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愛的孩子,你不該這樣對你的母親說話。”
一個溫和的,仿佛包容了世間一切愛意的聲音在谷主的耳旁響了起來。
“難道你的母親,身為精靈族母樹的我,做錯了什么嗎?”
“為什么會有一個身懷神圣精靈祭司血脈的,半精靈出現(xiàn)在枯魂谷里面,當(dāng)時我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的,枯魂谷的一切事務(wù)由我負(fù)責(zé)!”
谷主氣急敗壞地將她頭上的白色袍子摘下,露出了一張膚色微黑,面容絕美,長著長耳朵的臉蛋。
“我親愛的孩子,你是黑暗精靈,秉承著我另一面的力量成長起來,并且覺醒了你體內(nèi)神圣的血脈,在精靈族中你有著極大的特權(quán),你應(yīng)該知道,除了你、格納、還有日精靈一族的小公主之外,沒有一個族人覺醒了神圣精靈大祭司的血脈。”
“不不不,我親愛的母親,我看到了,雖然是通過水鏡術(shù),我,黑暗精靈一族最后的一人,唯一的公主幽洛,親眼看到了!”
“神圣的水火精靈大祭司的血脈!”
“那種血脈之中的親近感是不會有錯的。”
“但是這股親切感讓我感到了惡心!”
精靈幽洛,這個名字帶有濃郁的東方色彩,但是考慮到精靈族所居住的大陸位于東西大陸的中部位置,文化的交流導(dǎo)致了精靈一族取名時候的混亂性。
但是不同的是,這個幽洛是黑暗精靈!
黑暗精靈在東部大陸沒有多少詳實的記載,但是在西方,不少的傳奇故事,英雄史詩之中,必然有一些“為了正義斬殺黑暗精靈”、“英雄愛上了黑暗精靈,為了公理和世界殺掉了自己所愛的黑暗精靈”之類的情節(jié)。
黑暗精靈,代表著的是死兆,代表著的是近乎和魅魔一樣的誘惑,代表著的,是令眾人不安的,不詳之子。
“你應(yīng)該知道,黑暗精靈一族的滅亡是命運(yùn)的安排,而留下唯一一個你,也是命運(yùn)的安排。”
幽洛冷冷一笑:“當(dāng)時我從精靈大陸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決定了不再回去,也和你們約好了枯魂谷的勢力歸我。”
“而現(xiàn)在,你們想要干什么?”
“狗屁的命運(yùn)的安排,難道是你,我親愛的母親和日精靈一族一起請動了命運(yùn)之神,安排了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的滅亡么?”
“幽洛!”
精靈母樹的聲音變得嚴(yán)厲起來,一股龐大的精神波動從鏡子之中透了出來,狠狠地壓在了幽洛的身上。
幽洛狼狽地跪倒在了地上,力度之大甚至連她的膝蓋重重地磕到了地面上,發(fā)出了清脆的碎骨聲。
“金,銀!”
她十分冷靜,甚至沒有發(fā)出一聲多余的慘叫,而是冷靜地從她的嘴里吐出了兩個字。
金鬼銀鬼眼中陰綠色的火焰光芒大熾,兩具骷髏對準(zhǔn)了彌漫在空中的精神波動同時狠狠地轟出了一拳。
“嘖,上古時期修煉者的骨骼么,倒是一件稀奇的東西呢。”
精靈母樹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忌憚,她目前顯露在外的僅僅是精神波動,是不可能斗得過這兩具生前實力高強(qiáng)的骷髏的。
“親愛的幽洛,你應(yīng)該知道,單憑你自己的力量是無法在初期將枯魂谷掌握在手上的,作為你的母親,我耗費(fèi)了極大的力量才幫助你走到了這一步,你確定要和我翻臉么,不孝的女兒?”
幽洛的眼睛之中閃爍出了一絲絲忌憚之色,隨后輕輕地彎了一下腰:“我只是想要知道,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個讓我感到惡心的存在出現(xiàn)在了我的地盤?”
“等等,神圣精靈大祭司的血脈,還是水火大祭司一脈的?”
