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燚并沒有將自己的消息傳到宛城去,為免沮授受影響,就連他也沒有告知,因此宛城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興高采烈地一起張羅著高玥的百日酒與落月的婚事。∽↗頂∽↗點∽↗小∽↗說,
沮鵠到了宛城,徑直來功曹府見自己的父親沮授,然而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就把沮授震驚了:
“父親,孩兒從北面風風火火而來,有一個很嚴重的消息,父親要做好心理準備!”
沮授多日不見沮鵠,自然很是高興,拉著沮鵠進了屋子上下打量,對于沮鵠的話也并不是十分在意,隨口道:“鵠兒這是怎么了?會有什么壞事?主公馬上要——”
說到這里,沮授臉色變了幾變,看著沮鵠情無異,這才緩緩說道:“主公今日要為小郡主舉辦百日酒,并會為月兒補一場親事,你其實不該來的!”
沮鵠苦笑了一下:“為什么不來?我沮鵠一生之中,只愛月兒一個人,今天是她的好日子——是她的好日子,呵呵,父親你想不到吧,孩兒要說的這個嚴重的消息,就是高燚死了!”
沮授驚了一下,立即狠狠扇了沮鵠一個耳光:“逆子,你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敢如此放肆,主公是何等人物,豈能由你如此造謠!”
沮鵠摸著自己發燙的臉,一改在沮授面前唯唯諾諾的形象,大笑了出來,嘶吼著說道:“是嗎?父親,您就不要自欺欺人了,今天這樣的好日子,高燚他人在哪里?整個宛城內外都張燈結彩,紅燈高掛,您最倚賴的主公在哪里?難道今天的百日酒,迎娶月兒,都只是做戲給別人看嗎?”
沮授聽罷大怒,揚起手來還要給沮鵠一巴掌,門外卻忽然來人通報:“啟稟功曹大人,蔡邕老先生與主公母親高老夫人都已經到了太守府了,秦翻將軍剛剛也將主公父親高躬老太爺及主公叔父高靖從蜀地帶了回來,現在主公舅舅袁術將軍正在招呼賓客,南陽郡好多名流都前來祝賀主公之喜,袁術將軍一人招呼不過來,特來請功曹大人前去!”
沮授點點頭,對下人道:“知道了,告訴他,我這便前去!”
說完沮授轉過身來,惡狠狠地指著沮鵠道:“你今天就好好在這個屋子里,反思自己的過錯,若是敢生事的話,一定打斷你的腿!”
說完沮授氣呼呼地出了房間,對府里眾家丁道:“看好公子,不許他出府半步!”
“喏!”
大門嘭的一聲關上了,沮鵠直直地看著門縫里出門遠去的沮授,口中喃喃道:“父親,你真是瞎了眼睛,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
突然地,一條人影從屋頂倏地落下,站到沮鵠的身后,看到了先前的一幕,不由嘲笑沮鵠:“早就猜到了你的計策是不會成功的,令尊已經死忠于高燚,他現在什么話都是聽不下去的!”
“這不正是張繡將軍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嗎?”沮鵠平靜了自己的情緒,轉身盯著張繡,湛湛星眸泛著寒光,“我吸引注意力,然后將軍趁機救走俘虜營的那些大人物,最重要的一點,是將高燚的死訊盡速在全城散播開來!”
來人自然是張繡,董卓與葉十七結盟之后,兩家自然也聯起手來,準備來高燚的大后方搞些小動,然而這些人之所以騙過宛城守兵的重重盤查,自然也是拜沮鵠的引領之功。
張繡呵呵笑了一下,然后道:“此次多虧了有公子的帶領,我們才能入城,袁術、韓馥、孔融、淳于瓊等大人是我家主公一直想要拉攏的人物,若是能成功救出,投了主公門下,定會有一大批大族支持主公,當然了,主公知道公子受了葉十七的蠱毒控制,因此已經命人想法子為公子尋求解救之法,到時候若是幫助公子解除了蠱毒,還希望公子能忠心為主公效力!“
沮鵠也笑了出來:“這是后話,此時不必急著言說,宛城精銳雖然大都調集到了前線去,可是剩下的也都不是等閑人物,張繡將軍恐怕還要費一番周折的!“
張繡點點頭,正要回話,忽然門外傳來家丁一聲喝問:“什么人?”
