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已經完成了啊,我們這邊也會按計劃走的。”就在維薩。維斯將運輸車隊攪爛,阿蘭多。巴基納在諾瑪。謝菲爾德等人的護衛下向港口摸去的時候,在四月衛星述職的伊扎克。修爾接到了一個通信,他回復了一句后嘆息了一聲放下了話筒。
隨后伊扎克將身體轉了半圈,看著那個帶著一股頹然但是又有一股鋒利感的坐在那里的男性---那股矛盾的氣息環繞著他,在伊扎克的記憶里,有一個階段的男性大多都帶著這股氣息,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還是個大男孩哪,不過自己能比他好多少呢】伊扎克這樣的在心里自嘲了一句,就走到那人對面坐下:
“如何,想好了么?”
“。。。。。。。。。哪有那么容易?”薩拉。塞西爾沉默了好久才抬起頭來,至高的調整者看起來脆弱無比,他的眼中勉強撐起支離破碎的視線看著伊扎克。
“我知道,”伊扎克拿起面前那個小巧的裝著牛奶的容器,向茶里倒了一點,端起茶杯后走到落地窗前喝了一口,“沒人說過這會容易,但是也沒人說過你,我乃至所有人不必選擇自己的立場---選擇,這東西誰都逃不掉。”
“歸根到底,這些情報和信息---也只是代表一種可能性不是么?”薩拉扭轉身體,用一種近乎渴求的目光看著伊扎克。
“一種非常可能的,關乎到所有調整者的命運的,必須奮力一搏的可能性,”伊扎克沉重的嘆了口氣,他低下頭去看著自己那似乎是因為不甘和恐懼而顫抖的手,過了一小會才平靜下來,“你不可能比我更想去冒這個險了,但是我沒有那個資格。”
薩拉。塞西爾看著伊扎克。修爾真誠的面孔,忽然在一陣恍惚中回想起已經消散在光中的迪亞戈。埃爾斯曼,他的MS教官以前對他說過的一番話:
【我所認識的人中,不可能有人能在對Plant的熱愛上贏過伊扎克太多----我這么說不是因為他對地球軍最開始盲目狂熱的憎恨,不是因為他后來不知疲倦的戰斗,更不是因為他對離開的阿斯蘭橫眉怒目,而是因為他在明明知道未來在哪的情況下,仍然選擇伸開雙臂,趴下身子去當那個橋。。。】
【伊扎克不是蠢貨,后來熱血上頭的時候也少了,他不是沒看出來和地球軍一直無盡的打下去是沒有盡頭的,也不是沒看出來吉魯巴多是個什么危險人物,但是他還是選擇留在扎夫特直到最后的最后,為什么?】
【為什么?抵達未來不僅需要引路人,還需要一條路,一座橋,這路和橋要是崩潰了,也去不了那個閃光的未來了---Plant不能垮,扎夫特軍心不能亂,總得有人留下來趴下身子去當那個橋。。。老天為我作證,我真的知道他,不可能有人會比他更想為了調整者奮戰了---他狹隘而純粹,未來和理想對他來說,大概都比不上調整者們的未來。。。】
“我有那個資格么。。。”想起伊扎克那句【但是我沒有那個資格】,薩拉。塞西爾看了看自己的手---這身體里隱藏的秘密可以在那預言中的毀滅之日到來之前救下盡可能多的調整者么,他這樣懷疑到。
“你有,你也必須有。從零開始,數字抵達9的極限,然后超過那個限制變成10,但是調整者是被直接設定成9,但是永遠也無法越過9的極限的族群,如果那記載的一切都是正確的話,那么等待所有的調整者的只能是變為無魂的傀儡,等待被收割宿命。。。我們的生育問題,原來其實是控制兵器繁殖的手段么。。。”
“修爾隊長,我們無法判斷那段信息的真偽。。。”薩拉急切的插嘴
“我知道,哪怕在帝國降臨之前我就知道了這些消息,也無法得出這些東西一定可信的結論,”伊扎克緊緊的咬著牙,腮幫子鼓起了一團肉,過了好久才松開,“把最高戰力這么推出去,本身就代表著一種選擇了啊。。。”
“Plant如果。。。”
“短期內不會有什么危險的,看看現在吧,聯邦被壓的抬不起頭來,殖民地徹底的掌握了話語權,聯邦的軍隊已經快變成游擊隊了,Plant的生活充滿了朝氣,呵,甚至是虐氣吧,只要防住那些極端主義者就不可能有大的傷亡。而且你不會以為如果你選擇離開的話,Plant會讓這消息走遠吧?”
