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廢物!小姐能來找你是你的福氣!你還有膽在此猖狂!”青衣女子橫眉豎眼,伸出手指指著林修氣憤道。
“哪來的不知禮數(shù)的野丫頭,你主子還未出聲,你敢在此喧嘩?!小心惹怒了小爺壞了你家小姐的大事!”林修頓喝一聲。
“你......”青衣氣急,食指亂顫。
“好了碧蕊!”白衣女子輕呵道。
接著美目微抬看向一臉無所謂的林修,“小王爺可與傳說中的區(qū)別甚大。”
“傳說是傳說,傳說我是白帝城祥瑞,要娶八十八個老婆,你就是其中一個,你信不?”
林修翻了個白眼,而那青衣女子氣得臉都漲紅了。
“我信!”悠然坐著看著他的白衣女子嫣然笑了。
林修一頭黑線,看向那笑靨如花的白衣女子。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眼中并無戲謔,只有認(rèn)真。
這個世界的女子都這般饑渴的嗎?不會真看上他了想做他老婆吧.....林修心虛。
“姑娘說笑了,我也就是口花花開點(diǎn)玩笑,小僧可是個正經(jīng)和尚。”
拍了拍自己被嚇到的小心臟,坐直身子道:“小僧可是很嚴(yán)肅地在問姑娘前來所謂何事,倘若姑娘并不想說,那小僧也就不再勉強(qiáng)了。江湖路遠(yuǎn),各走各的吧。”
說著林修站起身來,撣了撣僧袍上的灰塵。
“可是我并未說笑。”
清脆干凈的聲音傳來。林修微微側(cè)頭望去,只見那曲腿坐于地上的女子如一朵還未完全開放的玉蘭般不受灰塵所侵,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的眼睛。
她緩緩站起,走到他的面前,毫無波瀾的聲音卻讓林修目瞪口呆愣在了當(dāng)場。只聽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我,白若君。確是你林修的未婚妻。”
“我......我去?”林修許久才回過神來。
如白玉般的臉龐近在咫尺,略狹長的美眸中微微帶著些許英氣,里面雖清澈卻又看不懂其中意味。
“美女,你沒開玩笑吧?”
白若君微微退后一步,素手捻起一縷拂在臉上的秀發(fā),繞于耳后。
“當(dāng)初小王爺貴為帝國祥瑞,還未學(xué)會走路,白威王爺便與我家定了親事。你覺得我會以這種事情與你開玩笑嗎?”
林修喉結(jié)滾動,咽下了剛合不攏嘴積留的唾沫,消化了一下。
而后笑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是后來舉城皆知我被確認(rèn)為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傻愣子,又被和尚所帶走......”
“看你也應(yīng)是名門望族之女,按道理說不是應(yīng)該趁機(jī)趕快推卻了這門親事嗎?又何得一介女子找到這深山寺廟來,尋這傻子夫君呢?”
林修上前一步,眼睛微微瞇起,壞笑著盯著這依然面無表情的人兒。
“你說的沒錯。按世人常理來說我來找的是一個呆愣之人......”女子直視林修的眼睛道:“而如今,卻尋來這般條理清晰,腦子不比那成年人轉(zhuǎn)的慢的十五歲小無賴,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哈哈哈哈小無賴。”林修突然大笑起來,“這聲小無賴叫得真好聽。”
笑聲止住,林修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地再次盯著眼前女子,道:“那小無賴就想要知道了,我這尊貴的老婆想找一個呆愣之人,是要干嘛?”
“大膽!”在旁的碧蕊一聲怒喝:“你這個登徒子休要滿口胡言!!”
林修卻不予理會,依舊意味深長地盯著眼前女子。
哼,用屁股想都能知道,要找那個木訥地林修回去鐵定是因為好控制,而現(xiàn)在的林修可不是如此傻氣地就能被人擺布利用的!
跟我玩計謀?不攤牌啥也沒得談!
白若君看著眼前的少年良久,他的眼神及縝密不說很難把他與傳聞那個傻子小王爺聯(lián)系起來,就連十五歲的小和尚也是極為不像的。
她突然有些恍惚,該不該找回這個竟然給她帶來一絲危險警覺的人......
罷了,同大師所說,一切看緣分吧。如若想要合作,還是得他先應(yīng)許的。
不管怎么說,她的功力也比他強(qiáng)大太多了,在實力的基礎(chǔ)上,她沒什么好怕的!
