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彈在海面橫飛,越過荷蘭戰(zhàn)船,直接打向了海岸,攻擊那些逃竄上岸的荷蘭人,火箭在空中亂舞,火槍“嘭嘭”直響,靠近的戰(zhàn)船沒有加入肉搏戰(zhàn),而是射殺那些頑抗的荷蘭人,掩護自己軍馬不斷沖進。
艦隊司令呆若木雞,這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惡夢。剛剛晨睡醒來,連早餐還沒有吃,卻吃了明朝軍隊的一頓炮彈,一通窮追猛打,自己的船隊潰不成軍,這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情?他不知道,為何鄭芝龍要攻打他們,可是戰(zhàn)斗的發(fā)展已經(jīng)容不得他多想了,他只能選擇逃跑,名為保存實力。
此時福建水師船隊氣勢大盛,荷蘭船隊已無招架之功。尤其是艦隊司令的撤退,更讓原本就混亂的荷蘭軍士氣上更加受到了巨大打擊,所有人都知道事已至此,再不可戰(zhàn)。可是跑得了嗎,水面上已經(jīng)被摧毀的戰(zhàn)船堵住了他們的退路,外面還有無數(shù)的大明戰(zhàn)船,在海岸上密布的炮火也是隔斷了他們的退路。
死或者投降,只有這兩條路可以任他們選擇了,已經(jīng)徹底絕望的荷蘭軍,大多數(shù)選擇了后一條路。一艘艘的荷蘭戰(zhàn)船停止了抵抗,一個個的荷蘭兵扔去了兵器。戰(zhàn),已經(jīng)成為了不可能的事情。降,卻成了唯一能保住自己生命的辦法。
海面上喧鬧不已,忽然,一切都安靜了下來。炮聲停止了,火箭的呼嘯聲也停止了,只有十幾艘船只正在燃燒,然后緩緩沉沒。交戰(zhàn)不到一個時辰,一切都已經(jīng)結束了,?吭诟劭诘娜液商m戰(zhàn)船,八艘被火炮擊沉,七艘被*船炸毀,還有幾艘受到了火勢的殃及,只有一半勉強保存了下來,但是水軍三千多人卻是一大半慘死,少數(shù)人才得以投降茍活,江面上飄蕩著無數(shù)的尸身,江灘上也是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荷蘭人。
“大將軍,戰(zhàn)事已經(jīng)結束,對方?jīng)]有想到我們會突然襲擊,損失慘重,眼下還俘虜了一千三百多人,該當如何處置?”鄭森也是來到曹變蛟的坐船,向曹變蛟請示下一步的行動。
曹變蛟面色冷峻的看著江面,說道:“將他們全部帶到普羅民遮城下,給那些守軍示威,我看誰還敢抵抗!大木,留下一個千人隊打掃戰(zhàn)場、救治傷員,其余人繼續(xù)出發(fā),不能給他們時間去準備!”
