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jul 09 12:00:17 cst 2015

    山里到山外幾乎是沒有什么像樣的路的，山里的獵戶一般不出山，二山外的人除了入山打獵幾乎也是不會往山里走。

    大車一路東歪西扭，在山溝里一路南行。山里的路，單個走就已經不容易了，現在是三輛大車，說是靠牲畜拉著，其實通常都是人拉著或者扛著。

    遇到大車過不去的路，同行的人時常還要擔任挑夫的角色，每人都要跑上幾個來回，將貨物接送出去。最后是把大車上了肩膀，一起扛出去。三天之后路漸漸地寬起來，五天之后，角鹿能拉著車在路上疾馳，這個時候，人被車拉開的距離。

    同行的人很多，有那么二三十口，有很多人都來過好多次，所以不用擔心迷路。

    再走兩天，漸漸接近禹城。路上的車漸漸多起來，石頭和二牛的眼似乎變得不夠用的了，一輛輛裝有車頂棚的馬車疾馳而過。

    石頭和二牛第一見到這種叫角馬的動物。角馬是禹城西側，拉不多草原上獨有的野獸，和山里的馴養的角鹿都是一樣的。不過在平原上，這種跑起來速度要比角鹿快，拉的東西也多。

    拉車的角馬，樣子神駿，鼻子上有一根尖尖的角，脖子周圍有一圈鱗甲，為其強健的身材，再加三分神采。

    馬車"噠-噠-噠"地一路南行，看到石頭這些背著重物出山的獵戶，駕駛馬車的人似乎找到了優越感。幾聲清脆的鞭響，帶起一路塵土，向著禹城的方向奔去。馬車漸行漸遠，最后沒了蹤跡。

    石頭聽說，這些能用得上馬車的人，都是生活在禹城周圍的大戶。這些人家中，都有一些厲害的功夫高手，個個身手不凡，每個人都要比霸雄要強。霸雄勉強有一龍之力，而在這些家族，有五龍之力的大有人在，所以這些人都不能招惹。

    就像剛剛走遠的那輛馬車，雖然他驕縱，讓石頭這些人吃了不少土。周圍人告訴石頭這些新人，千萬不能上去找他們的麻煩，甚至連看也不能看。遇到這些人，最好是低著頭走路。

    如果不小心惹上了，那就基本上不用到禹城了。輕者被打斷胳膊敲斷腿，嚴重一些的甚至連命都沒了，他們這些同行的有時都會受到牽連。

    “那有沒有，比他們更厲害的？”

    “有，這些只是普通的武林世家。”一位年長一些的說道，“如果我們這次運氣好，還能夠看到在天上飛的一些仙人。”

    “那仙人豈不是更厲害？”

    “仙人一般不會出手，他們都在高高的天上，不會從天上飛下來的。”

    “神仙和武林世家的那些人，怎么那么厲害呢？”

    “因為他們有武功，和仙法。”

    “那我們能學這些和仙法嗎？”

    “應該可以吧？這我也不知道，聽說有一些地方專門收你們這么大的孩子。不過如果去了，人家就不讓回來了，要想回家必須得到人家的允許。自己偷偷的溜出來，如果被抓到了，會被收回仙法，甚至還會被殺死，有可能連家里人都會被連累。”

    ……

    一路上，石頭和二牛問東問西，感到世界原來是這么有趣。自己生活在山里，除了山里的一些山貓野獸，原來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二人甚至私底下商量這次去了禹城，就不回去了，一定要在禹城好好看看。如果能夠跟那些遠來的商人，一起去神仙的世界看看，就是死也值了。

    石頭還知道，距離禹城很遠的地方，有個叫云山的的地方，住著很多仙人。至于怎樣才能去云山，說的那個人也不知道。

    一天以后，眾人來到禹城。首先到了收購山貨的地方，將山貨賣了。同行的人告訴石頭，一定要保管好自己的錢，城里有小偷，如果不小心被人偷了，那一年的辛苦就全沒了。

    當然，這些錢也可以交給霸雄，讓他給帶著，一般的小偷不敢靠近霸雄的身邊。畢竟，霸雄高大威猛，力氣也是相當說得過去。

    石頭和二牛將錢交到了霸雄的手中，自己只留了很少的一部分錢，兩人就一起出去了。

    禹城很大，里面有很多人。石頭和二牛一直住在山里，能夠見到的人除了自己的父母再就是禹山派的那些獵人了。如果想見到更多的人就要走好幾十里山路。

    在進禹山之前，石頭每天都只是在自己住的這個山頭爬上爬下，進入禹山以后見到了二牛，到過二牛家里兩次。其他人，更是沒見過。只知道人分為爸爸、媽媽和孩子，還有禹山派的人，甚至不知道什么樣的是女人。

    媽媽曾經告訴過他，要給他取媳婦。什么是媳婦，要媳婦有啥用，自己一無所知。

    進了城，終于見識到了各種各樣的人。知道了像他們這樣穿著獸皮，背著山貨的是獵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去打獵才能活下去。

    比如在拉不多草原，上生活的人就是靠養角馬。通過賣角馬換來的錢，換的野獸的肉，或者換糧食來生存。他們喝馬奶，甚至還有一種叫“馬奶酒”的東西。至于馬奶和馬奶酒是什么味道的，石頭沒嘗過，根本不知道。

    城里人是衣服也很漂亮。山里人也穿衣服，不過都是用野獸皮做的。城里的人的衣服大多是用一種叫麻的布做的，看起來很薄，就是不知道穿在身上打獵能不能經受得住羆熊的撕扯。

    石頭和二牛一起在城里走，他們對城里的所有的東西都很好奇。

    其實他們最想見到的是神仙，說神仙，神仙就來了。

    他們看到一個身穿青色道袍，頭戴一頂青色道帽，手托拂塵的老道。老道走在路上，周圍做買賣的，遇到他都問：“老神仙，您要點什么？”

    石頭一聽，終于找到你了，原來這就是神仙。

    石頭和二牛一路遠遠地跟著，恐怕被神仙給發現了他們。被發現了神仙要是一發火，那可是會死人的。

    等老道走到人少的地方，二人終于壯了壯膽子，走到道人面前：“老神仙！”他們一路聽別人都說這么叫的。

    老道回過身來：“貧道無量，兩位小兄弟叫住貧道，不知道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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