想定,白若君微微側(cè)過身,走上兩步,輕啟檀口說道:
“為了當(dāng)我名義上的夫君。”
林修皺眉。
“近些年來,炎蠻王朝因與紫東皇朝聯(lián)姻誕下一天賦非凡之子炎康,而使得兩國關(guān)系日漸密切。而炎蠻王朝歷來與我朝不和,常年征戰(zhàn)不休。近期那炎康領(lǐng)兵鍛煉自身,得那紫東皇朝助力,更是對我朝壓制惡劣......”
說到這女子眼中寒光微盛,抿了抿薄嘴。接著說道:“我軍連連潰敗。那炎康將兵線壓制到荊城時,突派和使來京,要求兩國聯(lián)姻......”
“要將你嫁出去?所以你才來找我的?”見女子頓了良久,林修磨磋著下巴問道。
“一般聯(lián)姻送出去的都是什么公主,雖你為白姓,但你說你父親鎮(zhèn)守在外,那你應(yīng)不是公主,為啥要送你?”
那青衣碧蕊霎時滿臉怒氣地道:“還不是那炎康小人看中了我家小姐美色?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連那白帝也......”
“住口!”白若君頓喝出聲,“白帝豈是我們能妄議的?”
碧蕊委屈,眼眶中淚水打著轉(zhuǎn)轉(zhuǎn),氣道:“本來就是!老爺重傷未醒,那白帝不顧老爺為他征戰(zhàn)多年鎮(zhèn)守帝國的功勞,也不顧夫人與他的兄妹之情,為了與那小人求一時之和,竟然......”
說著,竟一擺腦袋,跑到那馬匹之處啜泣去了。
白若君垂下了眼眸,良久抬起頭望向林修。“你我婚約早定,如今雖大家心知肚明,但總未取消。該說的我也都說了,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向白帝承認(rèn)我倆已經(jīng)私定終身,結(jié)為夫妻便好。”
林修看著眼前的女子如此一臉平靜地說完“私定終身,結(jié)為夫妻”這種話,不禁覺得有點(diǎn)意思。
他笑著道:“我本就不是那白家之人,如今皇朝之事也盡與我無關(guān)。雖說多你這么個漂亮老婆我還是有點(diǎn)興奮的,但是......這整件事情好像對我一點(diǎn)好處也沒有,那我為何要去做這吃力不討好的擋箭牌之事?”
開玩笑,我又不是什么圣人,你說你有難一紙婚約就想我?guī)湍悖磕钱?dāng)初木訥林修有難之時你怎么不一紙婚約幫一把?雖說是個難得的美女......咳咳,那我又吃不到!
“按照我與大師的約定,我會照顧好你的一切,給你所有修煉所需。”
白若君悠悠轉(zhuǎn)身往拴住馬匹之地走去。
“況且,天靈學(xué)府在帝國之內(nèi)選人,只會考慮選拔那些帝國先行選拔出來擁有入府資格牌的,而這入府資格牌,整個白帝皇朝只有二十塊。剛不巧,我這就有一塊。”
“大師說了,雖說給了你信物,來使會招待一二,但是能不能走上他為你安排的路,還需得你自己去爭取,不然你想要找尋的一切,都是空談。”
說著白若君牽了馬,然后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頭看向他道:“當(dāng)然,大師也說了,能怎么樣,都在你自己。”
說完腳尖用力,一個翻轉(zhuǎn),到了馬背之上。
隨著“架!”的一聲,馬匹歡快地朝前走去。
“我冊那,這老禿驢給我玩這招?怎么不早說啊!”林修一臉苦比一臉不順氣地將包裹一個大輪盤板在地上。
氣死小爺我了。
叉腰喘著粗氣看著漸遠(yuǎn)的兩匹馬影,林修快哭了。
皺眉想了想,一把抓起地上沾了些許灰塵的行李,運(yùn)起逍遙游,撒丫子朝著前方追去。邊追邊大喊道:
“老婆,等等我!”
而就在此刻,他的腦中突然一陣暈眩,剎那間的一片空白。他以為是自己體弱的緣故,突然發(fā)力造成的貧血。
于是也沒細(xì)想,甩了甩腦袋,繼續(xù)往前方追去。
而他的右眉之上,一抹紅光頓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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