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開始起風了,浪漸漸大了起來,二人不便說話,小心地往前迅速游著。
二人游了沒多久便到了山前,隨即出了海,爬上了山坡。一陣陣巨大沉悶地浪濤聲漸漸傳來,那是潮水直接撞擊山體所致。柳沁兒所說的那個山洞盡在咫尺。盡管涉水費了不少體力,上岸后兩人都有些氣喘噓噓,但柳沁兒還是掩飾不住那股子發現寶藏似的興奮勁。
而此刻常年隨父親出海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此時落隱卻興奮不起來,憑以往的經歷和特有的敏感直覺,落隱對這個地方有著一股說不出的不好的感覺,他開始打起精神仔細留意著四周,細心觀察著那些水生植物和巖石,心里越發有些疑惑和戒備起來。從剛才開始,他就注意到,那些巖石的排列過于齊整,絕非天然生成之象,而且沒入在海水里的跟部深不見底,不大像是陸地山脈的淺海延伸,倒像是巨大的石柱從天而降直插海床而入,那海面上的巖石不過是石柱的頂端。
見落隱默然不語,神色有些緊張,柳沁兒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道:“怎么啦?”
“唔......沒什么,有點疲憊而已。”落遜淺笑了下,答到。
落隱抬頭四處張望了一番,眼神最后落在那光禿禿的巖石山體上。這山不高,卻寸草不生,光禿禿的巖石表面顏色很深,幾乎黑色,通體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隱隱的紫紅色澤。落隱立即就知道了,這是一座鐵礦石山,而且富含的鐵質超乎尋常,以至于山石堅頑,寸草不生。但疑惑隨之而來,珈藍屬地向來不產鐵礦,也從未發現過鐵礦的痕跡。
靠近山洞處,多了許多碎石,像是開鑿山洞時往外搬出碎石末所致。走到洞口,落隱發現了幾個埋在砂石堆里的晶亮亮的透明寶石,食指粗細,長條狀,外形規整,打磨勻稱,跟早晨沁兒這丫頭給他看的那塊石頭一樣,只不過藍綠紅都有。一看便知不是天然生成,必是巧匠所為。他把這幾個也拾起來交給柳沁兒,然后走進洞里。這洞口并不大,僅有一人來高,寬約七尺,隨著往里走去,洞內空間愈發變得狹小,走了二三十步后,便逼仄得僅容一人弓身進入,落隱吩咐柳沁兒等候在此,便自個兒貓腰伏地往前爬去。
爬了半晌,從柳沁兒所立之處已經看不清落隱的身影,里面一片昏暗,只能聽見輕微的悉悉索索的爬地聲。過了一會兒,落隱的聲音翁翁傳來。
“沁兒,這洞到這兒就直直往下走了......我先下去瞧瞧......你在外面等我。”
“嗯!你可千萬當心啊,落隱!”柳沁兒對著洞內黑黝黝的深處喊去。
又過了少頃,落隱的聲音再次傳來,比之前聽起來更加遙遠更加含糊不清,“沁兒......快下來......這里真有個密室。”柳沁兒聞言,也貓著身子往洞里爬去,爬了一小段,發現前面已到頭,這洞果然直直往下延伸了去,她慢慢將身探下洞中,腳踩著洞壁,步步下挪,也不知深淺幾何。思忖間,不慎腳下一滑,柳沁兒尖叫著就直直掉落了下去。
沒過片刻,只覺得身子一震,柳沁兒感覺被托住了,睜開眼一看,原來是落隱穩穩地接住了她,此刻落隱將她抱在懷中,倆人頭挨著頭,四目相對,登時臉頰上一片緋紅,好不尷尬。柳沁兒連忙掙脫了下地,四下里觀望,原來這是一個巨大的山洞,洞壁明顯留著人工開鑿和修飾的痕跡,四面的墻壁上還留有專門放置火把的石孔,此刻其中一個石孔里已經插上了一把被落隱用擊火石重新點燃的廢棄火把。借著這昏黃的光,柳沁兒看到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一根巨大的石柱,一直延伸到洞頂。石柱上雕刻著壁畫,柳沁兒被吸引過去,仔細觀看那畫上的情景,有人們打獵的場景,有戰爭的場景,有先知教育民眾的場景,還有眾人向著下凡的天神跪拜的場景。看了半晌,她驚呼一聲。
“落隱,我們好像找到了一個古時的祭祀大廳!”柳沁兒轉身對落隱道,卻不見了落隱的蹤影。
“落隱,你在哪?”柳沁兒隨即喊到。
“我在這呢。”原來落隱光顧抬頭四處張望,卻沒有留神腳下,剛才不知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摔了個仰面朝天,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摸著摔疼的地方直哼哼。
柳沁兒走過去,拉起落隱,發現他身后那個絆倒他的東西,像是一個木棒,棒身上雕刻著紋飾,因為裹著厚厚的灰塵,看不大清楚。“落隱,你看這是什么?”
