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敗了……我敗在一個廢物手里,啊……我敗了……”
花不開像是發(fā)瘋了,渾身顫抖著,披頭散發(fā)的,一步步走下生死臺,每一步落下,都在地面印出一個血色腳印。
“徒兒……”金星道人很是心疼,他最疼愛的嫡傳弟子,居然變成了這個模樣。
“師兄……”金玉堂很多弟子都嗚咽起來,心頭在滴血。花不開是金玉堂嫡傳弟子,在金玉堂修為最高,很多人都把他視為信仰,如今信仰毀滅了。
而其他的弟子表現(xiàn)各不相同,有人惋惜,有人嘆氣,也有人幸災(zāi)樂禍。花不開是天才弟子,一個天才落寞,必定有另一個天才崛起。
很多人都希望,自己就是代替花不開的人。
“徒兒,輸了不要緊,你別自甘墮落……”金星道人苦口婆心,想勸花不開留下來。
他花了無數(shù)心血,才把花不開培養(yǎng)起來,怎能忍受十幾年的心血付諸東流。
若是花不開離去,恐怕整個金玉堂都會一蹶不振。
“滾開!”花不開大吼,滿臉猙獰,似是發(fā)狂的野獸,“我敗了,我徹底的敗了……”
他拖著血肉模糊的雙腳,一步步走下山。這一刻,他終于體會到什么是絕望。未婚妻成了那個廢物的女人,自己還敗在那個廢物手里,還有什么比這更絕望?
望著花不開消失的背影,蕭恒翹起嘴角冷笑。花不開有今天這個下場,完全是自作自受。沒有把他殺掉,他已經(jīng)很走運了。
“咳咳……”
執(zhí)法長老干咳一聲,面無表情,好像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他躍上生死臺前方的高臺上,掃視四方,讓下方安靜下來,“馬上進行淘汰賽,你們準備好了沒有?只有前十五名,才有資格參加五門一宗的大比。”
“我們都準備好了。”眾多弟子齊聲回答,聲勢浩大。
不過,金玉堂那邊卻是有氣無力的,花不開的落幕,讓他們士氣大減。連金星道人都是心不在焉。
執(zhí)法長老望向蕭恒,笑道:“蕭恒,你才大戰(zhàn)完,還可以繼續(xù)么?需要休息一會兒么?”
“請長老放心,我狀態(tài)很好。”
蕭恒拱手行禮道,心里對執(zhí)法長老多了幾分感激。
執(zhí)法長老知道他和花不開一戰(zhàn),精神體力都消耗很嚴重,卻提醒他休息,說明執(zhí)法長老關(guān)心他。
“嗯,那就好。”
執(zhí)法長老亮了亮喉嚨,眼神掃視四方,繼續(xù)道:“我和各位長老商量過,淘汰賽決定用抽簽的方式進行。”
他拿出一個竹筒,竹筒里面裝著三十塊竹片,每一塊竹片都寫著一個弟子的姓名。
“花不開不在了,他的名額除掉,由另一名弟子代替。”
執(zhí)法長老漠然道,抽出寫有花不開名字的竹片,用力一攥,那塊竹片化作粉末,隨風(fēng)而散。
金星道人看得陣陣心痛,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
“為了公平公正,分別由兩個長老上來抽簽,被抽中的弟子,上生死臺決斗。勝利的人,直接晉級。失敗的人,直接淘汰。這一輪淘汰賽結(jié)束之后,明天進行爭霸賽。誰獲得第一名,獎勵十瓶上品靈液,一枚聚元丹。”
執(zhí)法長老背負雙手,威嚴的聲音,傳到生死臺附近每一個角落。
聽到“聚元丹”這三個字,所有弟子都是雙眼一亮,就連蕭恒和方胖子都一樣。
聚元丹,可以擴展丹田,增加丹田的存氣量,使戰(zhàn)力翻倍。
蕭恒的丹田破碎,但聚元丹也可以開拓經(jīng)脈,淬煉肉身,使經(jīng)脈更為粗壯,除此還有其他作用。
“老鬼,公孫劫,你們來抽第一輪簽吧。”執(zhí)法長老云淡風(fēng)輕的道。
情報殿的老鬼和丹藥閣的公孫劫,應(yīng)聲飛到高臺上,各自抽出一塊竹片,看了一眼,然后遞給執(zhí)法長老。
“第一輪,金玉堂的王山,藏經(jīng)閣的蘭迪彪。”執(zhí)法長老面無表情道。
話音落下,王山和蘭迪彪同時飛上生死臺上。
這蘭迪彪是蘭迪龍的親弟弟,是化靈之境第一層的修為,在外門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天才。
而王山只是金玉堂名不見經(jīng)傳的弟子,連金星道人都對他沒有信心,所以很多人都認為,這一戰(zhàn)沒有懸念,蘭迪彪穩(wěn)操勝券。
不過,蕭恒卻對王山信心百倍。只有蕭恒知道,他給了王山和李東多少靈液。而王山的天賦本來就不錯,有了那些靈液,他的修為進步神速,直追陸天邪那種級別的天才。
當(dāng)然,蕭恒這樣做是有目的的。他早就謀劃好,把花不開干掉,或者趕出天陽門,然后讓王山或者李東取代花不開的位置,成為金玉堂的嫡傳弟子,以后好控制整個金玉堂。
這個計劃,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
“風(fēng)雷十八劍!”