“但是如果帝國。。。”
“笨蛋,”伊扎克搖了搖頭,“帝國是掌握著鑰匙的人,要是他們愿意的話,隨時都能生產出成千上萬的基拉。大和或者是薩拉。塞西爾。。。而且在他們準備好【修正】人類之前,他們是不會有大動作的,調整者需要作為容器存在著。。。你對他們的意義并不大,但是對我們來說卻是全部。帝國解開我們的枷鎖的那一天,就是調整者滅亡的日子了,在那之前用你那沒有上鎖的身軀救救調整者吧!!!或者。。。為我們報仇。。。”
“成千上萬。。。”
“是啊,成千上萬,基拉。大和和你,說到底單就戰斗能力和【暫時部分解鎖】的能力上來說雖說是調整者中最強的,但是掌握技術根源的帝國來說,也不過就是那么回事吧,他們現在不動手也只是因為要執行他們那個計劃而已,但是,”伊扎克走到薩拉面前,彎下腰戳了戳他的胸口,“那成千上萬都和你不一樣,他們沒有對Plant的愛,沒有調整者這個概念,沒有信念,因為他們是為一個信念都已經不再需要的世界準備的,就如同命運計劃展現的世界一樣。”
“。。。。。。。。我。。。”薩拉。塞西爾低下頭去,沉默這,直到窗外響起一陣騷亂。
那打斷了薩拉。塞西爾的沉思的騷亂的源頭---維薩。維斯正背著她的任務目標如月秋在建筑間如同燕子一般的穿梭,留下身后一陣的騷亂。
“你。。。你。。。你要帶我去哪。。。”被套上宇航服帶上面罩的如月秋一邊抵抗著頭暈目眩的感覺一邊斷斷續續的在面罩的覆蓋下問到,她自己都不確定對方是不是能聽到。
“帶你離開必死的命運,”有點出乎如月秋的意料,背著她的女人立刻就回答了,“但是別搞錯了什么小婊子,你可不是要去天堂,而是要去活著的地獄也不一定。”
“你說什么。。。我。。。”如月秋看著腳下飛掠而過的大地,一陣發暈。
“有感情了么,哪怕是虛假的記憶,這么短的時間,也能有感情啊。”仿佛感覺到了背后的如月秋扭頭的動作,維薩滿是嘲弄的來了一句。
“你。。。”掙扎著開了口,但是最終還是沒能抗過那股無匹的虛弱感和安心感,仿佛覺得自己正在接近什么讓自己無比寧靜的存在一樣,好像自己的身體告訴著靈魂【那些奇怪的夢不會再來了一樣】---如月秋又陷入了昏沉沉的睡眠。
“安心的睡吧。。。”維薩說著,身子猛的向下飛奔而去,然后嘭的一聲落在一輛緩緩停靠在路邊的車輛旁邊,然后飛快的把如月秋從宇航服里扒了出來,塞進那輛車里。
坐在車內的伊扎克。修爾對維薩。維斯點了點頭,等車窗合攏以后對車內除了他和薩拉。塞西爾以外的兩個人點了點頭,那兩人立刻在如月秋身上忙活起來,等他們忙完了又給如月秋打了一劑納米針之后,出現在薩拉面前的是讓他目瞪口呆的面容。
“史黛拉?!”薩拉忍不住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利用你對魯西耶小姐的關心打個掩護了,這樣在Plant的政府打煙霧dan的時候,對史黛拉動手的理由也被減去一層了。”
薩拉眼神復雜的閃了閃,最終還是坐了回去沒說什么。
“放心,我會保護好她,不管他是你的戀人還是僅僅是虧欠的人,我向你保證。”
“啊。。。。。。”
“你和這位小姐搭乘去預定的去Side治病的穿梭機,在穿梭機,會有另一批人等你,把穿梭機掉個頭,在那之后,就全看你們自己的了。”
十幾分鐘后,在四月衛星的民用港,薩拉。塞西爾攙扶著偽裝成史黛拉的如月秋邁進艙內,他把如月秋交給已經等在艙內,控制了穿梭機的聯邦特工,剛要回身和伊扎克再說點什么,卻感到身后一陣大力傳來,他一個趔趄被推了進去。
“一切保重,早點帶著好消息回來。”身后傳來伊扎克這樣的話。