精靈母樹的聲音出現(xiàn)了一個停頓,隨后的語氣帶有著一絲絲的陰沉:“親愛的孩子,可能你需要幫助我一次了。”
“這個神圣精靈祭司的血脈,是當(dāng)年西方大陸玄木帝國的皇子,風(fēng)無缺。”
幽洛聽到了這個名字之后身子一震,顯然聽過這個人的事情,或者說,這個人身后的,某個存在。
玄木帝國建國之初,精靈母樹就準(zhǔn)備了兩件分量極重的神恩,一份送給了西方的璀璨教堂,一份送給了東部帝國,得到了東西兩邊兩個最大勢力的友誼,或者說,不會貿(mào)然進(jìn)攻的友誼。
再者,精靈之森開始向玄木帝國輸送一些所謂的特產(chǎn)貨物,然后更是宣傳什么“在愛情的指引之下精靈與玄木帝國人走在了一起”這種知情人聽起來就像是狗屁一樣的話語,讓其他人知道玄木帝國同樣花費(fèi)了巨大的代價獲得了精靈之森的庇護(hù)。
玄木帝國就這么在西方大陸站穩(wěn)了腳跟,或者說精靈大陸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半。
當(dāng)年的玄木帝國本來就是精靈母樹的一步棋,通過混血、藥物的方式李代桃僵,想要將整個玄木帝國作為精靈大陸打入人類大陸的一個前哨站,本來在那個叫做格納的火精靈的運(yùn)營之下,整個計劃幾乎已經(jīng)成功了。
那些玄木帝國的皇室成員,無論是因為壽命還是其他的原因,都被他們成功策反。
雖然民間有些勢力看出了一絲端倪,但是精靈母樹還有格納都相信,只要到了一定時期,這些想要反抗的人士,出動精靈之森的勇士就可以將他們一舉消滅。
但是最大的變數(shù)出現(xiàn)了,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家伙強(qiáng)勢介入,不僅能夠在精靈母樹以及西方宗教的圍殺之下輕松離開,更是不懼神靈的雷電,這一號人物居然不聲不響地出現(xiàn)在了玄木帝國!
以他一個人的力量,居然直接挑翻了整個玄木帝國,最后更是以某種神秘的魔法將整個玄木皇城里的人民搬出了城池之中,隨后對整個皇室進(jìn)行了屠殺。
或許在蜃氣之中的事情精靈母樹不知道,但是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卻是很簡單,一件堪稱“神滅”的事件觸動了璀璨教堂最為敏感的神經(jīng),再加上翻了翻以前的卷宗,查出來這玄木帝國的一些端倪之后,就算是精靈母樹與教堂的關(guān)系也不好得再次下手了。
但是梁子就這么結(jié)了下來,這件事情被精靈母樹掛到了精靈大陸私密的懸賞榜單上面,只要?dú)⒌袅孙L(fēng)無缺,或者說提供那位神秘人物的準(zhǔn)確信息,精靈母樹就會提供一次塑造血脈的機(jī)會。
所有的精靈都是由精靈母樹所生,同時也有著自然繁衍所生出來的小精靈,但是不可否認(rèn)的是,通過了精靈母樹再次塑造血脈的精靈,在同等條件之下比其他的精靈,成就要高出很多。
但是過去了這幾年,精靈大陸上的居民們?yōu)橹序v,但還是無法找到任何關(guān)于他們的信息。
“原來,他們跑到了東部大陸去了。”
精靈母樹和幽洛異口同聲地說道,隨后幽洛的表情輕輕一變,偏過頭去,不留痕跡地對著地面輕輕地吐了一口唾沫,仿佛覺得和精靈母樹一起說出同一句話是一件極其不好的事情一樣。
但是精靈母樹似乎并沒有在意幽洛的小動作,而是輕嘆了一聲。
“總算找到了這兩個人,應(yīng)該算是我漫長的生命之中一個極大的污點吧。”
“幽洛,我的孩子,看來你還要再幫母親一個忙了。”
財仙王帶兵朝前急速突進(jìn)的時候抬起了腦袋,皺著眉頭感應(yīng)了一下。
“這是哪個熟人的氣息?”
