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親自駕著馬車來到潼關前,見這里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徐庶放下心來回身會車里道:“楊司徒,這里戒備并不嚴密,看來我們很容易混出去!”
車內的楊彪揭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面道:“嗯,跟我們事先想的一樣,但出了關后會怎么樣就不知道了!”
“呵呵,這個楊司徒盡管放心!”徐庶拍了拍身上的佩劍道,“我的武藝雖然一般,對付些個蝦兵蟹將還是不成問題的!”
“你覺得他們像蝦兵蟹將嗎?”半個時辰之后,潼關北面的林子里,面對著突然出現(xiàn)的一群氣勢凜凜的將士,楊彪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緩緩對徐庶道。
“這個!”徐庶其實也沒有多大把握,剛才的大話是讓楊彪安心也給自己壯膽的,只是想不到敵人這么狡猾,居然在剛出潼關的路上就設下了埋伏,而且還是這片人煙稀少的密林,看來要有一番苦戰(zhàn)了。
“來者是什么人?快快停下!”對面的大將高聲喝道。
“聽你的話停下的人是笨蛋!”徐庶暗道,反而一甩馬鞭,駕著馬車反而加了速要沖散這伙人。
“可惡,再不停下就放箭了!”對方喝道。
“你放放試試!”徐庶也冷不防道,“車內的是天子!”
“啊?”對方顯然驚愕了一下,然后揮手示意弓箭手,“等的就是天子,弓箭手,準備,射!”
“有么有搞錯!”徐庶嘴巴成了圓形,立即揮劍擊落紛紛射來的亂箭,口中大呼道,“大膽,你們是要造反嗎?”
但可惜箭支實在太多,還是有幾支穿進了車里,險些命中楊彪,把他驚出了一身冷汗,看來替身不好當啊,要經(jīng)歷生死的考驗啊!
“駕駕駕!”徐庶這下更不敢將車停下了,馬鞭狂抽,把拉車的兩匹倒霉馬屁股抽成了青紫,那馬吃痛不已,果然像發(fā)了狂一般狠命向前跑去。
“射馬!”對方見箭網(wǎng)沒有絲毫效果,馬車依然不減速地向自己沖來,立即下令道。
“諾!”一眾弓箭手會意,紛紛將弓箭瞄準馬腿。
“糟糕!”徐庶暗叫不好,急中生智,立即揮劍砍斷了車轅,同時伸手向著車內,“楊司徒,抓緊我的手!”
“額,干什么?”楊彪雖然猶豫,但還是緊緊抓住了徐庶的手。
“起!”徐庶微一用力,將楊彪便從車內拉了出來,同時狠命向右一扯馬韁,將馬車一橫擋住飛箭,在馬匹和馬車要脫離的一瞬間伸手攬住半空中揮舞著手腳的楊彪,翻身騎在了馬上!
對方士兵的密集箭支此刻全部射在了馬車上,由于和戰(zhàn)馬脫離產(chǎn)生的巨大后沖力使得馬車猛地沖向這伙人,他們忽見此變,頓時都呆呆愣在當場,閃避已經(jīng)是來不及,倒被這突如其來的馬車生生撞死了十幾人,而徐庶也是毫不含糊緊隨著馬車躍入敵群,一陣揮劍砍殺之后,和楊彪一起騎著馬沖了出去。
“我說剛才馬車都被射成了刺猬,你這小子就一點也不擔心我死在里面?”驚魂未定的楊彪看著已經(jīng)脫離險地,不由松了一口氣對徐庶道。
“呵呵,沒有聽到楊司徒的慘叫我自然知道您還是健在的!”徐庶收劍入鞘微微笑道,“我可不覺得司徒大人是那種至死都不呻吟一聲的硬漢子啊!”
“哈哈哈哈!”二人大笑。
徐庶收了笑容,回身看著來路道:“剛才那伙人應該就是張濟的手下了!看來前面張濟就在不遠了!”
“猜得不錯!”一個聲音忽然響起,道路兩旁突然涌出無數(shù)士兵手中弓箭槍矛,中間走出一個大將,正是張濟!
“看來張將軍在此恭候我們多時了啊!”楊彪認出了張濟,強自歡顏道。
“這是我的說詞,怎么被你說了?”張濟也認出了楊彪,在馬上施了一禮道,“旁邊這個年輕人真是好身手啊,竟然一人就弄得我的伏兵陣腳大亂,人才,人才啊,有沒有興趣來我?guī)は聻槲倚ЯΓ俊?br />
徐庶撇撇嘴道:“沒興趣跟一個將死之人共赴黃泉!”
張濟嘴角一動,勃然大怒道:“你說什么?”
“你中計了,張濟!”突然一聲鑼響,張濟的這支人馬外圍突然出現(xiàn)了更多的人馬,各個蓄勢待發(fā),山頭之上,一員大將橫槍出馬道,“又見面了啊,張濟,我張燕可是在此恭候閣下多時了!”