【果然,這里是我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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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穿梭機離港沒多久,一大堆扎夫特士兵和扎夫特情報機關的人就在艾薩莉亞。修爾的帶隊下圍住了似乎等在那里沒有離開的伊扎克。
“伊扎克,你!!!!!!!!”似乎很難想象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艾薩莉亞氣的面色潮紅的指著伊扎克哆哆嗦嗦的吐出幾個字。
“我做出了我的選擇,母親,以前,現在,將來,我都會守著調整者的真意---像一座橋一樣守著Plant的人民,守著調整者。”伊扎克從志保。哈夫尼斯身邊經過的時候點了點頭。
“你的選擇不會帶來任何不同,”艾薩莉亞。修爾的聲音驟然變得如同冰一樣涼,她指了指站在臺階下面的12個身影,“那12人是接受帝國的治療活下來的第一批人,每人都有那個基拉。大和甚至是薩拉。塞西爾級別的實力,他們會追回來的。”
“是么?”伊扎克淡淡的甩回一句
“為什么?!你一直都是站在Plant一側不離不棄,為什么?!為什么現在這樣?!我的孩子?!”
“我從沒站在Plant一邊,那只是衛星而已,我站在居住在那里面的人民的身邊,現在也一樣。。。”
“把他抓。。。”
“不必了,”就在艾薩莉亞沒下達完逮捕令的時候,站在她身側的一個藍發青年阻止了艾薩莉亞,“統領大人有令,伊扎克。修爾不作追究,保留原職,一切照舊,此事不作聲張,一切保密。”
“呃?!但是。。。”
“帝國沒有懷疑這個概念,既然受帝國庇護,請遵帝國之令。”
“那追擊隊。。。?”
“照常派出。”
說完,藍發青年就又像一尊雕塑一樣站在那不動了。在艾薩莉亞的示意下,那12個人開始向臺階上的宇宙港方向走去。
【每人都有那么一段感情】
伊扎克踏下一步,看著那12個人。
【用盡全心,用盡全力】
看了那12個人后,他又扭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
【但是你永遠也看不見那感情燃燒的最熾烈的瞬間!】
最終,他開始環視Plant那浮游在真空中的大地和一張張的面孔。
【因為它燃燒的最熾烈的瞬間是我看不到你的時候!】
“對我們這樣的戰士來想,在戰場上來說,是沒錯的吧,迪亞戈。。。”
“你們打不贏他們!!!看著吧,他們熾烈的情感會將你們燒成灰燼!!!”
因為之前的戰斗自貶一級的扎夫特紅衣在不遠處的機動戰士起飛帶起的狂風中笑著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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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下一章更新《暗與死的預言》,然后是《調整者之殤》,最后是《Ascension》,這一卷就結束了。
群內的人已經把下一個分卷選出來了:《人偶的彌賽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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