落隱也回過身來,看到了此物。一時納悶,道:“挖出來看看!”隨即便從腰后掏出匕首,蹲在地上挖了起來,一邊挖一邊頭也不抬地又說道,“你剛說什么,這是一個祭祀大廳?”
“嗯,估計是的,你看,我們腳下這塊高一些的平地應該就是先知所站立的祭祀臺,其他的人則站立在下面。”
“這祭祀臺怎么會藏在山洞里?”落隱不解道。
“嗯,確實奇怪,照理說,祭祀臺一般都修建在陸地上或山頂上,不過從我剛才看到的那些壁畫來看,應該是曾經發生了一場極大地變故,為了躲避外來的入侵者,剩余的人們就躲進了山里,然后把祭祀臺也修建在了隱蔽的山洞內。”柳沁兒道,過了一會又驚叫一聲:“哎,落隱,你的手流血了!”
落隱低頭一看,右手從肘部往下,劃開了一道不算深但也不淺的血口子,正汩汩往外滲血,已經順著手腕流到了手背上。不說則已,一說則立馬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想必是剛才摔倒,在這石壁上劃破了手臂。”落隱趕緊將手上的血在腰上擦了擦,爾后撕下一塊衣襟,交與柳沁兒,道:“快幫我綁上!”
柳沁兒跟著張醫師也時日不短了,懂得一些傷口包扎之法,立刻就給落隱將傷口給包扎好了。落隱重新拿起匕首,準備繼續刨土,卻低頭發現自己塞在腰間那塊白色八角石牌隱隱有些泛光,隔著腰帶也能看到滲透出來的清冷白色光芒。柳沁兒也注意到了這光,驚異道:“這究竟是何物?”
“我也不知是何物。”落隱從腰間掏出那塊石牌,一臉茫然,又帶有幾分不解的神色,“這是我在山上竹林里撿來的。”
那石牌躺在落隱的掌心,光芒似乎更盛了一些。柳沁兒一把奪過石牌,仔細端詳,欲看出個所以然來。誰知那石牌一到柳沁兒手里,沒過多久,便光芒漸漸弱了下來,頃刻就消散了。倆人見狀更是疑惑不已。
“真是奇怪......”柳沁兒嘟囔著,左右翻看著石牌,“這上面的圖案和文字從未見過,似乎不像是曙光聯盟各族之物。”
“還給我吧,暫且不管了,先把這地里埋的玩意兒給挖出來要緊。”落隱道。
卻說柳沁兒剛把石牌交還到落隱手中,那石牌又開始放光,不過光芒已經微弱了許多,又過了片刻便徹底暗淡了下去。柳沁兒恍然大悟,道:“落隱,你手上是不是有血?”
