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插曲也是來的太快太猛,誰都沒想關珊燕不但不惱怒穆蕓拉著她做擋劍的,還與她義結金蘭,還說干就干,雷厲風行,在圣君,太后,圣后和后宮各位嬪妃與諸位圣子公主,公子小姐在的和親宴上。
“今日本太子倒是又見了楚武郡主的另一面,本太子倒是更想求娶她做我東瀛國的太子妃了!”就在大家被方才的小插曲怔的尚未回過神來的時間,東盈岄又開口。
穆蕓楚本以為她方才抱著關珊燕的行為會嚇跑東盈岄,誰知這個人不但不懼,還更是有勁兒。她咬了咬下嘴唇,用鼻孔呼吸了幾下,方才與關珊燕義結金蘭的開心勁兒瞬間飄到了九霄云外。
此時,圣君卻哈哈笑道“東太子真是有心,蕓丫頭能得東太子傾慕,也是她的福氣,不過……這丫頭尚未加笄,東太子此時求娶她做太子妃,未免太早!”
“非也非也!不早不早!”東盈岄食指來回晃著,頭搖的似是撥浪鼓一般,道“指腹為婚尚且不早,本太子如今求娶她更是不早了!未加笄就未加笄,本太子就等她加笄之后迎娶便是!”
穆蕓楚心下惱做一團,這東盈岄想做什么,竟然軟硬不吃!她看向云暻,云暻卻一臉的云淡風輕,自己悠悠地品著醇釀。
圣君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東盈岄,也看向了云暻,開口道“依暻世子看,此事該如何?”
云暻這才緩緩悠悠將手中杯盞置于桌上,挪了挪身子,看向穆蕓楚,溫聲道“蕓楚小姐可是喜歡東太子?可是愿意隨了東太子,往那東瀛之國做他東宮的一宮女主人?”
這不是廢話嗎?穆蕓楚心下怒罵,別人不知道她的心思,云暻不是不知道,她厭煩東盈岄至此,如何會喜歡他,做他東宮的女主人,此話卻要從何說起?她不做聲,怒瞪著云暻。
“此事倒也不難辦!”云暻扭頭看向圣君,道“蕓楚小姐尚未加笄,還是個閨閣女子,哪里就懂得男女之間的事情!就算東太子有意求娶她為太子妃,也得問問她本人的意愿不是!”
“嗯!”圣君點點頭,問道“蕓丫頭,你且說說,可是愿意?”
愿意才怪!穆蕓楚心下暗罵,就自己如今對待東盈岄的態度,口眼不適合,是個人都會看出來她厭惡這個人至極,還明知故問。
“我喜歡他,還喜歡他,也喜歡他,喜歡他,還有他”穆蕓楚將嚴梓筱,嚴梓坤,嚴梓鈺,嚴梓玥,南祁睿一一指了個遍,最后轉向云暻,拉起他的袖子,道“我也喜歡他!”說著,向云暻身邊靠了靠,指著東盈岄道“就是不喜歡他!”
云暻也不閃躲,任穆蕓楚拉著自己的袖子,靠在自己肩膀處,低頭看著她。
“蕓丫頭,此等婚姻大事,豈可當做兒戲!”圣君嗔了穆蕓楚一眼,佯裝惱道“還不快放開暻世子!哪里還有些女兒家的矜持!”