楊彪看著張濟難看的臉色不禁笑道“如何?張大將軍?被人包了圓的感覺很好吧!”
張濟居然并不驚慌,而是繼續(xù)強橫道“有什么好不好的,任你們處置便是,反正有天子陪葬呢!”
“死到臨頭還嘴硬!”張燕策馬來到跟前對張濟道,“別以為在你弘農(nóng)的地盤上我就會對你沒有辦法可施,我的黑山軍還不是來去自由?你又能奈我何?”
“一群傻子!”張濟冷冷看著張燕楊彪等人道,“居然連真正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張燕大怒,就要挺槍前去與張濟廝殺,卻被一直沒有說話的徐庶制止了
“張燕將軍且慢!我們失算了!”
賈詡與徐晃此時也趕了過來,徐晃遠遠便對張燕喊話道“張燕大哥,我們中了賊人的計策了!”
賈詡下馬來對楊彪徐庶二人一點頭,唯有張燕一人在那里納罕。
“讓我來告訴你們吧!”張濟朗聲道,“咱們都中了人的算計了,所有的戰(zhàn)略部署和計劃都被他知道了,他不過是將計就計,趁勢誤導了我們每個人的判斷!”
“怎么說?”徐庶面色不快地問道,似乎忘記了剛才與張濟還是斗得你死我活的宿敵。
“這個家伙一開始的目標就是皇帝,但他知道皇帝身邊圍繞著許多各懷鬼胎的人,這些人有萬年公主,有李催郭汜,當然也包括我在內!”張濟緩緩道,“他就是摸準了我們各自為戰(zhàn)這一點,所以才不斷虛張聲勢,聲東而擊西,將皇帝身邊的人一個個支開,因此好得手!”
徐庶喃喃自語道“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話,那這個不知道姓名和來歷的家伙也太可怕了!”
“不錯,此人將我等玩弄于股掌之上,一定是個厲害角色,如果能較量一番就再好不過了!”賈詡也點著頭道。
“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吧?”張濟一夾馬肚,對眾人道。
張燕不干,他揮槍指著張濟道“回去好讓你率軍攻打我嗎?”
“沒有人是天生的喜歡打仗的,即使是呂布也不,打仗不僅會死人,還會消耗糧草兵器等等!”張濟道,“弘農(nóng)的現(xiàn)狀是什么樣子的張燕去年攻打那里的時候比我更清楚,況且我本人也不是什么政治天才,所以才想給手下的弟兄們找一條出路,可惜這條出路卻被你們和那個神秘人堵死了!”
張燕愕然道:“你的意思是?”
張濟一扯馬韁,戰(zhàn)馬載著他便奔馳起來:“長安現(xiàn)在是個無底洞,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和精力玩這場戰(zhàn)爭游戲了,弘農(nóng)今天起就是你張燕的了,我要南下荊州,總不能讓我看著自己手下活活餓死吧?”說著他已經(jīng)到了張燕身邊。
張燕心中不忿,將手中長槍攔路一橫:“你這個董卓余孽!”
“張燕,做事不要太絕!”張濟也反手摸向自己的佩劍。
“算了,張燕將軍,各為其主而已!”楊彪勸解道。
“哼!”張燕撤回兵器,看了張濟一眼道,“要是讓我知道你做一件惡事,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殺掉!”
“呵呵呵!”張濟苦笑著狠狠在馬身上甩了一鞭子,“識主不明?笑話,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主公以后會不會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如果楚漢相爭最后勝利的是項羽,現(xiàn)在誰又敢說劉邦一句好話?”
“張濟你!”楊彪一向忠于漢室,見此刻張濟竟然直呼高祖名諱,不由大動肝火。
“哈哈哈哈!”張濟回身看著這些道貌岸然的人們,心中不由有些酸澀。
好在賈詡和他們不同,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張濟,點了點頭。
“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張燕問向徐庶和賈詡這兩個幾人中可以稱之為謀士的家伙。
“恩,將軍分兵駐扎弘農(nóng),再將其余人馬化妝成百姓,我們一路西行暗中保護陛下安危!如果就這么浩浩蕩蕩地前去的話,肯定免不了要與李傕郭汜張楊以及更多諸侯的部隊交戰(zhàn)的!”賈詡道,說完指著潼關方向,“最起碼,潼關那里肯定看見了這里剛才發(fā)生的情形,這會應該已經(jīng)嚴陣以待了!”
“是啊,張燕將軍,現(xiàn)在如果你能夠見到天子,才能給黑山軍一個正式的名分,而不再被人冠之以賊軍的惡名了!”徐庶也跟著說道。
張燕點點頭:“這樣,就按兩位先生說的辦,公明,你帶領他們,我去招合白波軍韓暹李樂胡才他們,這樣護駕的力量就更大一分了!”
“有勞將軍了!”楊彪聽到白波軍心頭有些梗,但還是忍住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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