生死臺上,王山第一個動手,左手結(jié)印,右手極速揮動十八劍。
頓時間形成一張劍網(wǎng),有方圓十丈那么大,上面繚繞著啪啦作響的風(fēng)雷,朝著蘭迪彪籠罩而下。
“逆流劍法!”
蘭迪彪大喝,只是劈出一劍,劍光迎風(fēng)變大,似是一條沖天而上的大河,眨眼間擊中壓落下來的劍網(wǎng)。
轟隆!
巨響聲中,虛空劇烈抖動,煙火四射。
待到煙火散盡,只見到那張劍網(wǎng)穿了一個大窟窿,而那道沖天而上的劍光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后,那張劍網(wǎng)繼續(xù)壓落,將蘭迪彪打得渾身冒青煙,身上全是劍痕,白骨都露了出來,那樣子狼狽得很。
“這是什么情況?王山有那么厲害嗎?”
“那王山不是齊衡的小弟么?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蘭迪彪連第一招都擋不住?真是出人意料啊……”
生死臺下,九成九的觀戰(zhàn)弟子都是大跌眼鏡。
就連王山的師尊金星道人,也是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心道:“平時默默無聞的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是他有奇遇,還是我看走眼了?”
“你金玉堂真是人才濟濟啊,走了一個花不開,又出來一個王山,真是讓人羨慕啊……”
藏經(jīng)閣的執(zhí)掌人流云長老皮笑肉不笑,陰陽怪氣的。他本來就骨瘦如柴,身形如竹竿,又沉著臉,看起來無比嚇人,好像人家殺了他老爸似的。
“哼!”金星道人明知道這是挖苦,只是冷哼一聲。
不遠處,方胖子滿臉得意,在蕭恒耳邊小聲道:“你的小弟不錯啊,進步很快,有機會成為金玉堂的嫡傳弟子。”
蕭恒淡然一笑。
“王山再接再厲……”
金玉堂那邊,所有弟子都在加油吶喊。花不開的失敗,讓他們心灰意冷。而這一刻,王山的強勢,又讓他們重燃信心,仿似見到了未來的曙光。
蕭恒見到金玉堂那些激動的弟子,心里想笑。如果他們知道王山是自己的人,不知道會不會氣到吐血。
生死臺上,王山左手持劍指著蘭迪彪,右手一掌拍在劍柄上。
呼啦一聲,長劍脫手而出,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發(fā)出耀眼的銀光,眨眼睛就到了蘭迪彪的眉心前面。
蘭迪彪強忍著撕心裂肺的痛,運轉(zhuǎn)全身功力,一劍往上撩去,鏗鏘一聲,將刺來的長劍挑飛上半空。
與此同時,王山一步跨出,兩個幻滅之間,鬼魅般出現(xiàn)在蘭迪彪的身后。雙掌往前一推,夾著破空之音,掌心繚繞著罡氣,狠狠打在其后背上。
砰!
蘭迪彪倒飛出去,口中吐血三尺,面如死灰的趴在地面上,滿臉都是煙塵。嘴巴和地板親密接觸,一嘴牙都碎掉。
“弟……”蘭迪龍驚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蕭恒看到他這個樣子,翹起嘴角冷笑。
王山望向蕭恒,蕭恒嘴唇動了動,他立即會意,冷漠的飛到蘭迪彪的身前,一腳踩在蘭迪彪的丹田上。
咔嚓一聲,丹田碎裂的聲音讓人震驚。
“王山!你……”蘭迪龍怒指王山,牙齒咬的咯嘣作響,恨不得把王山扒皮抽筋。
“打得好,必須廢了他。”方胖子鼓掌笑道,蘭迪龍立即投來了毒蛇般的眼神,可方胖子無懼,鼓掌鼓得更響了,不停喊著:“打得好……”
王山不屑的掃了一眼蘭迪龍,從容鎮(zhèn)定的跳下生死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王山勝,直接晉級,并且獲得爭霸賽的資格。”
執(zhí)法長老屹立在高臺之上,命人把奄奄一息的蘭迪彪抬下來,然后又讓兩個長老高層來抽簽。
“第二輪,丹藥閣的劉大蝦,萬寶殿的郜林,你們兩個上來。”
執(zhí)法長老的聲音落下,劉大蝦和另外一名弟子同時躍上了生死臺。
劉大蝦的雙眼賊溜溜的,背負著雙手,很有信心。
而那個萬寶殿的郜林,神情緊張,眼里充滿了畏懼。
“郜林,我們無冤無仇,因為金玉堂的花不開慘敗,所以我很開心。我不想打你,你自己認輸吧。”
劉大蝦嬉皮笑臉道,卻讓金星道人的臉色變了又變。今天真是丟光了臉,誰都想來踩一腳金玉堂。
“算了,我還是認輸吧。”郜林看了一眼萬寶殿的天機老道,見天機老道點了點頭,他才敢開口認輸。
他和天機老道都有自知之明,劉大蝦是公孫劫的嫡傳弟子,修為和花不開相差無幾,在外門弟子之中,算是頂級存在。
而他也算得上天才,但和那些嫡傳弟子比起來,還是相差很大。以其上來被揍一頓,不如直接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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