她轉(zhuǎn)身又碎步跑近軟塌,站在云暻面前,“那怎么辦?他等會要是進來,定是不會去冬暖閣,定是會來西暖閣,那與我將他撞在院中有何異?”
云暻看了一眼穆蕓楚光著的雙腳,一腳踩在另一腳背上,指頭此起彼伏,顯然,她是窘迫的,他起身,將她打橫抱起,看著她溫聲道“你就在床上躺著,就似方才我喚你時一樣裝睡便可!”
穆蕓楚被云暻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心下一緊張,兩條胳膊不聽使喚地勾住他的脖子,小臉染上一層桃花粉,撇開臉一言不發(fā)。
云暻將她平躺在床上,拉過錦被蓋在她身上,玉手一揮,床幔四周的輕紗軟帳盡數(shù)垂下,將她掩在床里。
她瞇了瞇眼,想著,這算什么,做的像是他二人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般,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些厭念。
“別想那么多,若非你……”云暻似是讀得懂穆蕓楚心中所想,開口安她的心,話說一半,又止了,彌久,轉(zhuǎn)了話題道“雖你我都不畏人言,卻也不想被人言所累不是?何況……你不是也不愿與我有諸多糾葛嗎!”話畢,又轉(zhuǎn)身向軟塌,手中持了前日未看完的那本書。
“世子,御子此時已進了院門,朝著這邊來了!”狄風(fēng)在門口通報。
云暻聞言,瞥了一眼帷幔遮掩的床,溫聲道“請進來!”
狄風(fēng)不再回聲,片刻,西暖閣的門從外面推開,嚴梓鈺踱步入門,一眼看見倚在軟塌上翻書的云暻。
“御子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云暻拿開遮在面前的書,起身溫笑,罷了,抬手示意嚴梓鈺入座。
嚴梓鈺掃了一眼云暻,見他面色煞白,“暻世子面色不太好,可是生病了?”他問。
他并未落座,而是站在門口,將目光從云暻身上挪開,掃視了一眼屋內(nèi),視線鎖定在帷幔緊掩的床上,雖被輕紗軟帳遮住,卻隱約可見內(nèi)況。
良久,他瞇了瞇眼,落座笑道“暻世子昨日不愿與眾人同去后山賞花,今日又一副憔悴模樣,原來是金屋藏嬌,紅綃帳底臥鴛鴦,美人在懷,享受溫柔鄉(xiāng)阿!”
云暻也看了一眼床的方向,溫聲笑道“閑處光陰易過,左右都是打發(fā)時間,御子過贊了!”
“哦?”嚴梓鈺又瞇了瞇眼,臉上是不變的笑,道“普天之下誰人不知,云王府的暻世子才高八斗,才華蓋世,卻從不近女色,甚至身邊不曾有女婢,就連有天齊第一美女兼才女之稱的御親王府的宛如小姐,也難入暻世子的眼,不知這位是何貴府高門的千金,竟能得暻世子此等殊遇?”,他說著,又一眼盯住床上的人。
云暻微微一笑,道“御子說笑了,此等風(fēng)月之事,云暻自是不比御子在行的,想必……蕓珠小姐此時還未下床吧,行動可是便利了?”他說著,沖嚴梓鈺挑了挑眉。
云暻話落,穆蕓楚緊閉的雙眼瞬間圓睜,穆蕓珠還未下床?行動不便?幾個意思?難道……他們已經(jīng)等不及,沒有花燭,提前洞房了?
穆蕓楚有些蒙,想著圣君不是已經(jīng)為他們賜婚了嗎,他們就這么求急?回神想想,不對啊,太后生辰他們進宮,穆蕓珠明明對云暻……難道,嚴梓鈺發(fā)現(xiàn)了她的心思,才將生米煮了飯了?
“想必御子今日來尋云暻,不是來探討這男女之間的風(fēng)月之事的吧?”云暻不待嚴梓鈺回神,緊言道。
嚴梓鈺一張臉黑成了碳,盯著床幔一探究竟的眼也瞬間染上一層霧黑,硬是忍了幾忍,才扭頭擠出個笑,道“暻世子說的是,本御子今日前來,是想請暻世子帶了蕓楚妹妹一同前往冰靈寺為國祈福,本來不用這般趕,奈何昨日收到圣君諭,命前來之人明日回京!”
嚴梓鈺還算識趣,知道云暻給了他臺階,便順著臺階下來,不再追問床上之人。
“嗯!”云暻微微點頭,溫笑道“既然是國事,云暻自當(dāng)不推脫,只是蕓楚小姐昨日貪嘴,將前日里剩下的淺一壇玉良醇全數(shù)喝了,昨夜七圣子來看她,她尚大醉不醒,不知現(xiàn)在可是醒了!”說著,朝東暖閣看看。
穆蕓楚聽聞云暻說謊連氣都不待喘的,心下撇了撇嘴,這個人真的是黑到家了,說謊的本事真是比他瞬間反將他人之軍的本事更是爐火純青,不知多少個等級呢。
嚴梓鈺聞聲,也扭頭向東暖閣看去,只見玉娥從屋內(nèi)端了凈面的盆出來,因笑道“有奴婢侍候洗漱,想必是已經(jīng)酒醒了,暻世子大可放心!”,末了,又似是為難道“不過蕓楚妹妹一向不喜與我們一起,既然老夫人托暻世子照顧她,就有勞暻世子帶她同行吧!”
云暻不說話,微笑點頭,算是默許。
這戲做的夠足啊!穆蕓楚心下尋思,先用穆蕓珠斷了嚴梓鈺一探究竟的心思,又讓玉娥等人出入東暖閣,斷了嚴梓鈺認為床上之人是她的想法,還做得如此不顯山不漏水,更重要的,恐怕嚴梓鈺今日就算見了云暻塌上有女子酣睡,他知道云暻的手段,想必他出了這門也定不會走漏半個字。
她心想,這個人得有多大的能耐啊,以后一定要抱他大腿,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穆蕓楚心中對云暻又多了幾分新認識的時間,云暻已經(jīng)讓狄風(fēng)將嚴梓鈺送出了別院,將床幔撩開。
“想什么呢,竟如此出神?”云暻站在床幔內(nèi),看著穆蕓楚一臉不在狀態(tài)的神情,溫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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