落隱攤開手心一看,果然有一些血跡。“如果我沒猜錯,是你的血沾到了石牌上,所以引發了光芒。這里面一定有什么機關。”柳沁兒蹙眉解釋道。
“可是,什么也沒有發生啊,沒看出這塊石牌變得有什么不同了,還是原來一樣。”落隱拿著石牌反復查看。
“這我也想不明白了,要不回去后問問我爹,興許他見過這個東西。”柳沁兒道。
“算了,也許只是個普通石牌呢”落隱不太想把這東西交給別人,也不太想讓人知道他撿了這么塊不尋常的石牌,隨即轉移話題道:“先別管這些了,眼下還是先把這土中之物給挖出來罷!”說罷收起石牌,繼續刨土。
過了一會兒,只聽得落隱有些興奮地說到“嘿,有了!”,柳沁兒一看他已經在那地面上刨出了一個兩尺方圓兩尺來深的坑,坑里斜插著一柄不知為何物的器物。
落隱隨即收起匕首,兩手握住那器物的長柄,嗖地一下將其給拔了出來。拂掉上面的塵土,仔細一看,是一柄嵌著四顆寶石的手杖,杖頭略粗,四顆紅綠藍黑的長條形透明寶石均勻地鑲嵌在四圍。杖柄約有六尺來長,杖身上刻著繁復的圖案和一些類似于文字的符號。
“落隱,這好像是一把法杖!”柳沁兒驚訝道。
“法杖?”落隱有些不解,“用來做什么的?”
“據我爹說,法杖是一種很厲害卻很稀有的武器,只有那些具有強大法術能力的法師或者大祭司才會擁有法杖,而反過來法杖又會在某種程度上增強他們的施法能力。連我爹也只曾經在蒼炎先知的紅袍法師營里見過此物,而且這不同的法杖只能被相應的法師所使用,對于其他人來說,就是一根沒用的手杖罷了。”
落隱聽罷,也大為驚異,一是驚訝于此物如此厲害,二是驚訝于柳沁兒居然知道這么多。柳沁兒所說的紅袍法師營可算是這整個曙光大陸上最為神秘以及最為強大的攻擊型法師,通共只有六人,個個都具有召喚某種巨大毀滅之力的能力,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能見到他們,即便是曾經舍生五千狼騎南下入侵之戰,他們也不曾露面。可見其地位之高。
“你看,這上面的石頭跟我們撿的那幾塊,很是相像,不過略大了些罷。”落隱仔細端詳著法杖道。
“啊,我明白了,這些寶石是被搜尋來用于制作法杖的。”柳沁兒恍然大悟道。
果然隨后他倆又在這大廳的四處角落了找到了幾顆散落的寶石。四下里有搜尋了片刻,沒有再發現什么新奇之物,落隱招呼柳沁兒離開。然而柳沁兒卻立在一處墻壁前,看得入神,一動也不動。落隱也跟著上前細看,發現柳沁兒所看的乃是一幅地圖一般的圖畫,左邊一大片大陸,上面標記了不同的城邦和族群,大概就是畫的他們現在的這片曙光大陸,只是看上去好像比現在已知的大陸在南北方向上短了那么些許,而在曙光大陸的北邊,隔著一條海峽,又是一片較小的大陸,上面全是黑色的山的圖案。在曙光大陸的西南方向,也即黎鳴海上,有兩個挨著的小島,最遠端的是一個雞心形狀的島,那島中央還畫著類似于神廟一樣的房子。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落隱聽見柳沁兒眼睛死死盯著那墻上壁畫的地圖,自言自語道。
“有什么不對么?”落隱不是很懂這圖上的意思,問到。
“不對,肯定不對。”柳沁兒緩緩說到,又往后退了一步,掃了一眼地圖的全貌,“據我所知,曙光大陸北部是嚴寒的高原,有大片的原始森林,并沒有人居住,而這上面曙光大陸最北邊居然還分布著幾個族群和城池。而且,大陸以北就是汪洋大海,從不曾聽說有什么海峽,更不曾見過有什么大陸。還有這里,也不對。”柳沁兒停頓了下,手指著那西南方向的海上兩島。
“南黎鳴海出去數百里,只有一座珈藍島,傳說兩千年前珈藍祖先們曾在那島上生活,后來氣候條件變化,才遷到了大陸上。你看,就是靠近左邊這一個,但從未發現過海上還有另外一島。如果有,從這地圖的描繪來看,應該就距離珈藍島不過寥寥數里才對。”
“那,那也許這并不是畫的曙光大陸的地圖呢?”落隱猜到。
“不,這個最大的大陸一定是曙光大陸,你看,這中心還畫著蒼炎族的圖騰符號,還有這里,也有珈藍的圖騰。但為什么跟我們已知的不一樣呢?”柳沁兒凝神皺眉思忖著,忽然驚呼道:“難道,在很久遠的時候,大陸是這般模樣?南北兩塊是分離的,后來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改變而合為了一體?”
