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張小北并沒有表現出太過的熱情。
人家在給自己機會,自己也得給人家時間。給鉤子就咬,你張小北可就表現得有點過了。
更何況,你張小北背后是金盛集團,金盛集團是什么攤子?
這個時候你要是沒有點牛逼勁兒,人家都看不上你。
越難啃的骨頭,才有嚼頭,才是好骨頭。這是人之常理。
不過張小北很奇怪,放眼一圈兒人,都是一些當地的私人煤礦老板或者一些周邊的用煤客戶。
其他的人員沒有看到。
比如說來個縣里的領導啥的,一個沒有。
看來不在一個路子上。
儀式很快就開始了,外邊搞的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張小北和這一堆人站在了主席臺上。
但是該出面講話的時候,卻不是林曉晨。
而是另外一個人,據說是新任礦長。
嗯,路數還行,還知道自己不去承擔風險,不過這種干法,張小北似乎是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操作。
中馬煤礦就是這么玩兒的。
張小北笑了笑,二毛子的背后是林曉晨,林曉晨的背后應該是李金榮,李金榮的背后,還應該有人。
或者說不應該是李金榮的背后,也有可能是合作者。
當然,這只是個猜想,自己看來是成功進入了這個圈子,至于說水有多深,慢慢玩兒唄。
不過這新任礦長雖然說的是“半普通話”,但是這口音……
卻不是當地的,反而有一點龍海的味道。
不大可能吧,反正人家說的是半普通話,只是感覺有一點熟悉而已。
別這么神經過敏,就是再巧合,也沒有這么巧吧。
開業典禮完了之后,也就11點多了,林曉晨說是在林市定了酒店,都去吃個飯。
張小北說糖尿病,正在鍛煉呢,不敢喝酒。
林曉晨說去坐坐總可以吧,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來,大家熱鬧熱鬧,你說飯都不吃一口,多不好。
張小北一聽,嗯,你妹的很有道理,那勞子就去,但是去了肯定是一口酒都不沾。
你就逼死我,我就不信你能端起杯子扒開我的嘴倒進來。
勞子就是這么不買賬,有本事你收拾我。
但是這吃飯的氣氛卻是沒有張小北想象的那么緊張,反而一團和氣。
林曉晨還專門把張小北跟李金榮安排在了一桌。
李金榮看起來也不是那么難纏,反正是喝酒很文明,碰了幾杯,張小北以水代酒,應付了幾次,也就完事兒了。
不過,李金榮卻是跟張小北交換了電話號碼,說是回到唐省一定見面。
張小北當時想,你跟我見個淡面呢,我在金盛集團算哪根蔥呢。
可是返回來一琢磨,也對。
這劉向波是每天在hk,根本就不回來,一是打理海外的資源,二是避免和國內的一些這類人群產生交集。
所以一般人根本見不著。
而金永成呢,也是隔三差五找不到人,話說一千五百萬噸產能的集團,這事兒每天能少的了嗎?
誰跟這些人似的,一個小煤礦開業,還專門來一趟。不是閑的蛋疼,就是另有所圖。
而且,張小北估計也就是個敲門磚,沒有張小北,怕是他們也沒有機會接觸到金永成和劉向波。
更不用談什么下一步的想法了。
張小北似乎能感覺到這張網,先把自己網進去,然后試圖通過威脅自己打通金盛集團的通道,最后再試圖對金盛采取一些手段。
不可能吧,難道說劉向波的爺爺不在了,這幫人的膽子就這么肥了?
也許自己是想多了。
說不定,人家就是看上金盛在秦省的這倆煤礦了吧。畢竟限制你金盛在秦省的發展,就是給人家自己取得了空間。
這個也有可能。
越想越亂,各種可能和不可能交織在一起,讓張小北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很蛋疼的問題。
說不定就是一個單純的合作問題呢。
干嘛搞得疑神疑鬼的。
就算是有貓膩,那他們遲早會露出來的。
而自己也只是想通過這些事情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至于讓自己出賣金盛,算了吧。
勞子仇不報可以,但要說對不起金盛的事情,死也不會做。
所以這個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5月份,沒有任何波瀾,張小北該給孔強發煤還給孔強發,該把這倆煤礦的煤往供應鏈公司發還發,一切都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搞得張小北都跟產生錯覺了一樣,難道他們真的從良了不成?
不過5月份再回到濱州的時候,張小北從側面打聽了一下這個李金榮。
原來李金榮并不是做焦炭起家的,而是做煤炭起家的,只是后來焦炭業務做得比較大。
先期,李金榮就是一個老百姓,跟上腦筋活絡,開始搞運輸,后來不知道通過什么渠道,搞了一批資金,建起了洗煤廠。
再后來九幾年的時候聽說是和合作搞過煤礦。
之后不允許搞經營了,李金榮便也退了出來,但是已經積累了一定的資金。
這就應該是李金榮真正起家的步調。
退出來之后,李金榮便繼續搞洗煤廠,搞鐵路發運,那時候好像也是修建集運站,自己上貨,然后弄電煤。
再后來,焦炭市場好了,就又開始搞焦化廠。
后來焦化廠火爆的一塌糊涂,產能和規模逐步擴大,便成了名噪一時的“唐省焦炭大王”。
對了,還有個有意思的事兒。
張小北當時不是跟秦晉聊天兒,和老經要過兩瓶什么“臺園酒莊”的紅酒嗎?
就是這位的酒莊給生產的。
原來,還是有交集的。
不過,這種交集就只能用“呵呵”來代替了。
這個應該說是屬于早期起家的一批人,憑借的就是膽子大,敢干。
那時候市場經濟剛剛開始活躍的時候,只要抓住機會的人,基本上手里都落下錢了。
這個倒是不稀罕。
可是張小北還聽說了一件事。
便是這個人很好,出入奧們那是常有的事情。
老子英雄兒好漢,勞子胡來兒扯淡,這兒子跟上勞子,也是嗜成性。
據說有一次,兒子在奧們輸得很慘,李金榮帶著保鏢拿著錢去了。
最后兒子是跟著回來了,把自己的保鏢折在那里了。
張小北一聽這個事兒,心里頓時跟明鏡兒似的,這千奇百怪的人能湊到一起,還是因為一個“貝者”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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