穆蕓楚噘起嘴丟開云暻的袖子,身子卻緊緊挨著他坐著,一動不動,甚是委屈道“我不過是性格較在坐的諸位公主小姐率性而為了些,卻也是個女兒身,如何被賜婚的是我,被退婚的是我,如今被揪著不放,要逼著遠嫁他鄉的人也是我?就算我再沒有閨閣女子的樣子,也經不起如此五次三番拿婚姻大事來轟炸,如此,還不如削發為尼,青燈古佛相伴,了此一生!”說著,眼中泛起淚花,猛然起身,聲淚俱下道“本小姐今日不陪你們玩了,你們自己樂去,何必拉著我來做這跳梁小丑!”,話罷,也不管圣君是否會怪罪,抬步就往御苑之外沖。
“小丫頭!”嚴梓筱拉了拉穆蕓楚,她手下一用力,甩開他,并不理會。
云暻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神情自若。
“你還坐著干什么,難道真要等這丫頭削發為尼,一身縞素,手持拂塵,輕捻念珠,日日木魚青燈古佛相伴時才去攔了她?她糊涂,你也跟著糊涂了?”太后沖云暻惱道。
此時,云暻才緩緩起身,輕輕拂了拂錦袍,款步向御苑門口走去,在坐的各府的千金,無不美目含春地望向他,心里卻又思量,為何每次與穆蕓楚有關的事,太后都先怪罪暻世子,弄得他倆是一對似的。
東盈岄本來一張狂放的臉上,在穆蕓楚哭著離開之后頓時收了笑,也甚是不悅地坐回自己的位子,蔫著聲音道“小丫頭人不大,脾氣還不小!”,又甚是認真地喃喃道“被賜婚,又被退婚,是怎么回事?”
圣君略瞇著雙眼看向東盈岄,須臾,開口笑道“東太子,你看這丫頭,東太子還是莫要強求了,朕應了你,若在她加笄之后能傾心東太子,朕親自為你們賜婚!”
這番話說的倒是干脆利索,東盈岄想,要是你早點松口,也不至于讓那小丫頭惱羞成怒,憤然離席,但是面上還是一副輕狂的笑,道“那便多謝圣君!看來本太子為了這小丫頭,也得在這天齊多待些時日了,爭取在她加笄之前收了她的心,免得本太子人還未至東瀛,卻聽到她一顆心全數系在他人身上,那本太子可是會傷心死的!”,他故作傷心之態。
圣君不再多言,只是舉杯與在坐的人同飲。
自穆蕓楚離席,御苑再無任何更熱鬧的聲音,除卻推杯換盞,你來我往的客氣話之外。
說是和親宴,但是除卻東盈岄一直抓著穆蕓楚不放,關珊燕與穆蕓楚義結金蘭之外,西子晴與南祁睿卻是安靜的不能再安靜,從頭至尾一言不多言。
各府的公子小姐見皇家的圣子公主也未曾開口,四國的公主太子也再未提及求親之事,就算心中各種心思,也只能窩在心中。
酒席進行了將近三個時辰,太后以年邁,先離席,后關珊燕以擔心穆蕓楚,只說云暻到底是男兒身,不懂女子之心,請辭出了皇宮去尋穆蕓楚,圣君允了,如此,在關珊燕離開不久,東盈岄只說這宴席沒有穆蕓楚,一點生氣都沒有,也起身請辭離開,后圣君直接散了宴席,眾人紛紛起身。
就在圣君也轉身抬步的時間,身后傳來一陣驚呼,他回身,只見穆蕓珠倒在嚴梓鈺懷中,一臉煞白,雙目緊閉,是昏過去了。
眾人一緊張,圣君令嚴梓鈺將人抱進了醫藥署,鄭藥醫一診脈,跪地道“恭喜圣君!”
皇宮耳目眾多,圣君怎會不知當日在祁山,嚴梓鈺與穆蕓珠之間的事,當然知道喜從何來,他挑眼看了一眼嚴梓鈺,罵了一句“你干的好事!”,但是穆蕓珠遲早是御子側妃,這是人人知道的事情,于是,當晚圣君便一道圣旨至了將軍府,只說御子與將軍府穆蕓珠小姐兩心相傾,雖蕓珠小姐尚未加笄,御子卻年齡已到,也該成家立室,為皇室開枝散葉了,故將二人的婚期定在十日之后。
老夫人并未驚訝突如其來的圣旨,倒是穆蕓楚,聽說穆蕓珠在皇宮暈倒之后被鄭藥醫斷定已有將近兩個月的身孕,她撇著嘴對關珊燕道“嚴梓鈺還真是能耐,一舉就中了!”
關珊燕好笑地看著穆蕓楚,卻說了句“你不是也說哭就哭嗎,硬是將那東盈岄和眾人晾在御苑,和云暻往南山騎了半日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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