聽柳沁兒這么一說,落隱又細細看了看那地圖,越想越覺得合理。柳沁兒沉浸于自己的重大發現里,有點興奮不已,仍舊望著那壁畫出神,嘴角因激動而微微顫動著。
忽然洞內一片黑暗,把兩人嚇了一大跳。原來是那火把燃盡,熄了。“別慌,想必是火把滅了,你拉著我的手跟著我走,我們趕緊出去。”落隱在黑暗中抓住了柳沁兒的手,安慰她說。
憑著模糊的記憶,落隱摸到了剛才下來時的位置,伸手一摸,頭上硬邦邦的巖壁中赫然一個洞,正是來時的路。他將柳沁兒拉過來,一把攔腰將她抱了起來,驚得那沁兒又羞又氣,一邊拍打一邊叫:“哎呀,你干什么,你要耍流氓的話看我不收拾你!”
“瞎嚷嚷什么,你伸手摸摸頭上的石壁!”落隱嚴肅地說。
“原來如此。”柳沁兒伸手一摸,摸到了那來時的洞壁,立馬有些不好意思地賠禮道:“對不起啊,落隱,我還以為你趁黑使壞呢......”
“得了吧,要使壞也不會看上你呀,沒胸沒屁股的。”說這話時,落隱的手正好托在柳沁的屁股上。
“你,你居然......”
“行啦行啦,趕緊爬上去吧,我手都酸了。”落隱不耐煩道。
柳沁兒冷哼了一聲,腳踏著落隱的肩膀,兩手扶著巖壁,一使力就爬了上去。然后落隱站在洞口下,將那根六尺來長的法杖向上伸了出去。他朝上面喊到:“沁兒,抓住這個法杖,拉我一把。”
“不拉!”柳沁兒嗔道,將那法杖杖頭一推,還在為剛才的事賭氣,“你就在那下面呆著吧!”
“真不拉?”洞內聲音說。
“真不拉,哼!”柳沁兒坐在那洞口,故意撿了顆小石子扔了下去,只聽見“哎喲!”一聲,隨即忍不住捂住嘴笑。
笑完片刻后,洞下面忽然沒有了聲響,柳沁兒朝下喊:“落隱,你干嘛呢?一顆小石子就把你砸死了?”
沒有人回答。柳沁兒朝下探了探身去,一摸那洞內,法杖也摸不著了,又喊了兩聲,還是無人應答。此刻柳沁兒不免有些慌亂了起來,朝著洞內大喊:“落隱,落隱,你在哪,發生什么了,別鬧了好不好?是我不好,我逗你玩的,你快上來好不好?”