突然,軍陣的前方傳來了一聲吶喊,周圍的天空迅速地震動了起來,隨后一根根巨大的骨頭從四面八方升起,從空間裂縫之中鉆出,結(jié)成了一個陣法將財仙王還有軍隊困在了最中央。
“不要怕,天狼嘯月,狼突!”
財仙王大喝一聲,手中令旗飛揚(yáng),整個人的氣息改變,直接融入了整一個軍陣之中。
這一刻,軍陣之中的士兵們?nèi)粲兴颍麄儸F(xiàn)在明白了為什么他們運(yùn)行陣法的時候總帶有著一縷滯塞感,總感覺他們的心中,陣法的內(nèi)部好像缺了什么一樣。
現(xiàn)在,他們明白了,他們的陣法,缺了一個核心之人。
狼群,缺了一匹狼王!
財仙王融入了陣法之中,仿佛為整個軍陣化作的天狼裝上了滿嘴的利齒,軍伍煞氣變化的巨狼仰天怒嘯,散發(fā)著一股不屈不撓,破除一切的氣勢。
這軍陣,本來就是財仙王為了自己能夠發(fā)揮實力而特地準(zhǔn)備的!
陣法所化的虛影之上,狼頭的正中央出現(xiàn)了一根長滿了尖刺的獨(dú)角,天狼將身子壓低,但是速度沒有絲毫的減慢,整個身子宛若奔雷一樣,朝著最邊緣地方的白骨墻壁狠狠地刺了過去。
“破!”
第一層的白骨墻壁應(yīng)聲而破,碩大而厚重的白骨硬是被軍陣鑿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那幾個從高塔上面下來的法師神色大變,他們沒有想到自己花費(fèi)了大心思才弄出來的白骨陣法的第一層,居然被那些修為兵部怎么出眾的士兵給破解了。
“不要慌,這白骨大陣,白骨壁只是第一層防護(hù)罷了,接下來還有其他各種妙用沒有施展看來。”
“谷主也只是讓我們老老實實地拖住此人,各位,拼命吧。”
一個人陰沉地說道:“谷主的可怕你們是知道的,如果不想死得太過于難看,或者說不想給你們的家人后代添麻煩的話,那就努力吧。”
財仙王抬頭,借助陣法的力量,一雙眼睛能夠輕易地看到那幾個法師,甚至能夠通過他們的一些細(xì)微的肢體變化能夠猜得出他們在說什么。
“拖延時間啊,這就不道德了。”
就在這時,周圍的地面瘋狂蠕動起來,隨后大地張開了無數(shù)個微小的,就像是氣孔一樣的東西,一只只小蟲子從里面飛出,瘋狂地震動著雙翼朝著軍陣之中的眾人飛了過來。
“周惑歧,試一下那玩意兒。”
風(fēng)無缺神色一凝,指著那些已經(jīng)聚集成了碩大的蟲云的敵人們說道。
“了解。”
周惑歧雙掌一合,隨后一開,雙手之間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仿佛像是黏土一樣的火焰!
他不斷地改變著手勢,雙手上的火焰仿佛變成了被縫衣針輕柔牽動著的細(xì)線一樣,輕輕地勾勒出了“一個”網(wǎng)狀的,粘稠的火焰。
“巖漿網(wǎng),去!”
周惑歧輕喝一聲,一個小巧的巖漿做成的大網(wǎng)朝著蟲云的一部分遮蓋了過去,風(fēng)無缺雙眼紅藍(lán)光芒一閃而過,他清楚地看到了,就在周惑歧使用出了這一招之后,那些法師們的臉上露出的那一絲詭異的笑容!
與此同時,巖漿網(wǎng)前方的一部分小蟲子脫離了隊伍飛了出來,毫無畏懼地張開了口器,對準(zhǔn)了巖漿網(wǎng)就是一頓啃食。
在周惑歧震驚的目光之下,巖漿網(wǎng)迅速被啃食一空,然后這些小蟲子身上浮現(xiàn)出了一道道紅色的印記,它們張口一吐,一個個遠(yuǎn)比他們身體龐大的巖漿球被他們朝著周惑歧的方向吐了出來。
“這什么玩意兒?”
周惑歧的手印一變,隨后臉色陰沉:“我控制不了它們噴出來的巖漿球,這已經(jīng)不是我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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