說罷房門被嘭地推開,幾名家丁沖了進來,見到只有沮鵠一人在,奇怪地看了看,見沒有人影,這才對沮鵠告罪一聲,撤身離開。
沮鵠望向頭頂,張繡不知何時已經縱身躍回了屋頂上,沖沮鵠擺了擺手,起身離開。
此時太守府門外,秦翻迎上匆匆而來的沮授,情焦急道:“先生,我剛剛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沮授想起了沮鵠的話,制止了秦翻:“我也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可能與你的消息是一樣的,也是未知真假!”
秦翻用力搖頭:“一定不會是真的,主公不是言而無信之人,他前幾日說了,會在十月十八這天午時之前趕回來的!”
“可是現在都已經是巳時二刻了,城外都沒有主公回來的消息!”荀彧與許攸招呼完了幾個賓客,見到沮授與秦翻在府門口說話,二人色都是極為焦灼,走近了也不免插嘴說道。
“也許主公不是從北面大路而來的呢?”徐庶遠遠走來,一面向絡繹不絕進門的賓客寒暄,一面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孫堅與顏良各帶了數十人全副武裝著巡邏而過,這個時候,他們知道敵人一定會以為宛城的戒備最為松懈,所以越是輕松的時候,越是不能松懈。
見到眾人,孫堅就知道高燚還沒有到來,不由對顏良打趣道:“主公也真是的,是他提出的要把尚香的百日酒與弟妹的婚事要大操大辦一次,現在已經臨近午時迎親了,他卻還不見人影,真是令人費解!”
顏良心里也是有些打鼓,高燚的為人,不該是這樣的,可是高燚畢竟是他的主公,因此對于孫堅的玩笑話,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顏良將軍,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在巡邏,今天你可是主公的親家公啊,應該回府里準備迎親的啊!”秦翻看見顏良全身鎧甲的模樣,忍不住也打趣了一句,上前便將顏良從隊伍里推了出來,自己帶著人馬,巡邏去了。
“這家伙!”顏良看著秦翻的背影,呵呵一笑,眾人也強自笑了一番,將顏良勸回了府中。
倒是太守府的庭院里面,已經坐定的賓客們都不由得發起了牢騷:“怎么新郎新娘都不見蹤影!這飯菜都涼了!”
“是!不會是使君故意要戲弄我們的吧?”
聽著賓客們的不滿聲,座首的蔡邕不禁也皺起了眉頭,高躬與高靖也暗暗發怒:“燚兒這孩子,實在是太不知禮數了!今天這么多長輩在這里,若是鬧出笑話來,可怎么收場?”
一旁的高老夫人臉上卻是平靜如水:“我相信燚兒的為人,他不會做事這么沒有分寸的!”
袁術雖然幫忙著安撫了許多人,卻也是急的滿頭大汗,然而還得耐著性子繼續安撫下去。
高幹忽然嘀咕了一句:“弟弟一向做事喜歡不按常理來,難道說此刻他人已經到了弟妹的房里?”
落月此刻在自己的房間里面,望著鏡中自己的妝容,簡直像是不認識自己的了,一旁張寧幫著抱著高玥哄著,卻也被打扮得天仙一般的落月驚住了:“姐姐真是絕世的美人,高燚大哥實在是好福氣,能娶到姐姐這樣的絕色!”
落月莞爾一笑,轉過身子來,沒好氣地說道:“只有他才愛弄這樣的古怪,明明都已經成親過了,非說那一日他是昏迷著的不算,又說雙方父母不在,所以要好好操辦的,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家伙!”
高玥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張寧立即抱著哄個不停,邊哄還邊怪落月道:“看吧,玥兒都不滿姐姐你這樣說她爹爹不是了,小孩子可是也有靈性的了,你說什么,她都是能聽到的,只是不會表達罷了!”
落月站了起來,指著高玥做著鬼臉:“小東西,現在就這么向著你爹,小心我從今天起不給你吃奶——”
“噗嗤——”聽了落月這好笑的氣話,張寧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正在這時,門外卻突然閃過一個人影,陰陰笑著道:“呵呵,可笑你這女人還在這里傻傻等著高燚來迎親,殊不知他已經到陰曹地府去報到了!”
“什么人?”落月一驚,立即飛身從墻上取下驚鴻劍來,拔劍出鞘,身形已經掠到門前,一劍刺出。
房門應聲而開,那個人影也順勢沖進了屋子,動極快,居然閃過了落月的劍招!
不止如此,這人趁著落月穿著鳳冠霞帔,行動不便,一個閃身,竟然將落月打橫抱在了懷中!
落月駭然,手中長劍瞬間反持,待要再次刺出時,卻生生停在了半空。
只見這人影露出了真面目,盯著落月仔細端詳,口中的話語再令她熟悉不過:
“久等了,我的娘子,今天你要嫁給我,就不要動刀動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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