等了許久,依舊靜悄悄的,只有柳沁兒自己的回聲傳來。
柳沁兒這才慌了,拼命朝洞內呼喊,可惜除了自己的回聲外,再無別的聲響。那洞內漆黑無光,根本看不清里面情形。又等了半柱香之久,依舊不見人影也不聞人聲,柳沁兒這便徹底慌了神,心內惶恐不已,大顆的眼淚珠子急出了眼眶,一時無措,只好坐在洞口痛哭了起來。
哭了好一會兒,柳沁兒忽然像是隱隱聽到了幾聲呼喊傳來,立馬醒過神,趴在洞口仔細辨認。
“落隱!是你嗎?”柳沁兒高聲呼喊道。
“沁兒,沁兒......”是落隱的聲音。卻不像是從這底下的洞內傳來,倒好像是從外面來時的山洞口處傳來。
柳沁兒趕忙抹了把淚珠兒,趕緊轉身沿著那條逼仄的洞爬了出去,俯在洞口往外一瞧,正是那該死的落隱,此時正漂浮在洞外的海水里。
“快拉我上去!”落隱游至山洞邊的礁石,伸手給柳沁兒。柳沁兒用力抓住他的手,將他拉了上來。
也不知是一時情急,還是別有情愫,柳沁兒忽地一把摟住落隱,靠著他肩頭就放聲哭了起來。落隱從出生自此,還從沒有如此緊密地同哪個姑娘接觸過,一時也不知所措,慌得不敢動彈。只是,心卻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好不容易才等柳沁兒這丫頭哭完,落隱這才敢試探著用手拍了拍柳沁兒的后背。這一拍倒將柳沁兒拍得醒轉,她自覺失態,忽然感到十分地羞愧,自己居然主動抱住了一個野小子,這要是讓別人知道,豈不是要羞死了。她忙推開落隱,坐到一旁,兀自用袖口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淚珠兒。
“剛,剛才,我是以為你死了,一時難過,才......才......”柳沁兒有點語無倫次地說到。
“才什么?”落隱倒是一頭霧水。
“才,抱了你......你不要想歪了啊!我就是害怕而已,沒別的!”柳沁兒說罷,臉一紅,別過一邊去。
落隱哦了一聲,也不多言語。
緊張情緒一過,他這才感到渾身疲累,一把癱倒在地上,盡顯疲態。此時,那根法杖還漂浮在那洞外的海水里。
“你怎么不干脆死在里面算了,老是叫我擔心,嚇都被你嚇死好幾回了!”過了好一會兒,柳沁兒轉過頭來嗔怪道,順帶白了他一眼。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剛才那洞里,像是腳下一滑,那下面又是一條密道,也不知滑了多遠,就摔在了一個密室里。”落隱有些心有余悸地說,“那密室很小,前后左右不過六七步而已,四面都是石壁,光滑的很,根本無從下手,眼前又是漆黑一片,不見五指。黑暗中我越想越害怕,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那里面了,心里大叫快讓我出去,豈料這法杖上的寶石竟然發光了起來,我伸手去摸,剛一出碰到法杖,就感覺周身一沉,像是掉進了水里,我趕緊閉氣睜眼,果然已經身在海里,便立刻浮了上來。真是太奇怪了。”
聽完落隱的話,柳沁兒瞠目結舌,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這簡直就是見鬼了......這世間居然還真有時空轉換的法門......落隱,這法杖果然不是凡物......咱得好好藏起來。”柳沁兒帶著一副還未平靜的面色道。
“時空轉換的法門?什么意思?”
“在我們這曙光之地,各族都有各族的法門,就像是蒼炎的火焰斬,蒼炎之刃,我們珈藍族的固元之術,束縛之法,還有飛黃族的幻影沖刺,但這些都還是屬于遵循自然之力,用以攻防的招術。但有一種鮮有人知的傳說中,稱還有一種違背自然之力的法門,比如時空轉移便是其一,其他的還有起死回生,晝夜顛倒,這些法門都神秘之極,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些法門從何而來,又如何掌握,而且各族的大法師們也認為,這類違背自然之力的法門因不循這自然因果,即便掌握也必然帶來不好的后果,會給使用之人甚至是族人帶來災禍。”
“那你的意思是?”落隱有些猶疑道。
“這個法杖太危險了太可怕了,我們不能帶在身邊,最好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埋了,以免別其他人拿到。”
“嗯,確實如此!”落隱思忖了片刻,用力點了點頭,“我們先離開這里,時間也不早了。”
說罷,二人潛入海水里,沿著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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