“遵命!”鄭森當下也是離開中興號戰(zhàn)艦,回到自己的指揮戰(zhàn)艦之上,傳達軍令去了。
一個千人留下打掃戰(zhàn)場,配合醫(yī)療隊照顧傷員,其余人也是紛紛繼續(xù)出發(fā),直逼普羅民遮城,那是荷蘭人防守薄弱之處,守軍不過兩千多人而已,雖然占據(jù)著地勢,但曹變蛟用兵素來不講套路,別說占據(jù)著著地勢,就是修筑在懸崖之上,曹變蛟也不會后退半步。
普羅民遮城之中,荷蘭駐臺灣總督?弗朗索瓦·卡隆此刻也是心急如焚,當時他還剛剛正在吃著剛出鍋的烤羊排,美滋滋的,誰知道就聽到一連串的火炮之聲,也是嚇得了一跳,連忙前往高處眺望,發(fā)現(xiàn)是在臺江水面之上發(fā)現(xiàn)了戰(zhàn)事,那濃煙滾滾的硝煙騰起,卡隆也是經(jīng)過戰(zhàn)事的人,知道那是火炮射擊之后散發(fā)出來的硝煙,看那濃煙滾滾的架勢,只怕不會少于百余火炮。
“怎么回事?快說,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卡隆也是急的來回踱步,不知道具體情況到底如何,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至今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他此刻的心情也是很差,他不是什么貴族出身,而是海盜兼海商,就像是鄭芝龍一樣,荷蘭的海上武裝,就基本上都是西歐海盜組成,那個有身份人會不遠萬里的跑到這里來受罪呢,他們大可坐在家里數(shù)錢就是了。
普羅民遮城外,不到十里的地方,卡隆派出去的人此刻正被綁粽子一樣被困在地上,做這件事情的人自然是回歸臺島的郭懷一了,郭懷一領著本村路的百十個青壯為了策應曹變蛟的攻擊,將普羅民遮城外的道路都是封鎖了,讓卡隆成了聾子瞎子,對外面的事情是一概不知。
“動什么動,再動就剁了你……”郭懷一看著在地上搖擺不停的紅毛荷蘭人,也是瞪了他一眼,拿著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用一口流利的荷蘭語與之交流。
“大哥,咱們這些做是不是太冒險了,荷蘭人在這里咱們這么做,可是荷蘭人走了,大明官軍來了,說不定還不如荷蘭人呢?”旁邊郭懷一的弟弟郭保宇當下也是面露難色,擔心出事。
郭懷一瞪了弟弟一眼,喝道:“你忘了咱們都是漢人了嗎,大明官軍我是親眼所見,曹大將軍英明著呢,軍紀嚴明,斷然不會和這些紅毛洋人一樣欺辱我們!
“那好!那好!聽你的就是,我去撒泡尿……”郭保宇看到郭懷一那怒氣沖沖的眼神,也是不敢再說什么,大手一揮,前去方便了。
郭懷一看著弟弟郭保宇離開,頓時也是想起了曹變蛟的提醒,當下也是臉色陰沉下來,對旁邊一個年輕人喚道:“四平,你去看看,郭保宇去了哪里?”
“他能去哪里,不是說了嗎,去解手去了!”那個叫四平的年輕人,生的是五大三粗,體格健碩,當下也是不以為意的說道。
但是郭懷一卻不這么想,派了他一下,喝道:“你懂個屁,我這個弟弟素來跟荷蘭人走的近,又是貪財,我擔心他會出賣我們,你去盯著他,他若是真的解手去了,就不管了,他若是跑去給荷蘭人報信,你就給我將他拿下,絕不能讓他破壞了曹大將軍的計劃!
“好了,叔,你放心,我這就去!”
沒過多久,那叫四平的年輕人就回來了,手中還緊緊的鎖著郭保宇的雙臂,直接將他推倒在地,對郭懷一說道:“叔,還是你警惕,這家伙果然沒安好心,我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正往荷蘭人那里跑去,要不是我腳步快,將他拿住了,這會兒功夫,他就已經(jīng)在向那卡隆洋毛子報信了。”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敢了!”郭保宇見自己行跡暴露,當下也是連忙跪地求饒,他確實是想去給卡隆報信,準備得一筆賞錢的,沒想到一向對他不怎么樣關心的郭懷一,這一次會如此警惕小心,還派人在背后看著自己。
郭懷一直接一腳踹了上去,怒斥道:“你這個數(shù)典忘祖的狗東西,我沒你這個弟弟,忘了你祖宗是誰了嗎,竟然跟荷蘭人串通一氣,殺了你都不為過,四平,將他也捆了,等大將軍前來處置,你們幾個從現(xiàn)在開始,都給我看好了,誰要是敢跟荷蘭人串通一氣,我就宰了誰。”
“炮火已經(jīng)停了,想來大將軍那里也應該快過來了……”郭懷一也是望著臺江方向自語道,他相信曹變蛟一定可以大敗荷蘭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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